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小侯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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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爺!”朱軒然已經走了過去,笑着喚道:“大哥!”魏雲墨和魏雲徵也上前去招呼。曇華遲疑了一下,也是跟上去,斂衽行禮。
朱弦倒是態度十分温和,一一的回了招呼。看向曇華的時候,角似乎又往上翹了幾分,笑道:“原來是你,曇華小姐。”曇華總覺得朱弦和她説話的語氣怪怪的,立刻便是想到了誤闖的事情,臉上頓時有些羞窘起來,忙低下頭去。心中卻是有些埋怨——這個小侯爺未免記也太好了。
結果一低頭看見了朱弦手裏的蓮花燈,忍不住又是抬頭看了朱弦。結果正好看見了朱弦微微翹着的角,不知怎麼的,心裏竟是有些發虛,忙又低下去。不過,卻是覺得有些覺得不可思議,一來是為自己的莫名其妙的心虛,二來便是為了朱弦的文采——這朱弦不是武將麼?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隨後曇華自己都是忍不住笑了——人家是武將,不是武夫,為何不能有文采?真真是好笑了。
就在曇華覺得自己有些好笑的時候,冷不丁的卻是聽到朱弦的聲音:“這個燈你若是喜歡就拿去玩吧。”話音未落,就已經是見那蓮花燈到了跟前。曇華下意識的伸手接了過來之後才愣住——這樣不大好吧?朱軒然的也就罷了,畢竟也見過好幾回了,又和魏雲徵要好。可是朱弦…
朱弦似乎已經探測到她心中的想法,慢悠悠又添上一句:“我拿着也沒用。”如此一來,曇華頓時心安理得了。朱弦這樣的翩翩佳公子。拿着這麼一盞燈,的確是不像回事兒。不過她心裏也明白,朱弦這樣説,必然是因為她的緣故。只是説的也是實話罷了。
也是這走馬蓮花燈實在是有些好看。曇華這才捨不得還回去。雖然家裏也不是沒有製作美的走馬燈,可是她卻是覺得和這個蓮花燈完全不同。這個蓮花燈,似乎更引人一些。
曇華心裏安自己:不過是一盞燈籠。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自己若是扭扭捏捏的,反而讓人笑話。
所以,當下曇華便是微微一笑抬起頭來,朝着朱弦道謝:“那就多謝小侯爺了。”朱弦微一點頭,隨後一笑:“不過這個燈倒的確是做得巧。”攤主已經在張羅下一輪的猜謎,見幾人還站在這裏,便是過來笑着問道:“幾位公子還要猜一局?”曇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手裏的兩個燈籠。然後看向魏雲墨和其他幾人。
魏雲墨自然搖頭,其他幾人也是如此。
朱弦笑着拍了拍了朱軒然的肩膀,言道:“這燈會上實在是太擠,不如你們隨我去如何?我讓人在酒樓靠窗的地方定了個雅間,倒是可以一覽燈會的熱鬧。也不必被擠。”説話間,卻是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曇華。
魏雲墨一直看着朱弦,見朱弦如此動作,當下也是看了一眼曇華,隨後便是明白了朱弦的意思——分明是在照顧曇華的意思。他們幾個男兒自然是不在意這些,可是曇華是女子,又嬌柔,被擠壓的確是不大好。
想到這裏,魏雲墨便是笑着衝朱弦一拜:“恭敬不如從命。那就麻煩小侯爺了。”朱弦一笑,“無妨。”曇華自然也明白朱弦的意思,當下朝着朱弦行禮道謝道:“多謝小侯爺。”朱弦今穿的是一件天青莽紋箭袖的短袍,底下是松花的撒花褲子,腳下一雙厚底雲紋的墨青靴子。間用帶束了,上還掛着香囊玉佩等物。頭上是一個簡單的金絲髮冠束了發。這通神的打扮雖然看着低調不顯眼。可是卻是襯托得朱弦身材矯健,瘦卻不弱,自有一股神飽滿之意。而朱弦本身也是眉目俊逸,並不差什麼。再加上本身沉穩內斂的氣度,幾乎有一種眉目如畫之。
看着這樣的朱弦,彷彿有一種在欣賞人物畫之。
平心而論,朱弦長得似乎比朱軒然更俊美幾分。單單是眉眼來説就已經是如此,加上朱弦身上那股説不出的氣質,更是如此。
曇華看着,心道:朱弦的父母,必然也是丰神俊逸的人物。
一時間一羣人在朱弦的帶領下進了酒樓,果然是靠窗的雅間,透過打開的窗户就能看見外頭。
曇華站在窗户邊上,一低頭,只看見密密麻麻的人羣,以及人羣中的燈籠。再朝遠處看,就已經看不見人了,只是一片燈籠星星點點的光帶,彷彿天空中璀璨的星子一般。而那光帶,就是銀河。曇華不讚歎了一句:“好美——”
“若是站在河邊,等到放河燈的時候會更美。”朱弦的聲音忽然響起,帶着一絲輕笑:“一會我讓人帶你們去放河燈吧。”
“小侯爺不去麼?”曇華一時不覺,竟是口問出這樣的問題來。一出口便是有些懊惱後悔——她怎麼這樣無禮?朱弦去不去,幹她什麼事兒?
朱弦倒是不在意,連語氣都不曾改變絲毫:“不去了,這些都是小姑娘玩的。”曇華一愣,下意識的看向魏雲墨幾人。果然見魏雲徵已經鼓起臉,有些彆扭的樣子。朱軒然也是差不多。而魏雲墨則是輕咳了一聲:“無妨,我陪你去就是。”曇華點點頭,一時間再沒有人説話,只有魏雲徵很快恢復過來,擠在窗子邊上看外頭的景。曇華不肯和他擠在一處,便是微微退開,有些拘謹的坐在桌子邊上。微微垂着頭,也不好去看朱弦。結果就看見朱弦漫不經心的把玩着手裏一個小小的茶杯。朱弦的手指倒是很白皙,幾乎能和細膩的的白瓷相媲美。只是卻是略顯糙。手指的關節也並不纖細。想來,是常年練武的緣故吧?
這樣想着,曇華不想起之前魏雲墨説的那些話來——這個小侯爺,也才十七歲。不過看着倒是不像。沒有一般人十七歲時候的青澀和稚氣,倒是有一股子不符合年齡的沉穩和內斂。雖然時常帶着笑意,看着温和,可是她總覺得,那温和之下,掩藏的是冰冷。
十七歲…不知道朱弦經歷了什麼事情,才一步步走到今這樣的局面?年紀輕輕的小侯爺,卻已經是一城守備底下的副將。將來,這位小侯爺必然還會更加耀眼吧?所以,就算辛苦也是值得的。
曇華如此想着,暗暗的攥緊了手指——她現在的努力,將來也必定能給她換來璀璨錦繡的人生。所以,她要像朱弦一樣,堅持下去。
朱弦見曇華怔怔的坐在那兒盯着自己的手指看,起初還不覺得如何,漸漸的便是有些怪異起來。沉片刻便是叫了小廝進來:“你去下頭買幾碗元宵上來。”頓了頓又添上一句:“再上幾盤點心。”小廝忙下去了,不多時端上來熱騰騰的幾碗元宵。朱軒然忙招呼魏雲徵過來吃元宵。
碗想必是從酒樓裏拿的,是緻的天青瓷碗,襯托得碗裏胖胖圓圓的元宵更加白軟誘人。
小廝挨個兒的將元宵放在眾人的面前,其他人的都是什錦的,唯獨朱軒然的是花生陷的,而朱弦的是桂花糖餡的。想必是按照兩人的口味買的,至於其他的——什錦的自然是不會出錯。
曇華舀起一個元宵,輕輕的咬了一口,是玫瑰餡的,剛咬破,元宵裏頭的糖心便是滿溢出來,口中更是有一股玫瑰的香甜芬芳。曇華有些享受的微微眯起了眼睛。還別説,她倒是真有些餓了——晚飯吃飯的時候心不在焉的,本沒吃多少,過了這麼一會兒,自然是有些餓了。
魏雲徵已經笑着讚歎起來:“我覺得比京城的好吃。”説着轉頭問朱軒然:“你覺得呢?”朱軒然想了想,搖搖頭:“我沒吃過外頭的元宵,不知道。不過倒是沒有宮裏的元宵好吃。”曇華忍不住笑起來,低聲話道:“那是肯定的。宮裏的作法肯定比外頭的緻不知道多少倍。單説是江米粉就肯定不如宮裏的細膩,餡兒也不如宮裏的品種繁多。不過在這裏吃,卻是熱鬧得很。也是吃個熱鬧,並不是真是覺得有多好吃。”朱弦低聲笑了起來,隨後竟是也附和:“我倒是覺得比宮裏的好吃。”魏雲墨一直話都不多,倒是魏雲徵納悶起來:“那到底是宮裏的好吃還是這裏的好吃?”曇華抿偷笑,然後歪着頭看向魏雲徵,笑着打趣他道:“那你將來努力讀書,考個狀元,説不得就能進宮品嚐一下宮裏的元宵是什麼味道,自然也就知道哪一個更好吃了。”自己説着説着,便是有些撐不住,笑得肩膀都是顫起來。
魏雲墨也是笑着搖頭。朱軒然肯定也知道是曇華在打趣,也是笑容滿面。
唯獨魏雲徵還有些傻愣愣的,竟是一拍手掌:“對,這倒是個好法子!”瞧着那滿面恍然興奮的樣子,倒不像是做戲。
曇華再也撐不住,“撲”的一聲笑出來,自覺失態,忙側頭去了一旁,不敢再看魏雲徵。(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