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都篇125今生只許我一人看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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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今生,只許我一人看你身體萬軍千馬,在頓沙之間消失不見,旗翼飄飄,飄過的痕跡也被浮雲抹盡。霜兒和七爺面站着,霜兒的眼底望的全是那愈來愈渺小的身影,而七爺眼中,看到的,無非是那底落漠的憂傷。
兩人頓了許久,突然傳來馬蹄踏踏的聲音。霜兒微驚,卻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就是曹子恆,他的下一步永遠這麼新奇,任誰都猜測不了他下一步即將做什麼。曹丕勒住懸馬,高高在上,目光卻堅定不移直直的向霜兒。霜兒以為他只是回來道別,卻沒有想到,她還未説話,曹子恆已彎將她橫身抱起,放在身前,兩人面面相對,遂即策馬西去。
他的馬速非常的快,霜兒幾次差點被馬兒震下去,又好幾次逮住曹丕的衣角。曹丕微放下馬速,手緊握着霜兒的手。霜兒怒道:“曹子恆,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説過我不能去軍營。你快點放我下去”一口咬下去,咬到了曹子恆的胳膊,曹丕面不改地扭過頭來,悶哼了一聲,又繼續快馬行駛。霜兒力氣一點未小,口也未松,曹丕猛地止住了馬,霜兒微怔,鬆了口,瞪大了眼睛望着曹丕。四目久久凝對,霜兒覺到他的灼灼目光,趕緊低下頭,曹丕卻已吻了下來,兩人齒**,情澎湃,彷彿全世界只有你我,不由得都滾下馬來,霜兒先滾下馬來,曹丕手卻緊摟住她的肩和,兩人在草地上翻滾了一陣,肌膚相擦間,兩人臉都泛着紅藴。
曹丕微收了心神,輕輕抱着霜兒,柔聲道:“跟我一起去,好不好?”聲音温柔如此,霜兒哪有力氣再次拒絕。
她微微點了點頭,頭緊抱着他温熱的膛,心裏在緊張動着。
曹丕見她點頭了,難捺的驚喜爆發出來,將她橫空抱起,兩人翻身上馬,倒真有一股俠骨柔情與暢意江湖的覺。
歷史上的這個時候,投奔劉表的劉備屯駐於樊城(今湖北襄樊),聽説劉琮投降,便率軍向江陵(今屬湖北)撤退。江陵為荊州重鎮,存有大量軍用物資。曹聽説,怕江陵落入劉備之手,遂率五千騎兵從襄陽(今湖北襄樊)疾馳三百里,在當陽長坂(今湖北當陽東北)將劉備追上,並將其軍擊潰,隨後進佔江陵。
現在曹丕出兵攻打劉備,應該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曹丕讓霜兒換了男裝,追上了大部隊後又行了兩路,總算到了襄陽,這幾來回奔波,霜兒是一臉疲憊。曹丕的營很大,為了安全起見,他讓霜兒也住在裏面。這樣一來,曹丕白便出去與人商議行兵之事,晚上回來,研究戰略,霜兒有時會守在旁邊替他倒水,有時也無聊得很,閒時到外面轉轉。
曹丕知道這樣困着她了,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柔聲道:“你想學騎馬嗎?”霜兒點頭。
“那我教你騎馬”曹丕手指勾了勾她的臉頰。
霜兒搖頭説:“算了吧,你也忙,反正營裏會騎馬的人很多,我去找他們教我”曹丕思考了一瞬,點頭説,“我讓錢逢教你”言罷,喚了錢逢一聲。面進來的是一個絡腮大漢,雖説獷,長得卻不醜。
曹丕仔細待了一些注意事項,霜兒笑着説他羅嗦。那錢逢跟在曹丕身邊有許多年,卻是第一次見到大公子對一個男孩子這麼關心,一時好奇的問霜兒:“你是大公子的親戚?”霜兒想了想,點頭又搖頭説:“算是朋友吧”那錢逢一聽,趕緊打起了一百顆心,説:“那我得小心一點了,得罪了你就是得罪了大公子”霜兒笑了笑。錢逢倒是一個極好的老師,可是他太注意保護霜兒了,霜兒上馬沒有坐穩,錢逢便一臉緊張的上前來接着,都是練馬是摔出來的,霜兒練了半天,雖有些進步,不過尚有不足。
霜兒帶着疲倦回了屋子,曹丕依舊在掌燈苦幹。見霜兒回來了,淺淺一笑,斜身傾倚,讓她靠着自己的肩膀。霜兒扯着汗滴滴的頭髮,搖頭説:“不好吧,我渾身臭臭的,我要去洗個澡才行。”曹丕笑着説:“男子漢大丈夫,天天在外血出汗,又豈會在意那麼多?”説完,拉着霜兒躺下。霜兒靠在他的懷裏,笑得極其甜。
她一開始本擔心曹丕笑她臭,可是曹丕頭靠着她的頭髮,目光柔和得如一汪清水,兩人頭髮相粘,面面相望,倒是説不清道不明的暖昧。
營外有人急道:“大公子,營外抓到一可疑人物。”曹丕猛地坐身起來,回頭望了霜兒一眼,霜兒已坐了起來,輕聲道:“你去吧,剛好我可以洗個澡”白天的時候人太多,她一個女孩子的怎麼可能去洗澡。所以剛好趁大傢伙注意力都在別處的時候她可以趁隙洗澡。靠近軍營有兩條小河,曹丕之前就下令營中人只許在東邊的小河洗澡,目的就是怕她不便。霜兒偷偷到了西河,褪了衣裳,浸入水中,頓時覺得渾身冰冷。
“河水這麼冷,你也不怕凍出病來”祁焰的聲音。
霜兒嚇得趕緊往水裏鑽。可是看了半天,哪裏有祁焰的身影,目光瞟向正前方的大樹上,一白身影映入眼簾。霜兒微怔,他距離她太遠,她看不清楚他,但是這種覺,卻恍如當年她與邡大哥安坐於樹的樣子。
霜兒頭埋在水裏:“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因為跟着大公子去審可疑人物嗎?”祁焰冷冷地轉過臉來:“審人這種簡單的事情,你的大公子自會自己做的。”言罷,翻身從樹上跳下來,緩步走到霜兒跟前,半蹲而下,語氣帶着一絲凜冽:“你若不想凍出病來,你就自己從水裏出來。”
“那你轉身”霜兒委屈地盯着他。
“我不”祁焰的聲音,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霜兒一臉憋屈,悶悶地盯着他:“我只是怕嚇着你,祁焰,你不是這樣無賴的一個人。”祁焰冷道:“我是不是無賴的人不用你説,自你褪衣裳開始,我便一直盯着你,所以你本不用再隱藏,我已將你身體如數看盡”霜兒微怔,一絲羞一絲惱地從水裏出來,她的身材很好,祁焰眼中卻沒有任何的神,任她從水裏起來,任她穿過自己,任她以最快速的速度穿好衣裳而去。
“此生,只有我一人能看你的身體”聲音剛落,霜兒竟停了一瞬,愣愣地回頭看着他,眼中帶着一絲不相信,“祁焰,你到底是誰?你來曹家,到底是真心投靠還有有意隱藏?”他冷目一眨,微側過臉。霜兒越想越覺不對勁,匆匆走了回去,靠着他坐下:“你我並不是第一天認識,你的為人怎麼樣,我比誰都瞭解。你雖然不愛説話,可是我看得出來,你是好人我相信你一定不會做壞事的,一定不會”祁焰的眼神越來越恐怖,霜兒也越説越沒底,原本放在他肩上的手不由得收了回去。祁焰冷冷地望着她失措的眼神,咧嘴笑:“其實,連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話,對不對?”霜兒低頭,一句話也説不出來。
兩人靜默不語了一瞬,她實在忍受不了這樣尷尬的局面,起身走,卻聽到祁焰在身後張狂而悲壯的笑聲。
那聲音,像是毒瘤,在拼命的噬着她的心,霜兒疾步跑回軍營,那聲音卻依舊縈繞在耳邊,揮之不去。曹丕尚未回來,她趕緊卧倒在牀上,驚惶、無措便是她此時的心情。祁焰、祁焰…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麼?霜兒腦海裏閃過無數的畫面,她在司馬家遇到了祁焰,在這之前祁焰對她一直很好的,到後來,她與曹丕相愛後,她突然被人暗算,腿受了傷,接着她又和七爺被困,其中祁焰一直沒有出現,而且,餘後他和司馬奕還有玉闕出現…霜兒如夢初醒,玉闕並非一個普通的女子,她是有組織的有預謀的,現在她歸心於司馬奕和祁焰,是不是就代表着,司馬奕和祁焰就是她的同夥?
眼前突然閃過另一個面具男,當初霜兒和玉闕從曹府出來時,便曾見過玉闕口中的主公,只是她一直沒有想到,祁焰便是玉闕的主公。那司馬奕呢?他難道只是單純的一書生?不可能,他結識夏侯家,後來被文若琳遇見,他已離開許都,現在他突然在鄴城出現,這又豈是一個小小的巧合?他與袁熙長得一模一樣,難道説,他是真正的袁熙,袁熙並沒有死?
好可笑原來,他們一直在欺騙自己謎底一個個被解開,可是她卻覺得窒息難受,她寧願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寧願自己什麼都沒有猜出來。霜兒翻來覆去睡不着,眼睛一直盯着空幽明亮的四周,祁焰進入曹府,而當年玉闕和茹娘等人想盡辦法無非也是想進曹府,現在,他離曹丕這麼近,究竟是真心想幫他還是想害他?
霜兒頓了頓,面擔憂的看着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