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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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怪飛災九刀走了南毒，沒能讓南毒與路老哥拼個兩敗俱傷，所以遷怒飛災九刀吧！”靈劍自以為是地説:“他這種一帆風順目無餘子的人，是不會把飛災九刀放在眼下的。”

“周老爺，有點不對。”老花子老眉深鎖。

“老哥，有何不對？”

“飛災九刀決不會偷襲，京口一霸卻是被人偷襲受傷的，甚至連人影也來不及分清。”

“這…他們人多勢眾，飛災九刀…”

“人再多，飛災九刀也不會偷襲。你看京口一霸的驚怖神情，分明事先膽都快嚇破了，不值得飛災九刀偷襲。這件事有古怪。”

“你是説…”

“有人混水摸魚。”老花子警覺地説:“所以，咱們必須提高警覺，以免枉送命。”

“老哥説是的，咱們小心些。走吧！希望能先一步找到飛災九刀開誠佈公談談，不然，路老哥的子，難過得很呢！”兩人急急南行，希望能找到飛災九刀，化解藏劍山莊的劫難。

飛災九刀無意逃避，摸清情勢之後，敵我已明，用不着追查原因了。

山林中到處都可以藏匿，搜尋的人必須分散，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假使碰上了，搜尋的人數不會太多。

無雙秀士只帶了五個人，便敢放膽往南搜。

南面，是汝河河谷，山勢下行。

站在這一面的山頭，可以俯瞰東南三里外，伸入河灣的一座小山，山頂平坦，光禿禿寸草不生。

南面伸入河中游，居高臨下觀看，像是伸入河中喝水的鴨頭。所以，土名兒就叫鴨頭山或雁頭山，反正鴨與雁相差不遠。

無雙秀士與五個好朋友，登上這一面的山頭，恰好目擊鴨頭山頂上的大殺戮發生，卻無法及時趕往參與，眼睜睜看着爪牙們刀下斷魂。

好慘，十一個人，十一條活跳跳的鮮活生命，在刀下卻顯得那麼脆弱、無助、絕望。

是另一組追搜的人，大概是人數最多，實力最強的一組，十一比一，雙方實力相去懸殊。

他們搜到飛災九刀了，飛災九刀故意引他們追到鴨頭山地來屠殺。

沉叱聲，怒吼聲、瀕死者的慘號聲，甚至隱約可以聽到快速破風的嘯聲。

無雙秀士六個人，站在山頭上發僵，己來不及趕去，眼睜睜看着同伴挨刀而無能為力。

“飛災九刀，我與你誓不兩立！”無雙秀士向下面的山頭狂叫:“你殺了我這許多朋友，你好殘忍。”僅片刻而已，山頭上撒了滿地的屍體，鮮血觸目驚心，説慘真慘。

六個人急瘋了，向三里外的山頭狂奔。

飛災九刀渾身黑，黑得令人到心中發冷，令人想到黑夜中勾魂的黑無常，想到不祥的瘟神。

他毫無情地將十一具屍體，拖至一處堆處，似乎這些屍體不是人體，而是一堆木石。

當一個手中握刀的人，在千軍萬馬中廝殺了八年，踐踏過數萬具屍體，掩埋過上千上萬的人畜，那麼，他心目中的人，形象已逐漸模糊，這是十分正常的現象，他決不會為了任何一具屍體而動情。

而發瘋似的奔到的無雙秀土六個人，卻動得像瘋子，冷靜與動，形成強烈的對比。

飛災九刀剛放下最後一具屍體，毫無情地面對狂奔而來的六個瘋子。

“你…你你…”無雙秀上被他陰森、沉靜、冷酷的神情驚住，止住衝勢，氣得説話不清。

“我等你調息恢復力，定下心來。”飛災九刀的語音堅定有力:“你們將面對一場空前慘烈的搏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