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背叛者畫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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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牛三跟着工人到城裏去生活以後,第二個月,牛寡婦就帶這牛二改嫁走了,託人給牛二和養父帶了個口信,牛二的養父曾經帶着牛二去看過一回,牛寡婦的新男人顯然不喜歡這兩個不速之客,對他們很無禮,最後大家不歡而散,從此斷了聯繫。再也沒有了消息。
牛寡婦的新男人對她很不好,一直迫牛寡婦把錢拿出來,牛寡婦一口咬定,錢曾經是有的,那是她大兒子和死去丈夫的賣命錢,可是早已經花完了。
牛寡婦的家裏本來孩子就不少,加上來了兩個人口,更加窮了,種地不夠吃,他們一家人就常長拿牛寡婦和牛二出氣,牛寡婦忍氣聲,經常揹着人哭,一來二去把眼睛哭瞎了,掉到井裏淹死了,一直到牛寡婦死掉,那個後丈夫也沒有找到牛寡婦的錢,他把這一切遷怒於牛二,牛二那年17歲,正是身強力壯的時候,最後,沒辦法,牛二打斷了養父的胳膊,養父的孩子自然不算事,無奈都是膽小鬼,誰也不敢和發了瘋的牛二對抗。
牛寡婦是給牛二留了錢的,她把錢裝在一個鐵罐子裏早就埋在山,只有牛二知道,牛二拿了牛寡婦留下來的一千多塊錢,就跑出了農村,到城裏去找活幹,在碼頭裝卸,在工地搬水泥,力氣活幹了不少,憑着一身的力氣湊合活着。到了40多歲,才鬼使神差信了謝三知的組織,跟着混了起來,也還是幹力氣活。當然,謝三知的組織看上去很鬆散,全憑教徒的狂熱。
半年以前,謝三知,突然秘密在白雲市秘密召見了牛二,牛二坐火車跑了四百多公里到了白雲市,謝三知,他是知道的,誰能不知道教主是誰呢,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是一個人,就此走上了狗屎運。
謝三知,找人錄了牛二的錄像帶,叫牛二天天看那個人的行為舉止,那個時候,這個牛二就知道那個一定是自己的兄弟,同胞兄弟,而且他很清楚謝三知的目的是要他冒充牛二,他背地裏很對牛二很生氣,明明自己是真的牛二,到頭來卻要模仿弟弟,才能賺大錢,後來,他聽説牛二已經做了很大的生意,更是生氣,對命運的安排忿忿不平。
當初,他們一家三口活不下去,才把牛三送人的,沒想到,他居然在城裏享福了,而且混出了名堂,自己跟着母親就是遭罪,遭罪,最後,可憐的母親瞎了眼,掉到井裏死掉,那口曾經淹死牛寡婦的井,從那以後就沒用過,被村裏人封住了,就那樣還一直傳説那口井鬧鬼,經常有人説半夜聽到牛寡婦哭,牛二倒是真想聽牛寡婦哭,經常半夜到井邊去,希望能見到媽媽,哪怕是死鬼,可是,一次都沒有見過,所以,他一直懷疑村裏人亂説。
不管怎麼説,經過幾個月的鍛鍊,牛二有了一個公司,當然,他不懂什麼公司管理,裏面的事情都是別人做,他要做的就是穿着體面的衣服,把別人教好他的話重複一遍,到後來,他似乎知道的越來越多了,也就是知道了,要和範見與習太鋼作對,要和那個屠宰户和賣的攤主做生意,擠兑範見的屠宰場。
牛二,也就是原先的牛三,並不知道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已經到了白雲市,這段時間,他非常忙,習太鋼接到了歷史上以來最大的工程,大橋的工程上億,作為長期合作的夥伴,牛二沒有不忙的道理。當然,他更不知道,他的親生哥哥到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要和他作對,而且最後真的害死了他。
範見來到畫眉的房間,她的傷看上去基本上好了,走路也正常了很多,為了範見和畫眉見面的時候,秋平一直膩歪,不管是什麼原因,範見和別的女人單獨見面她都不,最後,範見索像以前做過的那樣,帶上秋平一起來到了畫眉的房間。
他們一進來,畫眉正在依靠在牀前的窗簾邊上往外看風景,看到秋平,她皺了一下眉頭,勉強的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秋平姐。”秋平用鼻子哼了一句:“嗯。”兩個女人算是打了招呼,範見把一束康乃馨給畫眉,畫眉看了一眼,找了一個花瓶倒進去一點水,了起來。沒有表示高興和不高興,她沒想到秋平會跟着範見一起過來。
秋平自己走到窗户邊上,看起風景來,身體背這他們兩個人,意思已經是很明確,就是説:你們可以自由談話,我不打擾。
可是,她的耳朵卻一直,在仔細地聽着兩個人的對話。
“呵呵,身體好點了?”範見沒話找話。
“都看見了你還問。”畫眉淺的眼珠水靈靈地看着範見,眼睛裏喊着微笑,這個表情像極了嬋娟,就連範見都不得不佩服畫眉的進步,的確,這種樣子會叫男人動心。
畫眉所學習的東西還有一些西化的,她懶洋洋地從桌子上拿起來一塊柱形的巧克力,遞給範見:“要不要吃?”範見搖頭“秋平姐呢?”她對這秋平的背影説了一句,秋平有些心煩,假裝沒有聽見,也沒有回頭“好吧,那我自己吃了。”畫眉懶洋洋地剝了包裝,翹着嘴巴,好像濕吻那樣,一點一點把巧克力到了嘴裏去,輕輕地咬下來一塊,她的動作的確會叫一般男人想入非非,範見此時卻無心看風景,雖然畫眉穿着大開領的上衣,白乎乎的皮膚,清影一般的溝,都在謀殺眼珠。
範見看着畫眉吃巧克力,一言不發,突然,畫眉好像想起來了什麼,説了一聲“不好意思,我得開下窗户,屋子裏都有被窩味道了。”説着,她走過去推開了窗户,把一盆仙人球換了一個位置。
“啊,現在好多了。”她深呼一下,伸開胳膊,並排站在秋平的身邊“外面的空氣真好。”突然,畫眉一個轉身,繞到了窗户邊上,躲在了牆後面,而秋平卻飛也似的,撲過來抱住了範見:“老公。”説時遲那時快,秋平已經在範見的懷裏軟綿綿的倒下,身體開始血,她中了槍,也就是説,秋平為範見擋掉了致命的一槍。
範見傻傻的看着着畫眉,他沒有發火,而是冷靜地問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背叛我。”
“沒什麼,我是天生的背叛者。”畫眉輕巧的説,好像一點也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