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日子過得太快或者太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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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一個腿腳沒有恢復的斤斤外加大肚子的米蘭,從大仙美食城市走出去,範見非常惹眼,蘇臣和小八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
按照約定米蘭要住到斤斤的家裏去,可是在抱着斤斤上車的那個瞬間,範見突然覺得多有不便,他會經常去探望斤斤,米蘭在場總是有些不自在,可是説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再加上,斤斤現在的確需要照顧,米蘭也需要,兩個女人在一起總是好很多。範見甚至有意讓小八也住到他們一起來,可是,魯原那邊是有很嚴格的制度,斤斤現在的保護級別還沒有達到保鏢入室。況且小八經常會有別的任務。
範見坐在駕駛位置,想了3分鐘,正想扔掉了兩口的煙,斤斤碰她,從手裏接了過去,範見看着後座上的米蘭,發出疑問,米蘭笑了:“沒有問題。有些東西是躲不過去的,你們吧。”馬路閃光,天還早,斤斤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出倦容,車一開很快就睡了過去。範見很快就把車停在沙漠綠洲的停車場,他拿起房門鑰匙,向米蘭悄悄示意,米蘭躡手躡腳地傾身看了一眼睡的斤斤,吐了一下舌頭。跟着範見下了車,為了保險,範見把車窗來了小縫,讓空氣順利透進來,鎖上了車門。他要把米蘭先送到斤斤的住所,他的心裏不踏實,自從上次離開之後,斤斤的房間狼狽不堪,血跡斑斑,他很擔心斤斤看到這些東西傷心。
打開房門,範見的眼前豁然開朗,房間裏的調都已經變化過,很多物品的顏用改成了明快的淡藍,就像海洋一樣。米蘭笑了,練地走到小冰箱那裏,給範見拿了一小瓶250克的進口礦泉水。
“給,喝點水。”米蘭輕輕地説。
“看你熱的。”她發現範見的額頭在冒汗。
範見接過水,扭開蓋子,狠狠地喝了一口“是啊,我渴死了。”他用手背抹抹溢出來的水。
“這些是我帶小時工的,不知道斤斤是不是不喜歡。”米蘭有農村姑娘的謹慎,她指着替換下來的腳墊那些東西,詢問範見。
範見點點投不置可否,他也實在不知道斤斤是不是喜歡。
“原來那些,我叫小時工洗刷過,都拿到舊貨市場處理掉了。”米蘭仔細地説。有幾分得意,好像賺到了很大的便宜一樣“基本上買這些東西沒有添錢,都是買舊貨得來的。”米蘭的樣子好像曾經指揮過千軍萬馬一樣。範見是去過米蘭以前住處的,他很明白米蘭可以做到,她是個生活節儉的人。
範見盯着米蘭的肚子看了幾眼,他的眼睛止不住盯着那個位置,範見説:“辛苦你了。”米蘭聽到這話連忙説:“不辛苦,應該的,你為我做了太多太多,我這一輩子,怎麼説,也就你這麼一個貼心的人那。”米蘭慨起來,説起話來更小心。
範見伸手拍了米蘭的後背一下:“行了,好好休息,高高興興把孩子生下來,到時候我來擺滿月酒。”他突然發現這樣説有些不合適“到時候看情況吧。”誰知道米蘭卻雙手一下子抓住範見,死死不放,眼淚盈眶。少頃,米蘭在範見的手上推了幾下,終於什麼也沒説。
範見説:“好了,你就踏實待着,有什麼事情給我電話,我先下去看看。”米蘭趕了一步追問道:“她不回來嗎?”她指的是斤斤。
範見説:“看吧。”他一邊走一邊丟下一句話。
米蘭呆呆地看着範見的背影消失在玄關。這才坐下來,伸開腿雙,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範見要走出來,就聽見自己的車在報警,加快了腳步往車子邊上趕,卻見蘇臣先他一步趕到用鑰匙制止了警報。斤斤從睡夢中醒來,猶豫地看着眼前,剛才在夢中,她被追殺,夢裏還是那個差點成了她婆婆的老太太,一直追呀追她,她在前面跑呀跑,最後在一個懸崖上縱身而下…跺了一腳,報警器就響了。
一場虛驚。範見對蘇臣擺了一下頭:“走,去泉水人間。”泉水人間是一個五星級酒店,平時他們經常在裏面玩,很多玩麻將的人都在裏面有包房。習太鋼更是裏面的老客。
車一開,斤斤再次墜入夢鄉,嘴角掛着甜甜地笑。範見看着她十分心疼,他怎麼也想不到,曾經那麼有活力的一個女孩,短短的半個月是已經是疲憊不堪,和夢鄉為伍。
下車的時候,範見留了一個心眼,他叫蘇臣照顧斤斤,自己去櫃枱領房卡。
服務員看到範見過來,早就笑着從櫃枱後面拿出兩張房卡。
服務員:“範總怎麼這麼就沒來。”範見慨起來:“哎呀,子過得太快或者太慢,我自己都想不起來了。”看上去他們很悉。
服務員:“今天湊巧,你媳婦在上面贏錢呢,看見你能高興。”範見一驚:“她什麼時候來的?”服務員:“早上就來了,今天手氣好,在走廊都能聽見笑聲。”服務員笑着説,明顯很悉秋平的脾氣。
聽到服務員的話,範見立即把房卡換回來。範見説:“別説我來過。你給我開間套房。”他的意思是,一個套房三個人都可以在裏面,萬一有麻煩,蘇臣可以出面抵擋,比如,造成斤斤是和蘇臣一起的假象。範見有點後悔今天把斤斤帶到這裏來。
斤斤疲憊不堪地任由着蘇臣抱着,她心裏很明白範見叫蘇臣帶她的意思,緊緊地摟住蘇臣的肩膀,把投懶洋洋地埋在蘇臣的懷裏,教別人看不到她的臉。她也在心跳,雖然不敢往那邊想,心裏也是懼怕秋平的。她也很清楚,範見把她帶來這裏僅僅是想避開米蘭單獨待會。
進了房間情況一下子改變,蘇臣告訴範見他到外面辦點事,就躲了出去,把房間留給了範見和斤斤,範見有些苦笑,這種覺就像少年時,帶着女同學避開秋平説悄悄話。
秋平因為那年騎自行車受傷之後,和養母老林吵架,就跑到範見在學校周圍租住的小房間,再也不肯走。範見具有平常小男孩的勇氣,為秋平打抱不平,勇敢地收留了秋平,兩個人便像兄妹那樣出出進進,沒有什麼非分之想,少數了解內情的同學也都保持着“仗義”的姿態,沒有在學校亂説。
那時候,範見並沒有想很多,遇到傾慕的女同學,就悄悄地避開秋平,帶到外面去説悄悄話。甚至談情説愛。可是很快他就發現,秋平和他的想法不一樣,那時候他們倆的關係並沒有確定,秋平在他那裏有些借宿的意思,還沒有肆無忌憚,可是秋平會尋找各種藉口阻撓範見和女生約會。
習太鋼是那個家裏唯一關心秋平的人,經常來看秋平,攢點錢送給秋平。範見一直就覺得在他和秋平的婚姻生活裏,作為家長的代表,習太鋼起到了重要作用,因為習太鋼的存在,他和秋平躲過了最初分手的危險。
可以説,秋平的一次騎自行車的意外,改變了他們兩個人的命運。秋平因為受傷徹底和老林決裂,從家裏跑了出來,範見因為收留秋平和自己的父母決裂。從家庭來説,他們可以説門當户對。秋平的父親是民政局的幹部,他的父親是附近縣上的糧食局局長,母親是糧食局的一個科長。起初,範見的父母一直沒有發現範見收留秋平的事情,他們的工作忙,所以,範見的高中時期平安渡過。
到了大學一年級的時候,秋平毅然跟着範見去了學校。範見家裏給的錢不多,習太鋼在校外給他們租了一間小房子。範見的媽媽來學校看兒子,發現兒子沒有住在宿舍裏,就找到範見在校外的房子,卻發現秋平在裏面,範見的母親也是一個情剛烈的人,當場就把秋平叫過來訓話,沒想到秋平也不是好惹的主,立即就和範見的媽媽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