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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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兩個女人大驚，反應奇快地左右一分，避過兇猛的一撞。

“砰！”筒主人被摔倒在地。

所有的女人，身上都沒帶有刀劍，大吃一驚，沒有人敢衝上。

飛災九刀一身黑，黑得令人心中發，他身上的刀，真把這些赤手空拳的女人鎮住了。

他的左手，握着那手臂長有兩尺的大型梅花神弩。

“你們認識這個人嗎？”他向驚惶的眾女問，揚了揚神弩:“這人躲在窗外，要用這具弩來擊你們，大概是你們哪一位的仇家，誰認識他？”那是一個身材修長，三角眼薄嘴，一臉陰鷙的中年大漢，渾身搐想嘔卻又嘔不出什麼來，三角眼中有忍受痛楚的表情。

“大名鼎鼎的殺手刺客，百步追魂敖百祿。”一位中年女人驚叫:“這是他的追魂神弩。”

“他要向誰行刺？”飛災九刀問。

“問問他不就明白了？”那位最先聽到異聲的少女走近説。

“不要過來。”飛災九刀冷叱:“他是不是路莊主請來的人？”

“路莊主敢請他這種神憎鬼厭的殺手？他那些助拳的人又臭又硬，不剝他的皮才怪。”那位年華雙十，希望先會一會飛災九刀的女人説:“你是院裏的人？”

“不是。”

“那你…”

“飛災九刀李大爺。”九個女人，嚇了一大跳，吃驚地向後退，張口結舌，似乎嚇壞了。

“你…你要…”這位曾經誇口的女人，快要發抖發僵了。

“來找人傳話。”飛災九刀將百步追魂挾在脅下:“就是你們。”

“我們？這…”

“告訴鬼面神，明正午，我飛災九刀在鐵城山古鐵城等他，他可以帶五個人，多一個他就見不到我，今後各行其是，一切後果他必須完全負責。其他的人，不許接近至兩裏內，看到任何一個人影，我不會現身。再見。”黑影穿窗而出，一閃即沒。

警號傳出，整座大院雞飛狗走。

百步追魂敖百祿真是一條硬漢，在分筋錯骨酷刑的折磨，以及死亡陰影的威脅下，依然頑強地支持，不回答任何問話。

四肢變形，那是錯骨的結果。

渾身搐戰慄，是分筋所產生的反應。

牙關緊咬，忍受徹骨的痛苦，死瞪着一雙怨毒的三角眼，瞪着朦朧的燈光，瞪着動着死亡氣息的窄小房間，瞪着俯視着他的人。

“我一定要知道誰請你行刺內眷的。”飛災九刀語氣堅決冷酷:“哪怕必須把你成一堆零碎。”他連哼都沒哼一聲，僅不時吐出一口強忍的大氣。

“我飛災九刀不是土匪強盜，不殺無辜的人。你這種混水摸魚，潛入內室殺女眷，對方必定咬定是我飛災九刀所為。

這種嫁禍手段極為惡毒。你不説，你是條漢子，但我不能因為你是條漢子而放過你。我有的是耐心，我可以等。”小室中備有茶水，飛災九刀開始坐下來品茗。

桌上一燈熒然，設備簡陋，一牀一桌兩條凳，別無長物，可知是窮苦人家的陋室，附近聽不到任何聲息。

時光在消逝，痛苦在增加。

人畢竟不是鐵打的，筋骨肌變形時，本身具有的復原與抗拒的力量，會發出極端痛苦的刺。

那種長期的、一陣陣似的痛苦非人所能忍受得了，不易昏厥忍受力越強的人，痛苦越為綿長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