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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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街道上的情形和人們的衣飾、建築的風格來看,這應該屬於至少早於伊達所處時代七百年的時空——因為由於靈王朝的覆滅,靈很少在人類社會出現已經就有至少七百年的時光了。
那麼,這個時代一定有很多我沒有讀過的書吧?幸運的話也許可以找到這裏的法師塔,然後看看裏面的典藏。想想看,能夠處於幽靈狀態還真很幸運啊,可以不花一點力氣就能看到任何的珍藏圖書,就連魔法大師們的私人筆記都不例外,而且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節約下來了,可以一直看一直看。
伊達興奮的想着,把要尋找回去的方法的事情完全拋到了腦後,他的腦子中現在只剩下“書”這麼一種事物了。
看看自己,一切還是來之前的模樣,身體並沒有變成鬼魂一樣的灰白透明的澤,身上的衣服也都是原來的樣子,就連上面的一些污漬也原樣的保留着。還好,這樣至少自己看了覺好一點。
伊達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處於一種不會被人看見的狀態,而路過身邊的人也確實對他視而不見,但是他還是想嘗試一下自己不能接觸任何東西的狀態究竟是什麼樣的。正好在他身邊有一個手中拿着一摞書的人走過,伊達仗着別人看不見自己,毫無意義不客氣的把手伸向了那摞書。
“啪!
“的一聲脆響響起。
接着便是一聲尖厲的“下!”的喝叱聲。
伊達忽然發現,自己這個本來應該不能被人看見的人,現在成了整條街道上的所有視線的中心點。
在一條人來人往、繁忙熱鬧的街道上,有一個身材修長豐滿的半靈女子正雙手抱着一摞書籍護在自己前,她白皙的膚因為氣憤而變成了緋紅,一雙長耳也在微微地顫抖。而在她的面前,一個一臉“不良”的男子正攔住她的去路,那隻伸向她部的手在“途”中停頓着,雙眼直勾勾地看着她,在捱了一記耳光之後,竟然毫無愧,那雙賊眼就象要把人家的衣服看出個來一樣。
這樣的情景會令看到的人聯想到什麼呢?是一個求知慾旺盛的青年正在向着自己渴望的書本伸出希冀之手,還是一個下、無恥的狼,竟然心竅得到了在光天化的大街上就對着女人下手的地步。
這個答案似乎就在人心…
“下。”
“無恥。”
“到處都有這樣的人渣。”
“女士,狠狠的教訓他!”
“竟然還敢冒充魔法師,把他抓起來送到魔法公會去受罰…”因為狼的無恥與大膽,義憤填膺的喊聲四面響起,不少路人都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在看着熱鬧,羣眾的眼睛總是雪亮的。
伊達難以置信地看着那個女子,又看自己的手,再看那個女子,再看自己的手…最後,他一咬牙,那隻在空中的手猛然向前,沿着原本的軌跡繼續伸向了那個女子。
“啪!”又是一記清脆的耳光。
不過這也沒能阻止伊達,他的手依舊堅持自己的行動,一把抓過了女子手中的一本書。
可以拿到,也可以翻看,書上的字也看得很清楚。而且別人也看見自己,也可以“碰”到自己…
這是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這裏究竟是不是時光之島,難道時光之島失靈了…
不,這裏肯定不是自己原本的時空,不僅僅因為這裏的建築風格和人們的穿着裝扮,也不僅僅是因為語言上那些細微的不同之處,更重要的是,伊達在出發前設立的魔法標記消失了——那種魔法座標不管相隔多遠,伊達自己都會有所應才對,除非…它和自己不在相同的時空中。
嗯,這本書也是用一種古老的語法寫的,而且不是七百年前,這種文字是在至少九百年前的通用文字…也就是,自己現在處身距離自己生活的時代一千到九百年之間,誤差不會超過一百年…話説回來,誤差個一百二百年的,對他現在的處境也不會有什麼影響。
可是為什麼自己的處境與傳説中的不符,難道之前關於時光之島的記載全是錯的?不會的,那麼多從時光之島回去的人都是那樣説的,應該不會出錯,那麼自己現在的狀態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
“拿來!”靈女子一把把自己的書從伊達手中奪回去,扔下一句“瘋子”揚長而去。
而路上看熱鬧的人們也漸漸對這個舉止古怪的人失去了興趣,把他當作發一個神不太正常的人,紛紛繞過他走了。
伊達一個人在街上呆了良久,直到有馬車經過,因為他阻礙了道路大聲向他斥責,他才醒悟過來急忙讓到了路邊。
為什麼會這樣?
完全不同的處境使得從接下試煉題目之後,就一直在為“時光之島進入者呈‘靈魂’狀態”這個“現實”作心理建設的伊達手足無措。
伊達是個能夠適應現狀的人,要是現在他真的出於靈魂狀態,他相信自己是可以接受並且適應的。反而現在他的一切都很正常,能碰東西能捱打,這倒是令他不知所措了。一切正常的出乎意料,要不是因為眼前的風土人情完全不屬於伊達所處的時代,伊達一定要懷疑自己本沒有進入過什麼時光之島了。
究竟是自己經歷與眾不同還是前人的記載有誤,這些伊達現在無法分辨,可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在自己伸手去觸摸那個靈女子拿的那些書本之前,自己確確實實是處於別人視而不見的狀態的,那麼,難道問題出在那本書?出在那個女子身上?
伊達搖搖頭,自己否定了這個觀點。現在的他有種覺,無論自己去碰什麼,只要自己接觸了這裏的東西,自己就會變成目前的狀態,雖然不明白這怎麼來的,不過伊達一向相信自己的覺。即然目前無法明白是什麼原因,那麼只能先把這個問題放在一邊,當務之急,是要考慮自己在這具時光之島中怎麼生存下去。
要説目前的狀態,當然是比那種可憐的“靈魂”狀態要好得多,可是同時也就帶來了另一個問題:吃穿住行的問題。
因為之前一直以為自己會處於靈魂狀態,所以伊達本什麼都沒有帶,除了身上的魔法師袍,他連自己的魔杖都留在了行李邊上。身上倒是還有幾枚金幣,不過毫無疑問的,這些貨幣在這裏並不通,而且上面鑄造的國家和國王的名字,恐怕足以把伊達送上斷頭台——罪名當然是謀逆。而僅僅作為黃金來使用的話,據説在這個時代,金幣是用純金製造的,可是到了伊達所處的時代,金幣的成分就…
伊達苦笑,看來自己的處境不太妙啊。
看看頭上的太陽,似乎已經到了該認真地考慮午飯問題的時間了啊。
不知道這身法師袍能不能讓自己去魔法師工會混口飯吃,幾千年來,法師袍的款式似乎一直沒有什麼改變,不同的只是階的標識有了變化,伊達取下了自己前的初級魔法師階位標識,攔住了一位路人:“請問,最近的魔法師工會怎麼走?”作為魔法師,研究古代文字是基本功課,不過研究文字和對話終究還是有區別的,伊達的發音聽起來有些古怪,但是他身上的魔法師袍讓那位路人忽略了他的口音,客氣地為他指了路——不論在什麼時代,魔法師總是受人尊敬的。
伊達向着這個時代的魔法師工會走去,走過熱鬧的街道,和行人時時擦肩,聽着耳邊街市的喧譁,聽着那些叫賣聲和討價還價,心中那份原本不真實的覺漸漸明朗,自己真的已經到了另一個時間,另一個地點,完全陌生的時空中…
好遙遠的覺啊…
在這個時代,即使是呼的空氣都是陌生的。
為什麼要我到這裏來?
要我到這裏來,究竟是要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