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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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老頭告假離開些子,帶了一壺酒,説酒喝完了必回來,我囑他快點喝,老頭摸摸我的頭笑了。我知道,他説他要去找件東西給我,找到了我就用一生。
上午我自己習課看書做自己的世界地圖,紙上密密麻麻的是我跟老頭才能看懂的符號。下午我練習吹蕭,老頭説我極有天賦,雖是初學有點生澀,但蕭音卻含着一絲悠然,其實我想老頭應該説藏得最多還是一絲黯然。我們都是同一類人,人前是夫子道學的一套,人後是嘻笑怒罵的那種,但心底卻是酒入愁腸的哭無聲。我是拋家棄業歸路無望,但不知老頭是哪種,他不説我便不問,反正夜的燈下我們兩人做伴,不孤單。
夜了,我有點想老頭,小院的梅樹下,我吹起了《一剪梅》,突然屋頂上有聲響。跟了老頭這麼久可不是白跟的,那人的呼聲綿遠悠長,可見也是個高手。我不動聲,繼續吹完這支歌。他不動我也不打招呼,自己斟一杯酒,水果香的,花酒是我孃的,我要我娘漂漂亮亮的,老頭酒是老頭的,度數高些。
那人還是不動,我很想説聲“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但還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我打招呼,沒準明天就得鬧鬼,一個小娃娃又喝酒又吹蕭又能聽出高手在暗中,得生出多少事端。喝完一杯我進屋躺下,等着屋頂那人離去。今天的劍招還沒有練,練完我再回家。
半晌後屋頂上才傳來聲晌。那人走了。我出屋連着走了兩遍劍招,然後對着假山的水練內力吐,這是我自己發明的,既要穿過水又不毀壞水下的假山,老頭第一次見了後誇我聰明,我回他這叫有創意。這是我給他講了六脈神劍後老頭的想法,不過普天下他説現在能使出來的也就兩個半,一個是他,一個是師祖,另半個就是我了。
第二天晚上我沒有去小屋,徹底地將謹小慎微發揚光大,我不想多生事端,尤其是師傅不在的時候。
命甲大乙二抬出桌子,甲大乙二是我給兩個小丫環的綽號,名字沒法記,全是花紅葉綠的。我給娘斟上一小杯花酒,娘這幾年的子過得不錯,看着娘笑眯眯的眼,我對自己另個娘説,媽我好的,你好嗎。
“這是什麼酒?”我爹過來了,我聽到他的腳步聲,但是實在不好將酒收起來,只能笑着回答:“回爹爹的話,這是央夫子找來的花酒,聽説喝了對身體皮膚有好處,爹爹也品一杯。”爹呷了一口“不錯,好酒,夫子從哪裏找來的好酒?”
“這個孩兒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偶爾聽説有這麼一種酒,就請夫子去試試看,沒想到真找到了。”我有點暈了,老頭子回來肯定要罵我了。這個謊我不好圓,只能靠他了。
爹孃小酌一會進屋恩愛了,我有些納悶,這麼多紅花我爹咋就沒接着生小孩呢,到現在還是兩個哥哥一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