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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都篇034墜入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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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夫人的住處靠近望月亭,而望月亭又靠近曹丕的住處。所以在路上望月亭時,霜兒毫無懸念的遇到了曹丕。此時的他正坐在望月亭內,神凝重。微風吹過,捲起一地的落葉的同時也掀起他紫藍的袍子,青帶隨風舞着,像一條張狂肆意不羈的猛龍。他半垂着臉,銀的月光傾瀉在他的臉上,襯得他臉龐分外俊秀。霜兒怔怔立在原地,猶豫着是過去行禮呢還是佯裝沒有看到繼續前進?

躊躕了半天,終究覺得自己沒有必要雞蛋去碰石頭,索興扭頭就走,哪曉得曹丕猛地起身,原本兜在懷裏的花籠都掉在了地上。

“大公子。”梵東趕緊去撿。曹丕默默地嘆了一口氣,語氣分外沉重:“都丟了吧!”

“可是公子,這些花籠可是你用一晚上的時間編的…”梵東有些捨不得,將個個緻小巧的花籠放在懷裏,猶豫着要不要丟。見曹丕不説話,梵東又大膽的説:“公子,這些花籠是送給乾孃的麼?”霜兒一驚,嚇得心一抖,凝神看着曹丕的眼睛。曹丕冷冷地掃了他一眼,語氣中帶着幾分凜冽:“你這梵東,現在真是越來越膽大了。本公子只是覺得閒來無事,所以才編着玩玩!”語畢,長袍一甩,拂袖而去。

霜兒緊懸的心總算鬆了下來。之前聽到梵東的話,她心裏隱隱覺得不妙,生怕曹丕真的對自己動了情,現在聽曹丕這麼回答,她的心總算安了,所以拍了拍脯,緩步走了過去。梵東聽到聲響,嘴裏也沒個忌諱,笑着説:“正想着乾孃呢乾孃你就來了!”

“想我做什麼?”霜兒一邊笑着説,一邊看着他手裏的花籠。曹丕的手藝真不錯,如此柔軟的小草,被他的手一編,竟然變得這麼規規矩矩有模有樣的。

“這個是東兒孝敬乾孃的!”梵東笑着把花籠遞到霜兒手裏。

霜兒看着那花籠,心裏莫名有些觸動。帶着花籠去找杜夫人,此時杜夫人正坐要門檐處高聲唱歌,她唱的是什麼霜兒本就聽不懂,所以訕訕上前説:“夫人,小的過來給你診病了!”杜夫人笑着看了她一眼,拍了拍旁邊的空門檐,笑着説:“莊兒,你坐下。”杜夫人笑得很平靜,跟白的瘋癲完全不一樣。霜兒凝神看了她許久,見她依舊不説話,有些擔憂,“夫人,能不能讓小的替你把把脈?”杜夫人將手伸了過來,目光卻直直地看着前方,彷彿那裏埋了幾錠金子,明顯那裏比霜兒的話要有趣許多。霜兒三指示脈,見她脈息平穩,不像有病。杜夫人一臉憨樣的看着她笑,“莊兒,我渾身上下全是寶貝,你看看!”她果真伸出胳膊給霜兒看,霜兒看到她胳膊上好幾塊瘀青,而且上面還有些小血皰:“你這些傷都是怎麼來的?”霜兒問完,杜夫人猛地縮回手去,“這些都是寶貝,我要偷偷的藏起來!”説完果真把傷都用袖子掩實。

霜兒輕輕扭過頭,得,這女人是個瘋子,這身上的傷指不定是她哪一天發瘋時自己用指甲掐出來的。

杜夫人神抖擻,坐在門檻處哼哼唧唧了半天也不見得累,霜兒坐在一旁,已覺得累了,索興起身來跟她告辭。杜夫人搖搖晃晃了手,笑得又嬌媚又痴傻。

霜兒辭了杜夫人,繞着原路回去,路過望月亭時,條件反的望了一眼,見望月亭明月高懸,而四周孤寂無聲,不覺間鼻子一酸,扭頭不想看這悲涼的畫面。

誰知身子一轉,一龐然大物赫赫地擋住了她的去路,霜兒身輕捷,被那龐然大物撞得一飛,還好她手快,一手逮住那人的胳膊,回頭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身後便是冰涼刺骨的河水。

曹丕一手握住她的手,另一手提着她的肩膀,霜兒見是他,第一反應是從他手裏奪手而出,哪曉得她用勁過大,自己腳上一滑,連曹丕一起滑落入水裏。

她以前在學校的時候可是傳説中的飛魚,所以這麼淺淺的河水自然不在話下,幾個優美的蝶泳姿勢把曹丕看得一楞一楞的。曹丕手撐着河畔的泥土,眼中帶着稀世罕見的笑意。

霜兒麻利的從水裏出來,也不管曹丕是不是還在水裏,扭頭就打算走。曹丕在水裏呵呵笑道:“你這丫頭,竟然真這麼狠心?我可是為救你才下的水?”霜兒本只穿了件薄薄的白衫,此時被冷水一浸,裏面的****頓時外。霜兒卻不知情,直了桿笑着説:“呵,你這話説的,要不是你神神秘秘的站在我身後,我會被你嚇倒麼?”見曹丕眼中的笑意變得,霜兒這才反應過來,嚇得啊了一聲,趕緊弓着桿,皺眉瞪着他:“好一個曹丕,你難道沒有聽過非禮勿視麼?”曹丕嘿嘿笑了一聲,輕身從水裏出來,漫不經心地看着她説:“我四書五經讀得少,這什麼非禮勿視非禮勿言我還是第一次聽過。”切,第一次聽過就説得這麼滾瓜爛了?霜兒朝天翻了翻白眼,不無嘲諷的看着他。曹丕看出她眼中的嘲諷,嘿嘿笑了一聲,手輕解開間的束帶,將袍子輕輕的蓋在她的身上,霜兒一驚,有些厚顏無恥地投眼看着他那一片外的****。

他雖是公子哥兒,但是長年在外徵兵作戰,所以身上肩上多多少少有些傷痕。霜兒目光集中在他的右胳膊上,手指輕輕一點,指着他肩上的一件肌,淡道:“大公子,你最近最好不要用勁,你肌已有拉傷的跡象!”曹丕本就不相信她的話,眼中的笑意又深了幾分,動了動被霜兒説成傷肢的那側肢體,笑得極其霸道:“是麼?”看出他笑容的不善,霜兒趕緊採取自我保護措施,哪曉得自己兩條小胳膊終究擰不過大腿,被他強行強拽到了賽馬場。

此時的曹丕,赤手平膊,笑聲極其張揚。霜兒忐忑不安地看着他:“大公子,我説的是實話,你右手肌已明顯與左手不一樣,你若再用強力,只怕明一早,你的右手就會動彈不得!”曹丕聞若未聞,將她放到一匹白馬上面,自己則輕身一躍,跳到旁邊的棕寶馬背上,手攢着馬繮,扭頭看着霜兒:“你是醫中翹楚,我不跟你爭論,我們比試一下,看待會誰的手會受傷!”説完,手上的勁一使,策馬而去。

他的馬高聲長鳴,驚得霜兒x下的那匹馬兒也前蹄踏踏,霜兒哪會騎馬,剛才被曹丕強行放上馬上她只是輕輕地拉住馬,這回馬兒被她一扯,發出了撕心裂肺的馬鳴聲…

曹丕聽到馬鳴聲,趕緊策馬回來,見霜兒像烏龜一樣縮成一團,手還死死拽着馬鬃,笑得前仰後合,拍了拍膛道:“原來你不會騎馬?”霜兒撇了撇嘴,很心不甘情不願的瞪着他説:“女子不會騎馬又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那到也是!”曹丕點了點頭,接着説:“別的女子不會騎馬我不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可是你長年在江湖中漂泊,怎麼可能連馬都不會騎!”説話間,臉已湊過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