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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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在…”蕭彬想不出來,突然惱羞成怒了,他驀的抬起頭,垮下臉,皺起眉,很威嚴的説:“你在幹什麼?考我嗎?我憑什麼該知道王立權在哪一科?我的公司加起來,職員工人有好幾萬,我還得知道他們的出身、名字,和所屬科組嗎?你去辦公吧,不要沒事找事了!”她咬住嘴,受傷的覺又把她包圍了,她轉過身子,一語不發的往外走,心裏想:這就是董事長,他的權利是,答不出問題可以罵人。
“沒事找事”是她找他的事呢?還是他找她的事?她越想越委屈,眼睛就紅了,她走到門口,正要轉門柄,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柔和的聲音:“等一下。”她站住,用手背很快的擦了擦眼角。
“你沒哭吧?”他的語氣變得很温和。
“沒有!”她倔強的回答,迅速的轉身,抬起那濕潤潤的睫,勇敢的看着他。他仔細注視了一下她的眼嵩“出來做事,不像在家裏,”他關懷的、安的,幾乎帶點歉意。
“總要受點小委屈,嗯?”她不答,沉默的站着。面無表情。
“現在,請你告訴我一件事。”她被他的低聲下氣打動了。臉上的冰在融解。她閃了閃睫,被動的問:“什麼事?”
“那個王立權,到底在哪一科?”她呆了呆,臉紅了。
“不在任何一科,”她輕聲説,嘴角往上翹了翹,想笑了,聲音輕得像蚊蟲:“那是我順口胡謅的名字,我想,公司裏不會有這麼一個人!”他睜大眼睛,瞪着她,那樣滿面驚愕和不相信的表情,使她頓時提高了警覺,玩笑開得太大了,在他又“惱羞成怒”之前,還是先走為妙。她飛快的點了點頭,飛快的打開房門,飛快的説了句:“我還有好多事,我去辦公了。”她飛快的走出去,飛快的關上門,又飛快的鑽進秘書室去了。整個上午她都很擔心,怕蕭彬找她麻煩。但是,一切都風平靜,蕭彬什麼麻煩也沒找,當有必須的時候,她拿文件進去,他也只是用一種若有所思的眼光看着她,那眼光很深沉,很“怪異。”終於到了中午下班的一刻,她略微收拾了一下,就跑了出去。阿奇果然在大廈門口等着她,他拉住她的手腕,把她一下子就拉得遠遠的,離開了那些同時間下班的職員的視線,他們默默的走了一段,他才問:“想吃什麼?”她看看他亂糟糟的頭髮,再看看那條已褪的牛仔褲。她知道“生活艱難”的滋味。
“吃牛麪!”她説。他很的注視她。
“你不是在幫我省錢吧?”他懷疑的問:“我請得起你吃牛排。”
“中午吃牛排?”她大驚小敝的。
“你少驢了!你不曉得女孩子怕胖嗎?我只想吃牛麪!”
“好!”他輕快的聳聳肩。
“牛麪,咱們去川味牛麪館,轉角就有一家,很有名呢!”於是,他們去了牛麪館,在一個角落上的雅座中坐下來,他點了牛麪、粉蒸排骨、油餅,和一些小菜,點完了,他才問她:“你吃不吃辣呀?”
“吃!”她急忙點頭:“很愛吃呢!”
“是的,我應該猜到。”他笑了,一對眼睛黑得發亮。
“你的脾氣裏就有辣味,聞都聞得出來!”她也笑了,説:“好鼻子,嗅覺靈!”
“哇!”他叫:“你在罵我是狗!”
“誰説的?”她睜大眼匯“我罵了嗎?”
“你罵了!”他緊緊的盯住她。
“你的眼睛在罵,你的笑容也在罵!”
“唔!”她哼了哼:“不止嗅覺好,眼力也不錯!”
“好!”他再叫:“你又罵我是貓!”她用手掩住嘴,笑不可抑。
“你這人真怪,”她邊笑邊説:“怎麼別人每説一句話,你就當作是罵你呢!”
“我有病,該看心理科醫生!其實,”他臉一變,正説:“我真的看過心理科醫生。”
“哦?”她注視他:“為了什麼?”
“就為了我的嗅覺、視覺和聽覺的問題,別人看不見的我都看得見,別人聽不到的我都聽得到,別人聞不到的我也聞得到,例如──”他深了口氣。
“你很香,可惜我説不出香水的名字,窮小子對這方面比較孤陋寡聞。”
“錯了!”她勝利的喊:“我從不用香水!”
“噓!低聲一點,”他神秘的説:“如果我連這份超人的嗅覺能力都成了問題,我會更自卑了。”她懷疑的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