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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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他能否聽得進你的解説。”飛災九刀臉上出現一抹冷笑:“他隱忍了三十年,真虧他的。三十年是一世,一生一世中,他總覺得應該只有兩個人的牀上,夢魘似的,卻發現牀上多了一渾身長了刺的人,那些刺鋭利得令他受不了,最後只好承認無能而選擇了逃避。終於,他大徹大悟,拿起了殺人的刀…”
“求你不要説了…”西門宮主掩面痛苦地叫。
“我説與不説,皆於事無補,反正已經晚了。”飛災九刀加重語氣:“失去的,永不會再拾回。”
“我請你再幫助我一次…”
“這次的安排,他必定知道是我玩的把戲,恐怕不會再上當了。”
“求求你…”
“我只能答應你,找機會勸他。他願不願見你,我不便勉強他。我們下一站是許州,必定會再與八荒人龍碰頭,再次相逢,結果誰也不敢逆料。”
“我到許州等他…”
“其實,你大可不必擔心他主動去找八荒人龍,你應該提防八荒人龍主動找他。”飛災九刀將西門英擊敗八荒人龍的經過概略地説了,最後説:“八荒人龍好像怒得發瘋,很可能不服氣找橫禍九刀重拼一次勝負。
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不論是文才、武功、人品、才華,八荒人龍哪能和他比?差得太遠了…”
“我…”
“有了這麼優越的丈夫,你居然不用柔情牢牢地抓住他,而把心放在別人身上,你也未免太笨了。走吧!許州見。”
“大爺,請告訴我,我爹在何處落腳?”西門小昭一把抓住他不放,帶淚笑了,神情極為動人。
“你…”他一震,只覺得這楚楚可憐,另有一種嫵媚神韻的笑容好美好美,似乎觸動了他某一段刻骨難忘的記憶。
一點不錯,真像他長眠在蒼鬱佳城下的子,在婚後第一次返家,牽衣接他時的笑容。
似乎,一生一世,他只看到一次這種笑容。而第二次返家,接他的卻是沖霄的大火,是血和淚…
眼前一陣朦朧,他突然雙手抓住了西門姑娘的雙肩。
“你…小媛…”他雙目睜得大大地,嗓音走了樣,臉頰的肌動扭曲,手在發抖。
“大爺,你…”西門姑娘大吃一驚,但並不掙扎,惶急地任由他拉近身前。
他又是一震,美麗少女的面龐,看來都相差不遠,眼前這一張並不陌生的面龐,卻不是他的小媛的面龐,他完全清醒了。
“你説什麼?”他放了姑娘,退了兩步問。
“我想見我爹,我好想他。”西門小昭不住探索他眼神變化。
“我們説好了的,進城落店歇息。”他有點心不在焉:“城裏的召陵老店。”
“我要去找爹…”但他已經走了,像個夢遊者。
他的手,按住皮護的夾袋,那裏面,密藏着那隻小香囊。
憑常識,他認定這小香囊是呂綠綠留下的。就由於他與呂綠綠這段孽緣拴住了他,他活得好苦好澀。做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暗中護花使者,當然又苦又澀。
假如他真是一個挑得起放得下的大丈夫,該多美好?至少不會有這些又苦又澀的煩惱。
他放不下,呂綠綠的腹中有他的孩子。
西門宮主母女,怔怔地目送他踉蹌而去的背影發怔。
“女兒,他好像認識你,卻又不認識。”西門宮主困惑地説:“我敢武斷地説,他並不知道那晚你從女魃手中救了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