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老桃花是吃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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豔豔抱怨着:“最近忙地我了,綠水那邊的賬目量巨大,也是快壓死我了。”説着,她的表情得意:“我最近就打算賺範見的加班費了。”強生附和道:“恩,對,跟他要三份的,按照節給,把我們豔豔累壞了怎麼辦?”説着強生笑起來:“我説豔豔,怎麼説你好呢,你財務室那麼多人,都閒着做什麼?把活分給他們一些,你不是清閒不少?”
“他們能幹什麼呀,算了算了,不提他們了,還是我能幹多少就幹多少吧,自己累點無所謂。”豔豔對財務室的業務一直親力親為死不撒手,就好像有危機一樣的。實際上她在“小神仙”的位置一直十分穩定。
“我説強總,”豔豔把嚼過的口香糖吐出來,找了一張餐巾包起來,擎在手上,強生連忙從他手上接過來,捏着扔到垃圾一起。
“嗯,你説。”強生答應着。
“咱屠宰場這一塊什麼時候開業?”紅豔豔問道。
強生:“快了。已經差不多,範總一直沒説開,估計是等最後的晚餐吧。”強生和宏豔豔是一個級別的,豔豔又是財務主管,所以説話的時候很坦誠,沒什麼可撒謊的。
豔豔:“説到最後的晚餐,今年也兇悍的,你知道投入了多少了?”豔豔説着表情神秘起來。
強生:“不知道,多少?”他的好奇心被調動起來。
“這個數。”宏豔豔舉起了手指“是往年的兩倍半。”強生聽到豔豔的消息,表情一下吃驚起來:“是嗎?今年幹得這麼大?”豔豔説:“是呀。”她閉着嘴笑。
對於強生和宏豔豔來説“小神仙”的強盛是他們最高興的。
要説最倒黴的還屬劉為,這段時間,他是喝涼水都牙。自從在“艇上倉”和秋平緋聞了一下之後便噩夢連連。
不僅到手的房子、票子沒有拿到,還被範見報復得鼻樑也歪了,這屬於毀容,腎臟也丟了,這應該屬於斷吧。
不僅如此,從醫院逃出來以後,傷口一直潰爛着逃亡,吃畫眉和菁菁兩個小女孩的軟飯,兩個女孩倒是盡心,必定太小,不懂得照顧人,看見傷口害怕,後那種地方照着鏡子,自己也很難處理。
最倒黴的是跟了自己多少年的女朋友這次是真的丟了,他從醫院逃出來的時候,曾經去找過她,卻發現她和一個籃球運動員手拉手談起戀愛,已經決定迅速結婚。
最後,又被怪人謝三知到房子裏軟起來,他能覺到謝三知對範見有敵意,卻覺不好,不願意和謝三知合作,也不願意吐自己的底細,他總覺得謝三知把他估計錯了,也就是説,把他估計的比實際有價值,不知道實際上劉為幾乎從來沒有和“小神仙”有實際的聯繫。
劉為覺謝三知是一個下手狠辣的主,他很範見卻是因為秋平,從心裏説劉為不討厭範見,他想過,如果自己有錢有勢的話,對人家搞自己老婆的事情也會這樣。從做事的風格上,他莫名地欣賞範見,只怪自己窮,他覺得要是自己有錢的話,會和範見是不錯的朋友。謝三知,就不會是朋友的,他就像蠍子一樣,隨時都會蟄人。
倒黴的事情到了謝三知那裏居然還沒有結束,整天被關在黑,壓抑的房子裏呆了好幾天,傷口剛好了一點,第一次出來見光,參加那個什麼峯會的,不僅沒有臉,卻食物中毒一次,腸子快拉出來,本來身體就虛,加上這麼一折騰,傷口再次壞了,只好跟謝三知提出來到醫院看病。也想找個藉口離出來。
他看着茫茫人海,早已經有些絕望。嘆命運多舛。從小到大,好像沒有過過什麼好子。
和劉為在一起的是兩個艇上倉的人。這樣的時候,謝三知不可能放劉為單獨出來的。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見了三子在跟蹤他,心裏温暖起來。劉為假裝沒有見到他,他也不知道三子這個時候出現對自己是好事還是災難。
三子在這方面必定是老手,他也沒有貿然上來和劉為相認,而是待帶來的幾個人,想辦法把劉為身邊的打手拖住。
劉為剛烤完電出來,只聽見一聲呼哨,醫院走廊就已經打起來,三子帶的人和“艇上倉”的打在一團,劉為趁機遛了出來。三子叫住他:“張文,張文。”劉為假裝沒聽見,加快了腳步,身上有傷跑不快。
三子就一直跟在後面,到了沒人的地方一把拉住劉為:“張文,你別跑了好不好。”三子説。
劉為這才停下來:“三哥。”他平靜地叫了一聲。
聽到劉為叫他三哥,三子鬆了一口氣,有些:“你跑那麼快乾什麼,我也不吃你。”劉為:“不方便吧?三哥。”這句話,一半是試探,一半是在詢問。他想明白是三子在找他還是範見再找他。
三子從兜裏拿出一張銀行卡,上面已經汗津津的。
三子説:“這是我和你嫂子攢的,你拿去吧。密碼是6個3。”劉為沒想到三子找他是為了這個事情,眼睛瞪大了:“三哥。”他遲疑着是不是去接這個錢。
三子:“兄弟,什麼也別説了,你救過我的命,咱説多了不好。”劉為有些難為情:“三哥,你這是説到哪去了?”他的心裏有些想眼淚水。
三子很慚愧,繼續説道:“兄弟,你三哥有家有口,不能和你一起,你有多遠走多遠,到了外面信任三哥就通個信,有什麼事情説話。”沒想到劉為卻很嚴肅地告訴三子:“三哥,我不想走。哪裏跌倒哪裏爬起,我劉為也是個爺們。走了算什麼?”三子看到劉為固執,趕忙説:“兄弟,你現在一身傷,先去避一避風頭,養好了身體再做打算,你這樣在白雲市裏面亡命什麼時候才是頭呀。”三子很為劉為着急。
劉為説:“三哥,你就不用管了,我在白雲市還有幾個老桃花。”三子一聽他還在女人身上打主意,連忙打斷他:“兄弟,你看看你現在都什麼樣了,愛老桃花,那些老桃花是吃的呀。”三子的眼裏充滿了愧疚,劉為身上的傷都是他帶人打成了這個樣子的。
“聽三哥的話,先去外面避避風頭,我給你準備了一張身份證,你拿好。”三子再次遞上來一個身份證,上面的頭像三分像劉為,是長頭髮的,看上去比劉為小一點。在劉為自己沒去照相的情況下,搞到這個程度已經不容易。
劉為看到三子誠心誠意為自己做了這麼多,已經是十分動,這才説了真心話,他説:“三哥,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能到哪裏去呀,長了這麼大,我哪也沒去過,到外面去我是兩眼一抹黑,現在這個樣子,你説活着還有什麼意思?”三子聽到劉為這樣説,心裏很不是滋味,三子説:“你還在怪我吧,唉…”他長嘆了一口氣,他們倆是躲在太平間後面的雜草叢説話,突然聽到有哭聲,醫院裏又送死人過來,兩個人本能地往伸出躲了躲,三子拉着劉為的手。
三子繼續説:“都是三個把你害成這個樣子,作孽呀。”劉為趕忙説:“三哥,你快別這麼説,是命不好,各為其主吧。”三子趕忙説:“張文呀張文,你要是還認我這個三哥,就聽我的快走,沒地方去就去找我小舅子,他的地址,我給你寫。”説着,三子扯下來一個煙盒,拿出筆來給劉為寫了一個地址和電話。
三子説:“我小舅子到那邊已經好幾年了,我回頭叫你嫂子給他聯繫一下,你先落個腳,不行再説。記住了,有事就説,我的情況你也看見了,老婆孩子有口吃的,我也就知足。”劉為想到要遠走他鄉,心裏十分不情願。三子已經冒着很大的風險,盡最大的能力給他安排了,勉強地點點頭。他在心裏過濾了一遍在白雲市可以去的地方,也確實沒有可靠的。
三子看了看天,有些焦急,他猶豫了一下,從兜裏掏出錢包,留下一張一百塊錢的,餘下的都給了劉為:“兄弟,三個不能陪你了,你用這個錢去打個的離開白雲市,我那張卡在外地照樣取錢,回頭我看看錢不夠了,就給你存點,你知道,我這也不是很富裕,只能是盡最大能力了。”三子説得很實在。
劉為還想説話,三子已經一把抓住劉為的手“什麼也別説了,兄弟,你三哥是個沒能力的人,可憐呀,我再不回去怕人家找,先走了。”説着,三子頭也不回,走了,劉為在後面看着三子的背影,有點羅圈腿、有點駝背。覺到了一種英雄末路的悲愴,三子曾經是那樣地高大偉岸卻仍舊沒有抵得過家庭生活,被老婆孩子消磨地英雄不在。
再回首,物是人非,知後事且看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