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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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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解氣站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着我,輕輕拍打着我的臉,吐出刻薄的話語:“你説你的小髒手剛剛摸完盤子就擦在這件衣服上,你知道這件衣服多貴麼?再説這也不是你可以摸的地方,懂不懂?給你機會的時候你不抓住,現在你已經沒有機會了。”在不解與委屈中,我的眼淚姍姍地下。

“哭哭哭,就知道哭,真沒用。對了,我接下來可能要出國一趟,之後也很忙,你不要老是找我了。”她看都沒再看我一眼,轉身推門離去了,只留下我悔恨的淚水。

我考上我們鎮上最好的高中,説是最好,其實遠比不上市裏的幾座名校。

不過為了升學率,我們高中也算拼盡了全力,從高一開始就採取軍事化管理。我和媽媽差不多有一年的事件沒有機會再見面。

我只能平時沒事刷刷她的朋友圈,瞭解一下她的近況。她的朋友圈裏大部分都是健身和各種各樣的高級宴會與度假村的照片,樓下的跟帖也大多是阿諛奉承之詞。

我對她的覺越來越陌生,她的生活她的環境與我格格不入,我甚至有了一種階級上的自卑。她的好友裏幾乎沒有她曾經的朋友,就好像與過去的生活一刀兩斷。

而她的身材與樣貌似乎也在説明她不再是那個我悉的人。隨着時間的變化,她的部越來越大,部越來越翹,連身高似乎都長了十幾公分。

樣貌也如同整形般越變越漂亮,或者説有些勾魂奪魄的蕩。有一次我看朋友圈的時候還被同桌以為再看情寫真,調侃了一番。

她的照片裏還經常出現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夥子,兩人之間有着一種若有若無的情愫,難道媽媽戀愛了?

每次看着媽媽那誇張的身材和緻的臉蛋,我的下身都會不堪地起反應。每當此時我就有深深的罪惡,只能靠給自己製造疼痛來壓抑這種原始的衝動。

可是今天,我突然接到了媽媽的電話,媽媽無緣無故地從市裏回來了,還讓我回家一趟。我只好跟班主任老師請了一天假。夜初幕,我走在悉的小道上,卻無緣無故充滿了陌生。我到無助與不安卻不知道為什麼。

我掏出鑰匙,打開了房門,屋裏的燈亮着。門口擺着一雙黑的恨天高,漆紅的鞋底和屋子泛黃的牆壁構成了浮世繪式的怪誕搭配。針尖式的金屬鞋跟釘在潔白的地磚上,映出銀的倒影。我推門進去,屋子裏坐着一個我悉的陌生人。

一年未見的母親已經徹底變成了新的形象。屋子裏坐着的女人有着比超模更加違規的身材,至少超模不會有如此規模的上。

那對我餵養過我的房經歷了神奇的二次發育,不再是從前柔軟地微微垂下的模樣,反而俏地對抗這地心引力。

她的體積也不再是嬌小可人的a罩杯,而是隨着時間推移漸漸漲大。

眼前的女人的包線連衣裙的圓形開領已經被撐開了一個巨大的弧度,出誘人的溝和兩條緻的鎖骨,一條鑲鑽的白金項鍊沉沉地墜進了那深不見底的溝壑。

然而支撐的的肩膀和和肋骨卻違反物理的幾乎與曾經消瘦的母親並無區別,更凸顯出前巨物的偉岸。就算如此狹窄的骨卻也沒能阻止這個女人部的收窄。

十足的連衣裙在間拉出一道完美的雙曲線,在那隱秘之處的上方,甚至遮罩出兩道若隱若無的馬甲線。

肥美的部輕沾在破舊的沙發上,把包裙的下圍幾乎拉高到了無法遮擋私處。纖細的‮腿雙‬被一道幾乎透明的黑絲襪包裹,絲襪的側邊鏤空雕琢這菱形的花紋。

因為‮腿雙‬太長,沒有辦法直立,只能傾斜地倒向一遍。如果説正常人的長高是等比例的拉長的話,那這個女人這一年的身高變化幾乎全是因為這‮腿雙‬的變化。

女人雙腳蹬着一堆茸茸的公仔拖鞋,一個我並不清楚的牌子的小巧挎包背斜放在沙發沙發上。我曾經無奈地詢問她身材的變化,她都不高興地推到公司的新藥上。

但是如果只是身材的變化,説不定我還能接受。真正讓我到陌生的是她的容顏。我抬起頭,盯着她的容顏看了好一會,卻只能依稀看出曾經的影子。

曾經顯盡温柔的圓潤下巴被ps般地變化成了尖下巴,並不同於網紅們的削骨,這種變化似乎並沒有破壞她的美麗,只是將美麗變成了魅力。

厚實了一些,鼻子也立如同一位混血美女。常常的睫被梳向商場,眼角有淡淡的藍灰眼影。

頭髮被紮起成貴婦人常見的髮髻,被一隻鑲嵌了寶石的髮簪固定住。一對小巧的藍牙耳機被固定在耳朵上,耳垂上吊着一對水晶長耳墜。

這個女人用手指練地滑動着最近的蘋果手機,並沒有注意到我的進入。

“媽,我回來了。”我猶豫了許久,喊出了那個字。我並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我的母親,亦或是披着那個名字的一個魅魔。我也不清楚我在夢裏曾多少次夢到這個人,然而每次清醒後我的內心只有無盡的失落與對自身的憤怒。

“梓豪,我叫你回來是有一件事想問你。”那個女人抬眼打量了我一眼,卻只是摘下了耳機,眼睛依舊盯着手機屏幕。過了半分鐘,她終於看完了手上的內容,站起身來走到我跟前。

我聞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氣,令人到温柔卻誘惑。我抬起頭看着眼前站着的人。雖然上了高中,但我的身高也僅僅漲到了1。55,相對於眼前從1。6長到接近1。75的媽媽,就算她沒穿高跟鞋我也只能保持仰視的姿態。

“我想問你的是,你爸爸出事前,到底去找誰了?”眼前的這個人用不帶一絲情的眼睛看着我,美麗的瞳孔裏透出一絲冰冷。

“爸爸去找廠長了。”我低下頭,不敢對視這個目光。

“哼,不是去找你的尚阿姨了麼?”一聲冷哼也帶着優雅疏懶的氣息,連聲音也不再是我悉味道。

只是這句話卻像一道炸雷,掀開了我塵封已久的恐懼。

看我並不答話,那冷冷的聲音又一次響起:“王梓豪,你和你爸爸兩個賤人騙得我好苦呀。你把頭抬起來。”我艱難地抬起頭,卻只看來得及看到一道掌風“啪。”一道鮮紅的掌印出現在我的臉上。

那個女人惡狠狠地看着我,突然轉變成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既然你不仁,就不要怪我不義了。王梓豪,你去跟你爸爸兩個賤種一起去死吧。”她説完,就帶着香風從我身邊一溜煙走過,抓起衣架上的風衣出了門。接着就是樓梯間裏傳來的噠噠的鞋跟撞擊地面的聲音,以及屋外引擎的巨大轟鳴聲。

等到引擎的聲音漸漸消逝,一滴眼淚才從我的眼角中一點點滑落。

----尚阿姨被辭退了,匿名的檢舉信被一直寄到了市衞生局,尚阿姨的老公也跟她離婚了。

至於我,我或許變成了一個孤兒,雖然銀行的賬户的上每個月都有一筆不菲的生活費寄到,但是我卻永遠失去了那個我稱之為母親的女人。

時間如同飛梭般逝,轉眼已經到了高三的下半學期。一件事打斷了我枯燥的複習生活,我收到了兩個小包裹。

其中一個看郵戳已經延遲了快一個星期,發件人是她,裏面是一份燙金的請柬:謹邀請您出席出息孫木樨與李自榮先生的婚禮。

而另外一個,卻是來自這個李自榮先生。我嘆了口氣,把那張燙金請柬仍在一旁,拆開了另一件包裹。

裏面只有一個塑料袋裝着一件被成一團的白布料,我拆開一看才發現是一件高檔‮絲蕾‬丁字褲,只是上面沾了許多不明的污漬,很是噁心。

包裹裏還有一張光盤,我心中突然有了極為不好的預,我顫抖着把光盤進了老舊的dvd播放器裏,隨着畫面的晃動,一個似乎有些悉的人影的出現在屏幕上。

“嗨,好久不見了,梓豪。我是李自榮,還記得我麼?”畫面上站着一個穿着了西服的少年,看起來似乎和我差不多年紀。

“哼,大概是不記得了吧。那我換一個名字,小豆倌,有印象了麼?”這個名字猶如一道炸雷在我的耳邊響起,那是一個已經幾乎被我遺忘的印象,一個家中以做豆腐衞生的貧寒少年。

我記得他那是有點胖,手指上總是沾着污泥,臉上起了,一年到頭紅撲撲的。

他的衣着雖然不算破亂,但總是很髒,班級裏的同學都欺負他。我雖然很少助紂為,不過當時當時自視甚高的我對於這種事也只是冷眼旁觀。

“想起我了吧,小同桌。我可是一直沒忘了你還有你媽媽呢。孫老師,哈哈哈哈,我當年那麼多的屈辱可是拜你和你媽媽所賜呢。我那麼多次向你們求救,你們只知道告訴我自強,我自強nmb呀nmb呀。我媽媽沒的那件事我只跟你説過,結果後來全班都知道了,都叫我沒媽仔。不過讓你失望了,我其實有個好爹媽。你不是一直都不知道後來我去哪了麼?還假惺惺地寫信給我。

我告訴你,我家裏是南洋有名的華商,只是因為我是個私生子才被拋棄了,結果那兩個拋棄我的畜生自己倒是短命鬼。至於我爺爺那個死老頭子也是到死才發現沒人繼承家業了,才把我找回去。不過這種事也沒什麼好説的,我給你看點有意思的東西,我保證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