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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毀滅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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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389身穿黃衣的修女手中握着蠟燭,沿着長滿了青苔的石階緩緩走下。蠟燭暗淡的光芒不斷跳躍着,將修女的臉龐映照的一片光怪陸離。

越是朝下,空氣中的氣息就越是渾濁而濕,讓人情不自到一陣煩悶。但是黃衣修女卻毫無所覺,木鞋踩在石階上,發出一陣規律的啪嗒啪嗒聲。

這位黃衣修女身上人類的氣息越來越淡薄,逐漸給人以一種機械般非人的覺。

石階也不知道到底延伸到了什麼地方,直到蠟燭燃燒近半的時候,她才終於到達了她的目標之前。

雙肩被神聖的鐵釘所貫穿,封住了全身怒氣的男子抬起頭,對着眼前的黃衣修女出了一個冷笑。他的情況不可謂不糟糕,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破舊的亞麻布衣,身上更到處是鞭撻的痕跡。短髮無力的遮住了男人的眼眸,汗水不斷的從他的髮間滴落。

儘管如此,他卻並沒有屈服。

“算我倒黴,竟然落到了你的手裏。要殺就殺吧,我什麼都不會説的。如果哼哼一聲,我就不是齊格飛的子孫!”男人的聲音透着説不清的虛弱,他嘶啞着嗓子怒吼着,一連串諾曼的俚語口而出,動的男子甚至先前上前和黃衣修女拼命。可惜全身上下都被沉重的鐵鏈束縛着,怒氣也被封印的男子實在是無力對眼前近在咫尺的修女造成任何傷害。

男子怒吼了一陣,漸漸消停了下來。他閉上了眼睛,不再説話。按照他對眼前這個神經質修女的瞭解,接着她的必然是對方一輪歇斯底里似的報復——他身上的傷,就完全是拜眼前這位瘋狂的修女所賜。

但是出乎男子預料的是,修女這次的反應可謂冷淡至極。金的眼眸無比的冷漠,她平視着眼前的男子,身上散發出一種莫名的氣息。

雖然是平視,但是男子總有種覺,她就像是在俯視着自己一樣——人類會因為同類的咒罵而到憤怒,但是卻絕對不會介意一隻螞蟻在自己面前張牙舞爪。

並非是對方的氣量突然變大了,而是…她本沒有把自己當成同級的對手來看!

“愚蠢的凡人。”機械一般的聲音從修女的喉中擠了出來,讓人莫名的從心底到一陣冷意。

“我本以為,諾曼的英雄,蛇眼的西格德會有什麼驚人之語。沒想到,也就是這種程度罷了…呵,奧帝努斯的信徒們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齊格飛要是知道有你這樣的廢物後裔,説不定會氣的從英靈殿跑出來。”修女冷漠的聲音顯然觸到了蛇眼的軟肋,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情,卻再次動了起來。如蛇一般陰冷的眼眸中,充斥着想要毀滅一切的怒火,而他的身體上,更是閃爍起絲絲金的光輝。

神聖的鐵釘上純白的光芒一陣爆閃,好不容易才將金的光芒再次壓制了下去——而這正是修女所要的。

趁着對方心神盪的那一刻,修女睜大了自己的眼睛,冷漠的眼神化成了一片混沌,眼眸中的神光似乎帶上了一種魔的魅力,對上了蛇眼那憤怒的雙瞳。

“一切,都是伊瓦爾的錯…如果沒有他,你也就不會承受投身牢獄的恥辱,如果沒有他,你也不會蒙受神器被奪的屈辱…都是他的錯,比起那個以前甚至都不能自己動彈,現在卻越來越殘暴的無骨者,你才是諾曼之王!”

“…伊瓦爾已經踏入了錯誤的道路,他沉於權利於權利無法自拔,享受的只是所有人那敬畏的眼神…而你的行為是正確的,看似在將諾曼拖入深淵,但是愚蠢的常人怎麼會懂得曲線救國的道理!”蛇眼一怔,眼中的瞳孔漸漸擴散開來。…路依點着蠟燭,正對着眼前的文獻發呆的時候,一位不速之客卻突然前來拜訪。心煩意亂的總督之子勉強拋開心中的雜念,對着侍從引領上來的黃衣修女出了虛偽的笑容。

“閣下,您怎麼來了?”總督的兒子,自然有足夠資格接觸到不少帝國最上層的隱秘。雖然並沒有什麼實質的接觸,但是路依當然知道黃衣修女在十字教會中的真實身份。作為目前僅存的神之右席成員,一聲閣下是毫不過分的。

不過認識歸認識,路依可是跟她完全沒什麼情可言的。這個女人太過傲慢和暴躁,而且因為神之右席的特殊,與其花費大力氣和她好,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這麼大晚上的過來,她會有什麼事?

“很抱歉這麼晚前來打擾您,但是我的確是有必須這麼做的理由。”總的來説,修女的表現要比以前得體了許多——至少總算知道帶上敬稱了。但是路依總覺得這個女人怪怪的…比以前還要可怕。

“有什麼可以幫到您的麼?”

“是這樣的,有個人想要見見他許久未曾謀面的兄弟。”黃衣修女讓開了身,出了雙眼一片茫的青年男子。…被五花大綁關在牢獄中的哈夫丹驚駭的看着眼前握着短刀的男子,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我才是諾曼之王…一切都是伊瓦爾的錯誤…”懵懵懂懂,好像在呢喃着什麼的男子來到了自己的兄弟面前,他解開了白襯衫口中的口球,空的對着自己的兄弟問道:“哈夫丹,我的兄弟…你一定會幫我的吧…”

“你在説什麼,西格德?不要被帝國人的法術惑了,快點清醒過來!”兄弟的眼神明顯有問題,心知對方一定是被那些該死的帝國人的法術控制住了。他此刻的怒氣被封,只得對着兄弟大聲呼喊,希望能夠喚回他的神智:“快點醒醒啊,西格德!你忘記了麼,你可是齊格飛的子孫!驕傲的諾曼之子!”蛇眼的眸中閃過一絲掙扎,但是他沉默着,跪倒在了兄弟的面前。他抓住了蛇眼的一隻手,慢慢的握緊了手中的短刀。

“哥哥,你知道麼,我們不是帝國的對手。”

“你其實應該也明白的吧,大哥他的天賦或許的確驚人,但是他的野心實在太大了…諾曼本就是苦寒之地,人口稀少。先前和帝國的大海戰,我們雖然贏了,但是多少勇士血染沙場…我們還能贏多少次?而就算放着讓我們殺,帝國人還能組織起多少次遠征?”

“就算我們能一直贏下去,但是到那個時候,諾曼又能剩下多少個男人?以那點人口,我們真的能佔領布里塔尼亞嗎…”

“我們贏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