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章功德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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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騰吧，我的血。”口中低着莫名的咒語，肯尼斯取出了一個小巧的試管，將其中銀的體倒在了地上。這試管雖然小巧，只有辛洛斯的一手指大小，但是其中的銀體似乎無窮無盡一樣，很快的就在地上匯聚成了一大灘。

金髮的少女伸展了一下自己的手指，而整團銀體也隨之動起來，變成了一個銀亮的巨大球體。

“老師，這就是我最新研究出來的萬能魔法禮裝，月靈髓。能夠自動攻擊、自動索敵、自動防禦。就算是建造地下要，它也是絕對能夠勝任的。”臉上略帶着些驕傲的少女抬起臉，享受着來自同學們驚訝的目光。安第爾收徒嚴格，每個學生都是天賦異稟，但是她也始終堅信，自己是最優秀的:“老師，請幫我看看吧。”銀的體球在肯尼斯手勢的指引下，不斷的變換着形狀。安第爾盯着這動着的球體看了一會之後，出了一絲微笑:“非常有創意的想法，藉助水銀體的優勢，不僅能卸去物理意義上的傷害，還能對魔法攻擊有着極強的豁免。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其實可以躲在裏面控月靈髓吧？”聽到了老師的讚許，肯尼斯強忍着心中的得意，故作矜持道:“只是些旁門左道而已，我和老師想必，還差的很遠。”

“的確如此。”

“嗯？”安第爾臉上帶着微笑。蒼白的手指對着自己的學生一指。肯尼斯一驚，和她心意相通的月靈髓已經做出了反應，巨大的銀球體快速的動起來。將肯尼斯整個人人包裹在其中。

只聽波的一聲輕響，原本厚重無比的月靈髓如同普通的體一樣潰散開來，出了其中的肯尼斯。金髮的魔法師單膝跪在地上，捂住了自己的肩頭，神情好像有些痛苦。

“肯尼斯，你的思路很好，但是你太相信你的禮裝了。沒有任何魔法是萬能的。強大的永遠是魔法師本身，而不是魔法…對付常規的攻擊或許無礙。但是面對有着高速穿透力的魔法，你的禮裝就毫無用處了。就比如我，一個空氣彈就擊穿了你的防禦…你明白了嗎？”

“是的，老師。”肯尼斯看上去好像有些挫敗。但是片刻之後眼中燃起了熊熊的戰意:“我的魔法還不夠完善，的確是我太自負了。”

“你能這麼想就好。”辛洛斯囧着臉看着自己的哥哥調教徒弟，雖然安第爾的話看上去沒錯，但是…就連辛洛斯這個魔法菜鳥都看了出來，月靈髓的防禦方式非常特殊，靠着體的動能卸掉魔法和怒氣絕大部分的殺傷力。空氣彈這種威力平平的低級法術原本是本不可能正面擊穿肯尼斯的防禦的，但是安第爾就是硬生生的靠着超魔技巧做到了…你就不能讓你的學生多得意一會麼。

這種斯巴達式的教育方式真的好嗎？

一旁的格林德沃好像一點都不奇怪師徒倆這奇怪的方式，身材高挑的美人周身散發着幽幽鬼氣，幾隻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幽魂將自己的學妹扶起。安第爾出手不重。擊穿了月靈髓之後的空氣彈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僅僅帶給了肯尼斯一些痛楚而已。小小的曲之後，幾位學生也不再多話。紛紛拿出自己的魔法書，開始誦起古老的咒語，而隨着一道道棕的光線沒入地面，原本堅實的地面也開始變得綿軟起來。

看到地面被軟化的差不多了，魔法師們便停下了唸誦。而是轉成了另外一種陰森的語調，在魔法師們的通力合作下。一道漆黑的傳送門突兀的矗立在了魔法師們的面前，一個個白森森的骨架子搖晃着走了出來。骷髏們對着充滿生氣的世界無聲的嘶吼了幾聲。但是在法師們的意志下還是乖乖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舉起了一旁早就準備好的工具，開始乒乒乓乓的挖起泥土來。

這種工程不同於其他，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這種情況下，選擇完全不知道疲憊的亡靈來施工無疑是個很好的選擇。辛洛斯可不是什麼聖母，對這些素不相識的亡靈能否安息並不關心。既不會召喚術，也不擅長聯合施法的辛洛斯覺自己好像有些多餘，子爵考慮了一下，隨手拿起了一把鏟子，也加入了挖坑的工作當中。

“就當是鍛鍊吧…”

…

痠背痛的辛洛斯回到了自己的書房之中，可是還沒等他休息多久，門外卻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進來。”肯帕雷拉抱着厚厚的一疊試卷，放到了子爵的桌前。也不知道是不是修煉魔法的方法有問題，或許是單純太長時間沒見面了。辛洛斯總覺小丑好像…越來越好看了？

話説他認識的那幾個魔法師，雖然格各種各樣，但是就沒一個相貌差的，就連赫爾明特那個混蛋也是如此，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魔法師的種族天賦。

“大人，孩子們的試卷已經全部批閲完畢了。”綠髮的瘦弱青年絲毫不知道某個偽娘正在腹誹着自己的長相，越發柔和的聲線中帶着些許的疲憊:“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下去了。”

“嗯，辛苦了。”德斯蒙德人手緊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常常一個人被當成幾個人用。説起來，最閒的其實是辛洛斯本人。子爵掃了一眼小丑，看向了手中的試卷:“你也不要太辛苦了，魔法的道路是沒有盡頭的。找到了正確的道路。只要堅持下去，你遲早會成為一名真正的強者。”

“可是，時間未必會等我。”辛洛斯搖了搖頭。不再勸這個固執的傢伙了。愛麗對他的影響非常大，當初或許只是小女孩羨慕之餘，所開的一個小小的玩笑，但是卻被當時的小丑當成了心靈的支柱。就算現在小丑有了玲這個可愛的妹妹，依然如此。

小丑的努力，辛洛斯全部看在眼中。説實話，他實在是無法理解肯帕雷拉的想法。但是個人的意願是應當被尊重的。子爵思量片刻之後，也就隨他去了。

“不管如何。你現在都已經不是一個人了，哪怕為了關心你的人，也請照顧好自己。”

“是的，大人。”小丑深深地行了一禮。退出了書房。房門關閉之時，肯帕雷拉隱約聽見了一聲輕輕的嘆息。…“娜諾卡，一百分。修乃澤爾，九十七分。玲，九十分。瓦吉，八十五分。羅伊德，八十分。莉夏和莉潔，七十七十七分。莉絲、阿列克斯、茜爾、莎朗都是七十分…。這些小傢伙還不錯。瓦魯多和蘭迪一個六十三，一個六十二…。唉。算了，反正他們也不擅長這方面。至於愛麗…”愛麗的試卷有些特別，除了那個小小的。被塗抹掉的五十九分之外，還有一個非常大的六十分。子爵修長的手指敲打着書桌，陷入了沉思。小丑閲卷的時候還是非常嚴謹的，修乃澤爾在辛洛斯眼中，已經回答的非常完美了，但還是被他扣掉了三分——娜諾卡那屬於沒辦法。完全扣無可扣，小傢伙的水準完全不能用正常人來衡量。智力十九的小傢伙簡直是個怪物。

但是他在愛麗的卷子上徇私了。

這倒也不能完全怪他，辛洛斯打量着眼前的試卷，屢次提筆想要修改，最終還是放下了。本來以得分點來看，愛麗的確只有五十九分。但是問題出在那道戰術題上，小傢伙是按照史詩來回答的。帝國在那場反擊戰中，雖然家家戴孝，但是的確是勝利了的。從戰術上看，你可以不給她高分，但是你不能説她錯。

雖然欺負愛麗很有趣，但是如果只有她一個人不及格的話…挫折對於男孩來説或許是勵，但是愛麗畢竟是心思纖細的女孩，會留下什麼陰影也説不定。辛洛斯考慮再三，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念頭。

好想看愛麗鼓着臉，淚眼汪汪的樣子啊。

子爵充滿遺憾的放下了手中試卷，將它們堆在一邊。第一次‮試考‬就全部通過對孩子們來説肯定是個好消息，等晚飯的時候就告訴他們吧。

至於現在…辛洛斯還有事情要做。

子爵出幾張白紙，開始在上面塗鴉起來。和那位遠古神靈的戰鬥對辛洛斯來説裨益良多，且不説那種法術的具體運用。那種彷彿成為一名真正神靈的狀態，不僅讓他更進一步的認識到這個世界的本質，也同樣為辛洛斯鑽研魔法的時候打開了不少的思路。

如果將魔法想象成一隻飛鳥，那麼想象力就是翅膀，而魔法知識儲備就是肌。雖然光有想象力的鳥兒註定不能振翅高飛，但是失去了想象力的鳥兒卻只能當一輩子的家禽。

“動能控制術的威能絕對不止於我現在看到的這部分，在愛麗的心相世界中，我可是能控制所有的【力】…要是能在現實世界中使用出來，哪怕只是單純的矢量…傳奇法術太過深，以我現在的能力，只能減弱和增強部分力量，想要完全領悟這個法術，不知道要多久，要是可以簡化一下就好了。”心相世界，也被稱為意識海。雖然由靈魂和意志構架而成的世界和現實世界的法則迥異，但是作為長期處在現實世界之中的人類，總會下意識的將現實世界的法則帶入其中。按照腦中的記憶，辛洛斯一點點的在白紙上描繪出了動能控制術的法術模型。並且按照自己的想法，一點點的簡化着。

少頃，辛洛斯雙眼通紅，捂着腦袋停下了筆:“不行，傳奇法術太過高深，我的腦袋好疼…任意的縱矢量對現在的我來説，果然還是太早了。”心中無比的遺憾，但是辛洛斯也明白，這種事情絕對不能硬來。正當子爵將自己的塗鴉放好，取出《阿維斯塔》想要充實一下自己的時候，房門卻再次被推開了。

吱呀一聲輕響，一個紅的大馬尾探了進來。紅的髮辮鬼鬼祟祟的，好像在探測着書房中是否有人。

“有事嗎，娜諾卡？”

“啊，爸爸！”小女孩驚呼一聲，剛剛聽克洛德管家説父親出去了，她才大着膽子進了父親的書房，沒想到父親卻正在裏面。被抓包的小女孩揹負着雙手，低着小腦袋不敢看父親的臉。

“沒，沒什麼…”娜諾卡的心思太過好猜，就算她不説，辛洛斯也明白她的來意。這麼鬼鬼祟祟的想要進書房，除了偷看試卷還能有什麼？而以娜諾卡的成績，恐怕是擔心她的姐姐吧。

“是為了期中‮試考‬的成績吧？”辛洛斯輕笑着，一下戳破了女兒的心思“放心，這次沒人不及格。”

“真的？謝謝爸爸！”小傢伙抬起頭，大喜過望。看到自家老爸坐在椅子上，好像非常的疲憊，女兒就邁着小短腿，來到了父親的身後，為他輕輕的捏起了肩膀。

“爸爸很累吧，娜諾卡幫你捏肩膀哦。”

“你啊。”都説女兒是父親的貼身小棉襖，古人誠不欺我。

辛洛斯閉上了眼睛，享受着女兒的親暱。兩隻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的捏着自己的肩膀，或許是常年控魔法，娜諾卡雙手對力度的掌控非常完美。隨着娜諾卡不斷的按壓，辛洛斯只覺一陣陣熱從肩膀處不斷的湧向四肢。原本的疲乏，竟然消去了不少。

“哦…真舒服。”辛洛斯低低的呻了一聲，嘆道:“娜諾卡以後一定會是一個好子的，真有一點捨不得讓你離開我。”娜諾卡站在辛洛斯的背後，子爵看不到她的表情，只是覺中，女孩的聲線好像出現了微微的顫抖:“那麼…爸爸，娜諾卡不嫁人了，一直留在爸爸身邊好嗎？”

“爸爸會不會嫌棄娜諾卡？”【你的女兒想要留在身邊，你會拒絕她嗎？】【1。嚴厲的斥責她。】【2。温柔的答應她。】女兒的小手輕輕的按着父親的肩膀，為他解除着疲勞。雖然覺一輩子不嫁人什麼的…但是女兒畢竟還小，説出這種話很正常。大多數女兒小的時候，不也説過長大之後要嫁給爸爸這樣的話嗎？

閉着雙目的辛洛斯靠着椅背，輕輕的拍了拍娜諾卡的小手:“好好好，娜諾卡就一輩子留在我的身邊，只要娜諾卡以後不嫌我老就好了。”

“怎麼會！娜諾卡最喜歡爸爸了！”小女孩的聲音中滿是幸福和喜悦，辛洛斯閉着眼，搖頭微笑，卻並不搭腔。而那個透明的對話框，在辛洛斯説出了自己的回答之後，便破碎開來化成了一紅的絲線，將兩人的雙足緊緊的連在一起。只是沉浸在各自幸福之中的兩人，卻並沒有注意到這高於世界的異象。紅線略一閃爍，就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ps:好了，終於讓辛洛斯説出這句話了。那麼，再來一張福利cg，娜諾卡線就完美完成了…。。現在只是九月，有點趕啊…。還有四個支線沒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