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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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聊了幾句後,四人同往天機樓,行到一半,江餘隻覺自己丹田之中靈氣翻湧,心絕帶來的靈氣如同水一樣,傾瀉而空。而強用心絕帶來的後遺症也爆發了,江餘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骼都在咯咯作響,更可以覺到,自己頭上的青筋都蹦起來了。痛苦遠勝第一次使用形銷之後。
難過之時,江餘忽覺身後一股暖入身體,温潤四肢百骸。回頭看時,原來是蘇羽兒以給人療傷的仙法壓住了他的後心,以她的靈氣,化解自己的痛苦。
“你的靈氣也不多了,能省則省吧。”江餘回頭輕聲説道,他很清楚,方才蘇羽兒使用六靈障消耗也是極大。再者,江餘不喜歡欠人太多。
“我沒事,把這兩個吃了。”蘇羽兒説話的時候,遞給江餘兩顆丹藥,一顆恢復體力的地字中品白鹿散,一顆玄字商品的化神丹。前者恢復體力,後者治療傷勢。江餘接過後,看也沒看就了下去。
“以後你要儘量剋制,不要這樣連續使用枯殘七絕,對身體的損耗太大。”江餘方才下丹藥,劍靈就浮了出來。
“我知道。”江餘應聲道。
周平子持重,本就不是一個太愛説話的人。江餘和蘇羽兒療傷之中,自然也不會多説什麼。而秦傲卻是一個壓抑久了的,好不容易見到可以説話的人,一路上嘴巴幾乎就沒停過,東南西北,什麼都説。渾然不管周平是否愛聽,也沒注意到江餘那邊已經受了傷。
四個人一路走到天機樓門外,江餘、蘇羽兒、秦傲三人進了天機樓,卻發現周平還站在外面。
“周兄,怎麼了?”江餘回頭看向周平。
周平道“還有幾個人,我需要接應下。天機樓進去了,就不能再出來了。所以你們先去吧。我稍等個一兩,再進去不遲。”
“那周兄你多加小心。”江餘知道自己現在這個狀態,幫不上什麼忙,與其留下來矯情,不如離開反而讓周平放開手腳,他相信來試煉的人裏,能正面打的過周平的人不多。況且這是天機樓附近,周平也不是傻子,若真的敵不過,便直接進來,料想對手也是無可奈何。
江餘、蘇羽兒、秦傲三人一同前往內院弟子所管轄的登記處報道。秦傲率先走過去,從包裏倒出一大堆的玉牌,各種顏的都有,湊在一起,剛好九種顏。
管理的登記的內院弟子,拿着玉牌左看右看,尤其是那黑的玉牌,幾乎都要把那玉牌看出花來了,還用鼻子聞了聞,誇張的不得了。
看到這一幕,蘇羽兒回頭看着江餘,目光凝重。江餘點點頭。江餘很清楚蘇羽兒的意思是什麼。
妖火燒死了大批的妖獸,如今這事想必已經驚動了明玉壇中的人,那人如此仔細的觀看,尤其只看黑玉牌,便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登記一下!”秦傲登記過後,江餘走上前,此時他身體孱弱,走路也是要靠蘇羽兒的攙扶才可以。他顫巍巍的從包裹中,取出九玉牌,那黑玉牌,偏是一個燒的幾乎焦掉的。
“這…”看到那黑玉牌,蘇羽兒覺身上瞬間涼了,心説難道江餘沒理解自己的意思。如此這樣將燒焦的黑玉牌出去,不是徒惹人懷疑。
“命好就是不同啊。”那內院弟子打量打量江餘。那黑玉牌也沒仔細端詳,便幫着江餘登記名姓。明玉壇算是世外之地,雖然在白月國境內,但是白月國卻無任何權利手明玉壇的事,所以江餘直接用了自己的真實的名姓。
看着那內院弟子的態度,蘇羽兒恍然大悟,心説自己剛才忽略了一個極重要的事情,那就是江餘的修為。江餘現在看上去只是個靈氣境七重的人,這樣的人如果拿出一塊完整無缺的黑玉璧的話,那反而會引起人們的懷疑和注意。畢竟以靈氣境七重的人去挑戰被削弱的一階妖獸,已經是十分的困難,去挑戰二階的簡直是痴人説夢的了。
而如今江餘拿一塊燒焦的玉牌出來,倒是會讓人覺得,江餘隻是運氣好,在被燒死的妖獸身上找到的黑玉牌。
江餘登記完畢,輪到蘇羽兒登記,蘇羽兒卻只了塊玉牌,並沒有黑玉牌在其中。
“喂…”江餘方要提醒她,蘇羽兒卻示意江餘不要説話。待得蘇羽兒都完了。江餘和蘇羽兒走到一邊。
“怎麼你沒有用黑的玉牌?”江餘納悶的問道。江餘記得蘇羽兒原本的玉牌只有五塊,其他的自己幫她補足了,可蘇羽兒還是沒將黑的玉牌登陸在內。
蘇羽兒看看左右,沒什麼人注意,才低聲道“以我的修為,不足以成為正式弟子。”
“怎麼説?”江餘不解。
蘇羽兒咬了咬嘴道“羽兒也很想成為正式弟子,但是我聽説在明玉壇成為了正式弟子,平時的試煉會更加的多,羽兒不想拖人後腿,更不想白白犧牲,想着先當一年的雜役,用這一年的時間,儘可能的提高自己,再當外院弟子不遲。”
“這樣…”江餘心説若果然如蘇羽兒所説,那自己原本的計劃也要落空了。他原本打算將多餘出來的黑玉牌給周家的眾人的,如今看來,如果真的給了他們,可能反而是害了他們,因為如果本身本不合格,即便勉強當了正式弟子,那面對試煉時,可能死的更快。
“少爺,是江餘啊!”一聲喊,引得江餘和蘇羽兒注意,二人側目,就見在登記處不遠的地方,站着一撮人,他們的衣着裝飾江餘再悉不過!
天風城江家的人!
那羣人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已經靈水境三重的江家族長江中烈之子江穆。憑藉實力和運氣,他齊了九種玉牌。
九種玉牌意味着什麼?不僅僅是直接成為明玉壇外院的弟子,還意味着令人羨慕的榮耀。如今天機樓當中的人雖然多,但是齊了九種玉牌的人,可以説屈指可數,加在一起絕對不會超過二十個人。江穆正在為自己齊了九種玉牌而洋洋得意之時,遠處來了一個只有靈氣境七重的人,竟然也齊了九種玉牌。
此時的江餘他們已經不敢認了,只因江餘半年不見,從幾乎廢人到靈氣境七重,這種飛躍,幾乎是他們無法想象的。而且江餘的氣質已經變化太多。若不是他們聽的江餘的聲音,如何敢認?
一想到江餘竟然也能到九種玉牌,一個幾乎廢掉的人,竟然和自己這個天才並駕齊驅,江穆眉頭緊皺,咬了咬牙,邁步帶着江家的眾人靠了過來。
“還真的是你,命大的麼,果然命賤天也不會收。”江穆走過來,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江餘。
蘇羽兒本來以為那些人認識江餘,會是江餘的舊時朋友,可是這夥人上來,凶神惡煞,開口就説這樣的話,傻子也知道這是仇人見面了。想到這裏,蘇羽兒蹙上眉頭。
江餘聞聽他的話,幽幽回道“你和你爹不死,我怎麼捨得死,你若着急披麻戴孝,改天我成全你。”
“哼,我殺你,就如同殺死一隻臭蟲一樣簡單!”江穆眉頭一凜,以極快的身法飛縱而上,便要揮掌解決了江餘。眼見情勢不好,蘇羽兒早就準備好的咒訣施展了開來,一道靈氣屏障護佑在她和江餘的面前。
一聲脆響,江穆的攻擊被擋了下來,可是擋住他的不是蘇羽兒,而是另外一個人。
秦傲!他登記過後並沒走,一直在附近轉悠着。眼見江穆出了狠招,他及時出手,擋住了江穆必殺的一擊。
“想不到你仇家也不少啊,哈哈!”秦傲大笑一聲,回頭看看江餘。此時江穆的手腕,被他給死死的扣住了,想要掙本做不到。眼見江穆受挫,那些江家的子弟便要一擁而上。這是就聽遠處走了兩個內院弟子,直接呵斥道“那邊的,叫什麼名字,天機樓內打架,直接取消資格!”聽到這樣的呵斥,秦傲回頭哈哈一笑,鬆開了江穆的手,道“我們不是打架,只是切磋一下活動下筋骨,免得技藝生疏,要是切磋一下也不行的話,那我們就先不練了。”
“是這樣麼?”那兩個內院弟子明知道秦傲多半在扯謊,但他們也懶得多事。江穆憤恨的看看江餘和秦傲,無奈的點點頭,道“是的,我們只是切磋一下。”那內院弟子打量打量秦傲和江穆,道“等進了門,有的是時間讓你們切磋,現在都老實點,下次再讓我們看到,就不是分辨就了事的。”
“知道了,哈哈!”秦傲哈哈笑着。同時看看臉已經鐵青的江穆。
“江餘,你就祈禱吧,別讓我找到機會。”江穆帶着人離開,路過江餘身側的時候,惡狠狠的説道。
“同樣的話奉還給你。”江餘看着江穆的眼睛,對視的剎那,江穆覺到了一絲莫名的寒意,那是他從未有過的覺。
那寒意説白了,就是恐懼。他可不傻,江餘在半年之中,修為竟然直接到了靈氣境七重,這種練功的速度即便是他也是望塵莫及的,更別説他享受着江家大量的資源,而江餘不過孑然一身的孤子。
江餘與他們父子有大仇,若江餘有朝一修為大成,必然不會放過他們父子,他清楚這一點,所以他便要在江餘還沒成勢之前,扼殺了他。否則他怎麼敢在這裏貿然動手,他何嘗不明白在這裏殺人,是要冒着被除名的危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