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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戰亂的王者夫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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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朗的夜之空,無數的點點星辰璀璨映照着天際。皎潔的月兒靜靜地掛在半空,給大地籠照了一層白芒。長安城宮殿的一處內殿的房頂上,一對男女正相互偎依地坐在一起看月亮。

偎依在自己的天地肩頭,正在安靜地聽他説着話,明澈美麗的眼睛眨呀眨,王妃安靜地垂着頭,傾聽着信王趙榛的説話,神情充滿了喜悦。

沒見面之前,她在有很多話想當面向他傾吐,但不知為何,當真正見到他真實人兒安全的在自己身邊,她卻不多説一句話。

現在的她,只是傾聽,當丈夫的聽眾,她忽然覺得,像這樣就足夠了。

大多數時候,都只是趙榛説,説着分別的時候發生的事情。自己計謀百出的戰鬥,與金軍鬥智鬥勇地崢嶸歲月。雙兒微笑着傾聽,聽到緊張處,為趙榛擔心。聽到趙爭智鬥金軍,又高興了起來。絲毫都沒有出不耐來。但更多的時候,兩人卻只是默默地偎依着,沉默着,讓晚風靜靜地掠過身邊,吹拂了衣衫的長擺。

這時,雙兒卻聽到趙榛輕聲説道:“後天,我們就要開拔了。”雙兒一震,低聲説:“這麼快?又要去打仗了?”猜出了雙兒擔心自已的心思,趙榛安她説:“不必擔心,不會再有這樣的苦仗了,陝北金軍已經不成氣候了。”

“這次的目標又是誰呢?”雙兒一雙美目嬌然看着趙榛。

“金國皇子、右副元帥宗輔。只要把他打垮了,西北的戰爭就結束了。”

“你們這麼有信心?據説那金國皇子、右副元帥完顏宗輔可是統率了五萬金兵鋭大軍啊。未必就比完顏昱(蒲家奴)的軍隊少。特別現在,各軍兵馬都是傷亡慘重。”

“現在已不是靖康之年了,我信王軍也不是那些一打就潰的軍,我現在兵將強,佔了戰略優勢。而且我軍的傷亡也並非很大,我們的兵員補充也來得快,兩塊地盤己經牢牢的連成一片,後方的補給道路暢通無阻,無論是兵力還是後勤補絲上,我們都超出了金皇子、右副元帥完顏宗輔不下一個檔次,更何況我們不但打掉了金軍河東路、京兆路的主力軍團,更打掉了金軍的信心。”

“只要擊敗金國皇子、右副元帥宗輔的軍隊,那收復鄜延路的國土,就並不是很困難的事。”

“然後呢?”雙兒靈動的眼睛看着信王殿下一眨一眨的,信王趙榛躊躇滿志意氣風發地微笑道:“為驅逐敵寇,復我大宋河山,我不懼任何艱難,掃敵蕩寇,收復我大宋河山。而後兵鋒直指黃龍,剷除女直餘孽報仇雪恨。最後北掃東進,佔領廣袤的西伯利亞及新大陸!這是歷史賦予我的使命。”默默地看着趙榛,雙兒雖然不知道什麼是亞伯那個利亞,也不知道大海的東面是有什麼新大陸。她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撲進了趙榛的懷中。兩人都沒有説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石骨朵隨着京兆路金軍的殘部突圍,與聶兒向北方逃跑不同,京兆路殘軍選擇衝出重圍西逃。

金軍被信王軍像狼狗一般狠狠追擊了一夜,到天亮時,突圍的萬餘金兵剩餘不到一半。金軍殘兵潰逃到了長安城周邊,這裏雖然已被信王軍佔領了,但兵力不足以殲大這大片的金軍潰兵。

此時的石骨朵只覺的全身痠疼得厲害,頭疼裂,嗓子裏乾渴得像是有一團火在燒,眼皮沉重得爭不開眼。

此時,他周圍的金軍兵隊散落地行逃跑着。在戰馬上,望着眼前的景,一瞬間,石骨朵恍惚了好一陣,石骨朵在黑暗中那一片混亂,火光、刀光劍影、慘叫和廝殺中衝殺了出來,又跑了一夜,卻是實在疲憊不堪了。他覺着自己睜着眼睛都能睡覺了。

與聶兒等人分手時,聶兒叮囑他到延安府會合,石骨朵已打定了主意要與聶兒會合。此時石骨朵眼睛通紅,看着眼前的金軍官兵,一陣酸楚湧上心頭。士兵們疲憊,乾瘦,虛弱,衣衫襤褸,黑黝黝的臉出了死人一樣慘白的臉。他們只是比死人多了一口氣罷了。

看到這些金兵被信王軍完全打垮了的樣子,石骨朵覺自己必須出來給大家鼓舞一下鬥志了,不然的話,信王軍一但追來,他們都會全部完蛋。

“我軍戰敗,作為金國大將,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士兵們,我們要活着,我們要活就要遵守軍紀和秩序,就要有信心。讓我帶你們回安全的延安城去!”站在高坡上,石骨朵吼叫道。

五千多人聚集在高坡前寂前無聲,唯有石骨朵那顫抖的聲音在低低地迴響。士兵們的目光都聚焦到了石骨朵身上。

在石骨朵的安排下,對金軍潰兵的重新編整開始了。幾名金軍千户帶着親衞隊來維持秩序,潰兵們整齊有序地排着長長的隊列到高坡前重新編隊。金軍軍官們則自動從隊伍中走了出來,協助維持軍隊的秩序。

因為這裏距離長安並不遠。大宋信王軍或者川陝軍追兵隨時有可能殺到,石骨朵也不敢長時間停留。

石骨朵帶着士兵急行軍連夜趕路,部隊走了三十多里,士兵們又困又累幾乎是一寸一寸地向前挪,苦不堪言。

看着士兵們筋疲力盡地滾在土道上,渾身上下全是土塵。酸楚的覺填滿了石骨朵的心頭,他怎能料到強大的金軍勇土們竟淪落到了這種地步。

考慮到還在敵佔區,必須讓士兵們留下體力應變和趕路,石骨朵下令隊伍休息。命令剛下,士兵們連歡呼的力氣都沒有了,在道邊隨便找塊稍微乾燥點的地方就躺下了,連寒冷和飢餓都顧不上了,把大衣蓋在頭上就睡着了。

看着士兵們的疲憊,石骨朵深憂慮。隊伍的情況實在是悽慘。差不多一半人都是受傷的士兵,因為缺少乾淨的水和食物,隊伍裏疾病免費,傷寒、霍亂、發燒症困擾着所有人。隊伍裏沒有任何藥材,他們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傷員、病患們奄奄一息地被拋棄而死去,當場死去的士兵都顧不上掩理,只能丟棄在路邊用荒草蓋住。

糧食也快吃光了,石骨朵不得不限制供應,士兵們飢腸漉漉,眼裏像狼一樣泛着綠光。隊伍處於崩潰邊緣。石骨朵派人去向聶兒方向求援了,聶兒是帶着自己的軍隊成建制地突圍出去的,情況比自己好上很多。

此時石骨朵還鼓舞着隊伍裏地每一個人,他不住地宣揚道:“快到了快到了阿!加快步伐,聶兒將軍的軍隊就在前路!他們有糧,會合了河東軍後,我們就有吃的了!”離會合地點越近,石骨朵的心裏就越是忐忑。他不知在心裏暗暗祈禱多少次了,保佑聶兒能順利突圍,自己的問東軍不要損耗太大;他更在擔心,害怕聶兒的軍隊被信王軍追上了,一種不祥的預在石骨朵的心間揮之不去。面對狡詐的信王和強悍的信王軍,石骨朵覺得一切不會像自己料想中那般順利。

前方灰濛濛的揚塵中出現了一些身影,戰馬奔馳的轟隆隆震動聲從道上隱隱傳來。警戒的金兵看清對方的金兵裝束,高聲叫道:“是自己人!”道邊的金軍士兵們讓開一條路,金軍騎兵探馬直奔到石骨朵跟前。

“你可找到河東軍了?”石骨朵迫不及待地問道。

那名探馬聲音有些發顫的説道:“找到了,大人。”

“你見到聶兒了嗎?你可把我們的情況告訴他了?”石骨朵又説道。

探馬緩緩的搖頭道:“大人,我沒法見到聶兒將軍給他傳信了。”

“為什麼!”怒地紅暈湧上臉龐,石骨朵生氣地叫起來:“我不是給你寫信證明你的身份了嗎?我不是給軍令牌了嗎?你怎敢如此懈怠!就不怕我砍你腦袋?”金軍探馬臉發白,回道:“大人,我沒法子啊!聶兒將軍…聶兒將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