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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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令漸漸入秋,夜晚已開始有幾分涼意。
董屏披上薄衣,提着小皮包,緩緩走到大廳門口,等待阿虎將車子開來。
有的公關讓等候的男友接回家了,也有和客人嘻嘻哈哈相擁離去的。自從於庭凱離開後,她一直讓阿虎接送,從來沒有坐過別人的車子。雖然也有不少酒客自薦當她的護花使者,卻沒有任何一人動搖她的堅持。
她其實也不明白自己在堅持什麼,或許是因為不得已踏入煙花界,更要守住原則吧。
幾個月工作下來,她慢慢得用於庭凱當初的目的。原來之前帶她去的那棟高級公寓是隱藏在市區裏的**場所,而那裏才是他真正的目標。
而他的計劃是要她先在酒店磨去“羞恥心”之後才推她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因此他不許別的男人動她,因為她的初夜非常“值錢”她也親眼見過酒店裏的公關不滿足現有的收入,跳槽成為應召女郎。她知道於庭凱的用心,因為他等的就是那一天;他認定虛榮終究會矇蔽她的羞恥心。
她必須證明他錯了,她永遠不會在賣笑之後,連身體靈魂都賣了。
或許現在的她已經沾染了一身的煙酒、銅臭,但並不代表她願意愈陷愈深。她承認酒店賺錢比一般場所容易,也認同其他公關的論調:放手賺個幾年再離開——但僅止於此,她不要在離開風塵後,還為自己的污穢後悔一輩子。
她扯緊衣襟,正疑惑着阿虎的動作為何比平時慢。
一名着深西裝,年約三十出頭的男子帶着笑容走來。
“你在等那個送你回去的人嗎?”董屏抬起頭望着他,出一個甜笑。
“何大哥,你還沒走?我以為你早該回去了。”何文彥下外套披在她肩上。
“我等你下班。”
“有人來接我。”董屏微笑。
“你是説那個保鏢嗎?我打發他走了。”何文彥也笑。
“是嗎?”董屏抿着,狡黠的笑道:“花多少錢?”
“不多,才兩萬。”
“那麼你的錢恐怕是白花了。”董屏媚媚的睨着他。
“等我下班的不只你一人,如果我上了你的車,其他的人就會跑來抗議;因此阿虎總是等我打發掉每一個人再出來接我——此時他恐怕是躲在一旁看着你何時才會敗陣離去。”何文彥怔了怔,笑道:“那麼你準備怎麼打發我?”
“你和別人不一樣,因此我不想找一堆謊言推託。”董屏聳聳肩。
“相信你是個明理的人,不會強迫我。”
“也許你對每個人都是這麼恭維。”何文彥笑着看她。
“沒有一個男人希望在你眼中成為一個不明理的人。”
“也有不少無賴,即使我把話挑明瞭,還是不死心的糾纏。”何文彥大笑道:“你這是拐着彎罵人了…偶爾當當無賴也不錯。”
“是嗎!”董屏幽幽地説:“我一直以為何大哥是店裏少見的高素質客人…難不成我看走眼了?”明媚的眼裏寫着失望,半含幽半合怨的瞅着他。
“不要掘個陷阱讓我跳,有時我真的寧願自己是個無賴。”何文彥輕輕執起她的手。
“我來店裏這麼多次,你應該很明白我的心意,難道連讓我送你回去的機會都不給我嗎?”
“不是我不願意…”董屏美麗的瞳眸泛起淚珠。
“我家裏還有剛滿月的兒子等我回去餵,我不能太晚回去,他會餓着的。”何文彥呆了呆,瞪大眼睛看着她。
“你…你果然開始編謊言推託我了。”董屏“噗哧”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