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玉米地驚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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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玉米地驚魂範爸爸説完又去了窗口瞭望半天,好像在做見不得人的事情,然後踱來踱去,,湊到飯桌邊,小聲地説:“發生了命案了。”命案這個詞他是能聽懂的,就是死人了。他吃驚地回憶氣魯原的話,對他的勇敢行為在心裏是讚佩了,當時,他心跳,推發抖,已經被爸爸的話嚇壞了。
“兩條命。懷疑是要飯的乾的。你們都懂了沒有,給我説話。”範見的爸爸惡狠狠地説,好像在跟什麼較勁。
“我要是早知道會鬧成這麼多麻煩,我***就不下鄉去了,叫個採購員去,也就對付了。”一範見的心裏不滿起來,他到最後也沒有想清楚爸爸為什麼這麼冷酷無情,分明是魯原在替他出氣,卻成了他的仇人,按道理,把他打成重傷的農民才是仇人才對。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範見開始擔心魯原,他不知道他跑到哪裏了,不知道他的冷暖,也不知道能不能為魯原做些什麼事情,總之整天是提心吊膽的。走在路上總好像後面有人跟着一樣,每次,他出門的時候,身子都直的,假象着有人在監視,他在表現自己的正常,有時候,他又希望這件事情不是魯原乾的,而是別人,但是有一點他想清楚了,無論如何,再看到魯原的時候,不能帶他回家,而且得勸他快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有一天晚上,範爸爸又去糧食局開會,沒有回家,範媽媽把一疊十塊錢拿出來擺,跟範見説:“哎呀,我今天去儲蓄所取了200塊錢,也沒告訴你爸爸,你説咱倆買點什麼好呢?這個錢是我的小金庫你的,你爸爸不知道。”範媽媽好像就怕範見不注意一樣,換着花樣地嘮叨着,把錢擺來擺去的,最後,説“我怕叫你爸爸發現了,就藏到你的牀鋪下面吧,你爸爸從來不翻你的書包,你記住了,上學的時候,就幫你媽媽看着,別丟就行了。”範見對媽媽的話很詫異,平時媽媽都沒有一次給過他五塊錢,現在卻把這麼大的一筆錢給自己保管,但是,他必定是小孩,也就相信了這些錢是媽媽和自己的秘密,小心的用書皮包起來,告訴媽媽“罵,你記住了,我放在紅的書皮裏了。”從此以後,範見就天天捂住自己的書包上下學,連課間都不去上了,總是和同學換值,就怕他不在,別的同學亂翻書包,把錢丟了,實在別人不換,他就和老師請假,自然,課間上廁所也忍住了,萬不得已,就請同桌的女孩郭蘭蘭看着書包,郭蘭蘭是個木訥的女孩,別的同學都會因為他笨,嘲笑她。
就這樣心慌慌又過了7、8天,終於有一天,範見放學了,照例聽着脖子一邊警覺一邊往家走,經過小山的時候,小山是一個簡陋的小公園,裏面有一片玉米地,傳説是情侶偷情的地方,經常有人在裏面利用玉米的掩護幹那種事,範見也曾經偷窺過,從來沒有發現過異常,,一對對男女從裏面四處張望着走出來,然後匆匆分開,假裝不認識,各奔東西,這樣的卻是經常看到的。
突然,一隻手把範見拉進了玉米地,範見本能地躲閃,嘴巴卻被人從後面堵住,發不出聲音來。那雙手很有力,範見在學校是是乖孩子,雖然體育好,別的同學都知道他有力量,掰手腕在全年級有名,左手第一,右手第二,可是,他卻從來沒有和同學打架。
“別出聲,是我。”魯原説着鬆開了手。
“你幹什麼?”範見有些惱怒,不滿地説。
“哥們這幾天在躲難。”魯原的身上有股怪味。臭哄哄的。
範見轉過身,看着魯原,仍舊在心跳,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腿哆嗦起來。他沉住氣,狠狠地呼。了幾口氣之後説:“真是你乾的?”
“魯原點點頭,兄弟,你記住,我魯原是言出必行的人,這幾天躲起來了,外面什麼情況。”範見這個時候才平靜下來“我也不知道,聽説死了兩個人。”魯原一拍大腿:“***,我説呢,出城的路上都是警察。”他咬牙想了一下“兄弟,能替我辦件事嗎?”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範見雖然害怕,卻堅決地點點頭。
“好,我相信你是兄弟。”魯原一拳砸在範見的肩膀上,範見的右肩一低,了起來。
“現在嗎?”範見問。
魯原突然把手放在嘴邊示意聲,範見聽到玉米葉子嘩嘩的聲音,心臟提了起來。聲音在他背後,他轉過頭“別動。”魯原老練地説。仰着頭張望着。
範見就大氣不敢出地站着等。隱約聽到男女的對話聲,女的説:“你別這樣,叫人看見怎麼辦。”男的説:“你別動人家就看不見了,快過來,讓我摸摸。”女的説:“別的我都不怕,就怕我爸爸發現了,敲斷我的腿,別,別解我的褲帶,我打的是死結。”接着女的發出嘟嘟囔囔的呻。玉米葉沙沙響。
魯原看得不耐煩,伸出一隻手製止範見,叫他不要動,自己小心地蹲下身子,一隻手警戒,一隻手撿起來一塊石頭,猛的一下扔了出去。
“啊?有人!”女的應聲尖叫,聲音裏帶着哭腔。
男的開始還硬的:“媽的,誰扔的石頭。”他好像自言自語:“不知道老子是誰是不是,找死啊。”很多年之後,範見明白,男人在女人面前是喜歡逞強的。
女的立即拉住男的説:“別走,我害怕,咱快走吧。”她帶着哭腔。
男的説:“有我你怕什麼,我先去收拾他再説。”
“不要啊,快走吧,天快黑了,下次再也不來了。”女的聲音發抖。
魯原一直警覺地看着,一動不動。
“膽小鬼,走吧。”男的找到了台階,隨後就是他們離開的腳步聲。
他們一離開範見也鬆了一口氣,魯原大膽的處理方式又一次不在範見理解的範圍內,但是,這一幕範見記憶深刻,很多年以後,範見仍舊在使用學來的這一招,他一直讚佩魯原的膽識和魄力,甚至自愧不如。
“你剛才説我叫我做什麼?”腳步聲遠去了之後,範見小聲地問魯原。
“現在沒人了,可以説話了。”魯原的説話聲音不大,卻是語調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