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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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錐落後十餘步,亦步亦趨。
四男女至路旁,為首的青面膛大漢抱拳行禮。
“奉大總管所差,在此恭西門宮主。”大漢向尚未放下的暖轎恭敬地説:“在下客院管事曾芳,敬候西門宮主差遣。”轎內傳出三聲輕拍,抬轎的兩大漢將橋放下了。
烏錐也止蹄,飛災九刀掩藏在低檐寬邊遮陽帽下的面孔,看不見表情,但顯然對“西門宮主”的稱呼極興趣。
那年頭,膽敢無狀稱宮主的人,一定是不怕殺頭抄家的特殊人物。
他不是興趣,而是知道這位妄稱宮主的是何來路,他對天下名人,所知極為廣博。
“有勞管事遠。”橋內傳出悦耳的嗓音:“相煩領路。”
“在下遵命。”曾管事多禮地行禮。
後面,那位男護轎又找上了飛災九刀。
“看什麼?你還不走?”男護轎大聲説:“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你這混蛋真是豈有此理。”飛災九刀笑罵:“不讓走的人是你,趕人走的也是你,你可真會作威作福,你算老幾呀?”美麗的女騎士脾氣比男同伴暴躁,一聲怒叱,策馬衝近就是一馬鞭出,要破他的遮陽帽,魯莽得毫無淑女氣質。
他的手比對方長,馬鞭也長些,速度更快得多,竹筋馬鞭電閃而出,讓對方的皮馬鞭搭住。
這瞬間,轎門掀起,彩影飛出、上升、下撲,香風四逸,彩影依稀凌空斜搏而下。
女騎士驚叫一聲,手中的皮馬鞭手、斜飛、翻騰,向下搏的美妙彩影。
同一瞬間,管事曾芳也飛撲而至。
在鬼面神山門所在地的大門前,騷擾前來拜望的貴賓,那還了得?身為賓的主事人,當然有出現的責任。
也許,曾管事想在貴賓面前一手吧,撲上的半途,左手袖底已彈出一枚江湖朋友心驚膽跳的鐵翎袖箭。
袖箭,應該是用機簧發的弩,速度之快,目力難及。這位管事的綽號,叫穿心一箭曾芳,綽號來自他這百發百中的鐵翎袖箭。
箭心坎,認位奇準無比。
可是,飛災九刀的身形在同一剎那移動,不可能中心坎要害了。
四方面幾乎同時在動,變化萬千。
兩個轎伕也在後一瞬間移動,而且是最先亮刀的人。
接觸快,結束也快,飛快移動的人影,似乎在同一瞬間靜止下來。
女騎士不但馬鞭被奪,人也被震落地面。
凌空飛搏的彩影,接住了飛來的馬鞭,那可怕的震撼力震消了飛搏的衝勢勁道,人向下直墜,翩然落地用千斤墜穩下身形,搏勢也因之而半途而廢。
袖箭落空,遠飛出六七丈外去了。
飛災九刀與陡然而止的穿心一箭曾管事,面對面貼身而立,左手扣住了曾管事的右腕脈反扭,竹馬鞭頂住了曾管事的咽喉。
竹馬鞭雖然不怎樣柔軟,但用來頂制咽喉實非所宜,用不上勁。可是,曾管事卻受不了,驚得心膽俱寒,不敢有任何抗拒的舉動表現。
“你的袖箭好惡毒。”飛災九刀陰森森地説。
他的遮陽帽已經掛在鞍上,出面龐,虎目中神光似電,湧現陰森的殺氣,神情十分冷酷陰狠,與先前安祥平和的神情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