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人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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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羽兒前往三溪村，去處理紫石山的事情，而江餘留在牧雲城，繼續“招待”方來客。

和這些強大的高手手，江餘的劍技，可以説是一千里，有了長如的進步。而他體內洶湧的靈氣，似乎也呼應着劍技的提高，比之前獲得了更高的提升。短短的一個月之內，江餘覺丹田之中的十口劍之中，第一口劍光芒奪目，光輝完全掩蓋了其他九把劍，江餘清楚，靈溪境一重，已經到了極致，不需要劍靈的指導，江餘自己運功打坐，將第一把劍之中的靈氣引導出一半兒，而後如同進攻一座碉堡一樣，開始用靈氣入侵第二把劍，經過整整一夜的運功，江餘成功的將第一把劍之中的一半兒的靈氣，導入了第二把劍之中，也就是説，他成功到達了靈溪境第二重。令江餘略意外的是，第一把劍因為失去了一半兒的靈氣，光芒失去了許多，可是第二劍雖然獲得了靈氣，卻只有淡淡的一絲光芒，似乎沒多少靈氣的樣子。江餘清楚，這是因為第二把劍所需要的靈氣，比第一把劍要多太多了。

不管怎麼説，江餘還是打開了第二把劍的大門，如今他幾乎有三套循環的系統了，自己本身一套，外加丹田之中的兩口劍，靈氣成長的速度，更加的迅速，幾乎是之前的兩倍有餘。江餘其實也不是沒有想過將後面的劍也都一一解開了，但使用第一把劍的一半兒靈氣去開啓第二把劍，也只是勉勉強強成功的，可兇險異常，若貪心不足，去強行解開第三把的話，恐怕多半會功虧一簣。

江餘修為的進步，讓許多在他府上的人，都頗為訝異，在他們看來，江餘這般厲害，修為絕非靈溪境那麼簡單，畢竟真正切磋的時候，江餘爆發出來的戰鬥力，絕非靈溪境的人可以比擬，他們只當江餘那只是一種偽裝而已，可是江餘忽然從靈溪境一重，變成了二重，這就知道揣摩了。江餘如果是偽裝的話，沒必要多一重出來，而之所以會這樣，恐怕真正的原因是江餘真的只有靈溪境二重。不管他們懷疑也好，確認也好，可以確定的一點是，沒人真的敢把江餘當成只有靈溪境二重的人看待。

這些在江餘府上長期滯留的人，他們之間也會討論，切磋。因為都是同道中人。這些人湊在一起，最終決定，成立一個叫荒劍會的組織，所有在江府的這些高手，全是成員。

荒劍會，不同於其他的盟會，首先荒劍會並沒有固定的盟主，也沒有什麼總壇。只是劍道中人，互相切磋而成立的盟會。就組織力而言，比任何的門派盟會都要差的多。想退出隨時都可以，想加入的話，則必須有至少五名荒劍會的成員推薦，才能加入。簡單説，荒劍會，僅僅是一種身份的象徵，能進入這個盟會，就證明你的劍技，已經足夠足夠強大了。

荒劍會的第一任盟主，這些人打算讓江餘來當的，可是江餘心裏不願意當這種盟主，便將位置讓給了在這裏資歷最好，年齒也最大的擎天一劍段融天。段融天也是幾番推託，最後還是當上了盟主。任期五年，五年後，盟主是誰的，則再次由大家推舉。畢竟荒劍會只是俱樂部形式的一種盟會，當盟主也沒什麼特殊好處，只是一個組織者而已。

時光匆匆，兩個月的時間倏忽間就到了，江餘自稱劍魔所規定的兩個月，也已經到了。在這兩個月裏，江餘經歷數百戰，無一敗績。如此的成績，在州九島之中，都可以説是亙古未有的，荒劍會的人，在最後一天的頭上，一同為江餘道賀，雖然江餘擊敗了他們，但他們輸的心服口服，劍魔之名，江餘實至名歸。

獲得劍魔之名的江餘，其實心頭對這個名號是無所的，他有點後悔的是，兩個月説到就到了，彷彿沒打幾次就結束了，他心説不如當初就把時間寫成半年了。

江餘獲得劍魔之名後，江府甚至是牧雲城，都熱鬧了一陣子，可是喧囂之後，荒劍會的人，也都一一告辭了，畢竟這裏沒有熱鬧看了。荒劍會的人決定，以後每年有機會，都會來江餘這裏聚會，江餘自然也是樂而應允。

最後一夥兒荒劍會的人離開，江府又重歸了平靜。這一午後，江餘閒來無事，前往聖師所在的草廬。江餘方才到草廬外面，就聽得裏面似乎有兩個人説話。一個聲音是聖師的，而另外一個聲音，卻引起了江餘的警覺，那聲音聽上去，是一個男子的，似乎只有二三十歲的樣子，很是年輕。

“聖師這裏，怎麼還會有男人？”江餘納悶。整個雲無仙境之中，除了他以外，另外一個男的，大概就是無涯苑之中的鹿翁了，可是鹿翁是無涯苑的守護，就是天塌下來，他都不會出無涯苑的。

“是誰呢？難道是荒劍會的人溜進來了？”江餘想了想，卻立即否定了這種想法，不説荒劍會的人會不會來後院，就算來了，也偷偷進來了，也不太可能和聖師聊天啊，畢竟聖師可是個難招惹的人，生人和她聊天，估計通常只有被她打死的這一種結果。

江餘聽他們説的，似乎都是自己聽不懂的藥理。忽然之間，江餘發現了瑤心，瑤心在這裏幫助聖師整理藥材。江餘猛然想起來了，現在魅兒有孕，照顧魅兒的事，是細心的小若和瑤心，兩個人是換班的。只是瑤心除了要照顧魅兒外，空也會來這裏幫聖師的忙，聖師口上不説，但是心裏還是很喜歡瑤心的，畢竟瑤心能幫助她催發靈草。

江餘悄悄的走進草廬，趁着那兩個人不注意，來到瑤心的身後，輕輕的一抱瑤心，瑤心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是江餘，方才手扶口，低聲道“哥哥，你嚇到我了。”

“那個男的是誰啊？”江餘遠遠的打量那男子，就見那男子生的面如冠宇，眉目之間，有説不盡的風。真真正正是個美男子。

“看到江餘問這個，瑤心反而一笑，看江餘道“哥哥你猜猜看啊。”

“這…這讓我怎麼猜？”江餘愣了。

就在江餘納悶尷尬之餘，就見聖師轉目，看向這邊摟着瑤心的江餘，道“小子，什麼時候溜進來的？”

“見過前輩。”江餘走上前，對聖師一拱手説道，側目看看那男子，有些不解的問道“聖師前輩，這位是？”那美男子站起身來，呵呵一笑，手中紙扇輕搖，道“怎麼，不認得我了？”江餘搖頭，道“與閣下素未蒙面，如何説認識？”那美男子哈哈一笑，道“也對，人的表象，的確可以矇蔽許多事情。”聖師看着那男子，不悦道“哼，恢復了本來面目，就這樣得意，我看就你的習慣而言，這容貌也保持不了多久，到時候還是一個光禿禿的禿老頭。”那男子一笑，道“這雲無仙境之中，靈氣氤氲，真是世間絕無僅有的寶地，這樣的好地方，我就算容貌毀了，還是可以再恢復。而且我以前有很多很多的奇思妙想，在這裏也可以逐一實現了，我得意，不也是理所當然的麼？”

“這…”江餘想了想，忽然心頭一動，卻又完全不敢相信，看着那男子，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是遲渠前輩？”

“正是。”那男子雙手一背，將扇子也放在背後，站在微風之中，帥氣極了。

“不可思議…”江餘心説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把之前的那個看上去人不人鬼不鬼，男不男女不女的人，和眼前的和這個人聯繫到一起。

遲渠一笑，道“這可不是奪舍，這可是本尊。依賴這裏的靈氣，我終於可以恢復本來面目了。”江餘看着遲渠，心説真是外形變了，格都有點不一樣了，之前的遲渠怪癖的可以，如今似乎開朗了不少。

“前輩之前説要閉關，就是要恢復身體麼？”江餘問道。遲渠點點頭，道“沒錯，就是如此。”江餘聽到這話，偷眼看看聖師，又看看遲渠，心説這兩人之前為這裏，曾經打過一次了，遲渠如今回來了，看樣子狀態更是恢復到了全盛時期，如果真的打起來，聖師必敗。

似乎是看透了江餘的心思，遲渠用扇子敲着掌心，道“小友不必擔心，我來這裏，不是為了和老太婆爭地盤的，我自己已經在別的地方找了一塊更好的地方當做存身之所，來這裏，只是拜訪而已。”江餘看着遲渠，腦中思酌片刻，忽然問道“遲渠前輩，我若能將若雪帶來，你能否救她，讓她恢復如初？紫耀明珠，我已經找到。”遲渠踱着步子，想了想，似是有些為難的樣子。聖師在旁邊看着不耐煩，怒道“能救就説能救，不能就説不能。乾脆點！”遲渠皺眉道“若用我的復原重生之法，自然是可以救的，只是小師妹並不懂這個，而且時隔已盡百年，她的身經脈，恐怕已經損毀的不成樣子，若是劍靈體，怕是立即就會死去，就算你用紫耀明珠給她續命，送到我這裏，怕也只剩半條命了。”

“這…還有別的辦法麼？”江餘問道。

遲渠嘆了口氣，道“僅此一個辦法，我也不騙你，成功與失敗的可能參半，除了盡人事之外，還要聽天命，懂麼？”

“天命…”江餘眼前閃過的，都是昔年和凌若雪一起舞劍練劍的場景，心酸不已，心説凌若雪在混天劍陣之中，孤寂百年，其中苦楚，自不必説。

遲渠繼續道“不過就是要麼還你一個水靈靈的美人兒，要不就是形神俱滅，今生永訣。”他説完這話，側目看向聖師的時候，就見聖師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遲渠倒也不當回事，哈哈一笑了之。

“我想賭這一把。”江餘握緊了拳頭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