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共話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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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燼見石軍説着説着就自顧自出了神，只是一笑，身子向後一靠，閉目養神。

正在這時，就聽到外面的街上忽然山呼海嘯地響起了“胡海！胡海！”的呼喊聲，把沉浸在沉思中的石軍和小憩的烈燼都驚動了，不約而同地走到陽台上。

只見一台黑的小轎車艱難地通過擠得人山人海的小衚衕，緩緩前行，四周圍舉着小旗子的人們，特別是那些妙齡少女簡直都快瘋了，滿臉通紅地大聲喊着“胡海”的名字，身體拼命地向小車擠。

瞧這架勢，石軍真不知道這輛車是怎樣開進來的，好半天，車子終於接近了樓門口，車門緩緩打開，四個帶着墨鏡的彪形大漢齊刷刷地下車，把車門護定，把那些瘋狂的“粉絲”們擋住，然後石軍才看見胡海這小子施施然下了車，滿有明星派頭地舉起雙手對着大家揮了揮，結果又招致“粉絲”們更為動地一陣狂喊“我們愛你！”、“胡海，你是我們的英雄！”烈燼笑道:“你這個朋友很有趣，也很夠義氣，那天我四處尋你，也曾找來此處，他一開始聽説我是大天魔，雖然好奇，但看起來對我還有幾分懼怕，當聽説你獨自去了妖界，這孩子立馬就急了，想也不想就衝我吼了一通，質問我這個大伯是怎麼當的，居然會讓你獨自去冒險…”石軍還從來不知道這些，聽了心裏一陣温暖，但嘴上卻説:“怎麼，那他一定也自動請纓要跟着來了？”

“何止！還有摩陀那小傢伙和五個鬼，都口口聲聲要跟着去妖界，我可懶得理他們，以他們的那點功力，到妖界送死差不多。”

“這些傢伙…”石軍喃喃道，遠遠看着胡海那張仍然孩子氣十足的臉，心裏着實動。

胡海滿臉笑容地對四周喊了幾嗓子，但他的聲音早就被湮滅在尖叫聲的海洋之中，濺不出半點水花兒，那四個彪形大漢看起來應該是保鏢，已經快抵擋不住粉絲們熱情的衝擊了，胡海見勢不妙，連忙掏出鑰匙，打開樓下緊閉的防盜大門，和四個保鏢強行擠進門“嘭”地把門關上。

“哇！”地一聲，數十個女孩兒齊齊放聲大哭，這哭聲頗有染力，影響得周圍那些年紀較大的男男女女的粉絲們個個都擦起了眼淚，雖然偶像已經回家了，他們卻仍然依依不捨地守在小樓外，久久不肯散去。

****不一會兒就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胡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行了，你們都不用跟着，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説。”

“少東，可是董事長吩咐…”胡海不耐煩道:“少廢話，董事長還不是要聽我媽那個總經理的話？總經理卻要聽我的，所以你們也只需要聽我的就夠了，再見！”説着着眼睛走進門，一邊大聲嘆了口氣，一邊使勁把門一腳踹關上。

一抬眼，胡海忽然看到正對自己含笑而視的石軍，一時間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愣住了。

“不會吧？”石軍誇張地笑着，裝模作樣地舉了舉手臂，模仿着樓下粉絲們的樣子輕輕呼道:“胡海！胡海！難道要我也這樣對你才行嗎？”

“天哪，你這該死的老小子！”好半天，胡海終於興奮地大喊一聲，猛撲過來，一拳擂在石軍的前:“你還知道回來嗎？知不知道我們都擔心死了？你那個不通人情的黑臉大伯…”話剛説了一半，就聽到烈燼輕輕地“哼”了一聲，胡海這才看到石軍的黑臉大伯也在一旁，自知失言，尷尬地“嘿嘿”兩聲，接着又動起來，一把攬住石軍的肩膀，高興得有點語無倫次地説:“你這臭小子，讓我看看，唉！你可真行，一個人跑到妖界去玩也不叫上我，你真是把我們害慘了！”

“什麼？”石軍狹促地笑着:“你現在可已經是偶像級別的人物了，怎麼沒有人這樣害我啊！”胡海頓時有點不好意思，但臉上也有掩飾不住的得意:“你知道了？嘿嘿，還別説，我這個捉鬼大師還真是拜你所賜，要不是當天跟着你去冥界認識了黃泉老祖，我又怎麼會學到一身抓鬼的本領？”

“黃泉這老傢伙倒是有先見之明，居然預見到今天，所以提前教你抓鬼？”烈燼忽然笑着了一句，胡海見烈燼似乎沒有生氣，於是連忙恭恭敬敬叫了一聲:“烈伯伯。”石軍奇怪地問:“對了，摩陀他們呢？”

“哈哈哈哈！”胡海頓時笑了:“他們哪，還不是忙着抓鬼？這傢伙天天跟在魅珏的後面，陸晴大姐和魑殤他們去了城南郊外抓鬼，這傢伙也自然跟去了。”

“對了，你跟我説説，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好端端地到處都是孤魂野鬼？鬧得電視台都在説這件事？”胡海一聽，頓時眉飛舞:“説起來真是乖乖不得了，你知不知道，你走了沒幾天，學校忽然休課了…”

“什麼？”石軍沒聽明白。

“停課唄！為什麼呀？因為鬧鬼！”胡海繪聲繪:“起先是有人晚上看見鬼，還有人被猛鬼嚇死了，但是沒什麼人相信，你想啊，打擊了這麼多年的信，一時之間，除非是發生在自己身上，誰會真的相信有鬼出現？説實話連我都不信，心想冥界的人難道是吃素的？難道往生地獄的迦葉冥王會好端端把鬼都放出來？沒想到這冥界還真該吃素了，過不多久，我就在陽台上看到一個人，不，是鬼，打死你也想不到是誰！”

“鬼？”石軍沉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是不是蘇蘇？”他心想:除了陸晴和魑殤兄弟，胡海統共也只認識蘇蘇這麼一個鬼而已。

果然胡海一拍大腿:“猜對了，加十分！你小子行啊！”石軍皺眉道:“蘇蘇也會到人界了？這可真是有問題。”

“誰説不是呢？蘇蘇見到我還高興，告訴我冥界好像出了大亂子了，不知道是哪一界的冥王叛亂，不但把冥界搞得一團糟，還不由分説到往生地獄，把他們這一干剛剛凝體成型的鬼和一些剛剛報道的鬼全部趕回人界，而冥軍也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任何動作。他們沒辦法，也沒有地方去，只好回到人界…像蘇蘇這樣的調皮鬼偶爾整整人也就罷了，可和他們一同回來的，還有一些厲鬼怨魂，怨念極重，有的在冥界已經有了些道行，能夠自行變化並使用一些普通的攻擊法術…讓這些鬼回到人界，無異於一場浩劫。後來，慢慢地，到處都開始有猛鬼殺人和鬼魂夜出沒的説法，到最後，電視台正在闢謠的時候，幾隻鬼居然大鬧直播間，把幾個主持人和嘉賓當場嚇昏過去了，更搞笑的是，那個m國，前幾天一直嚷嚷着要攻打y國，結果還沒等部隊出發，就有大批的鬼魂集體攻擊他們的b宮和軍事基地，還有一些通網絡的鬼乾脆就把他們國家政府的官方網站改成了冥界的導遊圖…”****胡海連説帶比劃，津津有味地講了大半個鐘頭，石軍終於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大致明白了。

原來冥界因為某個冥王叛亂，而冥帝又蟄伏不出，因此鬧得那些原本應該去轉生淨滅的鬼魂全部回到了人界，把人界折騰得天翻地覆，各國政府出動了所有的高尖科技手段，也沒有辦法消滅這些突如其來的傢伙，無奈何搬出了宗教，但是那些所謂的宗教關鍵時刻卻也不能夠顯身手，一些有着特異功能的人由於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力量較弱，也只能自保，不能救人。

到最後，胡海同學身而出，當然，他的背後還悄悄地站着月鬼王四兄弟、陸晴和摩陀六位，一開始，胡海是被四周圍那些整天鬼哭狼嚎的鬼搞煩了，於是施展了一些小巧的冥界法術把在周邊遊蕩的鬼魂掃蕩一空，沒想到從此聲名大振“捉鬼小英雄”的名字遠遠地傳了出去，當即有人請他到隔壁的街區去除鬼，幾大籮筐的高帽一送，胡海拍拍脯就去了，結果自然是手到擒來，這下了不得了了，沒過兩天，就有幾個市政府的官員到訪，同行的居然還有他的老爸老媽！

胡海的爸爸媽媽對兒子突然學會抓鬼也是倍蹊蹺，但心裏還是很高興…他們是生意人，和政府也有非常好的關係來往，別人求到門上，自然不好意思拒絕，更何況胡海捉鬼捉得興起，更陶醉於每個人對他的推崇備至，因此來者不拒，只要有人找上門，他就一拍脯“沒問題、包在我身上”地沒口子應承下來。

當然，具體到真正的捉鬼，主力軍卻還是鬼靈四兄妹、摩陀和陸晴，他們念石軍對他們的幫助，一直想找個機會報答，魑殤更已經同石軍簽了心之契約，他對石軍比較瞭解，知道他斷不會容這種事情發生，於是不等胡海張口，就自動請纓地要幫忙。

這下子，大夥兒一拍即合，六人捉鬼的捉鬼，驅的驅，名頭居然越來越大。

而摩陀原本也是個不甘寂寞的傢伙，只不過他的心早已經完全放在了魅珏身上，居然對上電視、發表演講這些出風頭的事情不那麼興趣了，所以胡海就把大部分的對外事宜攬了過來…

就這樣，花費了大約半個月的時間，胡海等人終於將市區的鬼魂大致清除乾淨，現在只剩下一些市郊的零星鬼魂還沒有時間去對付了。

聽到這裏，石軍忽然想起了老媽，不由得一驚，天哪，離開的這段時間，老媽可不要出什麼事！轉念一想，大伯不是安排了一隻叫做什麼旎繯的魔獸在老媽身邊嗎？連忙轉頭問:“大伯，那個旎繯，能不能保護得了我老媽？”烈燼點點頭:“旎繯雖然攻擊能力不強，但是保護你媽媽不受那些鬼魂的騷擾還是綽綽有餘，這你不用擔心。”石軍長出一口氣，心想:還是回去看看才能放心！只不過這一去，説不定老媽因此會想到我也要參與抓鬼的事情，那可就…

一邊想，一邊站起來對胡海説:“大海，我還是回去看看，卧室和客房裏都有人在休息，其中一個是…赤陽，還有一個女孩子叫扶搖。”烈燼嘴道:“我就不去了，就在這裏等你回來。見到你媽媽替我問個好，還有把這個給旎繯。”説着遞給石軍一片薄薄的雲母狀的石片，石軍點頭接過，對胡海使了個眼，示意他如果想學習魔界的法術，就把握好機會，然後立刻瞬移回到了家。

*****

回到家裏，一股悉的氣息面撲來，石軍愜意地深深了一口氣，家裏依然是那麼整潔明亮，即便媽媽不在，到處也都有她淡淡的氣息。

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髒兮兮的，這段時間去妖界可真夠狼狽的，好在一開始在百寶袋裏還了一套衣服，不然形象更糟，老媽生最愛整潔，看到自己這樣一定會嘮叨個不停，連忙回到卧室裏撿了幾件衣服衝進浴室，把自己裏裏外外收拾乾淨，這才渾身舒泰地走進廚房打開冰箱，一開門，卻看到冰箱裏居然全都是自己喜歡吃的菜，不由得一愣。

自己走了這麼久，老媽該有多擔心啊，她一定是天天做好了自己愛吃的菜等我回來吧？可一天天過去，看不到我回家，又該是多麼失望…石軍低下頭，慢慢地拿出一罐冰啤酒，打開封蓋，仰着脖子喝了一大口…老媽知道自己一貫愛喝冰啤酒，所以即便是寒冬臘月也喜歡給自己在冰箱裏放幾聽，也許媽媽平時不喜歡説一些温存的話語，但是對孩子的那份關切和愛護就藏在這一罐啤酒和幾樣小菜之中了…

或許有一天爸爸也回家了，到那個時候媽媽臉上的笑容應該會多起來吧？媽媽笑起來真得很好看呢。

石軍想着，臉上慢慢浮起一絲笑意。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門鑰匙在鎖孔裏轉動的時候，石軍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在客廳的沙發上睡着了…這段時間他的神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狀態，也實在是很累，連忙站了起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門邊，把門拉開，同時叫了一聲:“老媽！”秦小雅驚訝地抬起頭，一臉掩飾不住的疲憊轉眼間變成了驚喜集:“兒子！你回來了！”旎繯正飛旋在秦小雅的頭頂，見到石軍輕輕地“喵嗚”了一聲，石軍對它一笑，亮了亮手上的那片“雲母”旎繯的眼睛當即放出光來，蹂身撲上，張開嘴巴一，那“雲母”竟然自動地飛進了旎繯的肚子。

半個小時後，母子二人已經坐在餐桌邊，秦小雅滿足地看着石軍不停地大吃着自己為他做的小菜，臉上漫溢着滿足的笑容，眼眶還是紅紅的，那是之前喜極而泣留下的標記。

“老媽，你很久沒有睡覺了嗎？看您這眼睛，黑得都快趕上熊貓了。”秦小雅白了石軍一眼:“你這孩子，竟然拿媽媽開心。”着眼睛控制不住地打了個哈欠:“你也知道媽媽是在急診室工作嘛，這段時間到處都鬧鬼，那些被猛鬼襲擊的人，還有被嚇昏過去的人，還不是第一時間送到我那裏去？得我們那裏的人天天加班都不夠人手。”石軍關切地問:“那…您有沒有見過鬼呢？”秦小雅心有餘悸地搖了搖頭:“也算見過吧…在電視裏，説起來媽媽算是幸運的了，到現在也沒有被鬼嚇過，不過我實在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説有什麼閻羅王在管着那些鬼魂嗎？為什麼好好的他們要到我們這裏來？這多可怕呀！還有，你喜歡的那個姑娘，她怎麼樣了？”石軍臉一紅:“老媽，你一下子問我這麼多問題，我怎麼回答？而且赤陽她和我也沒什麼…”

“怎麼，不好意思了？”秦小雅微微一笑:“我只知道我兒子喜歡她，至於你們走到哪一步，那可是你自己需要去把握的事情，那我問你，你救到她沒有？”見石軍點點頭，秦小雅鬆了口氣:“那就好，現在我看見你完完整整地回來，你喜歡的女孩子也救回來了，總算可以睡個安穩覺了。”石軍心中動，伸出手放在秦小雅手上:“老媽，我還有一件事要和你説。”

“嗯？”

“我，我打算和胡海一起去抓鬼。”石軍乾脆説了出來，緊張地看着老媽的臉，誰料到秦小雅神不變地又“嗯”了一聲，不由得有點奇怪:“您不會不高興吧？”秦小雅奇道:“這有什麼可不高興的？你是想把那些鬼都抓回冥界去吧？這個差事，好像還真應該由你這個冥捕來做呢，媽媽知道，你做這些都是想盡快找到你爸爸，媽媽理解的。”石軍猶豫了一下，認真地説:“老媽，我的本意的確是這樣，但是，也許事情的發展卻不一定…”

“什麼？”秦小雅的神情頓時緊張起來:“你找不到他了？”石軍一愣，這才明白過來，連忙解釋道:“我不是説找不到老爸，我是想告訴您，抓鬼這件事也許沒那麼簡單，我現在心裏已經大致有了一個計劃，也許到時候還會把事情鬧得大的，但我的目的也是想在人界和其餘四界之中找到一個平衡的支點，所以，非得需要進行一項比較龐大的計劃才行。”秦小雅目光柔和地望着石軍:“兒子，你説的這些我並不是很明白，但是有兩點我希望你知道，第一，無論你做什麼事，都一定要把自己保護好，別讓媽媽擔心；第二，你的任何決定，媽媽都會無條件地支持你，做你的後盾。所以，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去吧，媽媽會照顧好自己的，即使…即使你爸爸的事情很難辦到，也不必勉強，媽媽只希望你能夠好好的，那我就心滿意足了。”秦小雅説完之後，母子二人一時都沒有説話，石軍心情盪，緊緊握住母親纖瘦的手，心中暗想:老媽，您放心，我一定要把老爸找回來，好讓我們一家團聚！

****回到胡海的住所，摩陀、陸晴、鬼靈四兄妹和石不疑他們都已經回來了，石軍剛出現在客廳裏，石不疑就不滿地叫道:“大傢伙，你也太過分了，去看老媽為什麼不叫上我？難道這個媽媽我就沒有份麼？”石軍一愣，還沒等説話，摩陀就興奮地撲了上來，張牙舞爪地大喊大叫道:“快來快來，看看我們的戰利品！”説着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水晶瓶子，使勁晃動了半天，然後伸到石軍眼前:“這裏面可都是我今天捉的鬼，他***，真門啊，今天出門之後遇到的居然都是女鬼，老子一口氣捉了二十來個，實在沒地方裝，就只好讓他們擠一擠了。”石軍笑道:“老摩啊，你也真是，什麼好的不跟大海學，倒把他那一口罵人的髒話學了個溜順，這樣女孩子可是不喜歡的！”一邊打趣，一邊接過水晶瓶仔細地看着，果然看到裏面有二十來道不同顏的魂魄，其中有幾條顏濃得發黑，一看就知道是怨念極重的怨魂。

摩陀飛快地瞟了魅珏一眼，見她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髒話，這才鬆了口氣，然後惡狠狠地盯了一眼胡海，悻悻地小聲抱怨道:“大海這小子沒義氣，這幾天都快得意瘋了，整天上電視做演講，成千上萬的漂亮妹妹寫信給他，甚至連原來那個愛錢如命的陳雅居然也找上門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請求複合，真是出盡了風頭！我啊，跟在別人股後面顛顛的，任勞任怨，還總是吃白眼。累死累活也沒人可憐，連家裏的零食吃完了也沒有人管，我已經餓了很久了！”聲音越説越小，生怕魅珏聽到。

話音剛落，就聽到魅珏輕輕地叫了一聲:“摩陀。”這小子立馬撇開石軍，風一般地轉到魅珏身邊滿臉堆笑:“阿珏，有什麼事？”魅珏也不看摩陀，自顧自從紫長裙的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紙包遞給他，低聲道:“拿着。”然後有點不好意思地轉過臉去。

摩陀打開紙包一看，眼睛不由得瞪了出來…裏面竟是他最愛吃的一小包話梅！竟不知魅珏是何時悄悄給他準備的，他對着魅珏的秀髮楞了好半晌，忽然痴痴地傻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