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放在嘴裏細細地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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嬋娟看得明白,那些使用各種很貴東西的人,標榜從不考慮時尚的人,很想體現自己的個,或者以為自己是世界上唯一有個的人,他們説出來的話驚人的一致,接下來就不用再説了,結果十分明瞭。
一致,驚人的相似,驚人的一致,個、趣味相同,個相同就是沒有個。
那天早上,後生謝三痴做了一件一致的事情,他説了“我要殺死所有沾你身的男人”之後,做了一件和別的男人不一致的事情,使嬋娟對他兩眼相看,也在心裏種下了相思的種子,可是,從那以後,謝三痴就從人們的視野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10年多了,謝三痴再也沒有音訊。偶爾,嬋娟需要想起一個男人的時候,她便會想起那個她身體佈施的後生謝三痴,想起她既興奮又充滿矛盾充滿怨毒而淳樸的眼神。那眼神因為痛苦而強烈。
嬋娟有一些通靈的能力,很多時候,她想讓花開放,花就開放了,即使是玫瑰,她想看到別人的心靈,別人的心靈便敞開着,所以她瞭解別人的想法。
但是,她卻看不到謝三痴,這些年一直也看不到。
嬋娟知道,這些年,謝三痴的心靈是閉鎖的,所以,因為他的痛苦和黑暗,嬋娟常常痛苦,常常惦念。
那天早上,當第一撥客人光顧明月鎮的時候,外面人聲斐然,嬋娟已經打扮清楚。
她還穿着綢緞的繡花小妖,把身體牢牢包住,大辮子黑黝黝地吹在身後,走路的時候,大辮子輕輕甩起來…
謝三痴一掌擊碎了嬋娟的炕桌,他着血,謝三痴:“嬋娟你等我,給我20年,我要擊敗你的神,我要賺一拖拉機的錢,我要殺死所有沾過你身的男人,然後再來找你。”嬋娟仍然在笑,但是從心底裏升起一種寒意,她到恐懼,在這個昨天還從裏到外具有農民本分的後生面前。
他了解男人,一般的時候,男人喜歡説些誇大其詞、充滿豪情的話,好像世界就在股掌之間,尤其,嬋娟經常接觸一些有錢的男人,有錢的男人都是有一定成就的人,自信比一般人好,很驕傲。
但是他們不會傷害自己,更不會輕易地允諾。
眼前這個男人卻實實在在傷害了自己,傷口很深,尾指的骨頭隱約可見,他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很有些傳説中土匪的強悍和威猛。
嬋娟:“我替你包一下吧。”謝三痴:“我説的話不重複二遍,我發誓,20年以後…別碰我。”嬋娟:“你看你的手。”謝三痴:“手不疼,疼在心裏,我走了。”説着謝三痴甩開大步,穿堂而過,昨夜泡過河水的衣褲濕着,沾在腿上。滴滴血跡彎彎曲曲地給謝三痴走過的路做了標記。
謝三痴走出去,一路向西,離開了明月鎮,也離開了嬋娟。…秋平一邊走,一邊觀察着唸咒語的嬋娟。她彷彿已經到了另外一個清亮的世界,在蔚藍的湖水邊,為魚兒們誠信祈禱,祈求它們活下來…
餐廳。
餐廳是一個過場,很多員工已經吃完了,走掉。
範見正在桌子上守着眼前的自助餐,不時的和來往的員工點頭示意。畫眉瞪大黃的眼珠,左顧右盼一臉得意,也向員工點頭。
很多體面單位也公司呀那些的員工食堂和員工通道都是非常簡陋的,走在食堂就像到了另外一個世界一樣。
在員工的設施方面顯然範見是主張另外一類的,他把員工使用的一切都裝修佈置得猶如三星級,就連食堂都鋪着地毯,吊了頂,所有的光源全部都隱藏在吊頂之中,牆面上間隔一些距離就掛着一副油畫,油畫不名貴,是本地青年畫家的象作品。調非常温和,和牆面的淡檸檬很相配。
經常,當範見來到食堂的時候,都會得到滿足,他寧願在裝修方面多花費上百萬元,為了維護這一切所花費的更多。
範見要的就是這個覺,他要他的員工在食堂裏都體體面面的,踩在地毯上自然不可能把自己穿得破破爛爛,即使平時懶散慣了的姑娘們到食堂吃飯的時候都規規矩矩、穿戴整齊,有時候,姑娘們會在暴的衣服外面加一個披肩,包住裏面過於節省料子的衣服。
所以,範見經常得意於員工們良好的神面貌。
在餐廳的設置方面,範見也沒有分高中低檔的,按照等級去開小灶,這裏沒有小灶,也沒有包間,所有的就是一個大廳,所有的人都吃同樣的自助餐。這就意味着“小神仙”的自助餐的級別也不會太低。
範見要求廚房每天中午必須有兩道有或者是魚類的兩道主菜,小菜和炒菜是20道。主食也是一樣的,從小米粥、大米綠豆粥、紫米粥到花捲饅頭、米飯也是20個花。
另外,必須還有一道湯。
範見的心裏非常的明白,即使是吃山珍海味,天天如此也會膩味。所以他要求中層和高層的人,除非有業務,否則必須去食堂吃飯。一旦員工看到自己的頭目天天與他們在一起,也就遺忘了對同一批師傅所做的食物的厭倦。
範見自己也保持着這個承諾,只要中午在,他一定會到餐廳自己端托盤。
一來二去“小神仙”員工的就餐習慣比那些洋快餐裏的好,當所有人就餐結束之後,桌子上不會殘留沒有收拾好的食物或者空托盤。
範見從自己多花的這一點裝修的費用當中得到了巨大的好處,他知道,一個好的環境能夠培養好的氣質。其實,這不應該是範見的專利,很多人都知道,好的環境能夠改變不好的習慣,只是很少有人願意放棄眼前的利益,去實現罷了。
畫眉在仍舊在範見旁邊左顧右盼,看到範見低頭吃飯,不時的抬起頭和員工打招呼,覺得自己也很威風。
畫眉一改往耍酷的風格,變成了淑女。畫眉用勺子尖挖了米飯,放在嘴裏細細地抿着。
畫眉的樣子有些怪誕,一個穿着肥工裝褲子,上面栓了很多鏈子、花裏胡哨的女孩,小口地抿食物,很不協調。
秋平和嬋娟遠遠地進入餐廳。
秋平四顧尋找着範見。
畫眉立即假裝沒有看見,抓住範見的手往自己的脯上貼。
畫眉:“老大同學,你摸摸看,我這裏疼,那會兒劃傷了,火辣辣地…”畫眉別過臉去,眼睛火辣辣地盯着正走過來的秋平。眼神裏充滿荒蠻的挑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