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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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號一走,其餘殺手更是無心戀戰,瞬息之間,除了連走都走不動的重傷者及死人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殺手留下來了。
方鯨又回到他的小酒鋪裏。
他看了野豬一眼,忽然走了出來,道:“烤吃野豬,好不好?”許不醉搖頭,道:“不好。”方鯨道:“嫌野豬
不好吃?”許不醉道:“現在覺得什麼
都不好吃。”方鯨望着他,良久才嘆了口氣,喃喃道:“這也難怪,在心情木好的時候,無論吃什麼都是又酸又苦的。”歐一神走了過來,盯着許不醉道:“你為什麼會心情不好?”心鳳吶吶道:“是不是奴…奴家令你生氣了?”
“你有多大斤兩?”歐一神道:“你怎配令許軒主生氣?”許不醉兩眼一瞪,道:“你找死嗎?居然對心鳳聲
氣講話。”歐一神咳嗽兩聲,道:“近來喉嚨有點不大舒服。”
“喉嚨不舒服就要罵老婆啦?”許不醉把鐵向前一伸,差點沒撞在歐一神的鼻子上。
歐一神訕訕一笑,道:“你誤會了,我從來都不敢欺負心鳳。”許不醉這才神稍緩,但接着卻問心鳳,道:“如此説來,倒是你經常欺負歐瘦子了?”心風吃了一驚,道:“奴家怎敢欺負相公?”許不醉“哦”了一聲,道:“那麼,你們到底誰欺負誰來着?”歐一神道:“我們夫
相敬如賓,誰也沒有欺負誰。”許不醉道:“此話當真?”歐一神道:“千真萬確,並無半字虛言。”許不醉道:“你的説話,向來不大可靠。”歐一神立刻脹紅了臉,道:“人人都説我老實得出奇,我的説話又怎會不可靠的?”許不醉道:“正因為你老實得幾近乎笨蛋,所以説話不大可靠。”這時候,歐如神走了過來,道:“這倆口子的事,你少擔心好了,他們真是美滿之極。”許不醉哈哈一笑,道:“有你這麼一説,我就放心啦!”歐加神道:“但你和鐵老鼠
得遍體鱗傷,我卻放心不下。”許不醉搖搖頭,道:“這點小小傷痕,算得上什麼?”心鳳不待他説,早已用金創藥敷住了他
間的傷口。
歐如神向鐵老鼠道:“不見多時,你好像比從前成了不少。”鐵老鼠訕訕一笑,道:“難得在這裏遇上江北仙上仙,真是福氣。”歐如神道:“你們怎會在這裏和那些黑衣殺手打起來的?”鐵老鼠嘆了口氣,説道:“説來話長之極。”歐如神道:“話長也得説。”鐵老鼠又嘆了一聲,接着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説了出來。
歐如神這才恍然,道:“原來是如此。”歐一神卻急不及待的問道:“小嶽子怎樣了?”許不醉道:“你這個嶽賢弟,際遇不凡,人更不凡。”歐一神聽得喜上眉梢,道:“他又有什麼不平凡的際遇了?”許不醉還沒回答,,鯨已截然道:“什麼大嶽子小嶽子,遲點再説!”許不醉道:“方老闆又有何高見?”方鯨道:“先找紅棉,看看她怎麼了。”許不醉冷冷道:“你現在才擔心她的安危,是不是太遲了一點?”方鯨道:“希望還不太遲。”鐵老鼠道:“咱們往那裏找尋葉紅棉姑娘?”方鯨道:“只要找到恨帝,就一定可以找到紅棉和郭冷魂。”許不醉目光一閃,道:“你有把握可以找得着恨帝嗎?”方鯨道:“我沒把握,但我們可以去求一個人。”歐一神咕噥着,説道:“求人不如求己。”歐如神叱道:“住嘴!”方鯨淡淡一笑,道:“江湖上有一位奇人,他的本領大概比起我們這裏幾個人加起來還要高明一點點。”許不醉不為之動容,道:“此人是誰?”方鯨的臉上發着光,瞳孔收縮成一線,道:“我説的這個人,就是葉紅棉的父親。”
“菊痴葉上開!”許不醉口叫道。
“對了,就是這個武林奇葩!”方鯨説。
許不醉了口氣,目注着方鯨道:“你知道葉大俠在什麼地方?”方鯨沉
半晌,道:“知道是知道的,就只怕他不肯出手。”
“胡説!”許不醉道:“葉紅棉是他的女兒,如今落在天恨的人手裏,他又怎會坐視?”方鯨道:“但願如此。”許不醉又催促着,道:“葉上開在那裏?”方鯨默然半晌,才説道:“在容樓之中。”
“容樓?”許不醉吃驚極了,道:“你説的容樓,是不是安徽的容樓?”方鯨慢慢地點了點頭,道:“正是,正是。”
“容樓無弱者!”許不醉吐出口氣,道:“但葉上開為什麼會在容樓之中?”方鯨苦笑了一下,道:“箇中原因,只怕極其複雜。”許不醉道:“方老闆,你可以説得清楚一點嗎?”方鯨道:“葉上開為什麼會身在容樓,我也是不知其中底藴的。”許不醉道:“但你如何得知他在容樓之中?”方鯨道:“是紅棉告訴我的,而且,她還帶我見過葉上開一次。”許不醉道:“葉上開跟你談過些什麼?”方鯨道:“天南地北,無所不談。”許不醉道:“有什麼事情,是比較重要的一點?”方鯨道:“有。”
“快説。”
“現在不能説,惟恐天恨中人仍然在附近。”歐如神乾咳一聲,道:“我們三人可以暫且退開去…”
“不要誤會!”方鯨忙道:“歐五先生德高望重,而且這件事情你也非聽不可。”歐如神淡淡一笑,道:“為什麼?”方鯨道:“你若聽了,一定會大興趣。”許不醉笑道:“只要老歐有興趣,他一定會幫着我們對付天恨。”歐如神嘆道:“我現在已經和天恨結下樑子了。”許不醉道:“你後悔了?”歐如神道:“這是命中註定要發生的事,何必後悔?就算後悔又有什麼用?”歐一神説道:“不要再多説了,我很想立刻就飛到安徽容樓,看看葉大俠的風采。”歐如神笑了笑,道:“這句話,證明你還不算是個呆子。”歐一神,嘆了口氣,道:“但若跟嶽賢弟相比,我就真是呆得可以了。”許不醉望了他一眼,道:“你到底想見葉上開還是嶽小玉?”歐一神道:“兩個都很想見。”許不醉道:“小嶽子很安全,你用不着擔心。”歐一神説道:“咱們曾經聽人説,小嶽子在鐵眉樓裏,而鐵眉樓的形勢,卻又是岌岌可危,説不定一下子就會化為灰燼了。”許不醉道:“鐵眉樓之危縱然未解,你也不必為小嶽子擔心,他現時正與師父公孫我劍在密室裏練功。”歐一神道:“但願小嶽子快點練成絕世奇功,將來成為江湖一代奇俠。”許不醉道:“你對這小子倒不錯。”歐一神道:“嶽賢弟為人義氣深重,我對他好,那是十分應該的。”許不醉眉頭一皺,嘆道:“像他那樣的小無賴,居然有這許多人對他情深義重,確是他媽的奇蹟之至。”方鯨冷哼一聲,道:“你們老是談論著什麼小嶽子大嶽子,是不是想馬上跑去見他?”
“不見,不見!”許不醉立時搖頭不迭,道:“這小混蛋如今平安大吉,又兼福星高照,無論是誰擔心他都是多餘兼混帳的。”歐如神微微一笑,道:“既然嶽小玉平安大吉,咱們不妨把力量集中一點,先把葉紅棉與郭堡主找回來再説。”方鯨説道:“對了,這才是智者之所為!”歐如神道:“你肯定葉上開一定可以找到恨帝?”方鯨道:“是的。”歐如神道:“既然這樣,咱們現在就趕往容樓。”歐一神見兄長也贊同方鯨建議,也就不再多説什麼。
心鳳望了丈夫一眼,她雖然知道丈夫的心意,但形勢如此,她也不便開口。
方鯨在小酒鋪門外站了一會,好像有點捨不得的樣子。
歐如神悠然一笑,道:“是不是還想耽擱幾天才上路?”方鯨道:“不,但裏面有五十一斤美酒。”歐如神笑道:“酒鋪雖然帶不走,但這五十一斤美酒,你卻不妨帶着上路。”許不醉道:“就算他不帶,我也會捧着走,絕對不會客氣。”方鯨大笑,道:“好,看你喝得了多少斤!”在半個時辰後,這五男一女已分乘兩輛馬車,向安徽進發。
容樓無弱者。
但又有誰會想到,菊痴葉上開這個武林奇葩,竟然也在容樓之中。
口口口天亮了。
鐵眉樓外,殺聲震天!
神通教又再整頓幫眾,似乎要誓破鐵眉樓。
這邊廂,布狂風已成為羣雄作戰的統帥,羣雄士氣高昂,頗有氣河山之勢。
“布狂風,有種的滾出來決一死戰!”逾百神通教武士在樓外齊聲大叫。
但這叫聲足足持續了半個時辰,布狂風還是很沉着,絕無半點浮躁之象。
鐵發卻已忍不住,道:“待我出去跟這羣狗嘍羅會一會!”布狂風搖搖頭,道:“來者既是嘍羅小卒,又怎值得鐵兄出手?”木眼道:“雖然嘍羅小卒,但殺他三幾十個,也可壯吾人等之聲威。”布狂風仍然搖頭,道:“吾人等之聲威正盛,毋須如此倉卒輕出。”鐵發、木眼見布狂風堅不肯出,也就閉嘴不語,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