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説 阅读记录

第110章輕薄無行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張勇霖打定了主意,長劍猶如靈蛇一般,在他的手裏,婉轉如意,變化無常。一劍揮出,劍風凜凜,長劍還沒有刺過去,這劍勢依然是不可阻擋,炙熱的內力夾帶着空氣,一股子熱一下子就湧到了任盈盈的身前,讓她猶如置身與火爐旁邊一樣。

任盈盈的功夫看來是經過高手的調教過。強敵在前,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吃驚,她身子一晃,不退反進,手裏的短劍一抖,竟然緊貼着張勇霖的長劍斜斜的滑向了張勇霖握劍的手腕。

早就聽説魔教的功夫陰狠怪異,今一見果然如此。張勇霖心中忍不住暗暗稱讚了一聲,也不知道這招半守半攻,化守為攻的劍招,花費了魔教多少高手的心血。

這招劍法,既然貼着的張勇霖的長劍,顯然已經是架着張勇霖的攻勢,她順勢滑下,儼然是在化守為攻了。

若是兩個月前,張勇霖恐怕只能後退撤劍了,可現在他將衡山、華山的劍法融會貫通,當下只是手腕輕輕一轉,長劍由豎便橫,在自己身前略一停頓,擋着了任盈盈的短劍。

接着手腕用力,長劍自左向右,平平的畫了個圓弧,朝着任盈盈的脖子而去。這也是一招半守半攻。如果任盈盈撤劍招架,那麼接來下必然是陷入張勇霖狂風暴雨般的劍招之中。

任盈盈的短劍卻沒有去招架,她葱白的小手一翻,短劍繞過長劍竟然直直的刺向張勇霖的心窩,這一下子是典型了兩敗俱傷的打發了,不管是心窩,還是咽喉都是人最脆弱的地方,只要命中了十有八九都是或不下來的。

正因為脆弱,也不存在什麼誰先誰後的問題,哪怕是張勇霖先刺中任盈盈的喉嚨,可是任盈盈在慣的作用下也一樣能夠將短劍入道張勇霖的心窩裏。

在這危機時刻,張勇霖也懶得去想,任盈盈是真的想同歸於盡,還是隻是想借着這招劍法賭自己一定回撤劍?

他一邊左腳輕輕點地,身子向右一側,讓開任盈盈的短劍,右手一轉,使出“南豔陽”長劍由上而下直直的劈向任盈盈的右臂。這個時候,張勇霖陡然明白了剛才這兩招為什麼這麼險呢?無非是他自己想一親芳澤,讓任盈盈近了身的緣故。

任盈盈貼着張勇霖,充分發揮自己短劍,一寸短一寸險的優勢,就算是華山劍法妙絕倫,也不給他發揮的餘地。

可惜張勇霖也是功夫好手,他清醒過來之後,當然不會做這樣避長用短的戰術,一個側身就拉開了和任盈盈的距離,長劍如風,他手下不再留情,登時就將任盈盈罩在了一片劍網之中。

任盈盈就覺得劍影靈動,忽上忽下,有時刺要,有時斬四肢,劍光晃動,有如一張巨大的羅網,將自己罩在其中,讓人防不勝防。

“聖姑,我來助你!”見任盈盈的情況不妙,藍鳳凰嬌叱一聲,也加入了戰團。張勇霖身子一側,長劍揮舞以一敵二。他呵呵一笑:“藍教主,其實在下並沒有什麼惡意,只要你出解藥而已。人生在世,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人命只有一條,總是寶貴的,你又何必一定要取人命呢?”藍鳳凰以為她加入了戰團,就算戰不了上風,只好可以找到機會,幫助聖姑,全身而退吧。可僅僅鬥了兩個回合,她便赫然發現,自己加入戰團之後,這形勢似乎更加惡劣了,這…這張勇霖的劍法,變換如意,劍風一會兒炙熱,一會兒清涼,身邊漸漸形成了一個氣場,勁風凜凜,颳得人臉生疼不説,似乎這勁風形成了一個漩渦,將自己身不由己的引了過去,可一旦踏入,自己出手的速度慢了,方位也差了,還幾次竟然攻向了聖姑,或者將聖姑的攻招給攬了下來。

她偷眼看了看任盈盈,任盈盈頭戴着斗笠,看不清楚具體的表情,可是這劍法不像剛才那麼一板一眼,用劍如風,顯然心裏也漸漸着急了起來。

藍鳳凰眉頭一皺,高聲説道:“且住,你們中原有句話説得不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就給你解藥救了他們四個吧。”藍鳳凰的想法很簡單,再這麼打下去,萬一聖姑落在了這人的手裏,那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還不如找個台階先下來再説。

張勇霖一笑,他收了長劍,跳出圈外,拱手説道:“多謝藍教主,藍教主深明大義,讓在下十分佩服,如果有閒暇時間,藍教主可以去我華山住上一段子,在下必然掃榻而應!”藍鳳凰從懷裏掏出一個青花小瓷瓶,拋給張勇霖説道:“你把瓶打開,讓他們四個人聞一聞就好了。恩…等我有空,我一定去華山拜訪拜訪你。”見那青花小瓷瓶眼看着就要砸到自己身上,張勇霖左手虛凝成爪,輕輕的衝着小瓷瓶一抓,這小瓷瓶竟然在這一抓之下,半懸在空中一動不動。他生怕在瓶子外面塗有毒藥,只能用內力強行把瓶子托住。

“好功夫!”藍鳳凰叫道:“張掌門,你果然功夫高強,這…這就是凌空攝物了吧,不過,你未免太也瞧不起人了,我説給你解藥,就一定會給你的。”藍鳳凰的聲音嬌媚之極,就連那聲“張掌門”明顯是帶着點薄怒。

可是這話音兒確實異常的悦耳,就像一隻柔的小手正在膛上輕輕的按摩着,讓人不僅無處生氣,還有些魂飛心蕩的覺。張勇霖忍不住搖了搖頭,這…這要是在牀上,這聲音叫起牀來,那不知道如何銷魂蝕骨了。

張勇霖在嬌柔的聲音中,不微微一怔,卻忍不住的解釋道:“人在江湖,也是身不由己,不像藍教主這樣,可以縱橫雲南無拘無束的。”

“嘻嘻,你要是想無拘無束,也可以來我們雲南啊,不過,你這什麼華山派掌門人可就不能當了。”藍鳳凰笑的説道。

張勇霖有點不明白,詫異的問道:“這是為何啊?”

“嘻嘻,我們苗家姑娘各個貌美如花,你要是去了雲南就再也不會想着出來了,那豈不是當不成華山掌門人了。”這本是戲之言,見張勇霖沒有發笑,反而一般正經的搖了搖頭,藍鳳凰不解的問道:“怎麼,你不相信嗎?”

“呵呵,不知道苗家的姑娘和藍教主相比如何?如果各個都像教主這樣年輕漂亮,宛如鄰家小妹妹一眼,那麼我就相信了你的話了。”張勇霖嘴角含笑説道。

女人都有愛美之心。藍鳳凰見張勇霖不過20左右的樣子,聽他誇讚自己想他的妹妹,心中大喜,臉猶如花初綻,大增嬌豔之,微笑道:“聖姑,你看,他這人倒也有趣,不像那些中原武林道的年輕人。”

“哼,登徒子之,有什麼有趣的,藍教主,這裏已經沒有我們什麼事情了,我們走吧!”任盈盈冷冷的説道。

張勇霖一愣,他萬萬沒有想到,和藍鳳凰調笑兩句話,竟然惹得任盈盈生氣了,自己華山派掌門人的形象,江湖有為青年的形象,登時變成了一個登徒子,他腦筋急轉,嘆了口氣:“誰道閒情拋棄久?每到來,惆悵還依舊。花前常病酒,不辭鏡裏朱顏瘦。河畔青蕪堤上柳,為問新愁,何事年年有?獨立小橋風滿袖,平林新月人歸後。”他本想念首廖寂的詩,沒想到鬼使神差之下,竟然唸了首豔詞。***藍鳳凰明眸一閃,詫異的説道:“張掌門,你這是在詩嗎?你…你好有才華啊!當個掌門還真是委屈了你了。”

“藍教主我們走,早就聽説華山掌門人嶽不羣是假仁假義,沒想到他的徒弟更是不堪,帶假仁假義這張臉皮都不要了!出言草率,輕薄無行,哼哼…這是正道中人也不過而爾。”任盈盈冷冰冰的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