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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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道松風稽首。”老道冷冷地欠身説。
“晚輩不敢當。”他急急行禮,按理他該先行禮致意的。
“施主是…”
“李九如,在五湖四海混了幾年,有個不雅的綽號,很難聽…”
“飛災九刀,刀刀致命。”老道搶着接口:“不論佩刀或飛刀,每一刀都可以構成橫禍飛災。”
“晚輩其實很少用刀,除非必要,寧可不用刀。晚輩的用刀宗旨是:以牙還牙。”
“恐怕施主今天非用刀不可了。”
“是嗎?”
“你侮辱了貧道的門人。”
“道長可曾問過令徒,他受侮辱的前因後果嗎?”
“貧道不遠千里而來,在貴地相候了三天,不是為了問前因後果而來的。”
“老道,你給我聽清了。”他虎目怒睜:“人無是非之心,非人也。三年前,令徒在興國州,乘江西寧府的班頭,扮盜洗劫城廂的機會,糾合大江三龍趁火打劫,殺人放火老幼不留。
在下追至江心洲,屠絕大江三龍二名盜夥,刀劈令徒結義三兄弟。令徒腿快,棄友逃生,跳水逃得命。你問他,他該不該受侮辱?”
“貧道…”
“事過境遷,在下也除軍籍,令徒的罪行,已經與在下無關。你們走,走了就不要再來,知道嗎?”老道松風哼了一聲,知道不能説理,説理自己一定理虧,只好不再饒舌。
他們不是來説理的。
一聲劍,師徒倆同時撤劍。
“好。”他掉外衣丟至路旁:“閣下早年的綽號叫血魔,你活得太久了。”
“哼!貧道目前仍是血魔。”
“所以,在下向令徒的爪牙,透在下的住處,與及返鄉的期。老道,該明白在下的用意吧?”
“貧道不管你的用意,只要你的血,來洗清貧道門人所受的侮辱。”
“老道,如果你連這點用意都不明白,結果是可想而知的,我可憐你們。”
“小輩,就算你在這裏佈下了千軍萬馬,地網天羅,貧道也會毫不遲疑地前來殺死你。”
“我這裏什麼都沒設下,只有一座八年沒人住的空農舍。”他泰然自若往路中一站:“我猜,你血魔雖説自命不凡,但來了三天,卻不敢住在舍下等我。”
“哼,你那座破敗的農舍,連老鼠都不屑做窩。小輩,你準備好了嗎?拔刀!”
“對付你這種一條腿已跨入棺材的貨,還用得着準備?”他用令對方到厭惡的目光,注視着這殺機怒湧的一雙師徒:“該拔刀時,我自會拔刀,用不着你好心提醒我。”雙劍向前一伸,懾人的強大氣勢陡然澎湃而起,劍勢已將他控制在有效的威力圈內,下一剎那,將是雷霆萬鈞的致命一擊。
兩把青鋼劍立即傳出隱隱龍,劍身的松紋幻出濛濛的震波。
這瞬間,他一拉馬步。
立即引發狂猛的攻擊,劍發霹靂青虹乍聚。
他的身影在劍虹聚合的前一剎那,消失、幻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