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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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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幾,碇家除了軟原九郎,並沒有對他做出任何裁訣。公開的説法,不外乎“正在調查”、“蒐集證據”之類的廢話。

但誰都知道,一切的搜查都已經停止了,本就毫無證據,甚至連殺人動機都只能歸疚於傳説中的赤魔眼。原九郎畢竟是原家的人,如此查無實據的情況下,三大家族絕不肯將姦殺食人的罪名加在他們自己的子弟身上。

無論事實如何,罪名一旦坐實,三家在島上的聲譽都會受到沉重的打擊。最好的方法就是先將人關起來,倘若再有同類事件發生,那原九郎的嫌疑就可以自動洗,否則,就一直關下去,一直關到所有人都遺忘為止。

出島令也已經解除,死者依照習俗海葬,大筆的撫卹金住了親屬的口。所有跡象都顯示,此案將會不了了之。如果沒有下一個受害者出現的話。白玉郎等人每在島上四出遊玩,碇家兄妹也時常陪伴左右,偶而還能見到奈須砂葉。

但她永遠只是一個人靜靜地觀看風景,不和別人打招呼,也不理會別人的招呼,就好像一個失在異度空間的遊魂。

“她究竟在想些什麼呢?”有一次,白玉郎實在忍不住問起旁邊的碇蒼月“死。”碇蒼月認真地説,一點都不像開玩笑。

“死?為什麼?”白玉郎頗為驚訝地問。碇蒼月轉頭望他,視線在他身後尋找焦點,説:“難道你沒想過死嗎?

死是一種境界,能夠在這種境界之中來去自如,才可以超生死,直視生命本源。”

“你是説,這是一種境界修練?”

“可以這麼説。”

“刑月魔刀練來練去就是練這個?”白玉郎幾乎暈倒。

“這是其中一種,不過一般不會練到這個程度,這已經是魔眼的領域。”

“究竟什麼是魔眼?”白玉郎順勢問。

“這個不能告訴你。”碇蒼月微微側頭,看着他。

“不説就不説,反正我已經知道魔眼一大半是天生的,想學都學不來。”

“你很想知道麼?”蒼月問。

“不想,完全不想,秘密知道得太多通常都沒什麼好處。”

“哦,你很聰明。”蒼月説完,轉身離開。

***六月十五,月圓之夜。天空薄薄地飄着一層煙霞,月暈淡淡地染上了一抹暗紅。海在漲。暗紅的月之下,水不斷地湧上沙灘,幾乎將整片細長的沙灘淹沒。海聲遠遠地傳來,他在黑暗中縮成一團,頭痛裂。

“嚯…嚯…”氣如牛。

“嚯…嚯…”飢渴難耐。

“嚯…嚯…”他需要血,新鮮的少女血。他一下子從牀上躍起,側耳傾聽,除了海聲,似乎隱約還聽見女子的歡叫聲。非常細微,若隱若現,很可能只是他的錯覺。

但他忍不住,再也忍不住那份焦渴,他迫切地需要飲用鮮血。一腳踢開房門,飛一般衝入月之中,正想細聽那女子的歡好聲究竟從何而來,一左一右突然出銀閃閃的漁網,向他罩來。太慢了,這樣的速度想要罩住他,太可笑了,他瀟灑地閃身避開,但來人拳腳也到。

身形飄動間只見他雙手成刀,左右開劈,如電光連閃,來襲的二人叫都來不及叫,便已倒下。

“嚯…嚯…”他四處張望,忽然向南邊一處廂房撲去。歡叫聲已經聽不見,但有一陣微弱的女香從這裏飄出。他着口涎,順着媚香一路摸去。

“來者何人?”房內忽然傳出男人的叫喝聲。

“嚯…嚯…”他以一式手刀劈開房門,正要飛身衝入之際,一股強渾的掌風面襲來,但他的身法更快,如鬼影般一閃,便已退至三丈開外。

“閣下好俊的輕功。只不知深夜來訪,所為何事?”男人穩穩立於房門的裏側,似是無論如何都要守住這個入口。

“嚯…嚯…”他慢慢退後,正在遲疑之際,忽然房內一把嬌滴滴的女聲響起:“正哥,外面是誰?”男人正要回答,對面突然發難,手刀左右齊至。

雖然只是手一雙,卻有着凌冽的刀氣。男人不敢硬接,只好咬牙再度轟出一股掌風。來人於半空中一個倒翻,堪堪被回原地,此時院內早已有不少人被驚醒,周圍腳步聲紛起,看來很快就會將此處包圍起來,他抬頭望了望月,飄然後退,如鬼似魅般隱沒在重重樹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