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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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姐將我好一通折騰啊,我讓她給我稍描黑些,她卻不肯,只讓我閉了嘴聽她的。真是沒天理,自己不能給自己做主了。
婉兒小靜看着洪姐形跡可疑跟了過來,卻沒想到見了俺的本來面目,兩人俱是掩了口吃驚。不好意思地嘿嘿笑,被洪姐狠狠拍了一下“出息,沒個女人樣。”怒“我也不喜歡這樣…”話未説完又被惡霸打斷了:“別動別説話。”那雙纖纖玉手在我面前上下揮舞左右紛飛。無奈,這種事已多有經驗,女人在臭美上總是不容置疑。
終於聽到洪姐説好了,籲出一口氣,立起身,受着三個女人近乎崇拜的“瞻仰”洪姐正待拉着我找大鏡子,門口已經有人遞話進來了。匆匆出去,普爾魯在門口等着我。仍是一身黑裝,英姿颯。等看到我卻怔住了,矗在那裏不動。
等得我近乎放肆地將他周身上下打量個遍後,他還是呆呆的。將手在他面前晃了一晃,他才醒過來。唉,男人啊,雄動物對美就是少有抵抗力。
“這就是你啊?”多白痴的問題啊,翻給他一個白眼,他這下倒好象是確定了,呵呵樂出聲來。
伸出手意挽住我上車,我“啪”一下拍掉了“戲還沒開演呢。”自己跳了上去。
“真是沒想到,嘖嘖。”這混蛋懶懶倚在塌上開始滿嘴跑火車。
“想想這麼漂亮的娘子居然讓我給退了,還真是不甘心。”懶得理他,想翻點東西看看,他這破車上卻簡陋得很。
“要不回頭我送你輛車吧,你這車真是不舒服。”
“還是算了吧,我很少用車,都是騎馬的。”對,説到馬俺想起俺的小黑了,這些年老得快動不了了,一直在我爹那養老。
“你那雜呢?”
“什麼雜,是阿花。告老還鄉了。”我“撲哧”樂了,告老還鄉,他還真能掰。
“我要是不做這個將軍,你會不會跟我走?”又做白夢了。沒好氣地回答:“説什麼也晚了,當年你要是不做將軍,肯跟着我跡天涯,也沒準我會收了你。現在就算了吧,貨已出手。”他有些氣結:“收我?”我挑畔地衝他挑挑眉。
他忽然笑了:“你換了這身裝扮還是不要搞以前的那套,不倫不類的。”我給了他個疑惑的眼神。
“瞧着温婉可人的,只是那表情…”嘖嘖連聲,做個怪糝人的的動作。欠打,我揚起手來,頓了頓卻又放下來,這動作也不合適。他早在那嘿嘿竊笑起來。
在馬車碌碌聲中我們到了皇宮。想想也好笑,這個時代的皇宮俺也算都去過了。只是那西番皇宮去的時間不太對,沒有好好逛逛。至於這離濯國的麼,哼,遲早有一天我會里裏外外轉個遍的。
一路上低眉斂目跟在普爾魯身後,不去管兩邊投過來的眼神,對我來説,我今天只是來演一齣戲,戲終人散,這裏上演的故事與我無關,最多我也只是“關心”那個狗皇帝現在的神狀態。不知道阮爍去了他那兩指後天天還能睡得着覺不。
漸行人漸多,但聽得前面引路的太監不停地給人請問安好,間或普爾魯也會跟人招呼幾句,我只隨他承他的意,他要是給人介紹我我便給人行個禮。一路行來,花痴見得不少。
終於到了目的地,看模樣應該算是御花園一景。眾星拱月般排好了位置,我們被帶到靠近主位的地方,普爾魯帶我坐好。
暖陽正好,園中已經有花打了苞,皇家到底是不一般。不過我沒心思欣賞美景,落在我身上的視線林林總總,羨慕,嫉妒,戀,貪婪等等,實在是很不舒服。回頭瞟普爾魯一眼,他見我轉頭看他,微微笑了一笑,我也不好發作,既然作戲就做全套,便也輕扯嘴角給他一個微笑。這傻子,作戲呢,竟然又呆了一下。回過神來他自己倒不好意思了,紅着臉低低説了句“妖”我怒啊,要是換個環境,我非讓他嚐嚐什麼叫飛腿。
我還沒想好是否用眼神來表示我的憤怒,那邊已經有太監唱個喏“太子駕到”兩邊落座的人都站了起來,我也隨着站起來,用眼角餘光打量這個第二次見到的太子。紫蟒袍,懸玉帶,雲靴用金線鑲了彩雲邊。上面的看不到,一會逮空好好看看與阮爍長得到底有多相像。
見了禮太子讓我們坐,又隨着坐下,看着那雙腳走到我們對面坐了下來。我沒有馬上抬頭,不能太放肆,酒席間慢慢觀察便是。普爾魯的手伸了過來,輕攬肢。有些吃驚,抬頭對上他,他用口型做出“來了”的動作,瞭然,向他那邊靠了靠。慢慢抬眼,假作不經意打量,遇上一雙含着嫉恨的眼。坐在太子身邊,鵝黃紗裙,頂着一張明豔的臉,長得倒也可人,只是那眉稍間的傲慢讓人生出幾分嫌惡。平平掃了一眼便又垂下頭來,那雙眼太毒。丫的那橫樣,頂個公主的銜就牛哄哄的,知不知道你有的權勢也是你老爹殺了至親的人搶來的。心裏惱火,只管低了頭腹謗。
“阿普,你帶來的這位小姐是哪家公主啊?”阿普?叫得這個麻。公主?用身份壓我?可惜了,你遇上的是我,用普爾魯的話説我是妖,想跟我鬥法?
假作驚訝,抬首望了她一眼,普爾魯欠了欠身回答:“小睿是我好友的妹妹,也是普爾魯的心上人。”心裏有些吃驚他的直白,面上卻不痕跡,只是向着他嬌羞地一笑,這傻子倒也真像那麼回事,摟在間的手又緊了緊。
“這位是阮鈴公主”他輕輕對我説。我不置可否,淡淡施個禮:“見過公主。”
“罷了。”很不耐煩的樣子。臉已有些發青,心裏暗。旁邊一雙眼憑地嚴厲,對上去卻是太子,眼神發冷,隱着戾氣,跟阮爍不一樣,阮爍是温暖的,不像這人讓人發冷,恩,他的眼梢有些朝上吊,不似阮爍的平和。
與太子不能直視太久,不痕跡地轉過來瞧着普爾魯。
“心上人?怎麼一直沒有聽阿普説起過。”公主嗓音已有幾分厲。真是不顧皇家體面,沒看這麼多人都在看着你嗎?
普爾魯含情脈脈地看我一眼,淡然説道:“小睿淘氣,跑出來玩有些子了,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看來也是天意,竟然在離濯國相聚,普爾魯還得謝貴國呢,要不然還不知道幾時這個淘氣鬼才能回家。”邊説邊捏我鼻尖一下。我沒計較他的“不軌”倒是被他這幾句話觸動,要是換了大哥,肯定也是這麼説的吧,也真是好久沒見了。
“那真是恭喜普將軍抱得美人歸了。”冰冷的嗓音,是太子。
“多謝太子謬讚。”普爾魯欠了欠身,我也隨着微微低了下頭。
“皇兄——”公主的聲音,有些抱怨。太子冰冷的眼神看了公主一眼,公主不再説話,嘴卻撇了起來。
這是什麼意思,就此放過,還是另有打算。
“陛下駕到”我的心有點動,這狗皇帝要面了。眾人一通大動作,我也跟着拜低伏小,媽的,明兒個阮爍帶我來時我非讓你給我跪回來。
狗皇帝走到主位坐好後才讓我們起來。剛剛坐定便聽得一個沙啞的嗓音:“普將軍你身邊這位是…”父女倆一個狗德行。
普爾魯站起來行禮:“回陛下,小睿是普爾魯的未婚。”好嘛,我又升級了。我也跟着站起來,深施一禮。
“抬起頭來讓朕瞧瞧。”怒力平復自己的心情,澄出平靜無波的眼神,慢慢抬起頭。媽的,長得倒也人模狗樣的,有些萎縮,雖然已經努力打起神,但那下垂的眼袋發紅的眼絲卻顯示他睡眠不好。
“恩,好樣貌。鈴兒,你看呢?”什麼意思,讓她看什麼。
“回父皇,鈴兒不知阿普幾時定了親,這未婚也不知從何説起。”呵呵,正主都認帳了,你這個偏殿的和尚倒覺得不公了。
“是啊,普將軍,朕可未聽過你有親事在身啊?”狗皇帝也是狐狸。我只垂了頭,看普爾魯如何做答。
“回陛下,睿兒早該與普爾魯訂親的,只是她天愛玩,只説這次出門是她最後一次遠遊,此次回家便永結秦晉之好。”答得妙,智商頗高的嘛,怎麼以前就讓我騙了呢,難道我真是天才?
“既是如此,朕就祝你們百年好合。”狗皇帝向着後面立着的太監招招手,那太監便走到他近前“去將新做好的那兩塊玉玦呈上來。”還有賞啊,就當是我的車馬費好了。
不多時有人託了一個盤子上來,上面擺着兩塊澄綠的玉佩,到我手裏一塊,另一塊卻沒有給普爾魯,轉身到阮鈴手裏。什麼意思,二女共事一夫?普爾魯的臉變了,嗵地跪倒:“普爾魯還請陛下收回一塊玉玦。”
“哦,普將軍是想讓朕收回誰手中的呢?”狗皇帝的聲音已有些冷了。
“公主!”鏨定截鐵的聲音。普爾魯,好樣的。既然來了,今天這齣戲我就陪你好好唱,當下也跪了下去。
“請陛下明鑑,民女有幾句話説。”
“講!”
“民女自小便與普將軍相識,對他的為人民女最是清楚。他不是三心二意之人,認定一人便不會再作他想。普將軍曾對民女説過,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民女也願意與普將軍共度此生。如果陛下收回民女的玉玦,民女也不會認為是陛下拆了民女的姻緣,這是普爾魯如亂終棄,自會有人替民女討回公道,將他將軍府鬧得不安生。如果陛下不收回民女手中的玉玦,連公主的也一併賞下來,那麼恕民女直言,普爾魯是個人,將來如何對待公主不是民女所能想像。此番回去如是三人,民女也不敢保證三人都能平安無虞到達西番。”一番話下來,狗皇帝的臉早已青得不能再青,哼,氣你個半死也好。
“普將軍,你的意思呢?可別忘了東西可還是沒送到西番呢。”東西,我耳朵立了起來。
“普爾魯不能耽誤公主終身,還請陛下另擇佳婿。”話説得堅決,臉卻有些發白。
“哼,你定主意了?”這不是威脅人嗎?看着普爾魯有些發難的臉,我拼了:“陛下,民女有幾句女兒家的話想對公主説,還請陛下賞一個僻靜處,如果談完之後公主仍決定下嫁普將軍,民女甘願退出。”此言一出,普爾魯的臉立即白了幾白。斜他一眼,都這時候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不管那n道探究的眼神,只定定地望住了狗皇帝。狗皇帝申視我半晌,一揮手:“準。”立馬有個小太監趨向前來“公主姑娘請隨小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