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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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傍晚清點戰況,沒想到的是今天還真有幾人購車了,有一人留了帖子,沒有身份只具了名字,洪姐説那人想訂製一批馬車,我一聽這可是大客户啊,叫了阿木來,把帖子給他,讓他去處理。車廠初期他一直跟着的,成本如何他心裏也清楚,另個想法就是現在可用的人太少了,得慢慢讓他也能獨擋一面。
第二天我跟洪姐去了花樓,裝修大半了,一進去我便被台上的鞦韆引住了。鞦韆架搭成了兩棵樹纏繞的形狀,仿若兩人抵死纏綿。背景是月亮形的拱門,帷簾輕輕一扯,那月便遠遠地掛在上面,點了的繁星閃了起來,只映得夜幽深,兩棵樹相擁永恆。好美的意境。
給洪姐一個讚許的眼神,小樣的還得意,拉着我上上下下顯擺起來。好些子沒來,洪姐真的打造了一個天堂般的去處。每間雅閣都別出心裁,有温柔鄉里銷魂帳,也有寒梅青竹煮酒處,心裏暗笑,還真是按需分配啊。
最後去了後院,與樓裏的姑娘們見面。洪姐着重給我介紹了兩個是她新挖過來的。等到人站在面前時我不由嘆息洪姐的眼光真是夠做星探的。一個着了白紗裙,間散散的繫着鵝黃的絲帶,行雲水間一動一靜皆是詩,婉約美,我下了評語。另個玉骨冰肌,一身硃紅薄紗女裝,不需要任何裝飾便已是完美,淺淺着鎖骨,無意中透出女人的美,令人銷魂。
佳人啊,問了名字,一個叫上官婉兒,一個叫柳靜,琴音畫筆皆有功夫。我跟洪姐商量賞不妨先帶她們出去轉轉,洪姐也願意。
洪姐風風火火地拉了姑娘們彩排,看得出來洪姐跟她們關係很好,説説笑笑的很隨意。我在旁邊看了一會,教了一首新歌《花好月圓》,姑娘們學得很快,唱起來軟軟甜甜的,聽得心情大好。
回到家來收到老頭的來信,説阮樺那事我的想法可行,阮爍沒問題,只是要籌劃周密了。另外一個石破天驚的消息就是現在朝中大勢已定,有人上了摺子請聖上納妃選後,聖上曾問過他我出門已有幾月,幾時回去。老頭要我自己拿個主意,別到時來個措手不及。可是死老頭,現在我也是措手不及啊。
收了信怏怏坐下,怎麼還留了這麼一個禍害啊。當初來離濯時只説出門遊歷,他們也習慣了我常年不在家,現下到了成親的年紀,聯想到聖上對我的好,加上我爹和老頭,怕是封個皇后也有可能。心裏有些惴惴不定,皇宮可是我最不願意去的地方。不過最重要的是他現在還沒有提出來,我得趁他宣旨前把自己給“搞定”了。不然到時可是抗旨啊,一家大小全是腦袋。想了想給老頭回信,聖上若再問起就説現在抱病中,先給我爭取點時間,若聖上再不提我也就罷了,若是關心後面任他隨意發揮,病情隨他吹噓。叫了阿木來給老頭帶回信,心裏稍安一些,自己對自己説還有死老頭呢,我就不信他真的不管不顧讓我嫁掉。
阿木又回説訂車那人訂了二十輛車,提了不少要求,説到一點引起我的注意,車廂多包了好幾層鋼皮,還提出貨時須要自己驗了方收。不由疑惑這人到底是幹什麼的。阿木也説不上來,説是與他見面那人看樣子也只是做事的。算了先不想了,我腦子裏現在夠亂的了,真是老頭一封信攪亂我一顆心啊。
賞到了,每間忙來忙去的,很少有時間慨這時光的逝,索今天給自己放個假,帶了洪姐上官婉兒和枊靜駕了我們的房車趕往壽山。
出得城來,才漸漸覺得這濃了。順着湖邊的路緩緩而行,樹枝了新芽,遠遠望去如縷如煙。湖水澄亮透澈,微風拂過,細細劃出幾道波紋,登時便覺清自然。
洪姐耐不住,為了欣賞景前後三道門都打開了,軟骨貓般趴在裏面喝小酒。我擔心婉兒她倆今天出門來加的衣服少受了穿堂風,讓她們覺得涼了就加上毯子。她倆連説不礙,風吹着很舒服。風拂過楊柳面,看得出來她倆心情也不錯,洪姐還一個勁地勸她倆也喝點酒,枊靜回説一隻醉貓就夠了何苦再添兩隻,惹得一陣輕笑,心情更覺舒暢,不由得想應該和阮爍出來走走。
等我們到了壽山,這裏的人已多了起來,亭裏有人品茗,湖邊有人泛舟,紅男綠女攜了絲帕折了紙扇淺淺而笑,馬車或三五一堆或兩兩成雙,很是熱鬧。我指了其中的幾處給洪姐看,她那個美啊,那車廂上可全都刻着洪府出品呢。
我駕了車一直往前行,沒辦法,車太大也引得很多人注意。一直到了最裏面的湖邊人才少了點。停好車跳下來,抬頭望望愈往上愈翠的壽山,很想上去看看,便招呼洪姐她們一塊上去看看。誰知她們卻不肯,只説在湖邊坐坐,隨便走走,爬山可吃不消。再想也是,我一人登頂倒也方便,便笑言我一人成仙去了,洪姐連聲催我你快去吧,下凡時別忘了給我們帶幾個仙果之類的我們也好成仙。
挑了一條少人走的小徑,慢慢往上悠走。初始還有幾人,到後來這條路上只得我一人,興起便展了輕功,幾個起縱掠了上去。
壽山有一面靠湖,行動間便向了湖那面奔去,待到後來卻發現頂上早立了一人,遠遠望去白衣飄飄如謫仙般一樣的人物,不由想去見識一下。
快到峯頂時小心收了身形,慢慢向上踱去。那人已察覺有人上來,轉了身看過來,這一看我大叫失敗啊,原來是茶樓那個桃花臉叫什麼白至磬的。有些懊喪,再避也來不及,只得硬起頭皮了上去。
“白公子來得好早啊。”桃花臉微微一笑,眼波離,嘴角優美的彎了上去,呸呸,禍水“原來是韓公子,倒是同路中人啊。”狗個同路中人,要是知道你在上面我肯定不上來。心裏腹謗嘴上卻客氣地回應“哪裏哪裏,在下只是想這裏應該清靜便上來瞧瞧,不想攪了公子清興,抱歉得很。”兩人一通狗扯後他也沒有離開的意思,我也不想剛上來便走,自找了一塊大石面湖而坐,權當身邊無人吧。
峯頂觀景自是不同,微潤的輕風拂過臉頰,一口氣,空氣中有種新草混了水氣的味道,依稀可見湖邊那霧濛濛的綠茵。隱了綠的湖水遠遠向天邊銜接,水天一,只覺得那水有多遠心便飛多遠。一時間怔在那裏,覺着這天這地這風,這遠遠連着天的水。
兩人都沒有再講話,我不知道在別人眼裏的景是否跟我一樣,只是覺得就這麼坐着很舒服,只是看只是聞只是想。
良久,我起身了,惦着洪姐她們還在山下,一會還得跟豬頭他們匯合。桃花臉也打算下去,邀我同行。心裏窩火,我不走你也不走,只得推説下山並不同路,我還有朋友在山下,未待他再有表示便率先離去。開玩笑,一起走,這山這麼高慢慢走下去得走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