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江忠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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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族衞,江氏一族的鋭。在江家能成為江家的族衞,那是很高的榮耀。因為只有修行到了靈水境,且年齡不超過二十五歲的人,才有資格成為族衞。族衞享受家族中的中上資源,可以説,成為族衞,是許多下人子弟,如江虎等人畢生的夙願,當然也是許多庶子的心願。
江家的人常見,但族衞不太常見,這一回江餘竟然一下就碰到兩個。
“你就是江餘?”那兩個帶着半片鐵面具的族衞眨眼功夫,就已經到了江餘的面前。
“是我,怎麼?”江餘這樣問,心中卻已經在盤算。族內能調動族衞的人,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族長,另外一個是懲戒院的首座,他猜測族長不太可能,畢竟自己和他不,而懲戒院的首座就很有可能。自己畢竟之前和江彪江虎打過架,而且江虎還受了重傷。江家家規止私鬥,族衞來這裏,多半是因為這個來抓他。
“抓就抓了,誰怕你們。”江餘心中如此想,心説自己和江彪他們打架是許多人看到的,是對方以多欺少,若講道理的話,道理在自己這邊,就算去了懲戒院,他也不怕什麼。
可是沒料想到的是,那兩個族衞卻道“族長有請。
““啊?
“江餘有些驚訝,心説族長找自己做什麼。現在江家的族長,名喚江忠烈,如果算親戚的話,江餘的父親和江忠烈是同一個爺爺。親戚説遠不遠,説近不近,正好竿子。父母還在的時候,還有些走動,而父母故去後,江餘就再也沒見過江忠烈的面。如今冷了這麼多年的親戚忽然叫自己去,江餘反而有些丈和尚摸不到頭腦了。
“族長叫我什麼事啊?”江餘好奇問道。
“你去了自然清楚了,我們只負責傳令和帶你去。”那兩個族衞機械一般的回答着。
江餘見他們如此,心説去見一見也沒什麼。他打算帶小若一同去,卻被族衞阻止了,無奈時,江餘隻好吩咐小若買一些吃的先回去等自己,自己過一會兒就回去。小若領命而去。
江餘跟着那兩個族衞,穿街過巷,最後進了一個七進的大院子,每一道門前,都有族衞站崗巡邏,甚是威風莊嚴。每一層的房子都是雕樑畫棟,好看的不得了。假山怪石,蓮花池塘,亭台樓閣,幾乎能想到的都有了。作為天風城第一大家族,江家有數萬人丁。族長的府邸如此,不足為奇。
江餘跟着那兩個族衞,在府中繞了很久,最終停在一個名喚時雨齋的房前。
“族長在裏面等你,記得説話要恭敬。”那族衞如此吩咐道,而後二人就站在了時雨齋門口,似守衞一般。
時雨齋的門沒有關,江餘小心走進去,就見一個看上去四五十歲的男子,正坐在一個紅木椅子上看書。正是江氏一族的族長江忠烈。
江餘才進去,那老者立時出聲。
“是江餘麼?”
“是,見過族長!”江家的規則,後輩見到族長是要叩頭的,江餘正行禮,江忠烈出聲,道“免了。”説話的時候,他也將手中的書放在了一邊,他示意江餘可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江餘小心的走過去坐下,看着江忠烈,不曉得這族長為何忽然要找自己。
“上一回看到你,你還沒有桌子高呢,想不到現在已經長這麼高了。”那江忠烈很是慈祥的説道。江餘點點頭,道“那時候我還小。”江忠烈似是懷念一般,道“可憐我那兄弟死得早,讓你無依無靠的,聽説你眼睛還盲了是麼?”
“是的,一時的病患而已,現在已經好了。”江餘小心的回答着。
“那就好!”江忠烈長嘆一聲,道“你也知道,我們江家有幾萬口人呢,大事小事都要我這個族長來做主,忙的天昏地暗的,這麼多年也沒去看看你,讓你受苦了。若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和我那兄弟代,今天能看到你健健康康的,老夫心裏就安穩了。”聽他説這樣的話,江餘初時心裏還有些暖的,但聽到後面,心中卻道不對,心説自己和小若幾乎都快病死餓死的時候,也無人問津,自己瞎掉被人欺負的時候,也不見這老傢伙的影子,若真是顧念兄弟情誼自己也不至於窘迫成那個樣子了。如今這老傢伙忽然對自己好起來,搞不好是有什麼圖謀。江餘過去的經歷使得他不得不多疑。
聽着那族長説了一大堆的體己話,江餘問道“族長叫我來,有什麼大事吩咐麼?”
“大事?”江忠烈一笑,搖搖頭,道“沒有,我只是想看看你,恩…賢侄若是有什麼需求,可以儘管開口。”
“需求?”江餘想了下,説了一個很俗氣但也很現實的需求“月例銀子已經好幾年沒給我了,能不能…”聽到這個要求,江忠烈哈哈一笑,道“也許是下面的人疏忽了,這個簡單,我立即讓他們加倍補給你。”
“那我就沒什麼事了。”和這個慈祥的江忠烈説話,江餘總覺得背後發寒,故而早早的就告辭離去。
江餘方才離開,書房後面書架中便走出一人,正是江忠烈的次子,也是江家的嫡公子,少族長江穆。江穆今年只有十七歲,人長得俊逸不羣,可英姿颯颯。他的修為已經到了靈水境二重,在為數不多的江家後輩中,他是修為最高的。因他天資很好,加上江家的資源他幾乎都能調用,高也是理所當然的。
“爹,你要是懷疑他隱藏了什麼,就直接把他一巴掌拍死不就是了。”江穆直言道。
聽到這樣的話,江忠烈眉頭一皺,罵道“放,當族長就能恣意妄為麼?”被罵了一句,江穆不甘道“那當族長還有什麼意思?”
“住嘴,你懂什麼。”江忠烈趕走了門前的族衞,回過身,問江穆道“那小子和江虎打的過程你看到了?”江穆搖搖頭,道“孩兒只是聽人説的。他一個人,就把江虎、江彪那一大堆的人都給收拾了。所以才來告訴爹。”
“他的修為明明只有靈氣境一重,怎麼可能一個人打敗那麼多人呢?”江中烈有些不解。
江穆奇道“會不會爹你走眼了。”江忠烈搖搖頭,用手指比了比自己的眼睛道“他瞞不過我的眼睛,他的確就是靈氣境一重而已。只不過他的身體似乎比尋常武者要健碩一些。”江穆聞聽這話,急了道“健碩一些…不可能啊,我之前還聽人説他都快病死了,而且五年前爹説他可能會威脅到我繼任族長,所以設套給他用了一些藥,那藥是能摧毀丹田的,照道理説,他活着都是僥倖,如何還能用丹田煉氣!”
“也許年代久遠,藥解了。”江忠烈似乎只能想到這麼一個可能。而後抬眼看看一臉焦急之的江穆,罵道“沒出息的東西,心思放錯了地方。你現在擔心他有什麼用。他就算能煉氣,如今他已經十六了,錯過了五年的光陰,如今還只是靈氣境一重的廢物,就算他是天賦異稟,這輩子也沒什麼太大的指望了。穆兒,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快突破到靈水境境三重,那樣你進入明玉壇的機遇才能更大一些。明白麼,眼前這些雞蒜皮的事,你都拋掉不要管。”
“謝爹爹訓示。”江穆滿口答應。
“你明天就去江家武閣閉關吧,什麼時候你突破了靈水鏡三重,什麼時候再出來。”
“可是爹!”一聽自己要被“軟”起來,江穆自然是不願意的。便要説上幾句,江忠烈眼一橫,道“什麼可是,給我乖乖的聽話!”
“是,爹”江穆可是知道他爹的脾氣,發起火來那可是六親不認的,自己怎麼敢忤逆他,只好乖乖的聽話。
江忠烈從自己的懷裏,摸出一個包袱,擺在自己案上。江穆偷眼觀看那逐漸打開的包袱,眼睛不由的都直了,他看得出來,那包袱裏包着的是一塊靈石,什麼品級的他看不出來,但能他爹這般看中的,一定低不了。
“爹,這是…”江穆上前便要用手摸,江忠烈一把就把他的手打開,“這是玄字中品的靈石,爹花了三十萬,從周家那商手裏買來的。”
“什麼!三十萬,他們為什麼不去搶啊!”江穆頗為不滿道。
江忠烈怒道“廢話,現在人人都知道明玉壇的登天門要開了,要不是你爹捨得這張老臉,你以為三十萬就能買來這個寶貝麼?”
“哦,那爹打算怎麼用這塊寶貝呢?”江穆説話的時候,偷眼看着那靈石,悄悄嚥了口吐沫。
“算你有福氣,拿着,好好給我修煉,早早的加入明玉壇,我臉上也有光啊!”江忠烈説話的時候,將那塊玄字中品的靈石丟給了江穆,江穆小心的接住,揣進懷裏,歡天喜地的去修煉了,他清楚,有這塊靈石的輔助,自己突破靈水境三重,那不過是小菜一碟。
攆走了江穆後,江忠烈又叫來了一個名喚江白的醫師,正是他給江虎處理的傷口。江忠烈想知道的,自然是那江虎的傷勢究竟是什麼原因。
“你是説,江虎那個廢物,是因為經脈堵,才導致臂膀爆炸,傷及自身的麼?”聽了那醫師的許多話後,江忠烈總結了一下。
“正是如此。”跪在地上的江白確認道。
“不是修煉數十年,年老體衰的人,是不會出現經脈堵的,是也不是?”江忠烈一邊逗着籠中的鳥,一邊問那醫師。
“這…理論上是的,但是…”那醫師有些吐。江忠烈接着他的話説“你想説,也有例外是麼。那照你的説法,那江虎就是那個例外,而偏偏湊巧的是,他和人爭鬥的時候,經脈就堵了,近而傷及了自身是麼?”
“這…這個概率很低。”那醫師被江忠烈問的快意識模糊了。
江忠烈踱着步子,若有所思,忽然問道“有沒有可能,是外力所致,譬如在那江虎爆炎掌將發未發時,忽然阻擋了他經脈,導致他臂膀的自爆?”
“不可能啊!”那醫師直接否定。
“為何不可能?”江忠烈質疑道。
那醫師組織了下邏輯,道“體外的靈氣或許可見,體內的靈氣是本看不到的,運轉到哪裏,除了自己,外人是不可能察覺的。且就算是外力阻經脈,江虎第一時間也能察覺,自然也就不會再運使爆炎掌了。以外力阻斷對方的筋脈,讓對方自爆,族長試想自己能否做到這一點。”江忠烈聞言,陷入了沉思,許久後搖了搖頭,道“我也做不到,那真是奇了,難道江虎這小子真的是個倒黴鬼麼?”那醫師想了半天,忽然道“對了,我聽圍觀的人説,江虎在那之前曾經用過一次爆炎掌,但卻並沒有傷到對方分毫,以爆炎掌的威力,即便使用者是初學者,若是被完全擊中,也不可能一點傷都不受。”
“難道是江虎這個笨蛋練錯了功法麼…”江忠烈面上帶着狐疑,又不得不相信這不可思議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