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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三章惡魔之子的覺醒;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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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盧布蘭一本正經的坐在男騎士們之中,滔滔不絕的向着朋友們分享自己這麼多年來的經驗。伯爵口才極好,再加上他所敍述的事情多為自己的親身經歷,雖然只是口述,卻讓人彷彿身臨其境。伯爵認真的演講將這些從未踏足過情場的年輕人們唬的一愣一愣的,甚至因為過於專注而停下了手中的筆記。

只有畢斯馬爾可和羅蘭例外,前者正默默地撫摸着剛剛從都柏林的騎士大賽上獲得的銀十字架,深邃的眼眸中情緒莫名。十字架並不昂貴,但是寶貴的卻是它背後的意義。而羅蘭則心情不錯,正小口小口的給自己灌着酒布盧布蘭你夠了啊!赫爾明特一直亂拉皮條就算了,你也摻和進去添什麼亂!

自從前陣子赫爾明特提起過結婚的事情之後,年輕人之中總是有些躁動——尤其是傑雷米亞。好不容易冷處理過去了,剛剛接觸魔法,有些興奮過度的布盧布蘭卻又重新提起了這個話題。

辛洛斯無奈之餘也就隨他們去了,畢竟男人聚在一起總會提到事業或者女人。這些混蛋年紀也都不小了,要是真的能找到另一半,倒也算的上是一件好事。家庭既是負累也是前進的動力,有了家庭的話,他們工作起來應該會更努力吧。

本來還想着,要是他們再不結婚,就給他們安排幾個四五十歲的老太婆來着。

稍微有點羨慕啊。

子爵漆黑的眼眸中滿是悲傷。看向了船艙角落裏的那三個女人。西奧拉和瑪麗安娜兩個人正圍着笨手笨腳的阿瑞安赫德,教導着她縫製新娘婚紗。西奧拉容貌秀麗,舉止温婉。盡顯大家風範。雖然臉上總有些抑鬱之氣揮散不去,但是卻意外的給她增添了幾分美。儘管只是初次見面,但是卻顯然已經得到了兩位女士的認可。

或許是出於魔女的習慣,西奧拉和蝴蝶夫人一樣,同樣戴了一頂有着巨大白裝飾的帽子。和蝴蝶夫人略微不同的是,西奧拉小姐穿的卻是一身純白的衣裙,裙子很長直達腳面。但是和另外兩位女士談笑之間。卻總是不經意的出了那被‮絲蕾‬花邊的褲腳輕輕勒住的柔美足踝,西奧拉穿的是一雙涼鞋。出了那纖秀的過分的玉足以及整齊的排列着的可愛腳趾。儘管絲毫沒有做過後天的修飾,但是那水潤滑膩的可愛模樣,仍然勾引着人的心魄,想要將它們放在手心好好把玩。

當安第爾將西奧拉帶上提爾比茨號的時候。辛洛斯起初還驚訝了一下,這個世界竟然這麼小,這不就是他第一次來都柏林的時候遇到的那個魔女嘛。不過辛洛斯想想,隨後也就釋然了。安第爾在魔法師之中身份不低,認識幾位魔女也很正常。而按照安第爾的説法,這位魔女還是他找來的幫手。許多事情只有娜諾卡和他兩個人做的話,始終還是太累了——安第爾已經選擇的無視了赫爾明特和夏娜洛特。

辛洛斯默默地移開目光,他又不是足控,在未婚面前老盯着人家的腳幹什麼?而且…阿瑞安赫德。你本不會就不會縫紉就不要亂來啊!

阿瑞安赫德握着手中的針線如臨大敵,她好像將手中的細針當作了自己常用的騎槍,穿刺之間威勢十足。但是…你是在做衣服,不是在殺人啊!瑪麗安娜,你還在笑!你也不管管她,這可是你的新娘禮服啊!

瑪麗安娜對自己婚紗的重視任何人都看的出來,任誰都不準碰,甚至不願意讓珍妮來幫忙。對此。阿瑞安赫德自然也是知之甚詳的。混淆了認知之後,阿瑞安赫德雖然並沒有任何相關的記憶。但是直覺告訴她,作為瑪麗安娜,她應當這麼做。而出於某種奇妙的心理,在縫製婚紗的時候,二八芳齡的小姐臉上總是帶着奇妙的微笑,就算手指被刺破了好幾次也絲毫不改。

辛洛斯已經可以想象瑪麗安娜恢復自我之後,看到自己的婚紗被阿瑞安赫德這個笨手笨腳的裁縫碰過之後那暴怒的表情了…不,她如果回覆了記憶,第一個要做的應該就是和阿瑞安赫德一起收拾他吧。畢竟在這段時間裏…阿瑞安赫德的好軟啊,身上好香啊。

多少有些自暴自棄的子爵抬起頭,開始想象自己的悲慘結局。

“啊嗚!”原本正大張着嘴,等待子爵的餵食。但是子爵卻走神了,這自然引起了某人的極大不滿,某人小嘴一張就一口咬住了某個負心漢的手,光咬住了還不解恨,雪白的貝齒研磨之間彷彿要咬下一塊來:“讓你不陪提爾比茨,一個人出去玩,提爾比茨討厭夏魯魯!”

“放手啊,提爾比茨,我的手不是鐵啊,會斷的!”

提爾比茨的心思辛洛斯明白,但是他沒有辦法去解決。

他不是白痴,提爾比茨對他的痴纏與其説是對長輩的孺慕之情,倒不是説是某種強烈的情的昇華——比如愛情。哪怕心中如何安自己,絕對是自己想多了,但是隨着相處久,這種覺卻越發強烈起來了。

可是辛洛斯能做什麼呢?他什麼都不能做。提爾比茨不是人類,她甚至沒有*。作為靈這樣的靈魂體,她有着無比漫長的壽命。事實上,就算辛洛斯放棄了回家的想法,永遠停留在這個世界,以他人類的壽命也等不到她成年。

再説,他已經有瑪麗安娜了——雖然現在的情況有點微妙。辛洛斯恨恨的給了自己一拳,結果痛的齜牙咧嘴的。送什麼禮物都好。為什麼非要送戒指呢?哪怕是用易拉罐做的。如果永遠不見面也就罷了,現在人家跨着世界找上門來了,他該怎麼辦?

辛洛斯到底是個年輕人。不是那種智計深沉的老狐狸。百思不得其法的子爵嘟囔了幾聲,決定還是先睡覺再説。

“唉,睡個覺也不安穩。”看着牀上那三個穿着睡衣,互相抱着佔據了自己牀位的小傢伙,辛洛斯更是頭大如鬥。這三隻已經睡着了,難道還能把她們叫起來嗎?而且…睡着的提爾比茨、愛麗、娜諾卡都好可愛,好想蹭她們的臉。

瑪麗安娜一出問題。這羣小丫頭沒了管束就瘋的厲害,非要擠到一起和他睡。

辛洛斯苦笑了一聲。摸了摸提爾比茨腦袋上的電探,捏了捏愛麗的包子臉,最終抱着睡在最外面的娜諾卡,蓋上了被子。或許是煩心事太多。抑或是乘船的勞累,聽着耳畔隱約傳來的波濤聲,辛洛斯很快的就進入了夢鄉。…【夜朦朧,是誰在風中奔馳?是那位父親帶着他的孩子;他把孩子抱在懷裏,他把他摟緊,給他温暖。】光球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而沒有情,睡夢中的子爵渾身打了一個靈,好像在冰天雪地之中被淋了一盆冷水。猛地清醒過來的子爵着眼睛,大聲的向某個擾人清夢的混球抱怨着:“喂,你幹什麼啊。大晚上的不睡覺,個什麼詩?”光球的正體不明,但是總的來説還是接近機械生命。這個傢伙雖然跟個電腦一樣一板一眼。但是確實是有自己的個人愛好的。

詩。

而且是各種,自己現編的西方詩。每次想要告訴辛洛斯什麼的時候,總是將事實和真相隱藏在詩之中——那種東西,除了光球自己,誰能看的出來啊!

【我的女兒,為何藏起你的臉?爸爸。你,沒瞧見那個魔王?那魔王戴着冠冕。拖着長裙。】“什麼魔王,什麼長裙?我知道魔王是女的啊。”當然,這只是辛洛斯的抱怨而已。不管是誰被從美夢中吵醒總歸有些不的,如果這次不是光球的邏輯模塊出了什麼嚴重的問題,需要回爐返修。那麼一定是有什麼跟他緊密相關的事情發生了,抱怨過後,辛洛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放眼望去,果然此刻他所處之地,已經不是那個緊密而温馨的船艙了。

他早該注意到的。

反應慢了幾拍的辛洛斯趕忙檢查了一下身上的情況,發現他現在穿的是一身普通的亞麻衣服,而不是本來的睡衣。身上除了永遠解不掉的羅絲的千千結以及那個冠冕之外,別無他物。而此時的千千結上一條金的鎖鏈正從自己的手腕伸展開來,延長到無盡遙遠的天際,最終消失在辛洛斯的視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