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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相請不如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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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江餘説有玄機,魅兒嘴巴一撇,道“能有什麼玄機,無外乎就是討好哥哥唄。”江餘微微搖頭,道“這只是一方面。還有一方面的原因,在你身上。”江餘看着魅兒説道。

“我身上?”魅兒一怔,不明白江餘的意思。江餘呵呵一笑,道“仙人承盤上,大家未必記得住我,但是他們一定記住你了,而我又有意無意的和人説這鮫綃龍紗,皆出自於你,如此這般,他們不重視也是不行的。如今送女人過來,我若收了,他們自然就達到了所討好的目的,更可以在這裏安眼線,替自己家族謀事。而我若不收,他們必會覺得是夫人你家族的勢力太大,我不敢收。”聽江餘一番分析,魅兒愣了半晌,揶揄道“這些怎會這樣的心思,我哪裏來的家族勢力。”江餘聞言哈哈一笑,道“眼界多寬,便會想多遠。這些人不過是俗世之人,想的不過也就是家族的那點事,更多的事,他們還想不到。”

“他們就算知道這些,又有什麼用啊。又不關他們的事。”魅兒有點不解的問道。江餘淡淡一笑,道“很簡單,他們要清楚,未來送什麼東西來,給誰送禮,才能達到目的。”江餘説到這裏,魅兒聽不懂,而紅柔則悄悄的認同的點了點頭。魅兒是世外之人,而紅柔則生於世俗大家,對這種事情,自然早就是見怪不怪了。

看着紅柔還在等待自己決斷,江餘想了想,笑着説道“人麼,你讓他們都送回去,就説我有夫人一人就足夠了。不必他們勞心了。”紅柔聞言,領命而去,而江餘帶着魅兒去用晚飯,晚飯還未用完,紅柔又找了上來。

紅柔來到江餘面前,低聲道“主人,把人退回去後,他們又送了禮物過來。”

“哦?又是什麼?”江餘問道。

紅柔道“如主人所想,送來的都是名貴胭脂,首飾什麼的。”江餘聞言輕笑,拂袖道“你們自己分吧。”紅柔代眾女謝過後,便帶着人去收拾那些禮物。江餘吃飽喝足了以後,返回卧室打坐休息。夜涼如水,周圍靜悄悄的,只能聽到蟲兒的叫聲。忽然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傳來,那腳步聲十分的輕,若不是有修為的人,便本都聽不到。吱呀一聲,卧室的門開了,走進來一個身着浴衣的女子,正是魅兒,用過晚飯後,江餘休息,而她則去沐浴了。

“夫君,咱們該休息了。”魅兒湊了過來,低低的對江餘説道,聲音極是魅惑。

“你不是説要還要練功?”江餘鄭重的説道。對他而言,歡愛是一回事,練功是另外一回事。也正是因為如此,她和瑤心雙修的時候,他從未因此亂心而使練功失敗。

“嗯…”魅兒想了想,心説哥哥身邊的女子可不少,自己是陪着他來荒州大陸,方才能和他獨處,這只是短暫的,未來還要和別人分,若完全掌握了自在神訣的話,那未來便能和瑤心一樣,多得一些寵愛。想到這裏,魅兒道“我差一點就給忘了。”江餘搖搖頭,破有無奈。他從如意袋之中取出一塊天晶來,到魅兒手中,教導魅兒如何從天晶之中取靈氣,如何控制那靈氣等等。直到魅兒能練的納靈氣為己用的時候,能收放自如的時候,江餘方才放下心來。與魅兒褪了衣衫合修自在神訣。

若是有外人能到此間,必會血脈賁張不能自已。因為自在神訣某種意義上,實際上和普通的歡好沒什麼太大的區別,只是需要更多的靈氣驅使,看似銷魂,實則兇險。江餘一直保持着靈台清明,因他知道魅兒和瑤心不一樣,瑤心的定力要強過魅兒不少。果然方才開始,魅兒便有些忍受不住了,不斷的索取,讓江餘不得不停下來驅使靈氣,結果兩個人一連試了幾次,最終都以魅兒的衝動宣告失敗。

“死丫頭,若還是這樣的話,咱們就不要練這個了。”江餘在魅兒臉頰上捏了一把,江餘自己體力充沛,被魅兒索取個幾次無所,江餘隻是覺得這樣的話,對魅兒沒什麼好處。

魅兒依偎在江餘懷中,聽着江餘説這樣的話,魅兒搖搖頭,道“好哥哥,我一定可以的,這回一定可以…”魅兒信誓旦旦的説着,江餘嘆了口氣,心中卻不怎麼相信。

“好哥哥,我有些累了,抱我上去行麼?”魅兒看着不遠處的牀榻,央求着對江餘道。

“好。”江餘將魅兒直接抱起,抱到了牀上,兩人再度開始修煉自在神訣。這一回,魅兒是下了極大決心的,她清楚,如果再出岔子,江餘估計就真的不會和她一起雙修了,她極度剋制自己的情,接連過了幾個險關,忽然之間,她覺得自己體力的靈氣一空,竟然如同被乾了一樣難受,嚇了一大跳。而江餘見此,道“趕快納天晶之中的靈氣!”魅兒這才反應過來,手握天晶,讓靈氣走遍四肢百骸。…一番折騰之後,和魅兒的第一次雙修勉強算是成功了,可兩個人卻都沒有多少收益,只因為最開始的幾次,損耗了不少。雙修結束,江餘躺着休憩,而魅兒則側抱着江餘,竟然説睡就睡着了。看着她的睡容,江餘心説這自在神訣看來在有天晶的幫助下,即便不是如瑤心一般的女子,也是可以練的,只是需要對納天晶靈氣十分練才行。方才和魅兒的雙修,最大的問題就是魅兒對納靈氣不夠練,畢竟納來的靈氣,和自身有的靈氣是兩回事。

一夜再無話,次清明,江餘起身後,便讓紅柔帶上禮品,和自己一起,去看望梁總管,對江餘自己而言,這件事情不過是應酬,做做樣子給別人看的而已。梁總管受傷沉重,還沒有恢復,江餘和照顧他的人囑咐了一些話後,便離開了牧雲客棧。

“見過城主大人。”江餘方才離開牧雲客棧,正巧碰到左執事。左執事姓左名蒙台。乃是牧雲城九大執事之一,主要掌管牧雲城的守備工作。如今在這裏碰到他,不用説,他也是來看望梁總管的。雖然説就職務上來説,梁總管的職務比九大執事都要低,但所近水樓台先得月,瞎子都能聞的出,這梁總管和新城主之間的關係不錯,得罪了誰,也不能得罪了他。故而九大執事幾乎無一沒有來這裏看望過,只是左執事正巧碰到了江餘而已。

江餘見到左執事,心中説正要找你,卻在這裏撞見了。江餘清楚,左執事乃是牧雲城裏除了梁總管以外,手下人手最多的了。

寒暄了一陣後,江餘開口道“左執事最近在忙什麼?”

“這…一些常規瑣事,沒什麼要緊的。城主大人有事?”左執事其實心中有數,也早有準備,他既知道梁總管被打的事,自然也知道妖尊限令江餘一個月捉到殺死前任城主兇手的事。心説新城主找我,必是讓我去查十星番。對於和十星番為敵,他其實是有些不情願的,他並非是神武宗的內鬼,只是上面一句話,下面跑斷腿,跑斷腿了卻未必就有功勞。搞不好還要擔責任。且十星番的人個個都不怕死,極難對付。真的和他們死磕,沒什麼好處。所以左執事一直奉行的態度就是,只要十星番不來招惹他,他對十星番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他們去。而對上面,他通常則是敷衍了事。而十星番也領他的情,極少在牧雲城裏興風作。如今江餘這般説,他心中就已經準備好了自己用來推託的話,就等着江餘下句話問了。

江餘聽他這般説,道“我有一件私事,希望左執事可以幫我。”

“私事?”左執事聞言,心中頗為納悶。

江餘認真道“我希望左執事能幫我找一個人。”説話間,江餘從如意袋裏,取出聖師的畫像,遞給左執事。

左執事恭敬接過畫像,看了看,道“這件事就給屬下了,城主大人靜候佳音就是。”

“有勞了。”江餘和左執事又聊了一些關於聖師的特徵細節之後,方才放左執事過去,而江餘又想起一些關於聖師的事,便要再吩咐叫住左執事的時候,左執事卻誤會了。

左執事離開的時候,心中頗幸運,心説沒叫我去查十星番便是好的,可他沒走出幾步,就又被江餘叫住。他心説看來這一關是過不去了。他心説江餘必是要和自己吩咐關於如何去查十星番的事。他心中一橫,心説自己不如賭一把,便搶先對江餘道“城主大人大概還是在為如何徹查十星番,替顧城主報仇的事而憂心吧?”江餘聽了他的話,反而一怔,心説這都哪裏跟哪裏。對江餘而言,找聖師才是正事,至於什麼找殺害顧修武的真兇的事,他想通後,就基本不放在心上了。所以也本沒想這茬,倒是左執事這麼一提醒,他才想起來了。江餘腦筋一轉,便認真道“此時的確麻煩,不知道左執事,你怎麼看?”左執事聞言一笑,道“其實屬下看來,城主大人大可以放此事不管。”

“不管?如此妖尊那邊如何代?”江餘試探着問道。

左執事早料想有如此問,便道“屬下言語若有不妥,還望大人見諒。其實在小人看來,妖尊不過是藉機生事而已,至於大人是否能否抓住元兇,她估計本不在意。而且即便大人抓住了,她也未必會買賬。”

“哦?”江餘聞言,微微點頭,道“説下去。”左執事繼續道“我曾聽人説,妖尊大人是個極好面子的人,大人可以差人備一份禮物送給妖尊大人,給足了她面子,她心滿意足後,自然不會再為難大人。”

“若這樣不行呢?”江餘問道。

“這…”左執事聞言,想了想,道“若妖尊一味咬住不放,硬是要撕破面皮,大人其實也不必怕她。大人是一城之主,宗內的規矩,海外的城主,只聽宗主號令,妖尊雖然貴為七聖尊,可手中沒有宗主鈞旨,大人就完全可以無視她的命令。”江餘聽了,道“這是下策,有沒有更好的主意。比如説,如何徹查十星番。”江餘的話,自然是試探的,聽話聽音,江餘聽的出來,左執事表面上是為自己想,而實際上,卻不讓自己去碰十星番。故而他才直指要害。

左執事聽了江餘的話,搖了搖頭,道“大人的這個想法,屬下不贊同。”

“哦?難不成你和十星番還有勾連?”江餘笑問道。聽聞這話,左執事立即跪地,道“大人明鑑,小人對宗主大人一向是忠心耿耿,若小人與十星番有勾連,恐怕顧城主,也不會直至最近才死了。”見他如此,江餘哈哈一笑,道“我玩笑而已。只是我不明白,為何你不贊同。”左執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要知道,海外的城主權利是很大的,似他這樣的執事,城主不需要請示宗內,就可以直接處理他,若真的被認定是十星番同黨,殺他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他豈能不怕。

左執事小心的説道“容屬下直言,十星番在荒州紮久遠,他們不僅僅只在這牧雲城之中,如果貿然攻擊他們,恐怕會招來極端的報復,那樣的話,牧雲城內就無法安生了。屆時必宗主必會問責大人,那樣太得不償失了。更何況,現在城內人手不足,本無法針對十星番展開行動。”

“人手不足?”江餘聞言,眉頭一皺,道“那人手都去了哪裏。”左執事道“都調派給了馬執事,城內的人手,僅僅夠守城而已。”

“哦?調給他做什麼?”江餘有些納悶,這些都是他不清楚的事情。

“這個…”左執事道“我也不甚清楚,大人把他叫來問問,不就都明白了麼?”江餘清楚,左執事這是在踢皮球,他多半是知道的,估計是不想惹麻煩,所以才讓自己去找馬執事,江餘心説反正最後也要找馬執事過來,也沒必要在這種細節上,和他糾纏不清。便揮了揮手,示意左執事可以走了。左執事聞言,如聞大赦,匆匆的就去了。

“馬執事…”江餘想了想,心説除了馬執事外的大執事的職權範圍他都清楚,昨天聽他們彙報了。別人的工作都是一目瞭然,而只有馬執事報告的時候,説了一大堆繞彎的話,含混不清的,江餘也沒聽清楚他到底是做什麼的,當時江餘沒心情深究,如今想起來,也覺得頗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