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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三章挑撥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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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胖大和尚的喋喋不休,公孫不器終於忍無可忍了。,:。

他眼皮子微微一抬,不動聲‘’地發話,“這麼幼稚的挑撥之術…你不嫌丟人嗎?”胖大和尚卻是不以為然地一笑,“我丟不丟人,是我的事,堂堂真君成了現在這副德行,再丟人一些又有何妨?正經是你公孫不器,想要跟我對決,卻被一個小輩擾‘亂’了。”説到這裏,他不再出聲,沒錯,他就是使用了挑撥之術,那又如何?

所謂用間,並不是一定要讓對方採納自己的意見,埋一刺下去,那也算是成功。

公孫不器面無表情地看他一眼,“你想要提前享受搜魂,直接説便是。”胖大和尚不以為然地扯動一下嘴角,卻是不肯再説話了。

就在這時,呼延書生走了過來,對着公孫不器直接發話,“這廝居心叵測,顛倒黑白。”不器真君微微頷首,“嗯,此事我當然省得。”

“你還真沒注意,”呼延書生老大不客氣地回答,然後走上前,抬腳踢一下地上的斷臂,那手上兀自握着小小的令旗,“這小旗子倒也‘’致,不器真君不把玩一下?”

“這是李大師的戰利品,”公孫不器微微一笑,“他不取,我如何好意思把玩?”他嘴上説沒生氣,但是心裏還真是有點不開心,他和胖大和尚有阻道之仇,於情於理,這個仇都該他親自來報,這不但是了卻因果,也涉及到了真君的體面。

是以,就算呼延書生有更好的下手機會,都要讓給他,這不是書生真君怕他,而是要照顧公孫不器的因果和體面。

可是李永生就不管不顧地將人收拾了,本沒考慮其他,嚴格來説,這已經是對真君的不敬了。

但是公孫不器還真不好發作,李大師對他有救命之恩,還給了一份證真機緣,這些恩情他尚未回報,哪裏合適擺真君的架子?

然而話又説回來,不管怎麼説,他也已經是真君了,做為這個位面最頂端的存在,想要獲得一些尊重,這是很正常的要求吧?

就是葉院長説的那句話,修者一旦證真,那真的是不同了,大家忍受寂寞埋頭苦修,甚至還要低調入世紅塵歷練,圖的可不就是成為這個位面最頂端的存在嗎?

若是證真之後,還不能快意人生,那這個真君做得還有什麼鳥意思?

所以公孫不器心裏確實有點不舒服,雖然不至於抱怨李永生,可是對方的戰利品,他是不想去觸碰的那是你該得的,我不去動。

要是擱在大家柔然和伊萬之際,李永生若是得了什麼好東西,公孫未明首先就會搶來把玩,公孫不器想要欣賞的話,也會直接伸手去拿。

他現在這個心態,其實已經有了生分的覺。

公孫不器也知道這樣不好,但他真的有點難控制情緒,只能不住地告誡自己:真君本來就很難殺,李大師怎麼也是幫着把人留下了,擱給我來戰,沒準就把人放走了,我不該生氣。

呼延書生是多麼聰明的一個人?發現不器真君在使小‘’子,説不得又踢一下地上的斷臂,意味深長地笑一笑,“這旗子滿有意思的,不器真君不把玩一下,還真的可惜了。”公孫不器當然也不是笨人,他只是滿懷信心地想要找回場子,一雪前恥了結因果,結果打來打去,自己的仇人反倒是被隊友解決了,念頭實在有點不通達。

現在聽到呼延書生屢屢提起這面旗子,他心裏一動,一抬手,就將旗子招入手中,同時入手的,還有胖大和尚的右臂。

此人的手將旗子攥得太緊了,兩者本分不開。

胖大和尚見到他這個動作,眼中掠過一股濃濃的失望之‘’,知道自己先前的話白説了。

公孫不器也不是傻瓜,他拿着令旗和手臂看兩眼,臉‘’頓時一變,沉下臉來,狠狠地瞪一眼胖大和尚,‘陰’森森地發話,“看來…你連最後的體面也不想要了。”這話是什麼意思呢?他這麼説,當然是從手臂和小旗上,受到了這兩者此前的狀態這面小旗差一點就被對方‘’得自爆了。

擱給一般人,可能受不到其中的蹊蹺,但是如何能瞞得過真君的知?

也就是説,李永生當時若不痛下殺手的話,對方能不能逃走,這不好説,但是這小旗一旦自爆,哪怕公孫不器是處在大道金身的狀態,起碼也要受點傷。

若是對方還有什麼秘術的話,造成更嚴重的後果也未可知。

這麼來説的話,李永生果斷出手,反倒是幫着大家免去了不必要的麻煩。

意識到這一點,一時間公孫不器真的是慚愧無比。

憑良心説,為了了結因果,他是不怕負傷的,傷重一點都無所謂,阻道之仇不死不休,可是對方若是在自爆令旗之後,還有別的變數發生,那就未必是他想要見到的了。

比如説,己方同行的修者將會受到‘波’及,造成一定的損失。

又比如説,對方沒準可以藉着小旗自爆所產生的‘混’‘亂’,遁逃得無影無蹤。

公孫不器想到這裏,忍不住苦笑一聲,“這個…我還真是沒注意到。”呼延書生聽到這話,知道這已經是不器真君的極限了能隨口就道歉的話,真君也就不成其為真君了。

所以他笑一笑,挑逗一下對方,“沒能親手抓住這廝,還遺憾不?”

“遺憾當然是有了,”公孫不器老大不客氣地回答,這原本也是他的真實想法,不怕讓任何人知道,“但是李大師下狠手,是為了不‘波’及無辜…這一點上,是我想得淺了。”他當然還是在意親手了斷因果,可是李永生這麼做,是事出有因,而不是對他不尊重。

想明白這一點,公孫不器還要生氣的話,就實在有點説不過去了。

事實上,能夠證真的主兒,眼界和格局都不會差了。

頓了一頓之後,他才又低聲抱怨一句,“李大師也真是的,就不能説得明白一點,攥着拳頭讓人猜…他是怎麼注意到小旗的異樣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呼延書生笑着搖搖頭,“其實一開始,我也沒注意到,但是當他刀斬這廝的時候旗不對了,還好,他反手就挑下了這廝的膀子。”公孫不器不住悠然長嘆,“李大師的這份眼力,天下真的是無人可及,他肯定事先就發現,這廝想要自爆真器了。”沒有證據表明,李永生在出手的時候,意識到了這一點,尤其是已經證真的呼延書生,一開始都沒看出問題來。

可是這兩名真君就能確定,李永生肯定是看出問題來了,他刀斬真君,就是因為這點。

能令兩名真君盲目‘’信他若斯,李真人也足以自豪了。

呼延書生卻是點點頭,“沒錯,其實他連續施放了兩次雷法,其中就有時間,可以使出這樣的刀法來。”他的言下之意就是:李永生一開始也想讓你自己動手,了斷因果的,實在是看出來情勢不妙了,所以才會悍然出手。

公孫不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下一刻,他就將頭側了過來,上下打量着呼延書生,“我就奇怪了,你又是通過什麼功法看出來的?”呼延真君咧嘴一笑,“不是我怎麼看到的,而是你那個角度,本看不到。”

“呃,”公孫不器頓時傻眼了,他眨巴了好一陣眼睛,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我只當我的金身對着他,該當一覽無遺才是。”這又是慣‘’思維害死人,他剛才是處於大道金身的狀態,一百餘丈高的人,面對一個五尺高的傢伙,怎麼也覺得,自己應該是一覽無遺才對。

殊不料,胖大和尚一直在防着他,打算自爆令旗,都選了一個公孫不器看不到的角度。

擱在平裏,這個小動作瞞不過公孫不器的,都是真君了,視線上的遮擋基本上沒有意義。

但是今天好死不死的,他是處於金身狀態,獷有餘而‘’細不足,還真的就沒注意到這一點。

呼延書生之所以能發現小旗差點自爆了,就是因為他觀察到了。

想到自己的疏忽,不器真君越發地慚愧了人家李永生不是不解釋,而是他應該自己發現的,但是他卻偏偏沒有在意。

又羞又惱之下,他看一眼遠處還在戰鬥的現場,冷哼一聲,“書生真君,勞煩你幫我看着這廝,我去殺幾個人,消消心中的火氣!”

“這個沒必要吧?”呼延書生聞言吃了一驚,“我看他們很快也要結束戰鬥了。”其實自打發現雷谷一方出現兩名真君,松峯觀和襄王府的聯軍,早就沒了鬥志,現在之所以還在負隅頑抗,無非是在賭這兩名真君,會不會介入這一場的戰鬥。

真君不得隨意出手,這是共識,哪怕是內戰,隨意出手傳出去也不好聽,而且這裏終究是青龍廟的地盤,若是有真君行事太過,青龍廟也不會答應。

事實上,隨着李永生的回援,眼下襄王府和松峯觀的敗局已定,他們現在還不肯投降,也是心存僥倖,指望青龍廟會有人出來,指責玄‘女’宮行事錯誤。

公孫不器聞言冷冷一笑,“反正我已經不了,殺幾個跟佛修勾結的傢伙,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