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晚風有點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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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張俊華説再見，羅佳怡首先掛斷了電話。下意識地摸了摸雙，雖然不是非常明顯，但確實是有股淡淡的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一個答案似乎就放在眼前，但羅佳怡努力迴避着它，不去承認這種可能的存在。也難怪她，有哪個做媽媽的會考慮這種可能呢？

然而，如果採用排除法，家裏沒有別的男人進來，的味道如果不是張俊華留下的那就是…不不，肯定有別的原因…那麼就是自己太了，本沒什麼味道…羅佳怡搖着頭，自我説服着。

但內心的不安卻一點都沒有降低，以至於整個早上她都有點兒恍恍惚惚的。下午睡了一覺，夢中一個男人騎在自己身上沒命地着，口中喃喃不清地叫喚着什麼，羅佳怡身子輕飄飄的，抬手勾住男子的脖子，男人的叫喚漸漸變得清晰“媽媽，媽媽”

…

男人的面容也由模糊變得清楚，居然是張子秋！羅佳怡猛地從夢中驚醒過來，大口地呼着。

要死！自己竟然會做這種夢，腦子壞掉了麼…佛洛依德説夢境被壓抑的慾望偽裝起來的滿足，難道説自己的潛意識裏有着這樣難以啓齒、見不得光的坑髒想法？開什麼玩笑！對張子秋。

她除了母愛本就沒有別的，一點都沒有，絕對沒有！子秋是她和俊華的寶貝兒子，是他們愛情的見證和結晶！這種夢真是太亂來了…看了看鐘，五點多了，這一覺睡得可真夠死的。羅佳怡洗了把臉，坐在客廳裏等兒子回來，腦子裏還是在想着早上那種猜忌的覺。

羅佳怡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勁，暗下決心等兒子回來以後要好好搞搞清楚…＊＊＊“媽我回來了。”今天的張子秋看上去容光煥發，神好的出奇。

也不知道是因為明天是雙休的緣故還是別的什麼…“嗯…洗手吃飯了。你爸爸今天又不回來，不用等了。”平凡人的生活就是這麼平凡，並不像小説故事中的那麼跌宕起伏。話語説來説去其實也就那麼幾句，事情做來做去其實也就那麼幾件。

張子秋一邊吃飯一邊興高采烈地跟羅佳怡説着學校裏的事情，説今天某某某怎麼鬧了個笑話，説自己今天怎麼進了個漂亮的3分跳投，説某某老師的題目怎麼做到一半自己都做不來了…

而羅佳怡只是微笑地聽着，並不參與評論。説了半天，見羅佳怡始終不開口附和，張子秋停下筷子，問:“媽你怎麼了？今天好像不太對勁嘛…”他哪裏知道，昨晚上了那麼多。

即使匆匆擦掉了主要的，還是有一些殘留在羅佳怡的嘴裏，即使過了一夜味道也沒那麼容易散去…正所謂人算不如天算，一個人的命運很大程度上真的不是自己能隨意就改變的…“子秋，昨天媽媽是不是喝醉了？”羅佳怡依然保持着微笑，看似不經意地問。

“啊…是啊…媽你酒量不好，幹嘛還要陪楊阿姨喝啊…你要堅持底線啊。”張子秋以為羅佳怡就是隨口一問，也就沒太放在心上，隨意回答道。

“是你扶媽媽躺牀上去的？”羅佳怡追問。

“啊…是的。”張子秋陡然緊張起來。隱隱覺得媽媽的問話不是普通問問那麼簡單…

“然後呢？”三個字口而出，羅佳怡也覺得有些不妥當了，可又收不回來了，臉也控制不住地微微紅了。

媽呀，自己這是怎麼搞的，這問題問得也太那個什麼了吧…一般來説，兒子扶媽媽躺到牀上自己當然就回房去了啊…還能做什麼…

“然，然後？”張子秋結巴着反問，心想媽媽肯定是發現了什麼了，可是怎麼可能呢？連爸爸都沒看出什麼來…“沒別的了？”算了，豁出去了，羅佳怡也不顧害羞了，這時候要是退縮了就沒機會搞明白實際情形了，她好歹是個做母親的，怎麼能這麼沒用呢。

“沒，沒了啊。還要怎麼樣，幫你洗澡啊？”張子秋本來是想抱着玩笑的口吻化解緊張氣氛的，但話一出口就發覺這句話帶着曖昧的味道，瞬間尷尬無比地瞥了羅佳怡一眼。

果然，羅佳怡臉變得更紅，臉一沉説:“瞎説什麼呢！”偏偏這時她又想起張子秋偷窺這件事，心裏的不安更甚了…“好好説，不許撒謊。”羅佳怡語音變得嚴肅。張子秋緊張得快冒冷汗了。

但是他還沒傻到就這樣承認一切經過，因為這裏反正沒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一説，自己寧願讓媽媽説出口的，反正昨晚上她是肯定醉了。

就是稍微有點證據懷疑什麼也緊緊就是懷疑罷了，要不她就不會問自己而是直接拿證據來處罰自己了…張子秋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推斷有道理，心裏一下放鬆下來。

“媽，我沒胡説啊。我把你從餐桌上攙到牀上，然後看你出了點汗就用餐巾紙幫你擦了擦頭上的汗，爸爸正好回來了，後來麼我就回自己房間去了啊。”沒有了慌張，張子秋的敍述就變得正常很多了。

“哦…”雖然心裏的疑慮更大了，但是總不見得問兒子有沒有…算了算了，就當自己鼻子壞了，要麼就是俊華明明做了不敢承認，自己再這麼較真下去最後真相大白真是俊華搞的鬼的話豈不是在兒子面前丟臉丟到家了。子秋還小，不能接觸的東西。

“媽，明天帶我去玩好不？”張子秋見羅佳怡像是接受了自己的陳述，趕緊轉移話題。

“去玩？你多大個人了去玩還要媽媽陪？你不是有個那個什麼周什麼天的麼，跟他一起去不就得了。”羅佳怡沒在醉酒的問題上糾纏下去了，自己接受了自己的説服。

“叫周樂天！拜託，你是不是我媽啊？我是要去玩玩，又不是去打球，叫個大男人幹嘛啊…”張子秋抱怨，驚訝地發現自己現在説話竟然越來越大膽了，這話裏隱含的意味只要是個正常人都能聽懂了吧？看來愛上一個女人真的是能改變一個男人的…等等，自己在想什麼啊…愛上自己媽媽？！

難道，難道真的已經難以自拔了麼…“好吧好吧。”羅佳怡豈能聽不出張子秋話裏的味道，但是她沒去多想，兒子黏媽媽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等他進了大學了獨立了就好了，等他有女友了，估計都記不得爸媽咯…第二天，張子秋睡了個大懶覺，直睡到10點才在羅佳怡的一再催促下爬起牀。

“你還要不要出去玩啊？快吃午飯了。”羅佳怡催促。張子秋於是無奈地惺忪的眼睛，匆匆吃了口飯就跟着媽媽一起出門去了。結果，説是出來玩，卻變成張子秋陪羅佳怡逛商店幫她拎包。一下午的時光莫名其妙就逝光了，等到傍晚了，羅佳怡才發現張子秋已是一臉不悦。

“子秋，怎麼啦？”哼…明知故問，這女人…張子秋瞧着這個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的美女媽媽，沒好氣地説:“今天玩得真開心，陪你玩得真開心。”羅佳怡尷尬地一笑:“不好意思啊…媽媽也是好久沒出來了，逛着逛着就忘了時間了。

這樣，我們晚點回去，你想去哪，媽媽帶你去。”聽到這話，張子秋心裏一喜，想不到翁失馬啊…夜越暗越漫，説不定就能發生什麼…＊＊＊“那就去看場電影。”電影院可是好地方啊…黑燈瞎火的，就算不敢做什麼，也覺漫的。

“行，想看什麼。”羅佳怡快地答應道。

“嗯…就《金蟬殼》吧，好像還蠻火的。”

“你們男人就愛看這種打打殺殺的，好吧，那媽媽就陪你去看。”羅佳怡其實並不怎麼喜歡看這種類型的電影，她喜歡看綜藝節目和愛情片。

但為了兒子犧牲一下也沒什麼，反正就是坐着看罷了，不想看了電影院那麼暗，睡個覺也沒關係。結果當張子秋被劇情的進展引得想跟媽媽一下的時候，卻發現羅佳怡已經側過頭躺在座椅上睡着了。

電影淡淡的光芒照在羅佳怡貌美如花的臉上，泛出一種獨特的彩。張子秋沒法專心關注電影了，手若無其事地試探着摸了一下羅佳怡的手，見她本沒有任何反應，又大膽地把手掌覆蓋在她的小手上。羅佳怡的手有些涼，但是細皮，摸起來非常舒服。

張子秋靜靜體會着這種覺，捨不得放開。

“嗯？”不知不覺電影結束了，燈光大亮，羅佳怡醒了過來。張子秋趕忙把手鬆開，幸而羅佳怡因為剛剛甦醒，也沒有發現張子秋的舉動。好險啊…張子秋努力平復着慌亂跳動的心，衝着羅佳怡微微一笑“媽，你醒啦。”

“嗯…”剛剛醒來的羅佳怡發出一聲慵懶的答覆，聲音人得讓張子秋差點就起了。

“我們回去吧。”張子秋起身，帶着羅佳怡跟着大部隊一起走出了電影院。入夜，晚風有點涼，羅佳怡緊了緊衣服。

張子秋看着可人，心裏多麼想上去把她摟在懷裏讓她取暖…夜晚，果然是屬於幻想的時間。車上，羅佳怡連連打着哈欠，看來是被吵醒的沒有睡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