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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章劍客嶽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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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雲城的眾人還在嚴陣以待,忽然就聽得一陣號角之聲,然後就見那如同水一般的十星番番眾,還有不修宮的人,整整齊齊的全面後退。沒用多一會兒,就散了個乾淨。而這時,牧雲城的人,才意識到,對方是撤退了。

自十星番從冷霄城發難開始,迄今為止,所過之處,無不所向披靡,似這樣的撤退,還是第一次。牧雲城之中一片歡呼。

眼看那些人都退了,吹笛子的魅兒曲調一變,霎時間,就見那些在城外昂首而立的那些超大號的蟒蛇,一個個化為了煙塵,隨風而散。如此的奇景,又引得一片驚呼。

江餘命令剛才和他一起出戰的那些人下城去打掃戰場,所以讓他們去,是因為下面還有一些妖獸,並沒有完全死掉,需要有人補刀把它們除掉。還有就是下面有很多的戰利品,譬如説珍貴無比的獸核,讓他們下城去,實際上是一種變相的獎勵。

江餘這邊如何打掃戰場,如何休息和準備防禦不提,且道十星番一邊。他們從牧雲城退下來後,一直退回了聖安城。對十星番的人來説,過去江餘在他們眼中,不過只是一個普通的神武宗城主而已,而如今他們認識到,江餘是一個非常恐怖的對手。

對於攻擊牧雲城,石番主和不修宮這些人,是有分歧的。石番主其實想的是和江餘和解,就如同江餘之前説的一樣,讓牧雲城獨立於外。反正對十星番來説,整個荒州都掌握在手裏了,少一個牧雲城也不會怎樣。可是如果仙谷的來源沒了,那對十星番才是一個重大的打擊。而這其中的利益,石番主也不願意和不修宮講破,畢竟他不想讓不修宮的人知道,十星番的仙谷,都是來自於江餘。十星番的人不想打,可是不修宮的人還不服。説到底,不是利益問題,是面子問題。不修宮自視是州九島之中的大宗派,來到荒州這裏,簡直是睥睨天下的存在,在這種他們本看不上眼的地方失敗,實在是奇恥大辱。

談判可以,對方必須跪着!這就是不修宮的邏輯。十星番如今依靠不修宮的力量,對不修宮的決定,也是無可奈何的順從。

可是順從歸順從,真的研究怎麼打牧雲城才是真的難題。不要説江餘如何的厲害,就是那些厲害的蟒蛇妖獸,就本無法處理。飛的高的還好,稍微低一點,靠近牧雲城,就十分可能被那些蟒蛇的妖炎或者毒氣所傷。真的對付它們,就是幾萬人幾十萬人,怕是也不夠填坑的。

不修宮的兩個長老,還有十星番的星主謀士們,研究怎麼攻擊,才能最大化減少傷亡。一討論就是三天。這一清晨,忽然有十星番弟子來報“廣場上來了一個白衣人,不知哪裏來的,説要見番主和梅長老。”不修宮的梅長老和沈長老互看一眼,梅長老問道“那人什麼模樣?”報事的十星番弟子想了想,道“那人長的好看的,他的劍鞘上有三個金的鈴鐺…”聽到三個金的鈴鐺,梅長老和沈長老對看一眼,道“是嶽師叔!”説完這話後,這兩個人,立即帶着不修宮的人,來到廣場接。就見在廣場之上,一個白衣男子,站在風中,動也不動,衣襬之下的劍鞘上的三個鈴鐺,在風吹之下,發出清脆的響聲。

“見過嶽師叔!”梅長老帶頭,不修宮的人,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面前這個被人稱呼為嶽師叔的人,嶽無人,不修宮十護法之一,劍技卓絕,一生之中,僅敗給魏劍刑一人而已。

見他們行禮,嶽無人轉過身來,道“都起來吧。”

“師叔怎麼會來這裏?”梅長老站起來以後,好奇的問道。

嶽無人未答,看看在場的眾人,道“白師侄哪裏去了?”一句問話,讓梅長老和沈長老面。嶽無人問了幾遍,他們才如實將事情原委説了。

“你們説,我白師侄竟然被人一劍就給殺了?”嶽無人聽到白長老的死訊,也是不太敢相信。

“殺白師弟的那人,就是江餘啊,師叔你該知道他的。”梅長老和沈長老不忘強調,他們清楚,誇大敵人的能力,也是自我救贖的一種方式。

嶽無人眉頭一皺,道“江餘?那個傳説打敗過魏劍刑的人?原來是他,若不是宮內事務繁多,籌謀與神武宗開戰,我早就來找他了。”梅長老低頭道“如今師叔來了,正好可以殺掉江餘,為白師弟報仇。”聽到這話,嶽無人冷哼一聲,道“劍若染上仇恨,便不再純淨。我來這裏,雖是受宮主所派,看看你們為何攻擊受挫。但如今,我希望能和這裏的劍道高手,較量一番。”見嶽無人似是答應下來了,梅長老和沈長老,一前一後招呼嶽無人,十星番之中的人,知道嶽無人身份尊貴,更是不敢怠慢。可惜嶽無人很少説話,也不願意應酬,即便是十星番的番主石番主來見他,他也只是閉目養神,一句話都不講。

按照嶽無人的要求,他到了以後的第二天,要對牧雲城發動進攻,而這一天,就是短暫的整備的子。十星番這邊的人在整備,而江餘那邊,也沒閒着。

擊退了十星番,牧雲城是一片歡愉,可是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守城靠的不是牧雲城的老弱病殘,而完全靠的是那些妖獸,還有江餘一個人。整體實力而言,牧雲城無法和現在的十星番較量。所以牧雲城勝利的喜悦,很快就被一片悲觀所籠罩。眾多執事私下裏都道不如投降算了,當然沒人敢和江餘説這樣的話,但下面是怎樣的情緒,江餘是一清二楚的。他覺得,似乎時機已經到了。

在十星番的人整備的子裏,江餘在牧雲城的議政廳裏,召集了牧雲城幾乎所有望族的代表,還有九大執事,還有一些城內守備衞隊的頭目。整個議政廳,前所未有的擁擠。

江餘坐在高位上,看人來的差不多了,便示意全場靜下來,而後道“各位,我召集大家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佈。”江餘的一句話,安靜的議政廳,又是一陣議論紛紛。雖然都是私下在説,可是説的人多了,聲音也就異常的大。

“城主是不是想投降了?”

“投降就投降吧,保住這條命就行了。”

“城主堅持到今天也不容易了。”

現場一片議論之聲,江餘等着那些人的聲音弱下來後,又道“聖壇要與不修宮,長生苑開戰。不管聖壇開出什麼條件,我牧雲城從未含糊過,不管是要錢,還是要人,我們都給了。對聖壇而言,我們可以説是仁至義盡了。可是聖壇是怎麼對我們的呢?”江餘説話的時候,看了一眼身側的紅柔,紅柔立即拿出來一大堆文書,逐一讀了起來。

那文書都是這段子聖壇來發來的,內容無外乎就是給江餘加官進爵,同是各種鼓勵聲援的話。

聽着紅柔讀的差不多了,江餘一擺手,示意她停下來,而後道“聖壇給我們牧雲城這樣的虛偽安,我覺得還不如派過點人來的實惠。可是聖壇到現在除了用嘴皮子以外,可曾派過一個人來支援我們牧雲城。我們在聖壇眼裏,不過是棄子而已,我的死活,聖壇從來都不在乎。"江餘的一番話,説的已經很清楚了。大家都聽的出來,江餘已經有了背棄之心。畢竟身為神武宗的麾下,敢這樣批評聖壇,在神武宗之中,那可是不赦之罪。

江餘的話剛説完沒多久,立即就得到了一片響應,而更有人高喊道“江城主,你想怎麼做,我們都聽你的。”

“對,我們都聽江城主的!”

一大片相同的聲音此起彼落。

江餘聽到這樣的響應,示意眾人靜下來,繼續道“我知道各位或許在猜測,我是不是要投降十星番了,我想説的是,我並不想投降。”江餘的這番話,立即有引起了一陣的喧譁。江餘看了看在場眾人,道“投降十星番,各位想過後果麼,十星番在冷霄城和其他城殺了多少人,你們都應該很清楚。而黑鹽城等城雖因為投降,沒有幾個人被殺。可是你們想過沒有,如果十星番一統荒州,大權在握的時候,誰能確保他們不秋後算賬,誰又能確保投降過去的人,就真的安全無虞。”江餘的話,幾乎每一句,都點在現場的人的心裏,這些人其實想投降,心裏也有顧忌,顧忌就是投降過去,是否還會被殺,如今被江餘點到,他們也不由得擔心起來。

江餘看差不多了,道“聖壇不要我們了,十星番虎狼之眾,我們不能投靠他們。我江餘決心獨立於神武宗之外,不再參與神武宗與十星番的爭鬥。若十星番還想和我們打,我江餘就打到他們痛,讓他們知道我們牧雲城也不是好惹的。江餘和我江餘同心的,我歡。想回聖壇的,我有路費相贈,想去投降的十星番的,也請請便。我江餘絕不勉強。”江餘説話的時候,早有侍女端來一個大盤子,上面擺着的都是靈石幣的通票。便是所的路費了。

江餘的一番話説完,在場的人無不驚奇,最驚訝的,莫過於梁總管。之前的一戰,他看到了江餘深不可測的實力,如今江餘的這一番話,他看到了江餘的野心,心説真是人不可貌相,之前看上去還是個頭小子的人,如今竟然能做到這一步。而他仔細回想江餘的來歷,卻更是覺得有些背後一涼,因為他到現在,也沒有真的知道,江餘究竟來自何方。

江餘的話説完以後,還是有幾個人站出來,表示想回聖壇的。這些人都不是牧雲城的本地人,他們選擇離開,並非是對聖壇有多眷戀,而是因為他們的家小並不在牧雲城。這些人的離開,江餘也表示理解,當真遵守諾言,饋贈路費放他們離去。而那些牧雲城本地的望族,卻都是支持江餘的。江餘做城主,雖然説提高薪酬,觸及了他們的利益,但是相比其他幾城那樣盤剝富户的做法,還是要好上太多了,擺神武宗,他們也願意。唯一有點擔心的是,江餘能否真的和十星番達成和解。所以在場的人,有支持的,也有觀望的。但不管怎麼説,沒人再談效忠神武宗的事,因為幾乎所有人,都對那所的聖壇寒了心。

江餘讓梁總管起草文書,公告天下,宣告牧雲城從此獨立,不再參與神武宗與十星番之間的爭鬥,也不在隸屬於神武宗。同時派人送了一份文書給駐紮在聖安城的十星番番主。

“求和?”石番主看着那份江餘派人投進城來的文書,輕輕一嘆,心説自己也不想打了,可是這裏他已經説的不算了。便將那文書給手下的人,道“把這個,送給不修宮的人看看。”文書很快就送到了不修宮那邊,梅長老和沈長老看了江餘的那個求和的文書,都是怒不可遏。

“想的倒美,我白師弟就白死了麼?求和可以,讓姓江的獻出頭來。”

“他是太有自信,還是一個白痴呢,我們怎麼可能接受他的提議!”

兩個人的咒罵聲,還是吵到了正在休息的嶽無人。

“我和你們説過,如果你的劍,被仇恨所染,就不在純淨,也無所提高。白師侄與對方鬥劍而亡,是技不如人,哪來的怨恨?”嶽無人一字一句,説的清楚明白。梅長老和沈長老雖然心中不願意,但也不好反對。

“師叔,那你説咱們是同意還是不同意?”梅長老有點氣的問道。

嶽無人想都沒想,道“你可以告訴他們,想要求和也簡單,贏過我嶽無人手中的劍先。”次清晨,不修宮,十星番再度捲土重來,氣勢洶洶開進牧雲城。而牧雲城早就是嚴陣以待。牧雲城周圍那些巨大的蟒蛇再度被召了出來,圍繞在牧雲城周圍,任何膽敢靠近的修士,都會被它們所噬。看到這些蟒蛇還在,不管是石番主,還是其他人,都是無奈的很。就算是嶽無人這樣的高手,看到那麼多巨大的蟒蛇在地上爬行,也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以他的修為,雖然不怕這些妖獸,可是這麼多,就算他一隻一隻砍,恐怕也會砍到他力了。

“師叔,就是這些不知道哪裏出來的妖獸,阻擋了我們不修宮的妖獸。也是我們攻擊受阻的原因。”梅長老不忘給嶽無人解釋着。

嶽無人闔目聽了聽,忽然睜眼,道“不怪你們,這是用音律縱妖獸的異術。這個術法很是高明,只是奇怪的是,縱的人,似乎技藝並不稔。否則也不會略顯混亂了。”遠在城上吹奏弟子的魅兒,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怎麼了?是不是受涼了?”站在魅兒身邊的江餘,關心的問道。魅兒搖搖頭,道“估計是有人在講我的壞話。”魅兒説完這話,繼續吹奏起來,她的技藝的確遠不如聖師,她只能讓這些蛇在外面儘量不互相攻擊,也不相城這邊攻過來,若説讓羣蛇主動移動發動攻擊,她還是辦不到的。能勉強佔好陣勢就已經很不錯了。

看着這邊的蛇陣,梅長老和沈長老聽了嶽無人的一番分析後,道“師叔既然説是以音律來縱的那些蛇,我看咱們不如也找一些通音律的人,來破解對面的蛇陣。”兩個長老的話剛説完,就見十星番之中,站出來一個人,正是歐陽麟。歐陽麟投靠了十星番以後,被石番主封為星主,可雖為星主他心裏也不是很踏實,他很想表現一番,來確保自己未來在十星番裏的地位。如今,機會算是來了。

“二位長老,你們所需的音律高手,在下麾下,正好有一人可用。”歐陽麟説話的時候,對身後點了點頭。就見在人羣之中,走出一個女子,而在他身後,更有兩個人伺候,替她抬着琴。

看到這個女子的出現,不修宮的人,也是一陣小小的喧譁,因為他們發覺那女子沒有手,雙眼更是盲的。

不修宮的兩個長老,還有嶽無人,都是有見識的人。所非凡之人,非凡之能。斷手之人,還能被稱呼為樂律高手的話,那就説明,她真的有非常過人的實力。

歐陽麟向在場的人介紹,道“這位姑娘名叫素娥,通滔天九律…”歐陽麟的話還沒説完,梅長老和沈長老便都倒了口冷氣,他們很清楚,滔天九律意味着什麼。昔年琴魔魏無寂,以滔天九律而名動天下,曾一人獨闖三十六天之一的捨生天,力戰捨生天強者無數,最終全身而退,而捨生天卻傷亡慘重,從此一厥不振。而也因為這一戰,讓天下人認識到,滔天九律是何等可怕的一門功法。如今忽然有人出來,説她會滔天九律,如何不讓人驚訝。

聽到滔天九律四個字,嶽無人也為之動容。問道“這位姑娘,你與琴魔魏無寂是什麼關係?”

“不共戴天的仇人。”素娥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不修宮的人,互相看了看。沒人説話。

歐陽麟上前一拱手,道“在下願意帶着自己的人馬,先行發動攻擊,解決掉牧雲城外的那些妖獸後,各位跟隨進攻也就是了。”聽到這樣的話,梅長老不悦,怒道“你當你什麼人,膽敢小視我們不修宮。”

“不敢!”歐陽麟拱手説道。其實歐陽麟就是故意的,他想出風頭,可是又不想吃虧,他知道江餘厲害,可來牧雲城之前,他沒想過江餘能厲害到這種程度,他心説自己當先鋒沒問題,可是如果衝的太靠前,搞不好會被突擊出來的江餘給死。所以他故意這樣蔑視不修宮,就是為了不修宮的人和他一同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