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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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趙榛帶着崔虎上了巨大的石頭之上。這個石頭讓重裝騎兵們無法攀巖,而信王趙榛幾乎是點名的一個個的,將除了那名可能是將領的金軍重甲騎士以外的所有騎兵,都殺了。
此時的崔虎幾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如果説之前金軍重甲騎士的可怕超出了他的認知的話,這一刻雙方的戰鬥方式的古怪就再一次超出了他的認知,他自認在戰爭中摸爬滾打了好幾年,還從沒見過這麼手的。
信王趙榛看到崔虎的表情,對此隱隱有些得意,他知道事實上在過去的戰爭中真正決定戰局的往往只有那麼少數的幾個人,只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因而戰爭的思維也趨向於一個定勢。
但他不同!他是一個來自於未來具有更加高度文明的世界的人——至少有一半的靈魂如此。而在那個高度文明的社會中,普及的教育使得每個人都擁有了思考的權利。無窮無盡的創造力使得各國的英們在世界中開闢出無窮無盡的戰術。
在他生活的時代,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人無恥則無敵。爾虞我詐商場政客國家之間的較量層出不窮,簡直是一個最為不講套路和誠實、正直的世界。
未來世界中,大家總是在尋求一勞永逸的解決問題的方法,不拘泥於常規,進而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資源和優勢打擊敵人,從而達到自己勝利或獲得錢財的目的。
信王趙榛雖然殺了其他的金軍重甲騎兵們,但是目前他最大的麻煩還是那個金軍重甲騎士,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金人派了這麼厲害的人物,為什麼與金軍大戰的時候沒有出現過。
金軍重甲騎士正在徒勞的發威,他的大槍一開始還向上揮舞着,隨後便開始用手中的弓弩向上方。但是,在上面的趙榛與崔虎隨時能躲避在巨石後面,讓金軍重甲騎士無計可施。顯然,他的武功雖然強悍,但是他的弓弩之術很是一般。
雖然這個金軍重甲騎士很是勇悍,無懼無喜,但也逐漸變得有些不耐煩起來。騎着他坐下揹負重擔的坐騎,已經忍不住煩躁的抬起又落下四蹄。
信王趙榛出了自己最後的一支箭矢,戰鬥在持續了接近一刻鐘的時間之後,金軍重甲騎士終於撐不住了,他幾乎被崔虎與信王趙榛倆人的箭矢得上半身都發出咔咔的響聲。沒有辦法殺傷對手,他只能開始後撤。
金軍重甲騎士後撤的速度很快,幾乎超出了崔虎的想象,他本來以為對方中了那麼多的箭矢後,有些畢竟從甲葉的縫隙中的對方,至少會對他的行動能力有一點的限制。但看起來的確也只是有一點而已,收效並不大。
崔虎發出了一聲驚歎,準備追上去,但信王趙榛馬上阻止了他。追上去要是金軍重甲騎士來個回馬槍,那他不是要代在這裏?
崔虎將目光投向信王趙榛,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對自己的主子信王趙榛產生了一種勝利地信賴。
果然,信王趙榛拿出兩支通體鋼鐵的箭矢來,迅速上到重弩之上。普通箭矢用完了,但是他還有特製的箭矢。
只見信王趙榛抬手瞄準,很快連出兩支箭矢。兩隻銀光閃閃的箭一前一後出現在了空氣中,速度很快,形成兩道虛影,就好像是拉出了向前延伸的白的線一樣。
兩支可以穿透鋼板的鋼鐵箭矢,正中金軍重甲騎士的後脖子。
信王趙榛長長出了一口氣,拿出水袋灌了一口。這次戰鬥説不上讓人疲力竭,甚至比不上許多他在過去與金軍大戰時間裏中經歷的戰鬥,那個時侯有時候連續的大戰,一天下來真是讓人連動動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可這一次不一樣,真正的爭分奪秒。在短暫的時間裏,就要決定生死。
此時,信王趙榛發現那個金軍重甲騎士居然並沒有死亡。安靜地平躺在地上盡然手還在動,他的坐騎停在他的一旁,輕輕地碰觸着它主人的手。
信王趙榛下了巨石,走到那個重甲騎士的跟前。他拉開了對方的護面甲一看,是一箇中年的大漢。
雖然看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似乎事實的確如此,在後脖頸被信王趙榛刺穿了之後,這個人似乎還頑強的活着。
當然,活着也是暫時的,這樣的創傷,就是回到九百年後科技發達、醫療設備先進的現代也無法救活他的。
信王趙榛看着這個中年大漢,看樣子身材很高大。他俯下身體,問道:“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金軍將領,你叫什麼名字。”好像留下最後一口氣,是想讓這個號稱天下無敵的信王趙榛得知自己的名字一般。那騎士説了一句“蕭達”之後,便沒了生息。信王趙榛的眉頭微微一皺,他知道,這個人是契丹人,可惜了,他無法為自己的祖國賣命,卻把命賣給了滅了自己祖國的金人。
戰鬥早已結束,王山嶽與明教大聖王教徒的高層教徒一起巡視屍體枕藉的戰場,餘燼的白煙從戰場上嫋嫋升起,到處都是死人。穿着黑袍的大聖王教徒、金人殺手、蒙古人以及更多的肖山河手下明教教眾的屍首,不到片刻前他們還是鮮活地存在於這個世界上,此刻血在軀體中已經冷了下。
王山嶽走了幾步,翻開一具穿着護甲地肖山河手下明教教眾的軀體,後者微微叫了一聲,顯然沒死。這位楊幺的得力干將皺了皺眉,補一劍結果了對方的命。
王山嶽抬起頭來,有些不耐煩地説道:“沒有,信王趙榛不在這裏,肖山河那傢伙…太狡猾了。”
“既然你如此悉他,又何必追上來打這一仗。”那個大聖王的高層教徒用陰沉的聲音答了一句:“我們損失了不少人,都是肖山河身邊那個副護法造成的。真是晦氣,沒想到那個副護法那麼厲害。明教正護法死了大半,他怎麼就沒有提升成正護法。”
“沒有投入,那來收穫?”王山嶽抬起頭嘿嘿一笑,嗜血地了嘴。他從屍體上出沾滿血的劍,指着不遠處幾個手下喊道:“把剩下幾個俘虜帶上來”幾個戰戰兢兢的明教教徒很快被押了上來,在之前的戰鬥中這些人曾如同最英勇的戰士一樣戰鬥。
但在戰鬥之外,被稱之為勇氣的光環被剝奪了,他們發現自己毫無反抗之力,尤其是看到同伴被敵人活生生的一個個全部殺死,甚至被活剝了皮地血淋淋的場面之後。他們才意識到自己的力量本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覺到了害怕。
明白了這一點,對於未知的遭遇的恐懼就攫住了他們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