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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一章劇情開始;不可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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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劍術,怒氣修為也十分的可怕。雖然並不是燦爛的金,但是這種凝練的凍氣,就算對上曜騎士也相差不大了。她的怒氣本就偏向寒冷,但是面對着來自他的怒氣,卻也只得節節敗退。而到了現在,對手的怒氣已經侵入了自己的身體,不僅僅是四肢和關節,就連體內原本圓潤自如的怒氣也變得無比的晦澀,將近停滯。

這樣的強者,怎麼會出現在愛爾蘭這樣的小地方?還在一位不知名的貴族手下充當騎士?

克勞玖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這是她此生遇見的最強對手。卡瑪老師強則強矣,但是面對克勞玖的時候,總會下意識的留手,本無法給她突破應有的壓力,而這位,卻絕對不會這樣!

的眼眸一凝,無視了怒氣在體內奔馳時的痛苦,克勞玖死死的盯着畢斯馬爾可,再次站了起來。

“我承認,你很強,強到我幾乎只能仰望。”心底認輸,便已經輸了一半,這樣的道理克勞玖自然知道,但是她仍然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自己的失敗,克勞玖左手怒氣握住了劍柄,將被魔劍斬擊的坑坑窪窪的巨劍高高舉起:“但是,我是不會就這麼認輸的,嚐嚐這個吧!”白芒一閃之間,雙手握着巨劍的克勞玖已經將全身的怒氣注入了自己的武器之中。而短時間之內承受如此強大的怒氣,對於巨劍來説無疑也是一個巨大的負擔,但是克勞玖卻完全不管這些。少女低喝一聲,和初始時那樣,攜着一往無前的氣勢向着畢斯馬爾可衝來。

“超…”

“這樣的招數,你還駕馭不了。”畢斯馬爾可一眼就窺破了克勞玖的虛實,此刻她體內被魔劍的力量滲入,冰霜的力量正將年輕的身體一點點導向永眠。短時間之內有她自己的怒氣壓着還沒問題,可是如果她體內的怒氣全部消耗完畢…更何況,看她那顫抖的雙手,眼前的招數本不是現在的她能完全駕馭的。這樣的她,只會自取滅亡。

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個少女如此的瘋狂。哪怕拼着死亡的危險也要向自己揮劍?變強的道路有着無數條。挑戰強者只不過是其中的一條泥濘的小路罷了。畢斯馬爾可不知道少女的想法,但是如果這個少女夭折在這裏,那就太過可惜了。

“結束了,死亡之握!”心中惋惜的同時,畢斯馬爾可也打定了主意。不再留手的騎士長向前張開了自己的左手,緩緩握緊。這無意義的動作此刻卻產生了奇妙的效果,在羣眾們不可思議的眼神中。本來向着騎士長衝來的克勞玖,現在卻好像突破了空間的限制。圍觀者們只覺眼前一花。而下一刻,克勞玖卻已經出現在了騎士長的身前。

不僅是旁觀者們,就連克勞玖自己也顯得有些莫名其妙,再呆滯了一剎那之後。才想起來繼續向着施展自己的招數,只聽巨劍的劍身處發出一聲機括的輕響,整把巨劍就開始四散分裂開來。而這一切,都已經太遲了。兩人的距離實在太短,還沒等到巨劍完全展開,閃爍着三光芒的膝蓋已經狠狠地撞在了克勞玖的小腹上。

冰霜、惡、鮮血三種不同的力量同時湧入克勞玖的身體,撕開了那薄弱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護身怒氣,猛烈的在克勞玖體內爆發開來。騎士長自然不是想要殺克勞玖,明明是同源的三種力量。在騎士長微的作下,卻猛烈的碰撞起來,互相抵消着。一起化為了虛無。

克勞玖只覺腹間一陣劇痛,渾身的怒氣都好像被擊散了一般。藍髮的少女捂着自己的肚子,再也無力揮動手中的巨劍,緩緩跪倒在地。而直到此時,巨劍的變化才終於完成。六把小巧的長劍散落在主人的周圍,卻已經無法幫她挽回勝局了。

畢斯馬爾可。完勝!

當你掌握了無盡的權利的時候,你也獲得了無盡的痛苦。

康拉德不知道説出這句家訓的祖先是出於什麼心理。但是此時此刻,他是無比贊同這位先祖的。

如果他生在普通的人家,也就不會面對着這幾十年不間斷的陰謀詭計,從而硬生生的將本就不好的身體徹底拖垮,而這幾年,更是連牀都不能下了。反過來説,要不是他生在帝國頂級豪門薩利安家族,各種名貴的‮物藥‬毫不吝嗇的灌下去,從小身體就不好的他,也不知道能不能熬過童年。

得失之間,真的不好界定。

蒼白的神羅總督顫顫巍巍的坐回了自己的寶座上,而忠誠的僕人們立刻為他端上了魔法師秘製的藥水。盛放在潔白無瑕的瓷器中的藥水漆黑無比,散發着令人作嘔的惡臭。而這令人厭惡的東西,現在卻是他賴以保命的東西。康拉德心中無比的傷,卻還是在僕人的服侍下,將這苦澀的體一飲而盡。

本來調養了一年多,身體總算有了些許起,就不顧管家的意見,強行主持了這次的秋收祭,想給底下那些逐漸不安分起來的公爵一點顏看看。為沙奈朵鋪路的同時,也讓他們知道,誰才是神羅的主宰!

他成功了,他成功的收穫了那些公爵驚訝的眼神,以及蒼白的臉。但是也僅此而已了,而他付出的代價,卻要比這收穫大的多。

他的身體真的是不行了。

沒有任何宮廷醫生和重金請來的魔法師曾經對他這樣説過,但是作為一名老人,他還是鋭的覺到了這一點。不是年輕時那種短暫的病痛,他的生命,真的是在倒計時了。

不過對於常年纏綿病榻的他來説,死亡也許更幸福一些。老人抬起頭,渾濁的眼睛呆呆的注視着城堡頂部那些繁雜華麗的紋飾,心中閃過無數或悉,或陌生的畫面。

他已經老了,這輩子他曾經笑過,哭過,有心愛的人,也有憎恨的人。父親死後,他獨力執掌神羅數十年,可謂是閲盡了人間的繁華。到了這個年紀,除了默默的等待死神的到來之外,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了。

唯一放心不下的,大概也只是沙奈朵了吧。

想起自己那個如同小白花一般害羞而可愛的妹妹。神羅最有權勢之人如同一個普通的老人一樣,滿是褶子的臉上出了些許微笑。

總督招招手,示意侍立在側的老管家過來:“我的朋友。告訴我沙奈朵最近的事情吧…你總是説擔心我的身體,不讓我過多的心,可是沙奈朵是我唯一的妹妹…你上次説到,沙奈朵到了都柏林是吧…嗯,都柏林,那不就是羅莎那個小丫頭的領地嗎?羅莎,也是好多年沒見面了…”老人總是懷舊的。説是想要知道沙奈朵的情況,總督自己卻絮絮叨叨的。自顧自的陷入了回憶之中。許久之後才回過神來,而知曉他脾氣的老管家卻始終彎着,等待着他。

“抱歉,我走神了。請繼續説吧。”

“是的,老爺。”年紀同樣不小,但是仍然打扮的一絲不苟的管家從懷中拿出了自己的筆記本,開始翻閲起上面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