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天子壽誕第三十九章加封大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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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毋恤的話敲響了姬凌雲的警鐘，在戰場上任何一個小的疏忽都有可能導致全局的失利，尤其是面對一個不悉的敵人。

“趙毋恤將軍，等會有時間嗎？我們一起聊聊那些戎狄。”對於一個統帥來説最大的危險就是對敵人一無所知，姬凌雲此刻急需瞭解一些戎狄方面的知識。項鷹和施猛都在草原上生活過，但他們知道的絕不如趙毋恤全面。

趙氏一族的領地晉陽就在草原之內，趙毋恤沒少給異族打到。歷史上也有記載，趙國王室有一半是異族血統，在趙國境內與異族通婚是相當正常的事情。也是因為如此，趙武靈王那胡服騎的法令得到了廣大民眾的支持。雖然也有反對者，但在支持者的面前不值得一提。

而趙國成功以這種通婚的同化方法將樓煩收服，樓煩那冠甲天下的騎部隊也成為了趙武靈王麾下最強悍的軍隊之一。

趙毋恤點頭笑道:“吳王的文滔武略毋恤也是仰慕以久，洛邑北門有我麾下大將鎮守，不足為慮，願陪吳王暢談天下之事。”剛走幾步，劉桓公興沖沖的尋了過來。先是一陣道喜，慶賀姬凌雲、趙毋恤旗開得勝，斬將奪旗。華美的字句將姬凌雲、趙毋恤讚美上了天。

姬凌雲不敢大意，類似與劉桓公這種老巨滑的人物，他越是讚美，越有不尋常的事情相求。

果然，在姬凌雲謙遜過後，劉桓公憂心道:“盟主，屬下已經將所有救出的百姓全部聚集一塊，適才細點了一下，包括老幼共有一萬一千三百五十六人。”姬凌雲點頭道:“城中可有地方安置這些百姓？”劉桓公答道:“這不是問題，這洛邑畢竟是天子王城，安排一萬餘人並不困難。只是這些人當中絕對有一些是戎狄方的細，我們可不能不聞不問啊。這些細興許有百人，甚至千人，若是這樣，洛邑危矣！大周危矣！”這到是個問題！

姬凌雲沉思片刻，當初自己只想着如何救人，直接無視了這個問題。若是現在不做處理，只怕自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姬凌雲向眾人問道:“這戎狄異族跟我大周百姓沒有兩樣，都是一個鼻子，一對眼睛，一張嘴巴，有誰知道可以辨認他們的方法？”雖是問眾人，但目光卻看向趙毋恤。這裏沒有一人，比趙毋恤更瞭解戎狄異族。

趙毋恤道:“有兩種方法，一是身高，那戎狄異族夜與自然抗衡，普遍高大，身強力壯。而洛邑屬於中原，以農耕織布為主，決大部分人都要小上草原異族一大塊。在則是氣味，草原上的異族是遊牧民族，他們以畜牧為生，以羊羊為主食。因此，人人的身上都有着一股羊騷味。雖經過處理能將這羊騷味的味道減低，但那騷味早已深入他們骨髓，無論怎麼清洗都會留下淡淡的味道。”姬凌雲沉道:“將這一萬百姓無規律分成六隊，女子為一隊，其他男子可分五隊。只要有羊騷味者，統一將他們關在一處。注意多多留意，膚黝黑高大的人物。”

“冷蝶，你找幾個侍女負責所有女子的檢查。你在一旁小心侯着，戎狄女子也是戰士。”姬凌雲在不久前衝殺敵陣的時候，就曾遇到許多持矛跨馬的女戰士而且武藝不賴。

這時，一宮廷侍衞策馬來到了姬凌雲的面前，手上拿着一卷詔書道:“吳王姬凌雲聽旨。”姬凌雲等人跪地接旨，卻不知周天子又在玩什麼花樣。

宮廷侍衞道:“孤王聞得吳王大破敵軍，心中甚是寬。大周有此良才理當嘉獎。特封愛卿為平寇元帥一職，授予愛卿王畿內所有兵權，願愛卿早蕩平賊寇。”姬凌雲領旨謝恩，王畿外諸侯無權過問王畿內所有事情。姬凌雲名義上是聯合軍盟主，但也不能指揮王畿內的士兵。

可有了這卷詔書，姬凌雲完全可以調動王畿內所有的兵馬。

若是在四百年前，這元帥可調天下兵馬，地位等同姜子牙，但此刻卻只能在王畿內逞逞威風。

不過，姬凌雲現在是諸侯盟主又得這元帥一職，等於完全掌控了整個王畿的軍權，手握着炙手可熱的詔書，心中勇氣了滔天豪情。

姬凌雲清楚，這重擔是一把雙刃劍，自己若用的好，可成就自己一世輝煌；若用不好，自己則是人人唾罵的千古罪人。

姬凌雲讓劉桓公前去處理那些百姓。

劉桓公領命而去，沒走幾步，回頭道:“盟主，城中的士兵還在校場晾着類。”姬凌雲呆了一呆，記起自己在接任聯軍盟主以後，確實發佈過將士兵集合一處的命令。只是自己因為戎狄突然來襲給耽擱了。現在事情又多，這事早已忘在了腦後。

對着趙毋恤抱歉一笑，策馬趕向了洛邑中央的校場。

趙毋恤略一猶豫，雖然與姬凌雲相處的時間不長，但趙毋恤發覺自己竟在姬凌雲身上學得不少東西。這次意外，還有許多難關擺在姬凌雲的面前。

趙毋恤非常好奇，準備親眼看看姬凌雲是如何將這些難關一個一個擊破的，朗一笑，策馬緊隨其後。

姬凌雲當時的命令是在兩個時辰後集合，但那一戰就打了近三個時辰。天已經發黑，並且還過了吃飯用餐的時間。那些被放了一個時辰餘鴿子的士兵們早已等的不耐煩了，頭接耳抱怨不停。

姬凌雲走上了校場上的高台，掃視了眾人將一眼，昂聲道:“勞諸位將士久候了，本帥本也不至於晾諸位與此，只是路上遇到了一羣蟊賊在耳旁吵鬧，攪的本帥頭昏腦漲。本帥一怒之下和趙毋恤將軍帶上五百來人，砍了蟊賊首領的腦袋，斬了他們的狼頭大纛…這才來晚了一些。”全軍上下轟然大笑，在場的所有士兵對戎狄異族都沒有好。姬凌雲如此一説，他們心中的不快全部消除，反而覺得姬凌雲特別有本事，特別可靠。世人都視戎狄異族為豺狼虎豹，避之不急，而姬凌雲卻視他們如蟊賊，短短三個時辰就以千人破敵一萬，並且還殺了他們的主將，奪了他們的狼頭大纛，這份能耐，實屬罕見。

尤其是那近三千的洛邑守兵，幾乎每年都要被戎狄異族的小股遊騎欺負。看着他們殺入王畿，卻只能無動於衷，姬凌雲此戰着實為他們出了一口惡氣。

“殺的好，也該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大周將士的威武。”許多人當場就這樣喊了出來。

姬凌雲制止了眾人的吶喊，慷慨昂道:“或許我們不在同一地，或許我們不是一國人。但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那就是大周將士。我們身上都着大周的血，都是大周的子民。我們絕對不允許那些異族豺狼在我們頭上撒野，願意誰我打豺狼的下你們的衣服，此後大家不分吳國人，晉國人，楚國人，燕國人，所有人都是大周將士，為大周殺敵。”

“好…”幾乎所有人都下了他們的軍服，**着穿着皮甲，高聲吶喊。

各國的軍服顏不同，涇渭分明，若穿在一起很容易分出誰和誰是吳國人，誰和誰是晉國人，這樣很難將他們合為一軍。在這種敵強我弱的情況下，若不能同心協力，統一而戰，則必敗無疑。

取消國家之分，統一訓練，統一戰法，這正是姬凌雲走的第一步。

姬凌雲望向眾人道:“很好，如今賊寇十萬大軍已經在洛邑四周組成了一條封鎖線，阻止一切消息的傳出和透入。但諸位別怕，本帥早在他們防線未穩的時候派出了信使，只要能夠堅持幾天，各地諸侯三十萬大軍定能將這些蟊賊殺的一乾二淨，而我們這些守軍也將名留青史，大出風頭。”所有將士再次大呼了起來，姬凌雲的着番話給了他們十足的信心。人人都想，賊寇有十萬，而我們卻有三十萬的援兵。比他們多上整整二十萬大軍，哪有不勝的道理。

突然，姬凌雲高聲道:“單武公何在？”將士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無人應話。

姬凌雲再道:“單武公何在？”還是無人答應，最後一名都尉道:“單武公等候了許久，不見元帥自行用餐去了。”姬凌雲出了壞壞的微笑，第一步是統一，這第二步就是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