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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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一掌打死我了嗎?我疼惜你,你卻這樣待我!這還有天理嗎?”他惡人先告狀的,雙手,像一點都不怕方才會不會被一掌給打死。
若不是他姓聶,若不是他尚有幾分高貴的氣質,他這副裏氣的樣兒像極了不知人間疾苦的紈褲小狼。
隨玉撇了撇,惱道:“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碰我,是不合禮教的。”
“是這樣的嗎?”他一臉無辜。
“可我親過你啊,三年前,你小不嚨咚的好生可愛,我趁着你睡覺時,偷香臉頰一下,怎麼現下就不能親了?”他瞥一眼她吃驚的臉,又打開了扇子,有一扇沒一扇的。
“我説,隨玉啊,我不能親你,可為啥五哥就能親你呢?是不是你對我五哥有了非分之想…”
“沒有!我怎敢有非分之想?!”她動地打斷了他的話。
“我尊敬五哥、仰慕五哥,他教我、養我,讓我有容身之處,就算為他失了血、丟了命,我連吭一聲都不會,我對他怎敢有非分之想!”她的笑臉沒了,雙拳是緊握的,證明她説的話絕對真實。
她對五哥的覺就像是…他是天地間最偉大的男子,這樣的男子也許在旁人眼裏是黑白不分的狐狸王,是稱霸海上的海賊之王,但對她而言,他就像是沙神父嘴裏的上帝,像是東南沿海一帶村民膜拜的菩薩。
有非分之想,是玷污了她跟五哥之間的情。她喜歡五哥,喜歡到為他丟了命也甘願,這樣的情卻不是巷間小説裏的愛情。
曾經在夜深人靜時,讀過幾本聶家船送來的小説;小説是言情的,是偏向純情的,書中那樣的愛情令人稱讚,她卻不知何時會遇上那種奇特的愛情。但是無妨,現下的生活已經教她滿足,有五哥,就等於有了全部,但…非分之想,是想都沒有想過的。
“好好好,瞧你動的,可不像我認識的隨玉。”元巧噘了噘。
“咱們別談情、別説愛,反正我是頭一遭出海,新鮮得很,在這裏住蚌一年半載,朝夕相處,説不定情自然而生,屆時,你就隨我回家,當我的大姐,你説好不好?”他的臉又湊了過來,卻被隨玉打了過去。
聶元巧輕輕閃過,賊頭賊腦的笑道:“你當我功夫弱嗎?嘿,我可也是硬底子的,咱們來比試一場,我要輸了,任你作主,你要輸了,就讓我香一個。”
“你跟五哥一點也不像。”難以想像他們是兄弟,就算年歲有一段距離,差別也不該如此誇張。五哥是天邊沈穩的星,而元巧則是地上的小狼,打都打不死。
“小心,十二爺,隨玉不弱啊。”方再武緊張叫道。
“怎麼?”元巧回頭笑了笑,方再武的臉馬上紅了。
“你當我是弱雞一隻嗎?”他躍身向前,襲向隨玉的前,得她不得不防守。
她低低惱叫了一聲,接住他輕浮的招數。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我才下船,就聽見了驚逃詔地的大消息。”七海樓沿窗畔,白衣男子依欄而靠,執着扇柄笑道:“狐狸王有斷袖之癖,嗯?我還在猜,你得什麼時候才動手。也該是時候了,你一向是行動派,唯獨這件事你足足花了十年的工夫,我得説,我服了你。”他的話是説給站在身旁的聶泱雍聽的,斯文温的黑瞳卻是望着樓外的打鬥。
“她不小了。”聶泱雍淡淡答道,狀似隨意的啜了口茶,又蹙起了眉。
“就因為她不小了,所以你才開始有所動作?就因為如此?”白衣男子的眉稍稍皺了下。
“這不是個好理由。”
“那麼,你認為什麼才是一個好理由呢?”聶泱雍譏誚地問。
白衣男子打開扇,扇面是山水圖,圖的下方蓋了個章,章名“聶泱陽”(?)。他沉了會:“好理由很多,卻絕不該是這個。你一向為所為慣了,要動搖你的決定或想法,不是我一己之力就可以辦到的。但,我可得説一句話,你若真將隨玉擱在心底,擱在屬於你心裏特別的角落裏,那你就不會見了元巧調戲她,仍無動於衷。”聶泱雍微微眯起了眼,瞧着樓外纏鬥中的身影。
“她是我親手教養的孩子,她也只能適合我。”
“是的,我在南京城就陸陸續續聽過你教養了一名女孩兒。”那時即使傳回的消息並沒有揭他教養她的目的,也能隱約猜出他打算塑造一個能配得上他的女子。
聶泱陽温香地微笑。
“十年過了後,你的教養成功了嗎?我是怎麼瞧都瞧不出來,她那裏像你了?”
“誰説她要像我?我要的可不是另一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