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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名門叛徒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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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平淡淡一笑,未置可否。

鐵劍道長道:“你幾時來的?”白天平道:“剛到不久。”鐵劍道長倚老賣老的重重咳了一聲,道:“你們的幫主,只不過受點毒傷,再經過三五養復,就可以復元了。”白天平點點頭,道:“哦!”鐵劍道長揮揮手,道:“你現在出去,我有事和貴幫主談談。”白天平道:“在下見到幫主時,大部份和他在一起,此刻他傷勢甚重,在下怎能輕離一步?”鐵劍道長道:“唉!貴幫主如肯聽從貧道的良言,只怕早已痊癒了,只可惜,他不肯聽我相勸。”取出一個玉瓶,倒出一粒丹藥,,遞了過去,道:“這粒丹丸,你先讓他服下。”白天平接過丹丸,在鼻子上聞了聞,又託在掌心上仔細的瞧看。

鐵劍道長一皺眉頭,道:“怎麼?你是個大夫?”白天平搖搖頭,道:“不是。”鐵劍道長道:“你懂‮物藥‬?”白天平道:“是的,在下能夠認識‮物藥‬,只不過,不太深罷了。”申三峯緩緩睜開雙目,道:“鐵劍道兄。”鐵劍道長一伸手,道:“你躺着…”目光轉註白天平身上,道:“這位是貴幫中的掌藥弟子?”申三峯道:“可惜,他認識的‮物藥‬有限。”回顧了白天平一眼,以目示意。

那是告訴白天平,自己就是服用這等藥丸。

白天平心中明白,取過一杯開水,服侍申三峯下藥丸。

説也奇怪,也許因為藥丸對症,服下去不久,申三峯立刻神大振,臉上也泛起了紅潤之身坐起。

鐵劍道長低聲道:“申兄,貧道有機密事務,想和申兄談談,請貴幫弟子避一下。”申三峯哈哈一笑,道:“道兄,這是在下最親近的人,本座任何事情都不瞞他,道兄有話只管請説。”鐵劍道長嗯了一聲,點點頭,道:“貧道奉勸幫主的事,幫主可曾想過?”申三峯有意讓他説一遍,當下説道:“在下這幾病情變化無常,記憶不清,道兄言下之意…”鐵劍道長一皺眉,道:“申兄全忘了?”申三峯道:“沒有法子啊,毒太重,我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鐵劍道長無可奈何,只好説道:“識時務者為俊傑,目下江湖大局,已有了很大的變化,申兄如想保持這幫主之位,只有一途…”望了白天平一眼,住口不言。

申三峯道:“只有一途什麼?道兄怎不説個明白呢?”鐵劍道長為難的嘆口氣,道:“有幾位才智絕世的高人,成立了一個組合,這組合,已然控制了一大半武林力量,你申幫主如肯加入這個組合,不但可得解藥,立刻解去身中之毒,而且仍然保有你丐幫的幫主之位。”這位極受武林中敬重的丐幫幫主,雖非第一次聽到此話,但仍然怒火暴起,正要出言申斥鐵劍道長一頓,白天平突然接道:“幫主,這位老道説得甚是有理,幫主何不多想想…”能任這天下第一大幫的幫主,自是雄才大略人物,只因他生正直,嫉惡如仇,難耐心中怒火,白天平適時一點,申三峯立時醒悟。但裝作也要有裝作的樣子,別過臉去,冷冷的望了白天平一眼,道:“你説多想想什麼?”白天平也裝出一付誠惶誠恐的樣子,道:“屬下該死,不過,屬下是為幫主好…”鐵劍道長接道:“申兄,他説的不錯,這是為你好,看來果然是申兄的親信,其實,貧道三番兩次來此勸解你申兄,也全是為着咱們之間多年的情…”長長嘆一口氣,接道:“申兄體內之毒,如不早作治,過了明午時,就要毒發而死…”申三峯故作吃驚之狀,接道:“道兄的身上,不是帶有解藥嗎?”鐵劍道長道:“不瞞你申兄説,貧道這解藥,只能救你一時,卻無法為申兄除毒,明中毒期限已滿,過了午時,縱然華陀重生,也無法救你之命,丐幫羣龍無首,豈不要星散江湖?”申三峯黯然一嘆,閉目不語。顯然,似是已被兩人説服。

鐵劍道長笑一笑,又道:“申兄,你如真的毒發而死,他們早已備好丁替身,借你之名,控制丐幫,想想看那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面?”申三峯陡然一瞪雙目,道:“好惡毒的手段。”鐵劍道長道:“創大業,做大事,豈能效婦人之仁,申兄,貧道念舊情深,三番兩次的替申兄申訴、辯解,今再無法説服你,我也無能為力了。”白天平低聲道:“幫主,江湖非我丐幫一幫所有,咱們用不着拿全幫的命運去維護它,像武當這等正大門户,都甘願屈於那組合之下,幫主也用不着以身相殉了。”鐵劍道長讚許的點點頭,道:“申兄,你這親信的屬下,很識時務。”申三峯道:“申某請問一事,希望你能據實回答。”鐵劍道長笑一笑,道:“只管請説。”申三峯道:“貴派的掌門人,是否和你們一樣,投入了那組合之中?”鐵劍道長笑道:“沒有,不過快了,他和你申兄一樣,今是最後的限期,如是他不肯答允合作,就會有一個準備好的替身,代他掌武當門户。”申三峯道:“可能嗎?貴派中弟子,常常和掌門見面,豈能無法分辨真偽?”鐵劍道長道:“這個,早已有了準備,那人不但形貌相似,而且舉止也經過很久的訓練,很少有人能夠分辨真偽。”申三峯呆了一呆,暗道:看來,他們是早已有了萬全的準備。輕輕嘆一口氣,接道:“道兄,那是個什麼樣的組合,什麼人是首腦?”鐵劍道長道:“申兄,你還未決定加入,不覺着問的太多嗎?”白天平道:“道長,敝幫主如無答允之心,怎會這樣相問呢?”鐵劍道長冷冷的望了白天平一眼,道;“這要貴幫主才能決定。”申三峯道:“在下答應了,只怕還得有很多條件吧?”鐵劍道長道:“簡單得很,只要申兄答應去見一個人。”申三峯有些意外地道:“真的如此嗎?”鐵劍道長道:“貧道幾時欺騙過申兄?”申三峯道:“其他的事,見到那人時,才能細談嗎?”候劍道長道:“那倒不用,申兄有事,儘管向貧道提出。”申三峯道:“我要他們答允兩個條件。”鐵劍道長道:“申兄請説出來聽聽。”申三峯道:“第一丐幫弟子不能受傷害,仍由我擔任幫主,主理幫中事。”鐵劍道長道:“那是當然,他們正要借重申兄領導丐幫。”申三峯道:“第二,丐幫的體制,不能破壞,他們有事,儘可找我,不能直接下令本門中弟子去行事。”鐵劍道長沉了一陣,道:“這個,我想也可答應。”申三峯道:“就此兩件,如能答允,在下可以進入那組合之中。”鐵劍道長站起身子,道:“但願申兄言出由衷,貧道告辭,太陽下山之前,貧道再來。”申三峯道:“我送道兄一程。”鐵劍道長道:“不敢有勞…”轉身快步而去。

望着鐵劍道長離室而去,申三峯才長長嘆息一聲,道:“如是這牛鼻子老道説的很真實,武當掌門人,也遭了毒手,但不知他是否會屈服在威武迫之下?”白天平道:“如若咱們無法找出療治這奇毒‮物藥‬的辦法,就算把武當派掌門人中毒的消息漏出去,也非良策。”申三峯道:“白少俠,就那鐵劍老道的言語中分析,似乎是他們還沒有控制着武當門户,參與合謀背叛的,只是鐵劍老道等少數人,如若等他們控制了大局,那時,咱們就算把此事公諸於世,也是無補於事了。”白天平道:“至少,目前咱們無法把此事傳揚出去,一則是那鐵劍老道,如是沒有把握,不會把此事告訴咱們,二則是咱們處在他們的圍困之下,消息無法傳出。”申三峯道:“白少俠之意呢?”白天平道:“在下之意,不如暗中展開行動,表面上,卻要使那鐵劍老道覺到咱們是真意歸降,以減少他們防範之心。”申三峯苦笑一下,道:“兄弟,你可有行動計劃?”白天平道:“沒有詳細的計劃,不過,在下覺着應該先設法見一下武當派的掌門人,看看他是否真的中了毒?”申三峯怔了一怔,道:“你…”白天平道:“此時此時,咱們再也不能有任問一點錯失,所以,咱們必須要查證清楚。”申三峯道:“如何一個查證之法呢?”白天平道:“想法子,見着那武當派的掌門人求證一下。”申三峯點點頭,道:“只怕咱們不易出這賓館。”白天平沉了一陣,道:“時間不多,今夜之中,咱們定得設法見到武當掌門。”這時,侯瑜已行了出來,接道:“武當派的鐵字輩長老,一向受江湖上同道的敬仰,只怕他們已經所餘不多了。”申三峯道:“劍字輩的長老,整個武當門中,已只餘下兩個人。”白天平道:“申幫主,這兩位身份崇高的劍字輩長老,有幾位背叛了武當派?”申三峯道:“詳細情形,我也不太知道,看過今夜所會之人,也許就會有進一步的瞭解。”白天平道:“屆時,幫主堅持帶我同行,在下或可藉機會見武當掌門。”申三峯點點頭,白天平又和侯瑜研究逃離此地方法、時機。

侯瑜身上帶有數種靈丹,內服外敷,加緊療治白衞的傷勢。

遊一龍心中明白,黑、白兩衞,是丐幫中兩位最勇猛的高手,剽悍善戰,同一輩中的兄弟們,無人能及。

白衞王安奇是受皮之傷,已休息了數,傷勢已大為好轉,再經侯瑜連用靈藥,立時復元了八成。

太陽下山時刻,鐵劍道長又飄然而來,道:“申兄,可以動身嗎?”申三峯一躍下榻,道:“現在就走嗎?”鐵劍道長點點頭,道:“是的!現在就去。”申三峯道:“我要帶着這位掌藥的弟子同行。”鐵劍道長微微一笑,道:“可以,不過,你要囑咐他不可有太多的好奇之心,一不小心,就可能丟了命。”白天平一欠身,道:“在下自會當心。”鐵劍道長站起身子,向外行去。

黑衞莫宗元本要同行,鐵劍道長卻冷冷説道:“申幫主,帶一個人已經足夠了。”申三峯攔住了莫宗元,要他在賓館等候。這本是早就安排好的,故意做給那鐵劍道長瞧瞧罷了。

一路上,白天平微微垂首,緊隨在申三峯的身後,實則暗中凝聚全神,默記着山形道路。

鐵劍道長帶兩人出了賓館之後,並未轉向武當本院。卻沿着一條小徑,繞峯奔行。行約三里之後,小徑已盡,進入了一片棘葉、荒草之中。

鐵劍道長路徑很,帶兩人穿行及膝荒草之中。山中落早,夜籠罩,鐵劍道長走得又很快速,縱然記憶很好的人,也無法記下行徑之路。

忽然間,兩個折轉,到了一個僅容兩人並肩而入的峽谷口處,暗影處突然響起了一個冷冷的聲音,道:“什麼人?”鐵劍道長道:“我…鐵劍映月明。”白天平微微抬頭看去,只見左面一丈左右的峭壁上,有一塊巨大的突巖,那聲音就從巖後傳出。

但聞那冷冷的聲音道:“後面兩位呢?”鐵劍道長道:“丐幫的申幫主和掌藥弟子。”那人嗯了一聲,道:“副教主正在候駕。”鐵劍道長帶兩人行入谷中百步左右,到了一座石前面停下,鐵劍道長吩咐兩人停在外,自己行入石。片刻之後,石中忽然亮起了一片燈火,鐵劍道長也快步來到外-個身軀修偉的老者,緊隨在鐵劍道長身後,行了出來,道:“申幫主肯加入敝教,實為敝教之幸,區區代表教主,歡申兄。”一面伸出手來,握住了申三峯的右手,不停的搖動着,一付熱情如火的樣子。

申三峯一面和那修偉老者握着手,一面説道:“在下還有幾點為難之處,特地來此…”修偉老者接道:“好説好説,只要申幫主確定了太原則,把丐幫併入本教,其他的細節,都好商量。”一面側身把申三峯向石中讓。

這時,申三峯也變得十分客氣,一抱拳,道:“不敢,不敢,兩位請。”修偉老者哈哈一笑,道:“看來,申幫主也是位很容易相遇的人。”自行轉身,大步前行。

申三峯低聲説道:“道兄,在下有一件事請教。”鐵劍道長故意高聲説道:“申幫主請説。”奉已轉身向前大步行走的修偉老者,也突然停下了腳步。

申三峯道:“本幫中隨來的一位掌藥弟子,是要留這裏呢?還是先行遣他回去?”修偉老者道:“咱們要研商大計,需得一些時間,如是幫主要他回去有事,那就讓他先走。”申三峯是何等老練的人物,心知對方的話,雖然説的各氣,但卻隱隱有懷疑之心,立時接道:“敝幫中有一個傳統規戒,那就是對幫主保護的十分同密,如是他們久不見我歸去,只怕會引起誤會。”修偉老者心中疑慮盡消,哈哈一笑,道:“申幫主説的是,那就遣這位掌藥弟子回去一趟吧!”申三峯目光轉到了白天平的身上,道:“你回去通知龍、虎雙巡,和黑、白二衞一聲,就説我有事和鐵劍道兄商談,不用為我的安危擔心,但最重要的是不許他們胡鬧亂幹。”白天平欠欠身,道:“幫主,有沒有一個時間告訴他們?”申三峯道:“這個…”那修偉老者接道:“天亮時,大概可以回去了。”白天平一欠身,道:“幫主珍重。”轉身向外行去。

申三峯道:“記着,這邊的事,不許你胡言亂語,我回去時,自會告訴他們。”兩人一唱一和,表演真,鐵劍道長和那修偉老者,心中原來還有一點懷疑,此刻,已完全消除。

鐵劍道長招呼一個黑衣人,送那白天平離開這一段隱秘山谷。

大約那黑衣人害怕暴了身份,送出了秘谷區域,立刻止步,這就給了白天平不少的方便。白天平看天還早,找一處隱身所在,坐息了一陣,恢復了體能,才撲入三元觀中。

他沒有來過這處名聞天下的武林聖地,但他卻從申三峯的口中,知曉了很詳細的形勢。

申三峯和武當掌門人聞鍾道長,稱莫逆,常在聞鍾打坐的靜室會晤。

白天平記了三元觀中方位,直撲聞鐘的雲房而去。這是三元觀西北角處,也是掌門人云房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