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跟郎坤媳婦在一起的根本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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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面面相覷。
屏幕上的那個陌生的中年男人,從頭盔裏出來的頭髮看,他剪的是平頭,表情有些木納、呆板,勞動者的樣子,保養很不緻的那種。他的身體語言也很彆扭,很拘謹。可是,平時不可一世的老王堅強的眼神裏出的卻是關心和安,還有尊敬。
強生搖頭:“不認識。”習太鋼:“你小崽子知道什麼?”他不滿地看了一眼強生,強生立即把身子縮了回去。
三子:“不像啊,我早年見過郎坤一次,那時候,他穿着白西服,腳一踩爛顫,風光無限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不過也不一定,10多以前了,他在裏面待了10年,肯定變樣。”習太鋼:“好了,不用爭了,你看這個地方,他的脖子上有個傷疤,當年是叫那個誰給砍的,那個誰,忘了名字了,就是他媳婦。”習太鋼説着,心已經沉到了谷底了,這些年不願意去想的事情終於到了眼前,誰在跟他們作對已經十分清楚了。
郎坤,就是這個郎坤在搗鬼。
郎坤確實是敵人,不共戴天的。可他們的確不知道郎坤和老王堅強有關係,而且從表情上看,關係很不一般。老王堅強看人的眼睛總是上翻的,誰都不在眼裏,可是在這張照片中,他居然對郎坤俯首帖耳的樣子。
範見聽説郎坤這個名字,心説,完了,斤斤到底在哪裏呀,是不是出事了?他的心裏越發焦躁起來。煩躁的情緒有些掩飾不住。
只有秋平還懵懵的,秋平説:“郎坤是誰呀?”範見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範見:“大土耳其的老闆。”隨着話音,秋平的眼暗淡。
他們真的遇到對手了。
蘇臣仔細地看着屏幕上放大了的郎坤照片。
蘇臣:“從表情上看,王堅強的確對郎坤有討好的表現,我現在還有一個問題不明白,王堅強也是本市有名的商人,他為什麼對一個剛出獄的人如此討好,我的意思是説,他們到底有什麼關係,這意味着王堅強會動用多少資源和我們作對。換句話説,瞭解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可能瞭解到我們的危機程度。”範見:“我也納悶,這個郎坤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他本就沒有正面出現過。可是,他一直像鬼魂一樣存在…”範見的情緒低落滿腦子都是斤斤輕巧的身影,和的淺笑,還有早上的夢,那個陰影正在朝斤斤近…
範見的眼睛盯着三子,做詢問狀。
三子也搖頭,表示不知道原委。
“噓…”習太鋼手裏握着電話,示意大家噤聲,會議室立即鴉雀無聲,遠處的空調靜靜地吐着冷氣,風口的黃絲帶輕輕飛舞。窗外沒有風,涼棚的蘇一動也不動。
習太鋼:“喂,牛二,是我,習太鋼。”牛二:“老大,什麼指示,今天過來幾手?”習太鋼:“哈哈,改天好好玩兩把,我這臭手,又得給你送錢,你先洗乾淨手等着收錢吧。”牛二:“哪裏,哪裏,習老大,你呀,就是我的剋星,你一來,我的手氣就不好,你還是別來了,叫你壓得扛不住。”習太鋼:“喂,我説,跟你問點事。”牛二:“什麼事,説。”牛二簡單幹脆,從語氣上能聽出來二人的關係不同一般地好。
習太鋼:“你知道郎昆嗎?”牛二:“知道呀,怎麼了?他當年兜攬了一門子官司,現在還沒出來呢,嗨,昨之星了。你怎麼想起問這個人了?”習太鋼:“你知道不知道,郎坤和老王堅強什麼關係?”牛二:“嗨,你問這個呀,這你可問對了人拉,知道這個事情的人非常好,我正好是其中的一個。”習太鋼:“怎麼回事?”牛二:“他們是叔侄,親叔侄。”習太鋼聽了牛二的話,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習太鋼:“你説什麼?叔侄?”牛二哈哈大笑。
牛二:“哈哈,對了,想不到吧,他們是親叔侄,大家都以為郎坤姓郎,其實不然,他姓王,王郎昆。當年也不知道為了什麼事,王郎昆突然改了户口,把姓取掉了,變成了郎坤,一來二去,大家都不知道他姓王了,以為他姓郎。”習太鋼:“這我可真不知道。他當年犯事也犯得突然,之前都沒聽説他幹過什麼。”牛二:“唉,對了,就是這麼回事,他其實什麼也沒幹,幫他大哥頂包了。”習太鋼:“你越説越複雜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啦?”牛二:“嘿嘿,問到我明白的地方了,郎坤比老王堅強小兩歲,是老王堅強的老叔,當年老王堅強的爹,也就是郎坤的大哥非法搞錢,那老爺子身體不好,就叫郎坤當腿子,來回跑,回頭出事了,郎坤為了保全一大家子,毅然承擔全部責任,自己投身入獄,老王堅強的爹在外面努力營救,眼看無果,氣急,哮發作,走了。”習太鋼:“後來怎麼樣了?”牛二:“什麼後來?”習太鋼:“老爺子走了以後?”牛二:“按説,老爺子對我有恩,應該是我師傅,我現在這點本事都是從老爺子那裏學來的,趕不上老爺子的十之一二,要是老爺子活着,唉,去都去了,不説也罷…”習太鋼:“呵呵,我説到了牛二兄弟的傷心事了?”牛二:“也沒什麼,郎坤還沒判老爺子就走了,樹倒猢猻散,郎坤的小媳婦就説懷孕了,鬧着分家,老王堅強不願意,就想法到裏面和郎昆説,沒想到,郎坤居然聽媳婦的,結果,就分出來兩家,一個是老王堅強現在的太陽船,以前不是太陽船,是一個商貿公司。
“郎坤的小媳婦帶了一個男的,説是表哥的買了一個洗浴中心,當時叫大土耳其。老王堅強不得意郎坤媳婦,後來大家都説,跟郎坤媳婦在一起的本就是一個姘頭,為了這個,老王堅強去打過那個男的,郎坤媳婦又告到裏面去,郎坤再對老王堅強不滿,亂着那…
“後來,那個女的,到底沒壓住陣腳,叫人把店禍害了,捱到臨產前幾天,跳樓死了,唉,習老大,這個事情你應該聽説過,郎坤媳婦的店當時就在人民大街上,你進來前不久,那女的跳樓死了。”聽到跳樓死了,習太鋼的心裏“唬隆”一聲,那是一個噩夢。他們三個人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