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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死亡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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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實錄:唉吐着火樣語言的人兒正在老去我憂傷地看着但願他看到我的話但願他再次做天使快樂天使以下內文幾分鐘之後,香港那邊就回來消息,魯原對範見小聲地説了一句:“她和蘭妮在一起。”範見點頭,他心事重重。嬋娟在手術室的外面等待秋平的消息,秋平生死未卜,而現在範見最想見的人卻是畫眉,他有一些問題很想問她,在腦子裏,範見已經盤算很久,應該如何處置畫眉。

空間異常沉悶,馮十顯然在忍受一些痛苦,呼的聲音又而且弱,那聲音被放得很大。

半晌,魯原打破沉默,對馮十説:“需要醫生?”馮十搖頭“為什麼幫我?”他不停地擦拭留出來的鼻血。這是內傷的一種表現。

魯原看着馮十,面無表情,沒有回答他。

馮十想了一下:“沒有易?”他問魯原。

魯原再次搖頭,他不願意和馮十談易,不是因為蔑視,而是因為尊敬,馮十的確是申請加入魯原的組織的,他可以説是和他的師傅阿九哥屬於一個輩分的人,也是因為尊重,魯原無法接受他來,卻沒有想到,與偶像的見面卻是用這樣的方式,他在內心非常痛恨造成這一切的謝三知。更加痛恨這個時間,那邊小巢的屍骨未寒,謝三知卻給了他這樣的打擊,表面看,這一局範見一方贏了,可是,結局卻是損失慘重。也許謝三知也沒有想到,他選擇馮十的同時,這一局就贏定了,無論馮十是不是失手,都算贏了,就像現在,雖然範見沒有死,應該算是暗殺失敗,而且馮十被成功捕獲,可是,打擊魯原心靈深處的卻是,與心中偶像的第一次遭遇卻是這樣開始的,而且很快就要結束。

魯原擺手叫小八靠前,魯原説:“去搬條沙發。”小八立即明白魯原説的是沙發而不是椅子或者凳子。她迅速喊了兩個人一起跑了出去,馮十頑強地站着。一動不動,大家都站着,一動不動。場面似乎很悲壯。

再次打破沉默的是馮十,這次他對着範見説:“你是二號人物。還有一個。”他説出來的是屬於保密範圍內的東西,替僱主保持沉默是殺手的天職之一,雖然經常遇到殺掉僱主仇家和僱主的事情,那種事情經常是因為錢的,比如説一個僱主請人去殺一個仇家,而仇家立即知道了是誰來殺,出更多錢去殺原先的僱主,這樣就會造成一對仇人的死亡,卻未必讓殺手失去職業守,而今天馮十所説的顯然不是這個範圍內的事情,而是僱主的秘密。正好是小八原本要完成的任務之一。

範見心不在焉:“是誰?”馮十説:“是暗殺。”他在關鍵的問題上答非所問。

小八帶人很快把兩條雙人沙發搬了進來。一條給魯原和範見,另外一條放在馮十的面前,魯原很虔誠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讓馮十坐到沙發上,馮十這次沒有客氣,一股跌坐下去,斜靠着,息越發侷促。鼻子仍舊在血,不但沒有減少,彷彿比剛才更多。

魯原清楚他的問題,心裏有些覺悲哀,殺人和被殺這類的事情見多了,魯原以為早已經沒有覺,卻沒有想到在這個素昧平生的馮十面前,確如此到悲涼。這裏有很好的醫生,魯原卻什麼也不能做,他不能在最後的時候傷害馮十的驕傲。

範見雖然沒有見到那麼多的死亡,卻也看出來馮十的危險。

馮十往靠背上靠了幾下,搖晃着不讓自己倒下去。努力的瞪大眼睛。繼續息。

魯原揮手讓重量組撤崗,把小八也一併打法走,小八這次沒有應聲而去,而是哀求的眼光看着魯原,保持平時冷冰冰的軍人似表情:“我可以留下嗎?”她立正,問了魯原一句。

魯原轉過頭沒有回答。

必定是女人比較細膩,小八從審訊台後面拉出一盒紙巾,小心而關注地放到馮十邊上,馮十看了一眼,未予理睬。

魯原的對講機終於猶豫着直至叫了幾聲,魯原把耳朵貼上去,聽了一下,彷彿喃喃自語:“飛機十分鐘後起飛,兩個女人在兩個小時以後到達白雲市。”這個消息顯然是馮十等待的,他讚許的點頭,眼睛無力的睜着。馮十很欣,知道這次對了。

“送他回他父親那裏。”馮十上氣不接下氣。

魯原似有似無點頭一下“你呢?”他的意思是問馮十要不要見解孌。

“不要。”馮十的表情在那一刻就像煙花般燦爛,又有惋惜。解孌是他唯一的牽掛,他的身體上立即觸電一樣迴盪着那個年輕美麗的身體。馮十輕輕笑了,看着範見:“一號是習。”他像突然想起來什麼事情一樣。

馮十並沒有説清楚習是誰,最大嫌疑的習有兩個人,直觀理解的話,應該是習太鋼,而小偉卻因為遭遇暗殺,失蹤在回來的路上,派去接的人都沒有接到小偉。目前生死未卜,如果理解為一號是小偉,也有道理,他是眼前唯一的接班人人選。可是,這個卻不能完全成立,而理解為,習是習太鋼卻更有道理,他是大仙和小神仙的核心人物。在很多方面起到比範見更重要作用。

馮十仰臉向上,保持着尊嚴,沙發上已經沾染很多鮮血。

“魯原,”他叫道,聲音很堅決,魯原身體向前欠了一下,又收了回來,保持原狀,他不喜歡情的人,也不允許自己情

“在。”魯原答應。

“把我的屍體…”馮十雖然意志頑強,卻無法抵禦自然狀況,大量失血讓他很虛

小八已經閉上眼睛,背過腦袋,不願意被發現難過的表情。

馮十的樣子讓範見也到鬱悶,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這樣正在頑強地慢慢死去。雖然,這個人就是要殺死自己的人,雖然失手,而自己最重要的秋平此時卻在生死線上掙扎。

馮十堅強地咬着牙齒,徐徐地説:“我的屍體,想辦法給解孌的爸爸。”聽到馮十的話,魯原再也沒有辦法扮演冷麪角,他起身一步跨到馮十身畔“你不能死,叫醫生來。”他終於喊出來一句,小八立即大聲回答:“是!”她早就盼這魯原的這句話。

馮十無力地擺擺手:“不必,”他阻止魯原,用盡氣力在魯原的西裝上拽下了一顆鑽石袖釦,了下去“選個方式,送我去,對你好…”説完這句,馮十卻再也不肯開口,或者説無法開口,他的嘴開始噴血,冒着泡沫。

魯原的心裏更加難過,他知道解孌的父親是什麼角,唯一沒有想到的是,從他那裏魯原換回來很多豐厚的報酬,馮十在最後的時刻等於是報答了魯原,尤其是解孌的父親命人解剖了馮十的屍體,在食道里發現了一顆魯原的袖釦,並且得到報告,馮十的內臟已經基本全部破裂的時候,更是換回來魯原通往另外一個世界的坦途,那條路是魯原從來沒有想到能夠打通的,雖然很多年,他一直在進行收買也獲得了很好的效果。

誰也想不到,命運本身就是一種奇怪的鏈子,很多女孩都有過相似的經歷,比如説,開始的時候因為某種原因,進入了一個領域找到了愛情,之後就很難擺那個命運,在失戀之後,得到新的愛情,和第一次具有相似,比如説,曾經做了殺手的女人,即使死去了愛人,新的情也會和另外一個殺手的命運相連。解孌就是這樣,在若干年之後,當解孌像斤斤那樣在各個場所苦苦尋找馮十,而馮十卻再也沒有出現,在那極度寂寞的時候,卻意外遭遇了一個人,並且開始了新一輪的命運輪轉,那個人居然是小偉,那個時候,小偉已經不是現在的小偉,他的角遠遠比現在複雜很多,那個時候,小偉正在肩負這某種使命,試圖重建一種家園秩序。

醫生們很快就來了,他們測試了常規的項目,遺憾地搖頭,給馮十蓋上了淡藍的被單,宣佈了他的死亡。

“解剖?”醫生們問道,這也是一種常規。

魯原很清楚,解剖馮十意味這什麼,一旦打開他的身體,一定會有另外的發現,他們經常這樣幹,在死去的屍體上尋找有用的東西,可是這一次,魯原卻決定給馮十完整地尊嚴。

“不用了,把他整理乾淨,身上的任何東西都不能動。”魯原命令道。

小八已經“哇”地哭了一聲,隨後抑制住那種莫名的悲傷,當時魯原看了一眼小八,卻沒有責怪她,那一聲“哇”在某種程度上也代表了魯原的心聲。魯原在瞭解女人的心理方面必定不是高手,他以為小八和他的心情一樣,是處於對殺手這個詞的悲哀,卻沒有想到,小八那顆女人完整的芳心,已經在那一刻被徹底摧毀,她剛剛經歷了親手把夢中情人送去死亡之路,雖然,她的那幾下不應該是最致命的,可是,那幾下,已經足夠她一聲在某種悲哀中渡過,而且必須把這個秘密埋藏在內心深處,永遠都不要説出來。

這些是範見茫的,卻也是被眼前的情緒所染。他對魯原和小八如此尊敬自己的對手到費解,或者説有中失落的覺,範見明白裏面另有原因,卻沒有心思去想更多的,他有很多的事情需要處理,小神仙和大仙包括正在施工的大橋,以及剛剛啓動的屠宰場還有綠水,構成了一步強大的機器,裏面的每個人都是那部機器中的部件,誰也不能少,那些事情,絕對不能停止,他必須去做具體的事情,來維護那部機器的正常運轉。

想到這裏範見驟然起身,離開了這個默哀的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