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中毒心如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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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後司馬平仍舊什麼都沒有説,柳柳自然也説到做到,命令人燒了將軍府,沖天的火光映紅了暗夜的星空,不時聽到有人的驚呼聲,遠遠近近的隨着風聲清晰可聞。
大火足足燒了半夜,天將亮時,將軍府化為一堆廢燼,什麼都沒有了,柳柳冷望着眼前的一切,半夜的折騰沒有使得她疲倦,卻在天際的青亮白中,越的凌寒,一揮手吩咐柳霆:“命令所有人在廢燼中尋找機關,看看有沒有可疑之處。”這句話總算引得司馬平有些緊張,雖然他極力壓抑着,但是柳柳是何等捷的人,還是從他漆黑的瞳孔中應出些什麼樣,所以她敢肯定,這將軍府一定有暗室,這暗室中肯定有人,不過十三鷹中剩下的人是不是全部在裏面,就不得而知了。
眾人搜索了一圈,並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司馬平鬆了一口氣,其實十三鷹並不全住在將軍府,只有幾個人住在將軍府的暗室中,其他人在京城有產業,都住在自己的地方。
柳柳眼看着天已明,這麼多的人馬圍在將軍府裏,只怕百姓越的恐慌,只能先疏散一些回去,掉頭望向金紹遠:“把兵撤回去一批,只留少數一批在這裏把守着,你和白涵輪阻守在這裏,如果他們沒動作,就讓他們餓死在暗室裏。”早晨霧竭的寒氣中,柳柳的話鋭利冷硬得就像一把鋼刀,沒有一絲兒温度,狠厲得令人心顫。
司馬平算是徹底認識這個女人的鐵腕手段了,什麼話都沒説,只能低垂着頭,祈禱有人過來救他們,相信另外的一些人會過來救他們的,柳柳一揮手,除了阻守在這裏的官兵,其他人全部撤走。
眨眼間將軍府寂靜無聲,一切都化為烏有.只有嫋嫋的青煙在上空迴旋,寒風吹得灰燼四處飄,這裏就像一座死之城堡。
京城西郊一座小巧簡單的府邸中,霧氣繚繞.小橋水間,有小丫頭穿梭在其中打掃落葉,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卻從一間密不透風的寢室內傳來細細的説話聲。
黑暗的寢室之中,坐着一個面無表情的漢子,即便面無表情,那張臉還是讓人恐怖,因為那張臉上佈滿了猙獰的疤痕,錯重疊.膽子小的人一定會被這張臉嚇哭的,除了這個恐怖的男人,室內還站着另一個高大拔的人,一張臉如冠玉似的美麗,卻閃着冷冽,眼神冰寒的望向那醜陋的男子。
“義父,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説?”恐怖男子簡潔的開口,他向來是如此的少言寡語,大部分時間是躲在房間裏沉默以對,頭也不抬,輕撫着自己的手,雖然室內的光很暗,但是武功高強的男子還是清晰的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似在哀悼着什麼,那麼的戚然,他不懂,為什麼一直以為是爹爹的人竟然成了他的義父,而且當初印像中的爹孃又是誰呢?他還記得家裏還有弟弟妹妹的,可是義父卻只有一個人。
“那麼我當初怎麼會到南宮府的,我記得自己是有爹孃的,怎麼又會成了前朝的太子呢?”他沉聲開口,話音有些動。
“那個人本不是你的爹孃,是宮裏的太監把你偷出宮賣於那對夫婦,本來那對夫婦不生養,可是自從買了你以後,竟然連生了三胎,後來義父找到你了,便把你帶回來了。”男子沙嘎的聲音像破敗的鴨嗓子,説出的話格外難聽,使人難受,但是室內的男子已經習慣了,不以為意的立着。
“那麼義父又是誰呢?”他不死心的開口,當初義父把他送進宮去,説宮裏的那個人和他有仇,因為太小,他本不知道有仇是什麼意思,誰知道前不久義父突然找到了他,竟然説他是前朝的太子,皇上是他殺父滅朝的仇人之子,這使得他震憾不已,他從來沒想過和那個人做敵人,可是一聽到義父的話,他竟然生出滿腔的恨意,之所以恨,是因為柳兒,因為他不甘心永遠的失去柳兒,所以那一晚他才會去問,如果柳兒願意跟着他一起離開,那麼他會放棄掉仇恨,誰知道柳兒本沒想過離開那個男人,所以他的心裏充滿了不甘心。
這個説話的人,正是柳柳遍尋不着的南宮月,此時一雙琉璃眸子緊盯着坐在眼前的男子,他説他是他的義父南宮玉,可是他覺這不是他的真實面目,他究竟是誰呢?南宮月懷疑的想着。
“我是前朝皇后的侍衞,因為承蒙皇后的救命之恩,誓一定要幫助你收復江山,這麼多年的隱忍,總算開始動手了。”義父説的話是真的嗎?南宮月的眼神閃爍不定,他實在分不清義父説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為什麼他總是覺到不踏實呢,南宮月的星目跳動着兩族小火花,角抿出冷笑,不管怎麼樣,他現在和鳳手了,一切都是因為柳兒,他想把柳兒奪過來。
“但願義父沒有騙我,”南宮月的聲音很冷.義父最好不要騙他。
南宮月的話音一落,一直躺在靠椅上的南宮玉眼神幽的冷暗下去.漆黑的似一汪深潭,一點情緒都看不明。
室內陷入寂靜,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只聽到沉沉的呼聲,正在這時,寢室外面響起了一絲不芶的聲音:“稟主子,司馬平湘被抓丁,那個女人下了狠心把將軍府一把火燒了,還有人住在將軍府的暗室裏呢,現在那空地上有人把守着。”
“什麼?”南宮月的聲音尖鋭的響起來,是誰了司馬平的蹤跡,聽説風九和另外一個人被放了,難道是柳兒派人暗中跟上他們了,這也不至於啊,風九不是那種無能的人啊。
“可惡,這惡劣的女人,”南宮玉的臉陡的冷冽,那張本就磣人的臉越的恐怖,黑瞳泛着幽幽的暗芒,角扯出陰冷的笑:“找死。”他的話音一落,站立在一邊的南宮月的臉變了一下,上前一步清絕的出聲:“義父,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你是用柳兒和幕星的命來威脅我加入十三鷹的,如果他們有事.我不會再參與這種事情的,而且義父不想和我為敵吧。”南宮玉一聽到南宮月的話,大手一握,青筋遍佈,指節着響,氣聲重了起來,好久才止聲:“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南宮月點頭,準備出去,忽然想到司馬平湘的事情,還有那幾個人總是要救的,怎麼能不管不問呢,立刻出聲詢問:“義父,司馬平被抓,還有另外幾個人被關在將軍府的暗室裏,我們一定要立刻把他們救出來。”
“那些人不用理會,難道你不知道他們正等着我們去落網嗎?難道要為幾個人壞了大事嗎?”南宮玉森冷的怒斥南宮月,終於忍無可忍的重重擊在身旁的矮几上,一雙炫了暗芒的黑眸難看異常。
“義父?”南宮月一聽義父的意思,看來義父是想放棄掉那些人了,這怎麼行,他絕對不贊成這樣的事情,可是那南宮玉已不容他多説話了,陰驁的怒吼:“滾出去,想想你身上的責任。”南宮月白的長袍一擺,離開了寢室,要説讓他想自已身上的責任,他本不想殺了現在的皇帝,他不想做皇帝,即便殺了皇帝,亂了蒼生又怎麼樣,難道還可以回覆到前朝嗎?而且他聽説了前朝皇帝的荒無道,滅朝是早晚的事,南宮月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不想為自己的父母報仇,難道是因為自己冷血,現在他活着的呼好像都是為了柳兒跳動着的,他呼氣,站在他身後的兩個小丫頭小心翼翼的問主子。
“怎麼了,主子?”
“綠衣,你暗中盯着義父的兩個手下,離他們遠一點,因為你的內力沒有那些傢伙厲害,一定要小心行事。”南宮月總覺到義父有些不對勁兒,他真的是為了幫自己復國嗎?為什麼有時候覺得他只是想殺了皇帝呢?
“是,主子,”綠衣垂手領命,南宮月一閃身領着兩個丫頭離開了這座小院子。
等到南宮月一走,那寢室內啪的一聲響起重擊,南宮玉周身的狂怒,揚手掃了一室的東西,這可惡的東西,如果不是因為他有可利用的價值,他會讓他如此放肆嗎?南宮玉朝外面叫了一聲:“進來。”他的兩個得力手下走了進來,恭敬的開口:“主子喚屬下何事?”
“他們的藥份量加重一些,看他們還敢狂妄,另外派人隨時監視着宮裏那個女人的動靜,只要她一有破綻,立刻取其命,”南宮玉冷冷的開口,他才不會為了那個狗東西留下那個女人,那隻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等給他們的藥份加重一些,到時候所有人都聽任他的調用,他們只會變成傀偶罷了,南宮玉陰森森的笑起來。
“是,主子,屬下立刻去辦,”那手下面無表情的走出去,動作神,只是言行舉止半點情緒都沒有,實在令人懷疑,他們是否有覺。
小院又迴歸了平靜,黑暗的寢室內響起南宮月陰側側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