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天家震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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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致遠遇刺?李永生愣了一下,也顧不得打人了,“這…什麼時候的事情?”
“半個時辰之前…或者還不到半個時辰,”雁九憂心忡忡地回答。
“進屋裏説,”李永生四下看一眼,衝她點點頭。
他倆進了大廳,安貝克也緩緩起身,乖乖地站在那裏,莎古麗很想上前看一看,張木子卻是冷冷地看着她。
以李永生看來,寧致遠遇刺固然是大事,但是朝安局沒必要這麼緊張。
但是雁九並不這麼看,她嘆口氣,“看來這幾,我也得搬進你的小院來住了。”
“沒搞錯吧?”李永生的眉頭皺一皺,有個道宮的張木子一直纏着,他已經很不方便了,現在又多一個朝安局的雁九?
“你住我這裏做什麼?”
“避嫌啊,”雁九苦笑一聲,很無奈地回答,“你能證明我的行蹤。”開什麼玩笑?李永生沒好氣地看她一眼,“不是我笑話你,你覺得自己行刺得了寧致遠?”雁九幽幽地看着他,好半天才嘆口氣,“關鍵是寧御馬遇襲,朝安局…可能會有嫌疑。”
“朝安局是傻瓜嗎?誰敢行刺今上的大紅人?”李永生還是有點不理解,不過下一刻,他就愣住了,“你是説…因為莎古麗他們?”
“沒錯,”雁九點點頭,一臉的鬱悶。
朝安局聽了寧致遠的吩咐,將莎古麗三人送到了朝陽大修堂,按説是討好寧御馬的行為。
但是寧致遠遇刺的時機,實在是太了——朝安局這邊將人送來,他那邊就遇刺了。
這種情況下,是個人就要琢磨一下,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沒有,畢竟魏公公是個很少吃虧的人,前腳將人送走,後腳就行刺寧御馬,旁人還不好懷疑到他——他已經示弱了嘛。
但是正因為不可能懷疑到他,所以他才有嫌疑——要行刺了,所以才將人先送過來。
當然,內廷對掐的戲碼雖然多見,但是用行刺的手段很罕見,不過換個角度看一下:寧致遠只是今上的臣,除了內廷,他還能得罪什麼人?
寧御馬再紅,也僅僅是才躥起來的,他的影響力還到不了三院六部和內閣。
正是因為魏嶽有嫌疑,雁九才開始緊張,魏公公肯定不可能直接出手針對寧公公,十有**還是要授意朝安局來做,她雖然沒能力行刺寧致遠,居中調度卻是可能的。
尤其是,她還是將莎古麗三人帶到朝陽的負責人,那麼按常情推斷,她很有可能心裏有怨懟,也有可能是刺殺計劃的指揮者。
當然,這個可能是極小的,但是深明內廷做派的雁九,一點都不敢小看這極小的可能——只要內廷認為你有嫌疑,人家本不講什麼證據。
朝安局以往做事,從來都是以自由心證為主,只要被懷疑的對象無法自證清白,那麼就是嫌疑人了。
至於説成為嫌疑人之後,會享受到什麼樣的待遇,那就不用提了,雁九成天使用這些手段,深深瞭解其恐怖,她半點都不想自己成為被對付者。
這些解釋説起來長,但是其中的因果並不難懂,李永生一開始是沒想到,一旦想到這個方面,他也是秒懂。
李某人不是玩陰謀詭計的好手,但智商還是不差的。
與此同時,魏嶽正在鐵青着臉發話,“我不管有多難,我只要結果,只要結果!若是三天之內查不出行刺者的背景,後果…你們自己想吧!”寧致遠遇刺是在東城,不是個特別的地段,但是御馬監的司監,在京城被人刺殺,這質真不是一般的惡劣。
魏嶽知道消息的時候,就罵了一句,“握草!”他經年在權力中樞打滾,瞬間就反應了過來,自己有行刺寧致遠的嫌疑,也有這個實力。
魏公公心裏這個冤屈,也就不用提了,我都已經決定,不跟寧致遠正面相抗了啊。
反正不管於公於私,他必須高度重視這個案子——在京城內,公然襲擊內廷十二監司監,這本不是挑釁了,而是猖獗!
襲擊者為三人,一個女人攔道喊冤,寧致遠興致來了,停下馬車打算主持一下公道,不成想旁邊直接有符器打了過來。
馬車上是有護符的,不過襲擊者身為化修,一次攻擊就擊碎了馬車的護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