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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5章分頭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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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隊長的眼睛看着坐在那裏翻報紙的混混。這混混體型偏瘦,臉發黃,明顯的營養不良,坐在那顯得懶散又無神。

混混一抬眼,看到了保安隊長等一隊人,嚇得一哆嗦,叫道:“喂,你…你們幹什麼?”他還以為,自己哪做錯了,對方要來揍自己呢。

“你是飛鳥團的?”保安隊長皺了皺眉,道:“上面的人説了,讓我幫你,你不要緊張,也不用害怕。”心裏卻暗自嘀咕了一句:“現在的飛鳥團也真是,良莠不齊到這個份上了,這都是什麼人,瞧他慫的這副樣子,還能出來辦什麼事啊。”

“我哪有害怕?”混混一聽,就知道白世強的電話起了作用,恐懼一掃而空,走過去拍了拍保安隊長的肩膀,道:“走,陪我去找芋頭哥!”保安隊長有些哭笑不得,這傢伙比自己矮半頭,看上去身體孱弱,怎麼還擺出這麼大的派頭?

混混先是打電話詢問了一下芋頭的所在位置,而後甩着兩條胳膊,一路抬頭,就像驕傲的公雞,在公寓裏饒了大半圈,還沒有找到芋頭。這也不能怪他,他有幾個時候進過這樣的高檔公寓,再加上公寓大,裏面樓房建築本來就很多,人工湖,草坪、健身場等多種設施一應齊全,剛到這兒的人還真容易轉糊。

“兄弟,你該不會是轉糊了吧,這條路我們都來過了。”保安隊長這一句話,説的混混無地自容。

“沒…沒來過。”混混心裏發虛,嘴上卻要硬充好漢,支支吾吾的説:“我這是在勘察地形,也好做出佈防。就像那塊大石頭後面能藏人,還有後邊那條羊腸小道容易逃,還有前面那棵大樹上,也好藏人監視,觀察對面樓房的情景。”這一番話,説起來很容易,不過做起來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保安隊長見他説的頭頭是道,正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再説話了。

“嗯,我都觀察好了,這叫了然於!”混混裝模作樣的説了一句,心裏卻暗暗着急,老是找不到芋頭哥,過去還不得捱罵啊。突然想到自己不悉這個地方,這個保安隊長對這個公寓肯定悉啊,急中生智,衝着保安隊長道:“接下來就由你來帶隊,去六號公寓樓!你帶隊比較方便,不會被人誤會説是盜賊。”保安隊長一聽,心裏頓時明白了,暗忖道:“嗨,我還真當他是在觀察地形,鬧了半天,原來是個銀樣蠟槍頭,情他是路了啊。什麼鳥人,白白費這麼長時間,得了,再走回去吧。”於是,保安隊長帶着混混,又沿途返回了過去。

後面十多個保安抱怨不已,大半夜的牌也不能打,酒也不能喝,跑下面來巡邏遛彎,這不就是故意折騰人麼。

那混混聽到對方埋怨的聲音,也不敢吱聲,就當什麼都沒有聽見。

芋頭在樓梯門外面等了四十多分鐘,沒發現中年婦女現身。卻看見那混混慢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後面還跟着一隊散亂的保安人馬。

那混混見到芋頭哥,遠遠的就跑了過來,親熱的説道:“芋頭哥,看!我給你帶了這麼多人過來。”説完這句話,得意的微微翹起下巴,就像自己很牛掰似的。

“帶你妹啊!”芋頭甩手朝他後腦勺打了一巴掌,道:“你不知道自己是來幹什麼的啊,我揍你一腦袋疙瘩,傻不愣登的!”

“啊?”混混被打的十分冤枉,他聽到耳後保安的嘲笑聲,臉羞的一下就紅透了,緊張的説:“我…我做錯了麼?他們可都是幫咱們辦事的啊。”

“還辦事!”芋頭本來就害怕完不成唐團長的代,心裏又緊張又焦急,等了大半天,沒有什麼消息,更是頭皮發麻,聽混混這一説,肚子裏頓時竄起一團火苗,直衝腦門,抬腿朝他股踢了一腳,道:“你是驢生的還是人生的啊,這麼笨蛋啊,知道自己是來幹什麼的嗎?你是來跟蹤的,又不是來火拼的。這麼招搖,生怕全世界不知道啊?嗯?!”那混混終於知道自己錯在什麼地方了,趕緊低下頭,不停的認錯。

保安隊長見這個剛才還牛氣哄哄的混混吃癟,心裏無比舒暢,下意識裏對芋頭的印象好了很多。

“算了,人我也跟丟了。”芋頭一臉的苦悶沮喪,連連嘆息。

保安隊長猶豫了一下,湊過去説道:“芋頭哥,有什麼事我們能幫上忙的麼,業主的信息不在我們這,我們也沒有權利去碰。不過,公寓內的視頻監控記錄下不少東西,你們可以過去看看。”芋頭聽後,眼睛猛地一亮,喜道:“太好了,趕緊帶我去。”又對那低頭滿臉沮喪的混混道:“你留在這,給我把眼睛瞪大,繼續觀察,別錯過什麼消息。再出差錯,拿你試問。”

“呃,知道了。”混混像是霜打的茄子,蔫聲蔫氣的説。

芋頭隨着保安隊長來到中控室,調取了監控視頻。

有保安給芋頭沏了花茶,芋頭邊喝着,邊查看了最近兩個星期的監控視頻。

“你找的人是她啊!”保安隊長道:“這貴婦我們知道,她以前是個三線演員。在陳氏影業公司中出演過電影,有什麼《靚女幽魂》、《樓美婦》。有一次她家的天然氣灶壞了,還是小劉給修的。”沙發上坐着個二十多歲的保安,他忽然站起來,興奮的説:“那個三線演員啊,別提了,那天給她修天然氣灶的時候,她外面只穿了一個薄的像紗的睡衣,裏面好像都沒穿別的東西!不過像我這麼正經的人,是不會去看的。”保安隊長笑罵道:“滾一邊去,你不看,怎麼知道人家裏面沒穿東西。”那保安撓了撓頭,道:“是她主動在我眼前溜達過的,又不是我願意看。”中控室的吵鬧和調侃聲,在靜寂的夜空下顯得格外刺耳。

芋頭要了一數據線,將需要的監控視頻傳入到手機中,而後對保安隊長道:“多謝你的幫助,以後有什麼線索,都及時聯繫我。”芋頭將自己的電話告訴對方,等保安隊長記下來後,道:“你提供的線索如果有用,我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説完,又從兜裏掏出兩百元錢,道:“弟兄們忙活了這麼長時間,拿去買幾盒煙,算是我請大家的。”

“這,這怎麼好意思?”保安隊長遲疑着不肯收下。

他們每個月工資只有兩三千塊錢,除去房租和常開銷後,存下的錢並不多,兩百塊錢對於保安來説,並不算是小數目。

“又不是給你自己的,要我自己買煙送過來麼?”芋頭説完,丟下錢徑直離開了。

“看到沒有,這才是真正飛鳥團的人,一點架子都沒有,尤其是這兩百塊錢,甩的夠響亮啊!”保安隊長忍不住讚歎道。

“如果甩的是兩千,那就更響亮了。”旁邊有人附和着。

這一夜,過的似乎十分的漫長。

芋頭和兩名混混正走在回去的路上。如今治安不好,大半夜想坐出租車都很困難。

正走在半路上,背後警笛呼嘯。

警車在路旁停下,副駕駛窗户處探出一個帶着警帽的腦袋,手持喊話器命令道:“路邊的人注意了,請停下來接受檢查。”芋頭正在尋思着演員婦女的事,思緒被打斷,有些惱怒的叫道:“檢查什麼,我走路回家也礙你事了?”這也難怪,他們三人一副氣的樣子,一看就不是正經人,更何況三更半夜的,不在家待着,卻在街上閒溜達,給人覺不是小偷就是氓,不檢查他們檢查誰?

“站住!”警車車門打開,從裏面衝出一名警察。

“芋頭哥,怎麼辦?”一個混混慌張的説。

“還能怎麼辦,跑唄!”芋頭説完,大叫一聲:“分頭跑!”三名混混各衝着一個方向,拔腿就跑。

兩名混混竄入到黑暗的巷口裏,在黑夜中消失不見。那警察連帽子都追掉了,還緊隨着芋頭不放。

跑過了一條街之後,那警察還緊追着不放。兩人的速度已經慢了不少,警察更覺兩腿像是灌了鉛,又沉又疼,他掏槍朝天上鳴槍示警,道:“停下,再跑我就開槍了。”

“你讓我停,我就停,你當我是手錶啊,沒腦子!”芋頭遠遠的罵了一句,繼續跑。

“砰!”槍響了,子彈打中了前面一棵銀杏樹樹杆上,在樹皮上留下清晰的彈坑。

芋頭這下不敢跑了,轉過身,看着雙手持槍,逐漸近過來的警察,心裏十分鬱悶。

這警察年齡也就二十歲出頭,圓臉,葱頭鼻,跑起路來‮腿雙‬外撇,顯得十分滑稽。

“做賊的吧…小子,跑…跑的還溜的啊,看樣子是個老手。”警察走的近了,手槍指着芋頭的膛,低頭去拿手銬。

這時,芋頭忽然動了,就藉着他低頭的瞬間,撲過去,摟着他的脖子,腳下使絆,兩人扭打在一塊。

警察突然被打懵了,他雖然學過擒敵術,可到警局這些年,無非就是抓個小偷,或者調查下現場,很少有和犯罪分子當面搏鬥的機會。芋頭可就不同了,他體格本來就壯,每每火拼的時候都是主要人物,多次死裏逃生。雖説打起架來用的都是野路子,不過招招兇狠,嘴咬耳朵,手戳眼睛,膝撞褲襠,一連串的招式施展出來,直打的警察倒地不起,身體蜷曲,痛苦的慘叫。

“你完了…竟然敢襲警。”芋頭把掉在地上的手槍踢開,又拿手銬將他的雙手銬住,這才道:“我又不是小偷,你自己眼瞎,追什麼追?”

“不是小偷,你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