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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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巨熊似的人,押着神委頓的宗荷姑,聲勢洶洶到達涼亭。
涼亭附近不見有人,落西山,暮四起,大道上行人絕跡。
兩人是藍家大院的把門人,哼哈二將禹德與熊威,抓小雞似的把宗姑娘用牛筋索綁在亭柱上,在亭口兩側一站,像兩座鐵塔。
他們是有備而來,哼將禹德的大幹上,纏着沉重的大鐵鏈,任何人看了這玩意,也到心驚膽跳,身上如果捱上一下,不死也得斷手摺或者少掉腿。
哈將的間,那把黝黑鋒利的蜈蚣鈎也嚇人,真有三十二斤以上,三五斤的刀劍碰上這玩意,保證可以變成一堆廢鐵。
路對面的樹林裏,踱出渾身黑的飛災九刀。
“小輩,人在這裏。”哼將的大嗓門像打雷:“有本事你就把她帶走,帶不走太爺就宰了你。”
“太爺不相信你飛災九刀有什麼驚世能耐,你只憑那點點敢於決死的死漢亡命態度嚇人而已。”哈將也用大嗓門壯聲勢:“太爺也是敢於決死的死漢亡命,看誰今天擺平在這裏。來吧!小子。”鐵鏈飛快地掄動,近丈方圓內鏈影如網,罡風呼嘯聲勢驚人。
蜈蚣鈎一拂,碰上了亭柱,亭子搖搖,像一把巨型大鋸,擦掉了半柱,木屑紛飛。
兩人左右一抄,像兩個金剛,堵捉一個小鬼,看情景便令人心底生寒。
刀隱隱,尖刀出鞘。
這種輕靈的尖刀,比起對方的兩種重傢伙,不成比例,人的體型也不成比例,這是一場絕對不公平的拼搏。
飛災九刀本沒有移位爭取空門的打算,抱刀而立如嶽峙淵亭,雙目前視不言不動,任由對方揮動着兵刃移位欺進,似乎視而不見,聽若未聞,冷靜得像個久經風霜的石人。
鐵鏈旋動,獲得了最佳離心力,揮出了。
蜈蚣鈎在雙手掄動下,以雷霆萬鈞之威,配合鐵鏈夾攻,風雷驟合。
刀光一閃,人影一閃。
“排雲刀!”沉喝聲如天雷狂震。
刀光人影從鐵鏈上方電而過,看不清形影,只聽到破空氣的嘯鳴,隨即刀現人顯。
飛災九刀出現在哼將的右後方,刀聲像夜午的風濤,人與刀屹立如山。
“咔勒…勒…”鐵鏈飛拋出三丈外,像一條巨龍,掃掉一層塵土,塵埃飛揚。
“砰!”哼將沉重的身軀,衝倒在對面同伴哈將的腳前,右頸側稜裂了一條大縫,割斷了肌和大動脈,頸骨也斷裂了一半,鮮血如泉湧,倒下就起不來了,在自己的血泊中掙命。
哈將大吃一驚,像是失了魂,狂叫一聲,像頭髮瘋的牛,向至藍家大院的大路飛奔。
看樣子,這位自以為是死漢亡命的仁兄,膽都快被嚇破,不想做死漢亡命了,逃命第一。
混元氣功刀劍不傷,但在尖刀下一刀致命,一照面便完了,再不逃豈不是拿自己的老命開玩笑?
割斷了牛筋索,宗荷姑驚魂初定。
“你…你是…”宗荷站驚疑地問,她不認識飛災九刀。那天她到紀家向紀夫人討藥,並沒經過客院。
“飛災九刀。”飛災九刀和氣地笑笑:“我就是在紀大爺家就醫的李九。”
“李大爺,謝謝你救我的雲天高誼…”
“不要掛在心上。我想,你並不知道紀大爺的身分,因為令尊也不知道。”
“他是南陽的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