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回巾幗女梟恩怨交錯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另一個玄支劍士,對同伴的傷亡,視若無睹,右手長劍,卻是疾如星一般的攻了過去。
金萍一仰身疾退五尺,忽然間一揮手,一團白芒飛出。
那玄支劍士右腳提起,一腳還未踏出,突然仰面倒了下去。
江堂突然一揚右手,一道寒芒卷飛而出。
金萍冷然一笑,道:“住手。”右手揚動,一道紫光,疾飛而出,噹的一聲,擊在江堂的彎月刀上。
田無畏舉手阻攔住第二批玄支劍士的攻勢,冷冷説道:“小丫頭的武功,如此高明實叫人意外。”金萍道:“你不用口是心非,玄支劍士的武功,我已經領教過了,他們高明得很。”田無畏道:“你能同時對付兩位玄支劍土,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金萍接道:“你們的人手很多,對付了兩個之後,可以再上四個。”田無畏道:“不錯,如是姑娘能夠同時對付四位玄支劍士,咱們會遣出八個人同時攻襲。”金萍道:“哼!以多為勝,諸位也不覺有失俠義氣度。”田無畏冷冷説道;“金萍姑娘,你不覺着自己的手段很卑下,真是土匪高喊捉強盜了。”金萍道:“不要得我無路可退,
我下令發動埋伏。”田無畏道:“姑娘發動什麼埋伏?”金萍道:“這座山
之內,早已埋藏了可觀火藥,只要我傳出令諭,或是敗於你手,失去了抗拒之能,有人會立刻點上火引。”田無畏道:“那是一個什麼樣子的結果?”金萍道:“山崩
塌,在此之人,沒有一個會留下
命。”田無畏道:“包括你金萍姑娘在內嗎?”金萍道:“不錯。”田無畏道:“如果你姑娘,被炸個粉身碎督,那豈不是也做不了第三代天皇教主了嗎?”金萍笑一笑道:“説的是啊!我做不了第三代,但有人可以接替我做第四代教主。”田無畏道:“誰?”金萍道:“我既然趕來,就早已作好了準備,你如不信,可以試試。”田無畏道:“就算你説的實情,但這一爆之下,你也屍骨無存,對你而言,又有何益?”金萍道:“但這一爆,也爆去了舉國的武林
鋭,再也無人能壓制第四代天皇教主的崛起。”田無畏心頭凜然,嘆口氣,道:“金萍,你小小年紀,為什麼竟然會如此
戀於權勢之夢…”金萍苦笑一下,道:“我不要權勢,我又能要到什麼?”田無畏怔了一怔道:“金萍,你這點年紀,但卻似受了不少的委屈,也有些憤世嫉俗,是嗎?”金萍冷冷説道:“田無畏,這不是咱們敍説家常的時間,你覺着應該如何?可以作一個決定了。”田無畏道:“此事重大,應該讓我有多想想的時間,同時,在下也希望你姑娘能多想想。”金萍道:“我已想了太久的時間,絕無悔改。”田無畏突然一揮手,道:“金萍,你這辭堅決神態,全無商量餘地,那是
我一拚了。”金萍道:“你如何一個拚法?”田無畏道:“我下令四位玄支劍士,圍攻於你,何姑娘以飛鈴監視四周,其他的人,以極快的行動,先把家師、袁師伯等人抱出這座石
…”金萍道:“你要留下四個玄支劍士,陪我死於此地。”田無畏道:“還有區區,以姑娘武功之高,咱們能奉陪而死,那實也是一件很光榮的事了。”但聞江堂高聲説道:“還有區區奉陪。”金萍突然格格大笑起來。
田無畏道:“姑娘笑什麼?”金萍道:“我笑你們原本也是在天皇教中,天皇教中出來的人,怎也有這樣悍不畏死的勇氣!”田無畏道:“咱們是痛悟前非,重新做人,勘透了生死之關,姑娘卻是剛剛向權勢中戀。”何玉霜突然舉步而行,越過田無畏,道:“田兄,讓我對付金萍姑娘。”雙手各握兩隻飛鈴,接着:“姑娘,你見識過飛鈴嗎?”金萍冷笑一聲,道:“見識過了。”何玉霜道:“我左右雙手,各握飛鈴兩枚,你如能夠一下閃避開去,小妹甘願束手就戮…”金萍身子緩緩向後移動,突然伸手一把,掀起了無名子,道:“如是我閃避不開,只好借這位無名道長,替我擋一擋你的飛鈴威勢了。”何玉霜微微一笑道:“姑娘,飛鈴中含藴奇毒,中人必死,”金萍接道:“無名子是白天平的師父,我不信你敢殺死他的師父。”何玉霜道:“以姑娘的聰慧,定會知道,那飛鈴雖然惡毒,但我既然打出去,就有收回的能力。”金萍冷冷説道:“你敢打嗎?”何玉霜道:“我為什麼不敢?”金萍道:“打死了無名子,白天平一輩子不會諒解你。”何玉霜道:“打不死無名子,我會要了你的命。”金萍道:“試試看吧!”一面説話,一面又伸手抓住了袁道的身體。她左右雙手,各舉一人,都是武林中最受敬重的人物。
何玉霜緩緩舉起了雙手,冷冷説道:“你小心了。”金萍神情冷肅,道:“你出手吧!”何玉霜雙目圓睜,秀眉聳動,冷冷説道:“金姑娘,就算我打死了兩位老前輩,我也要和你賭一賭了。”田無畏知曉飛鈴中含毒強烈,見血封喉,中人必死,心中暗暗吃驚,忖道:這兩位姑娘,如若鬥上了氣,只怕真的會把兩位老人家的命,給拖了上去,那就是大大的划不來了。
心中念轉,口中説道:“兩位姑娘,暫請住手,聽我一言如何?”何玉霜兩手高舉飛鈴,正待發出,聞言又停了下來。
金萍冷笑一聲,道:“田無畏,你還有什麼花樣?”田無畏道:“在下想和姑娘,作最後一次談判。”金萍道:“你説吧!我在聽着。”田無畏道:“姑娘,現在還未造成大錯,懸崖勒馬,還來得及。”金萍道:“你勸我放了他們,希望我束手就縛?”田無畏道:“不錯,姑娘,就算你如願以償,當上了第三代天皇教主,對姑娘又能如何?”金萍道:“天下鋭,盡集於此,如若我能度過此關,當上了天皇教主,豈不是可以稱霸天下!”田無畏道:“就算姑娘稱霸天下,又將怎樣?”金萍道:“那是空前絕後的武林大業,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人,夢求此事,都難以實現,在我手中實現了,豈不是一件大事嗎?”田無畏道:“好吧!現在就算姑娘已是霸主天下的盟主,你要做些什麼?”金萍道:“我要,我要一呼百諾,主裁江湖上黑白兩道的糾紛,我要一言九鼎,無人敢不聽我的令諭。”田無畏道:“聽起來,很神氣,也確然叫人嚮往,不過一個人真到了那等境界,有了絕對的權勢,但卻沒有了朋友,沒有了親人。”金萍冷冷説道:“那時間,會有一大批的清客,追隨在我左右,承我顏
,他們會想盡辦法,使我歡樂。”田無畏道:“那些人都是討好你,奉承你,但他們不是你的朋友,不會和你説真心話,一個女孩子家,對權勢
戀如此之深,實叫人有些不敢領教了。”金萍笑一笑,道:“田無畏,我們不談這些了,你如心中顧慮到無名子和袁道的生死,那就只有一個辦法…”田無畏接道:“什麼辦法?你説吧!”金萍道:“你是個很會辦事的人,武功也不錯,你如肯作我屬下,不但可救了他們兩人的
命,而且,還會受到我的重用。”田無畏道:“姑娘這麼看得起我田某人,倒叫田某甚覺意外。”金萍道:“我在你手下,做了不少時間的丫頭,你也該在我手下,嘗試一下做僕從的味道。”田無畏道:“你放了家師和袁師伯,田無畏願追隨左右,聽候差遣。”金萍笑一笑,道:“你把我當作三歲小孩子了,就憑一句話,就想救了無名子和袁道?”田無畏道:“自然是有條件了,但不知那是些什麼條件?”金萍道:“第一要絕對聽我之命行事,為了不使你心存二意,所以,必須要施下
制才成。”田無畏道:“什麼樣的
制?”金萍道:“這倒不用你費心,我早已想好了。”田無畏道:“好吧,那麼姑娘可以吩咐了,田某願意捨棄一切,請放家師和袁師伯…”金萍冷冷説道:“我可以放了無名子和袁道,保證他們
命不損,但我不能替自己留下禍害、勁敵。”田無畏吃了一驚,道:“姑娘的意思是…”金萍道:“要他們變得沒有了記憶、想不起過去的事,他們才能過得很快樂,很平安。”田無畏打了一個寒戰,但也因此想到神醫向魁,立時問道:“金姑娘,咱們天皇教,有改人思想之能,為什麼教中仍有背叛之徒?”金萍微微一笑,道:“那是因為他們沒有受到改造。”田無畏道:“為什麼?”金萍道:“武家堡,原本是天皇教中主要基地,也是專以用來改造人心人腦的地方…”田無畏接道:“由號稱神醫的向魁主持,是嗎?”金萍道:“你見過向魁?”田無畏道:“見過,他在武家堡留住了不少時間,但卻不知他何時離去。”全萍微微一笑,道:“田無畏,咱們談的廢話夠多了,我想知道,你作何決定?”田無畏正容説道:“家師和袁師伯,在江湖上,乃是極受敬重的人,他們的生死,對天下武林同道,都構成一種極大的負擔。”金萍道:“別説的太遠,我要的是你的決定。”田無畏道:“對我田某人,更構成了極大的威脅、壓力,在下願以自己的
命,換回兩位老人家的安全…”金萍接道:“你決定救他們兩人之命,那就不妨先勸勸武當門下的玄支劍士,要他們放下兵刃。”田無畏搖搖頭,道:“姑娘錯了,田某人個人的生死,可以讓步,但天下武林的安危,田某人就不敢做主了。”金萍道:“什麼人能做主?”田無畏道:“沒有人能做主,如是一定要找一個人出來,那就是袁師伯。”金萍道:“為什麼不選無名子,不論武功、才慧,無名子都高過袁道很多。”田無畏道:“一個人在江湖上的威望、武功、才慧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還是他的作為,家師內涵仁慈,一心想消彌江湖禍亂,一直躲在幕後,不像袁師伯堂堂正正的懲
除惡,受天下武林同道擁戴。”金萍點點頭,道:“可惜,這樣兩個人,都落在我的手中,你們總不能不救他們吧?”田無畏道:“事關武林中正
命脈絕續,他們兩個,如若口中能言,只怕早已拒絕你了。”金萍道:“你究竟怎麼決定?”田無畏道:“不會接受你的條件,但我們會盡力施為,救下四位老人家的
命。”金萍道:“你們救不了。”田無畏道:“我們只求盡到心力。”金萍冷然一笑,道:“田無畏,敢動手,你就試試。”田無畏苦笑一下,道:“姑娘,當年田某人一步走錯,被家師逐出門牆,我年少氣盛,不思悔過,反而變本加厲的投入了天皇教中,這一錯十餘年,如今想來,真如鋼針刺心,傷疼極深,姑娘大錯未鑄,回頭是岸,以你成就,必是這一代巾幗女傑。”金萍冷笑一聲,道:“我苦心籌劃了數年之久,不惜屈入武家堡作為丫頭,豈肯被你三言兩語,輕易説服?”田無畏道:“在下無意説服姑娘,不過,此事重大,還請姑娘三思。”何玉霜冷冷説道:“我作天皇教中的公主,但這些年來,我一直不知我那教主義父,竟然是一個被人
縱的傀儡,他名為教主,表面上卻也很排場,但他
子卻過得很苦,每一件事,他無法真正的作得了主,既怕屬下背叛,又怕正大門户中人合力攻剿,我想不出,這有什麼好處,尤其是對一個女孩子來説。”金萍冷笑一聲,道:“你太低估了你的義父,他追隨十三魔,故意裝的唯命是從,實則骨子裏,早已學會了十三魔的大部份武功,一身兼有十三魔武功之長,雖然專
不足,卻博學有餘,今
這一場十二魔火拼無名子的惡毒陰謀,也是他一手安排而成。”江堂心頭凜然,道:“教主現在何處?”金萍道:“他會來,而且很快就到,不過,他已經不再是天皇教主了。”田無畏也有些莫測高深了,緩緩説道:“不是天皇教主,是什麼人?”金萍冷笑一聲,道:“他是天皇教主駕前的第一護法。”江堂道:“那麼誰是天皇教主?”金萍道:“我!”田無畏突然嘆一口氣,道:“神醫向魁,是什麼身份?”金萍道:“副教主。”田無畏道:“姑娘早已取得天皇教主的身份?”金萍道:“不錯,不過,包括天皇教主在內,也不知曉,我利用他和十三魔之間的默契,暗中指揮大局。”田無畏道:“你本有加害白天平的機會,為什麼不肯下手?”金萍道:“我…我…我那時,還個願引起人的懷疑,只因還未安排好整個的形勢。”田無畏道:“現在安排好了嗎?”金萍道:“太急促了一些,如是再多兩天時間,那就完全改現。”江堂高聲説道:“在下和天皇教主相處甚久,知他生
,怎肯屈居你一個女孩子之下。”金萍道:“他是不肯,但已由不得他了。”田無畏道:“你和神醫向魁合作,暗中對天皇教主下了手?”金萍道:“還是你聰明一些。”申三峯突然接道:“向魁也不是輕易服人的人。”金萍道:“向神醫道如神,改面換心,無所不能,但只有一樣事,他無法應付。”申三峯道:“什麼事?”金萍道:“死亡,一個人如是死了,他縱有經天緯地之才也是無法施展。”田無畏道:“你制服了向魁?”金萍道:“我只是用他對人的辦法,加諸他的身上罷了。”江堂道:“玩火者必自焚,在下為天皇教出力極大,但卻也被天皇教主,列入了犧牲名單之中。”金萍道:“那是我的意思。”江堂道:“是姑娘的意思…”金萍接道:“不錯,這中間變化千萬,一言難盡,聽起來動人得很,也驚險得很。”田無畏道:“姑娘可是想利用口舌之利,説一番動人經過,藉機會等候援手?”金萍道:“也不錯,不過,我説的是近十年的江湖秘辛,關係眼前情勢,今後的江湖大局,就算你知道我藉機待援,也無法不聽下去。”田無畏道:“看來,不幸被你姑娘言中,巾幗女梟,真叫咱們男子慚愧得很。”金萍道:“誇獎,誇獎。”何玉霜冷笑一聲,道:“金萍,你可以用口説,但你別想有行動,只要姑娘一有舉動,我就會打出飛鈴。”金萍道:“何玉霜,有機會我會先殺了你。”何玉霜道:“等你援手趕到,咱們總有一拚。”田無畏道:“金姑娘,説下去,目下已是勢難兩立的局面,只要你一句話,扣不住我們心絃,就可能引起我們全力羣攻。”金萍心中一震,表面上卻故作鎮靜地説道:“箇中變化千頭萬緒,只怕我説不完,援手已到,你們該選一些重要的聽。”江堂道:“在下想知道,天皇教主,為什麼犧牲他多年追從的屬下。”金萍道:“是我要他如此,借玄支劍士和白天平、袁道之手,把你們這一羣老邁
猾的人,完全送死,但也會拚去一部玄支劍土的實力,十二魔和無名子,拚個同歸於盡,化身秀士召來無名子昔年的故友助手,再拚了袁道和天侯七英,這一代武林
英,那就算完全死盡,新一代天皇教的武士們,會起而代之,成為統一江湖之局。”江堂道:“姑娘的打算不錯,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玄支劍士的傷亡不大,我們也好好的活着,無名子等前輩一班故友,既未受姑娘所困,咱們實力也未受很大的損傷。”金萍冷冷説道:“所以,我只好親自出手了。”江堂道:“就算姑娘親自出手了,對我們又能如何?”金萍道:“我雖然援手未到,但我控制着袁道和無名子的
命,諒你們也不敢出手。”田無畏冷冷説道:“姑娘,請你再仔細想想,我們如若全力出手,你最多有殺死一個人的機會。”金萍道:“如若我殺死袁道,你們會不會終身遺憾?”田無畏道:“不論殺死誰,你只有一個機會,殺死一個人之後,你可能死在何姑娘的飛鈴之下,也可能死在玄支劍士的劍下。”金萍道:“我希望你閣下也算算這筆帳,我能殺死一個人,也許可能殺死兩個人。我金萍一條命,換上兩條命,而且,都是武林中第一等的高手,那也是死得瞑目了。”田無畏道:“金萍姑娘,你如是死了,就算你得到勝利,又有些什麼代價?”金萍道:“這是一場豪賭,但值得賭一賭,賭過這一場之後,我就會登上天下盟主的寶座。”田無畏笑一笑,道:“姑娘,不要
人過甚,我們不希望賭這一場,但如姑娘
人過甚,我們也只好賭一賭了。”金萍道:“賭不賭,要由閣下選擇了。”田無畏道:“這樣吧!姑娘請放了家師和袁老前輩等,咱們立刻撤走…”金萍接道:“撤走…”田無畏道:“是!等姑娘的援手趕到,咱們再作一次決戰。”金萍道:“你不覺着,這樣太過便宜閣下了嗎?”田無畏道:“這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情,而且,一次決戰下來,雙方誰勝誰負,都已經算得很清楚了…”語聲一頓,接道:“如是姑娘勝了,天下只怕再無人能阻止你登上武林盟主的寶座了。”金萍道:“如是我們敗了呢?”田無畏道:“古往今來,從沒有一個人,能夠真正的身任武林盟主,姑娘也可以死去這條心了。”金萍道:“這個辦法不好,算起來,我太吃虧。”田無畏道:“那麼姑娘請説個辦法吧!”金萍微微一笑,道:“我的辦法更簡單,只要你們退出此地,給我兩個時辰的考慮時間如何?”田無畏道:“你要兩個時辰的考慮?”金萍道:“不錯。”田無畏沉
了一陣,突然放聲大笑,道:“姑娘,我看,咱們只有放手一拚了…”目光一掠何玉霜接道:“何姑娘,你記着,只要有機會給你打出飛鈴,你就打出飛鈴。”何玉霜應了一聲,雙手各舉飛鈴,蓄勢待發。
金萍冷笑一聲,道:“田無畏,你本就沒有求和之心。”田無畏道:“我們可以誠心求和,但咱們不願上當。”金萍道:“上什麼當。”田無畏道:“咱們給姑娘兩個時辰的時間,那就是等於給了你下手的機會。”金萍道:“什麼機會?”田無畏道:“你從向魁那裏學來了不少醫藥奇術,有兩個時辰的光景,你可以把他們再動手腳。”他心中雖然明白,但卻無法説的清楚。
其實,也用不着説清楚,申三峯、江堂等,都是老江湖了,一點就破。
金萍雖然被揭穿了心中之秘,但她表面上,仍然能保持着鎮靜,淡淡一笑,道:“不論你們用什麼兵刃、暗器,如敢出手攻擊,不是殺死無名子,就是殺死袁道。”田無畏雙手執着長劍,圓睜虎目,盯注在金萍的身上。只要一有空隙,田無畏就可能疾攻而上。
聞鍾、江堂、申三峯,也都各人凝聚功力,準備隨時一擊。
金萍也受到這些人,都提聚了全身功力,稍有空隙,立時將承受四面八方的攻勢。她雙手各抓住一個武林高手,準備用身軀封擋敵方攻勢。
這一來,雙方成了一個微妙的對峙之局。
金萍無法再騰出手作別的用處,田無畏等也不敢攻向前去,生恐一招攻出,傷到了無名子或袁道。
雙方,對峙了將近一頓飯工夫之久。
申三峯低聲道:“田老弟,咱們不能就這樣和他對峙下去呀!”田無畏苦笑一下,道:“我知道,但誰肯冒這個險,誰願意擔當殺死這兩位老前輩的罪名呢?”申三峯道:“這件事很麻煩,但咱們等下去,又會有一個什麼樣的結果?”田無畏道:“沒有人能料到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面,但拖下去對咱們不利,是千真萬確的事了。”申三峯道:“如是拖下去,有害大局,那決非袁老和無名道長的心意。”田無畏道:“他們如若能夠行動,或是能夠説話,自然吩咐咱們應該如何,可惜,那丫頭制住了他們的道。”這時,聞鍾道長帶領的玄支劍士,也
近了金萍身側。
對田無畏等,金萍雖然心中有些害怕,但還可以看出一些門路,但對這些玄支劍士們,卻是有些莫測高深了。他們大半生中,都在玄支下院,苦練劍術,本未在江湖上走動過。
他們沒有江湖上的經驗,也沒有江湖上的習氣,他們心中只有是非,只知聽命行事。
金萍不懼田無畏,但卻對玄支劍士,有着很大的畏懼。
申三峯高聲説道:“田老弟,由在下出手如何?”田無畏道:“申兄如是能夠放開懷,那就只管出手。”申三峯道:“好!由老叫化來。”緩緩揚起了右手。
申三峯冷冷説道:“金萍,你要袁老前輩和無名道長,哪一個人死?”金萍道:“任你選擇。”申三峯道:“如是老叫化真有選擇之權,老叫化願意殺掉無名道長。”金萍道:“那很好,我也覺着應該先把無名子殺了。”申三峯一側身,忽然拍出一掌。果然是一掌拍向無名子。
金萍身子一轉,無名子忽然轉向一側,上來的竟是袁道。
申三峯劈出的掌勢,忽然間,變拍為抓,一把扣向金萍的腕。
也只有金萍在轉動兩人之時,才會出這麼一個空隙。究竟,老薑要比
薑辣一些。
金萍眼看上當,手中抓着一個人,而且,又持續了很久,雙腕已耗力很多,轉動不夠靈便,眼看申三峯五指搭上腕,無法避開。
申三峯一招成功,加了一成快速,右手已快要搭上金萍的腕。
卻不料金萍突然飛起一腳,踢向申三峯的左腿關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