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五章平靜的平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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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沒有敬畏，所以才會無所畏懼。克里斯提娜的本不壞，但是正是因為羅莎的不作為，所以才養成了她驕縱的格。不過還好，克里斯提娜到底還小，而且單純的她也沒還沒有那些家族之中的瑪麗們那樣的心機。只要稍稍的調教下，應該就沒問題了。

沒問題…大概吧。

羅莎夫人的教育方式始終停留在口頭上，或許是缺乏一位像父親那樣威嚴的人物，所以大小姐總是表現的天不怕地不怕的。那麼，辛洛斯現在所要做的。正是讓她到畏懼。讓她知道，有些話是不能説的。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中心，不能什麼事情都按着自己的心意來。

而故意在愛麗和娜諾卡面前打她的股。正是調教的第一環。就現在來看，效果還不錯。辛洛斯看了一眼身後那個捂着自己的小股，委委屈屈的躲在愛麗身後的小姑娘，出了得意的笑容。

克里斯提娜其實也是可愛的嘛。

惡劣的伯爵欺負完小女孩之後，覺自己渾身上下都無比的清。心中原有的一些鬱結也盡數散去了，念頭變得無比的通達。心情大好之下的伯爵沒有繼續和小傢伙計較的意思，而是點着蠟燭，帶着女孩子們出了書房。

比起書房之中的冷清和壓抑，德斯蒙德城堡的大廳中卻顯得無比的熱鬧。雖然並不是對平安夜這樣的節很冒。但是對於年輕人們來説，需要的一向只是一個狂歡的藉口而已。就連已經在地底當了幾個月鼴鼠的安第爾和他的四個弟子。也赫然在列。

“來，給你。”

“拿好了。可不要掉了。”赫爾明特今天沒有穿他那身標誌的白袍，穿着厚厚紅白兩的棉襖的魔法師拿着一個大袋子，逢人就發一件小禮物。雖然都不是什麼太過貴重的東西，但是大家還是欣喜異常。

這個混蛋，讓他發年終禮物，怎麼把自己打扮的跟聖誕老人一樣——這個世界暫時還沒有聖誕老人這一編制，不過看起來，以後就會有了。…“這是給你的，迪盧木多。”高瘦的青年拿着兩個拖把，正勤快的拖着地板。雖然今天是平安夜這樣的節，不過年輕人顯然很重視自己的新工作，一點也不打算懈怠。這時赫爾明特卻在他面前停了下來，魔法師從大袋子裏摸了摸，摸出一隻小巧的髮夾來。

“你的運氣不是很好呢，迪盧木多…不過沒關係，你以後可以送給你愛的人嘛。”名為迪盧木多的青年卻顯然不是很在乎，他接過赫爾明特的禮物，對着聖誕老人回之以一個燦爛的笑容:“睿摩爾先生，真是謝謝您了。”看起來對方還喜歡的，赫爾明特也不多話，朝着清潔工笑了笑之後，就朝着下一個人走去。…這個叫迪盧木多的，好像是林登萬的遠房親戚。據説許多年之前跑到聖城去朝拜了，今年年底才乘着商船回到愛爾蘭。可惜的是，等待着他的卻不是雙親的笑臉，而是那被燒成一片白地的家園。

是諾曼人乾的。

失去了親人和家園的年輕人異常的悲痛，那些識的村人早就已經搬走了。正當他想冒着大雪，去前往一位已故戰友的家裏碰碰運氣的時候。卻碰到了林登萬。

於是兩人就一起回到了德斯蒙德。正好德斯蒙德到處缺人手，於是克洛德就將他留下，讓他當了一名清潔工。不過這個青年看起來的確不錯——至少他從來不知道偷懶。

等明年開了。就把城堡之外的草坪也一起給他吧。

辛洛斯心中這麼想着，她摸了摸愛麗的腦袋。對着瑪麗安娜所坐的方位指了指。女人和男人們顯然分成了兩個陣營，在平安夜的晚飯過後，兩個陣營將大廳分為了兩塊，各自尋找着樂子。

看到三個小女孩坐進了女人堆中，辛洛斯這才來到了林登萬身邊，對着他耳語了幾句。瑪麗安娜好像有所差距，她抬起頭，對着辛洛斯投來了一個疑問的眼神。

“提爾比茨一個人一定很孤單。我去看看她。”

…

提爾比茨不是人類，而且又是小女孩，對她沒有威脅。

作為一名高階騎士，瑪麗安娜的直覺一向很準，本能告訴她，那個叫提爾比茨的奇怪靈對她構成了嚴重的妨礙。但是瑪麗安娜的理卻又告訴她，雖然辛洛斯好像很喜歡她，但那只是一個小女孩而已。

瑪麗安娜到底還是選擇了相信辛洛斯，梵卓夫人撫摸着手上的骨戒，決定不去想這些讓人煩心的東西。

克里斯提娜好像哭過一場。雙眼紅的跟兔子一樣。瑪麗安娜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安，只得示意三個小女孩在靠近壁爐的地方坐下。而女人們，則繼續了剛才的話題。

男人有男人的樂趣。喝酒，賭博，吹牛…雖然德斯蒙德的騎士們除了羅蘭之外，都還算節制，不過這顯然不在女人們的興趣之內。女人們以瑪麗安娜為首，在壁爐旁邊圍成了一圈。

“我們剛剛説到哪了？哦，對了…”夏娜洛特一拍腦袋，伸手在自己的綠袍中掏摸起來。也不知道大魔女到底是如何做的，明明是平平無奇。無處可藏東西的綠袍下，竟然真的被她摸出了一個小小的袋子。

“説到平安夜。那果然還是要削蘋果。”諸位女士自然是從未聽説這個習俗，不過她們同時也知道。夏娜洛特是一個見多識廣的人，指不定這真的是帝國哪個地區的習俗。女士們也不出聲，只是睜着晶亮的眸子，等待着夏娜洛特繼續説下去“傳説啊，如果‮夜午‬時分，能在水盆面前削掉完整的蘋果皮，那麼她就會在水盆之中看到她未來的另一半的倒影。

“這是我從赫斯提亞那個笨丫頭那裏搶來的金蘋果…哦，不對，是借…當然了，因為沒有成，所以沒那個功效。不過只是削蘋果的話，其實也無所謂的吧？”夏娜洛特手中的蘋果紅紅的，外表飽滿圓潤，看上去異常可愛。也不知道為什麼夏娜洛特要説它是沒成的…至於那個金蘋果的名字，大概就只是名字而已。畢竟帝國大了，奇奇怪怪的稱呼自然也就多了，實在不值得去關注。

“哇，好好吃的樣子。”愛麗從夏娜洛特手中接過蘋果，女孩拿出手絹擦了擦，就忍不住一口咬了上去。紅紅的果皮，脆實的果，正向人們宣示着自己的美味。這個蘋果好像真的非常好吃，愛麗三兩口的，就已經啃掉了大半。

“金蘋果不是這麼吃的啊，會死人的…”説這話的時候，愛麗已經吃掉了大半的蘋果，小女孩眨着眼睛，莫名的看着她“好吧，忘了你是…算了，我們繼續。”夏娜洛特言又止，卻也不再説愛麗的問題。披着綠袍的女人從座位上蹦了起來，竄進了廚房之中。很快的，魔女已經吭哧吭哧的抱着一個水盆出來了。

或許是女人們的天如此，又或者是實在閒的無聊。哪怕心中覺得夏娜洛特説的實在不靠譜，在場的大多數女人們還是都接過了夏娜洛特遞過來的蘋果。

只是…不是所有人都對此興趣的。

格林德沃無神的雙眼看了一會金蘋果，將它丟進了自己的包之中，繼續對着天花板發起了呆。提爾華斯摸了摸金蘋果的表面，好像突然對手中的蘋果起了興趣。少女法師不斷的嘟囔着什麼，竟然就這麼開始了對蘋果的研究。約亞希姆正專注的翻着一本蝴蝶的圖鑑，接過蘋果之後。也只是下意識道了一聲謝，卻並沒有多説些什麼。肯尼斯顯然對蘋果毫無興趣。本來想拒絕，但是大魔女實在太過熱情。無奈的接過蘋果之後，正巧清潔工拿着兩拖把路過她旁邊，女法師就順手將蘋果遞給了他。

“我不吃蘋果。”清潔工有些莫名其妙，但是還是對着少女出了一個謝的笑容。

西奧拉拿着蘋果，放在鼻尖聞了聞，的確是一隻已經成的蘋果。蘋果散發出來的味道，引人垂涎。但是除此之外。也就沒什麼了，通魔法的魔女並沒有從這普通的蘋果上看出任何特異之處。如果説非要有什麼奇怪的話，那無非就是這個蘋果也不知道是何時摘下的，竟然在這隆冬之中仍能保持紅潤。以及…它們竟然沒有被吃貨夏娜洛特給吃掉。

不過，如果只是一個遊戲的話，玩玩也好。

或許是心中有了期待，原本漫長的時光也不再難熬。女人們隨意的説着話，正當三個小傢伙昏昏睡的時候，時間終於到達了‮夜午‬。

不管是哪個女人，都希望提早知道自己的伴侶將會是誰。就算哪怕明知是假的。也絕對不會吝嗇一次嘗試。就連安第爾的四位弟子也是如此，她們本來對金蘋果沒什麼興趣，但是到了這個‮夜午‬時分。還是將注意力集中到了一手握着蘋果，一手握着小刀的女人們身上。

‮夜午‬時分，萬籟俱寂。其他閒人們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就連那羣圍在一起的男騎士們也開始不斷説着醉話。而女人們最重要的時刻，也終於到來。

十二月二十五，二十四點！

也不知道夏娜洛特是如何計時的，但是隨着大魔女揮動手臂，女人們還是下意識的開始削起了蘋果。只是這蘋果顯然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明明愛麗吃的時候很輕易的就咬了開來。但是女人們用手中小刀開始削的時候，卻並非如此。

愛麗的蘋果已經吃掉了。所以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大家。

啪的一聲，羅貝爾特和阿瑞安赫德的三位扈從騎士手中的小刀被崩斷了。西奧拉切開了蘋果的表皮。可是不管她如何用力，蘋果脆弱的果卻好像變成了無比堅硬的岩石，紋絲不動。看着手中的小刀，西奧拉嘆息了一聲，不再用力。而主學校裏的其他女孩子們，也全都以失敗告終。看着同伴們那愁眉苦臉的表情，夏娜洛特摸着自己的蘋果嘿嘿傻笑。

一羣笨蛋，金蘋果要是那麼好削，就不會…卧槽！

正在魔女傻笑的時候，異變突生。阿瑞安赫德和瑪麗安娜好像完全沒有受到任何阻力，幾乎是在須臾之間，就已經削完了蘋果。

而當她們削完蘋果的那一瞬間，原本平靜無比的水盆之中，卻突然出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身影，分別面對着兩人。影像之中，辛洛斯正用一條斗篷裹住了自己和提爾比茨，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伯爵大人顯然已經酣睡。不過提爾比茨卻並未如此，女孩閉着眼睛，正環着伯爵的脖子，將自己的嘴和辛洛斯的瓣緊緊的貼合在一起。

夏娜洛特説的是真的！

瑪麗安娜心中一驚，她已經無暇去顧及那個遠在港口的小傢伙了。瑪麗安娜握着手中的小刀，在眾女遺憾的目光中，一腳踢翻了水盆。金黃的怒氣，悄然燃起。

“你還有什麼要説的嗎，阿爾弗雷德小姐？”ps:壓秒成功，明天老三登場！

…

。我儘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