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悲催的任武建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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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看,我走的這幾條道,車輛稀少,這都是為了避免通擁堵。”司機鳴了鳴笛,閃了閃燈,示意前面汽車將路讓開。而後,猛踩油門超過去,對任武建八方沒好氣的説:“怎麼,我開車這麼辛苦,你還把我當開的是黑車啊,不想坐的話,現在可以下去。”
“你還真説對了。”任武建八方面一冷,森然道:“再給你二十分鐘的時間,如果你不能將我送到夜王k廳,別怪我不客氣!”司機厲內荏叫道:“你一個外地人,怎麼着,還想對我不客氣?!”語氣聽起來很硬,可腳下卻使勁踩了踩油門,加快速度。
“我從來不會威脅人,那樣只會降低自己的威信,所以,我説道做到就會做到!”任武建八方出冷酷的笑容,他身體前傾,右手握拳,十分霸氣的朝擋風玻璃打去。
“嘭!”擋風玻璃應聲而碎。
任武建八方只想着示威,給司機一個小小的警告,卻沒有考慮後果。出租車快速行駛中,破碎的玻璃渣劈頭蓋臉打下來,砸了二人一身。
“我幹啊!”出租車司機疼痛之下,驚叫一聲,急踩剎車。
因為最近通法益嚴格,主駕駛在城市高速公路行駛,不繫上安全帶是要扣分的。
嘎吱!
一聲急促的剎車聲劃破長空。
司機驚的大汗淋漓,冷風從前面灌進來,渾身打了個冷顫,扭頭朝副駕駛一看,哪還有任武建八方的身影。
“不…不會吧,死…死人了?”司機臉慘白,慌慌張張的向前一看,只見冰冷的柏油路面上,正趴着一箇中年男子,那穿着和身材不用看,正是剛才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任武建八方。
“跟我沒關係。”司機手忙腳亂的將汽車引擎重新發動,腳下一踩油門,嘴裏不停的唸叨着:“這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油門越踩越猛,通過外後視鏡朝左右後面看了看,加速衝了出去。
出租車剛跑出不到一百米,任武建八方慢的從地上爬起來,胳膊上臂劃出好長几條血絲,褲腿也被磨破了,他張大着嘴,嘴裏嘰裏咕嚕一通亂罵,一瘸一拐的走到路邊。
任武建八方衣衫襤褸,在寒風中凍的哆哆嗦嗦,等了二十分鐘,仍舊不見一輛出租車。
任武建八方心想可能這兒位置比較偏僻,走到一處窄小的十字路口,等了十多分鐘,終於見有一道燈光緩緩靠近,再也忍不住,走到馬路中間,叫道:“停,停下!”一輛電瓶車緩緩停下,車上中年男子叫道:“又不是警,又沒穿制服,又不在路口,你指揮啥通啊,有病吧!”任武建八方被對方説的面紅耳赤,咬了咬牙,説:“我問路,飛鳥團在什麼地方?”
“大哥,這裏是東城區,飛鳥團在西城區。上北下南,左西右東,你朝左邊一直走,就對了。”中年男子不耐煩的説。
“好,不過,你的電瓶車被我徵用了。”任武建八方獰笑着,向前一步跨出,右手成刀,斜切在中年男子頸部,將他打暈,騎上電瓶車,慢悠悠的朝左走去。
電瓶車路過剛剛關門的拉麪館,嗅到陣陣油煙味,飢餓不可抑制的湧上心頭。
堂堂忍武組六代目,一句話都能影響倭國政界,屬於高高在上的實權人物,更有數不盡的人崇拜。
可現在,遠在異國他鄉,卻落得個如此悲慘的遭遇。
電瓶車沒有手套和暖把,手指凍的冰冷發麻,風吹在胳膊和大腿的傷口處,如刀子一層一層的颳着皮,疼痛難耐。
造成這一切的,如果説是因為陸霸或霍烈這樣的魔王高手,任武建八方也就認了,可偏偏是一個小小的出租車司機,最關鍵的是自己那自作自受的一拳。
心裏正在為自己的遭遇唏噓嘆,更悲劇的事情發生了。
電瓶車電量不足,行駛起來時快時慢,一頓一頓的。
任武建八方在路邊丟下電瓶車,一通亂踹,嘴裏不停的狠狠叫着:“八嘎!八嘎!
…
。”電瓶車鋼架被踹的彎曲變形,任武建八方這才算是略略解了點氣。走在路邊繼續等候,終於在十分鐘後,等到一輛載客的摩托三輪。
紅的鐵皮棚子,窗户上釘着一層塑料布避寒,裏面空間窄小不説,還只有兩個木板凳。這還是任武建八方好説歹説,承諾給對方一百塊錢,是坐上去的。
摩托三輪發出嗡嗡的聲音,路過難行的路段,顛簸的更是厲害。
任武建八方覺連膽汁都要吐出來了,震盪的股發麻,尤其是轉彎的時候,因為摩托三輪車身窄小,中心偏高,覺隨時有可能翻車。
最可惡的是,摩托三輪的師傅是個近五十歲的男子,穿的也比較邋遢,看他樣子好像覺車上只載着一個人,可惜了空間。所以見到路邊有行人走過時,就停下來,笑呵呵的詢問路人去哪?要不要拼車。
任武建八方看到霓虹燈璀璨的都市摩天大樓,一輛輛呼嘯而過的汽車,受着空氣中飄蕩的汽車尾氣,他默默的從懷中取出約戰書,“為此一戰,我經歷百般磨難,等武之皇者殺掉唐於藍,一雪前恥,什麼都值了!”又過了二十多分鐘,慢悠悠的摩托三輪終於來到夜王k廳。
任武建八方走下摩托三輪,抬眼看着夜王k廳幾個大字,內心中慨不已。
“不容易啊。”任武建八方慨一聲,掏出錢,遞了過去。
摩托三輪師傅趕緊收起來,暗道:“真是冤大頭,有錢也沒這麼花的啊,老子晚上撞大運,栽了這個個白痴。”任武建八方不屑的瞥了對方一眼,暗道:“蠻夷,才區區一百塊錢,看你就得意忘形了。
““你不吃虧啊。”摩托三輪師傅笑眯眯的説:“晚上,特殊情況,都是行情價。為了載你這一路,我連闖了六個紅燈啊。這要是汽車,三個駕照都扣乾淨了。對了…”從褲兜裏摸索一番,找到一張名片,用手抹掉上面的灰塵,遞過去?語氣熱情的説:“這是我名片,你小心收好,啥時候出門,再給我打招呼,我給你便宜點。”任武建八方一轉手,當着摩托三輪師傅的面直接將名片丟掉,冷道:“滾!”頭也不會,大步朝夜王k廳走去。
摩托三輪師傅嘀咕道:“老子賺錢了,滾也願意。”夜王k廳內人聲鼎沸,在門外就能清清楚楚聽到裏面吵嚷的聲音,相當熱鬧。
任武建八方沒有馬上走進去,他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可左右轉了轉,並沒有服裝專賣店。
還是送戰書要緊!
任武建八方打定主意後,昂首闊步走向夜王k廳。
門口連一個站崗的小弟都沒有,透過落地玻璃窗,任武建八方看到裏面的混混正在大口吃喝,亂糟糟的,一點規矩都沒有。
“都説飛鳥團厲害,想不到他們的核心機構竟然如此糟糕。”任武建八方不屑的哼了一聲,緊接着腦袋中一道電光閃過,面快速的冷了下來,自言自語道:“難道,就是這麼一羣不入的渣滓,把我忍武組的英打敗了麼?對了,必定是孫長霄、謝三彪那樣的高手也參與到了其中。”任武建八方正要進門,裏面有個二十歲左右的混混走出來,扶着牆角嘔吐起來。
剛走進k廳,就可以覺到空調吹過來的陣陣暖風,其中夾雜着酒味。
任武建八方全身的孔舒展開來,冷眼觀看着裏面的環境,大廳內的桌子被胡亂拼湊在一塊,上面都是些吃剩的殘渣剩飯,餐桌四周,有的男子還在相互敬酒。有的人已經喝的伶仃大醉,躺在地上睡了起來。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帥氣男子衣衫不整,右手扶着桌面,左手拿着酒瓶醉醺醺的唱着:“喝了咱地酒啊,上吐下瀉,無路走啊!”若是凌江大學音樂學院的學生看到這一幕,肯定會驚訝的張大嘴,因為這男子正是凌江大學的情歌王子,林俊峯。
林俊峯和唐於藍鬥歌失敗後,被騙到飛鳥團的夜總會和酒吧唱歌,慢慢的和謝三彪、白世強等人混的絡起來,這次高山魁三個人的到來,謝三彪特意喊林俊峯前來唱歌助興。而他自然沒唱幾首歌,就被拽過去陪着一同喝酒了。
任武建八方一腳踢開擋路的木椅,大聲道:“唐於藍在哪,讓他來見我!”謝三彪醉眼惺忪,大聲道:“唐團長不在,你找他有什麼事?”
“他不在?”任武建八方冷哼一聲,眼神睥睨的盯着眾人,冷道:“那謝三彪在哪,讓他來見我!”
“彪哥,他讓你出去。”左少涵打開一瓶啤酒,左手高舉,使勁晃着,啤酒沫噴的滿地都是。
趙廣離放下筷子,眯着眼仔細看了看任武建八方,説道:“是叫花子麼?怎麼看起來比我還難看?!”
“啥,我出去看看,你都這麼難看了,他怎麼還能比你難看?”謝三彪站起身來,跌跌撞撞着走出去。
林俊峯咕咚喝了一口啤酒,嗓音嘶啞着吼道:“我很醜,但是我有啤酒…有啤酒!”唱的十分賣力,嗓子上青筋都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