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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罰惡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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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軒嚇了一跳,臉立刻白了,往方初痕懷裏一紮雙手緊抱着她,在母親温暖的懷抱以及充滿愛意的安撫下紊亂的心跳才終於平復下來。

丫環們跪在地上連打哆嗦都不敢了,頭埋得低低的,這詭異的氣氛令她們更是害怕,她們怠慢小主子還接受孃賄賂,下場還不知道會怎樣,可不要因為孃的挑釁令二爺和二最後將氣遷怒到她們身上。

方初痕趁着哄程軒的功夫情緒也緩和了不少,對立着的婆子們説:“將她拉出去,為害小主子,惡意中傷死去以及活着的人,這種惡奴先打她五十大板。記住其間要讓她是清醒的,暈了的話…潑水!”孃沒再開口,而是陰冷地瞪着方初痕,那表情可怖得就像是從地獄來的索魂使者。

“老妖怪,老妖怪。”晨晨衝着孃喊,它那稚怪異的嗓音罵起人來很有意思,到是將嚴肅緊繃的氣氛沖淡了不少。

孃也沒掙扎,就那麼一臉憤怒地被婆子們拉了下去,不大一會兒院外就傳來了孃的嚎叫聲,沒喊多久聲音就沒了,隨後消失的還有板子打在**上的聲音,在一陣“嘩啦”聲響過後孃的嚎叫聲以及打板子的聲音才又響起來。

五十板對於聽者來説不多,可對於捱打的歲數不算小還養尊處優了這麼多年的女人來説有點要命。

打板子的人可一點都沒手下留情,闆闆都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孃的痛處上,誰都知道這孃是真的惹了主子不高興,若是自己手下留情了,那説不定捱打的便是他們了。

孃挨完了五十板便被兩名婆子拖了回來,被人隨便往地上一扔,她趴在地上連氣的力氣都沒剩多少了,股上火辣辣地疼,血開始往外滲,此時她哪裏還有一點點先前的狠勁兒。

“怎麼樣?不老實總想污衊人的下場就是捱打!為何你要如此待小主子?説還是不説,不説那就繼續打。你的罪名已經坐實,即便你不承認也不能洗你妄圖危害自家主子的事實!”方初痕望着搐的身體沒有一絲憐憫。

孃疼得想暈過去,哪裏還在乎方初痕説的話,大聲説話都沒力氣,於是只能輕聲辯駁着:“奴婢沒害小主子,只是往菜裏…放髒東西而已,沒放…毒藥。”

“沒放毒藥就證明沒害人之心?他才多大,你就一次又一次往他飯裏放髒物,時間一久大人都不一定能承受得住,何況是一個孩子?你説你為何有害他之心?事先聲明,倘若你再次開口説一切都是姐姐教你的,那麼我也不用再問了,直接杖斃了你省心!”孃低垂着頭沒開口,不知是不想開口還是因為傷口太痛説不出話了。

“不説話?拉下去再打五十。”方初痕淡淡地説。

孃剛被婆子們提起來往外拉時猛地一驚清醒了過來,害怕地説:“我説,我説。”

“早幹什麼去了!先拉下去打二十板再拖回來。”於是,孃又被拉下去承受了一次皮之苦,等再被婆子們拖回來時整個人都狼狽得不成樣子了,如果不是身體還微微地起伏,她就和死人沒什麼兩樣。

“説吧,不説的話就繼續打,反正我和爺都有的是時間。”孃微微抬起頭啞着嗓子輕聲説:“是因為安姨娘,奴婢才那麼做的。”安姨娘?方初痕側頭望了一眼程嵐。安姨娘是程軒的生母,也就是當時程嵐的那個妾。見程嵐沒有開口的打算,她嘆了口氣看向孃:“安姨娘是做了何事令你如此待軒少爺?”一痛劇烈的疼痛襲來,孃攥緊拳頭閉着眼強忍着痛意過去,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睜開眼有氣無力地説:“當年奴婢當了軒少爺的孃,由於前二病重,二爺一直陪着二,從來不進安姨娘的屋子。”孃由於太疼所以説的話基本都是沒隔幾句就停下來大氣,其實原因並不複雜但被她説完起碼用了兩刻鐘的時間。

從她那沒什麼邏輯順序以及斷斷續續的話語中眾人連聽帶猜的也將孃如此做的原因大概拼湊了出來。

當年安姨娘不受寵,尤其在周氏病了後她基本就很難見到程嵐了,每次想以探望周氏為由要去見見程嵐都被人擋在了院外,她本進不去。

女人見不到自己的男人,深宅大院裏的女人若是得不到男人的心還備受冷落的話,那基本就等於沒有她存在的理由了。

安姨娘便是如此,自她成了程嵐的妾後就不怎麼得寵,到周氏生病基本已經等於徹底失了寵,即使她生了個兒子都不能改變她徹底失寵的命運。

當時孃已經照顧程軒有大半年了,由於以前曾待在周氏身邊而後又是被周氏送來安姨娘這裏的,是以安姨娘對孃很是看不順眼,待後來安姨娘一次又一次地被拒之於周氏院外後,怒意便徹底爆了出來,於是便開始將氣撒在孃身上。

安姨娘也只是冷嘲熱諷的,畢竟她不敢將周氏的人怎麼樣,她知道孃是被夫家休了的,原因是其連生兩個孩子均是女兒,而她的女兒還都沒能活過四歲,於是被夫家嫌棄而休棄。

孃心裏的疙瘩便是一:生不出兒子。二:養不大孩子。

她當初頂着這兩大壓力被夫家休了後連找份能讓自己有口飯吃的活計都難,由於還有水便想作孃,可是眾人一得知她曾死過兩個孩子於是都不敢用她。

後來在她即將要餓死時無意中被出來上香的周氏遇到,見她可憐才將她帶進程府,周氏不以她曾死過兩個孩子而看她不起,還讓她與另外一位孃一起照顧着剛幾個月大的程恬。

由於周氏的袒護,程府沒人敢再提起孃曾經死過孩子的事,誰知好子過得並不算太久,安姨娘便生了兒子,當時也趕巧了,提前幾天請來的孃居然在趕來程府的路上出了事故沒能趕到,而正好周氏身邊有兩個孃,於是就這樣,孃便去了安姨娘的院子去照顧程軒了。

開始的子還好,只是後來安姨娘想見程嵐吃的閉門羹越來越多後,她便將對周氏的怒意遷怒到了孃身上,當然打她是不敢,但是損人她是敢的啊。

於是便開始有意無意地提起孃死過兩個孩子的事。比如吃雞時她特意讓人請孃將程軒抱過來,然後當着孃的面用筷子指着雞説“你這個畜生,平時下不出來蛋招主人厭惡,後來好容易下了兩個蛋還以為你正常了,沒想到那兩個蛋居然還是壞的。”還比如府中有人談起説別莊上一隻護院的大‮狗母‬下的小狗崽有一隻沒幾天死掉了,於是安姨娘便總是有意無意地當着孃的面提起這事,説什麼那隻狗命硬,剋死自己孩子之類的話。

孃怒啊但是卻不能如何,畢竟安姨娘罵的是那些“畜生”並未指名道姓地罵她,忍不住時是很想將這些告訴周氏,可那時周氏身子不好,她不好意思去打擾她。

被安姨娘指桑罵槐諷刺了很長的時間,死過兩個女兒是她心頭的刺也是她永生的痛,但是安姨娘卻一次次地當她的面説這些,心理非常不痛快,不是沒想過要將從安姨娘這裏受的氣遷怒到程軒身上,但是不行,因為安姨娘巴不得她快點犯了事好找藉口將她換掉,為防犯了錯最後被程府趕出去,她將少爺照顧得極好一直沒讓安姨娘的打算如願。

所謂水滴石穿就是這個道理,安姨娘孃心頭的痛,積月累之下這已經令她的內心形成了一股強大的恨意,心靈也可謂説是扭曲了一部分。待安姨娘被趕出程府後孃終於鬆了好長的一口氣,那時她心頭就已經有了一股強烈的念頭,那便是:你不是總諷刺我生不出兒子還養不活女兒嗎?那我便將你生出的兒子身子垮,我看你還得意得起來不!

於是就這樣程軒的悲慘子開始了,因為不受程家眾主子重視,是以孃膽子才漸漸大了起來。

孃只是想漸漸垮程軒的身體,不是要害死他,這不僅是良知的問題也是她怕被人查出來而失了命。所以幾乎每隔一兩天都會往程軒的飯菜里些髒東西,當然不敢多放,由於怕味道變了被程軒嚐出來。

時間一久她成功了,程軒的身子骨越來越弱,經常生病,腸胃也不好了,每當程軒躺牀上翻身喊難受時,孃心裏便興奮異常,那股興奮勁兒都不知道如何去形容了,她就覺程軒每難受一次,就等於她向安姨娘多報復了一分。

大夫給程軒檢查時也説他是吃了不淨之物是以才會又拉又吐,但這並未在程府引起多大的注意,畢竟孩子太小一不注意吃些掉在地上的糕點之類的也不算稀奇。

就這樣孃在程府逍遙了很久,直至今事情的真相才被揭出來。

詳細的細節自然是隻有孃自己清楚,她斷斷續續招認的活很糙,身體狀態太差令她無法詳細説明,眾人都能勉強聽明白而已,總之孃所做的一切事都是因為太恨安姨娘了,無辜的程軒當了替罪羔羊。

程軒年紀小對安姨娘的印象並不深,只隱約知道那是他的生母,但生母對自己有多大的意義他了解得並不深刻,此時在他心目中哪個女人都沒有方初痕好。

“將孃關進柴房,要讓她也嚐嚐軒少爺這些年來所受的苦,待廚房要好好‘關照’她。”方初痕最後下令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讓孃也吃些帶了穢物的飯菜才算是為程軒出口氣。處理完孃的事便開始處理還跪在地上丫環的事。

丫環們犯的事也不小,念在她們最後招認並且對程軒的健康並無多大影響的情況下,方初痕命下人將她們每人打了五十大板。

事情一了結,方初痕牽着程軒的手跟着程嵐回房,兩人臉上都很嚴肅。

回房後方初痕便命下人將隔壁念央和飄雪住的屋子騰出來,因為她要讓程軒在她的院裏住幾,讓其住在自己房間隔壁也好照顧。

“軒兒近幾先在我們院裏住下吧,正好我可以就近照顧他,他院裏的人都要換掉,要儘快找人牙子買些新人進來。”方初痕嚴肅地對程嵐説,程府裏出這種事誰臉上都無光。

“隨你安排吧。”程嵐答應了,然後眼神複雜地望着程軒,嘆口氣對他説,“放心吧,以後沒人敢再欺負你了。”程軒聞言錯愕地睜大眼望着程嵐,這是爹爹第一次如此温柔地待他,第一次如此關心他。心頭湧起的孺慕之情徹底爆了開來,他哇地一聲哭了,撲上前去抱住程嵐的腿就不再放手。

程嵐身子一僵,過了好一陣子後才放鬆身體抬手輕輕撫了撫程軒的頭,任其抱住自己的腿沒有走開。

方初痕看着父子兩人的互動,心頭突然暖暖的,自嫁進程府以來程嵐都沒對程軒如此温柔過,看來今孃的事情最終還是觸動了程嵐父愛的一面,不管因為什麼原因使得他不喜歡程軒,但怎麼説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啊。

很快隔壁屋子就收拾了出來,程軒被送去睡覺休息了,方初痕命人煎藥準備適合生病之人吃的東西,一旦知道程軒的體弱不是天生的,她便想要將他的身子養好,還要讓其長得壯壯的,如此漂亮的小男孩兒哪裏能讓他一直弱不風下去。

懲罰下人這事鬧得不小,一會兒掌嘴一會兒拉下去打板子的,不一會兒程府裏的人都知道方初痕在自己的院子立威來着。

晌午用完了飯趁還未到午休時間時方初痕便去了程夫人那裏,將程軒的事情都向其報備了一番。

程夫人聽完後久久不語,最後她憐憫地一嘆説:“那孩子也夠可憐的,你多多照顧一下他吧,他經歷這種事也是由於我們對他不夠重視,才讓下人有機可乘。嗯,你想換掉他院裏的下人就換吧,孃還在柴房嗎?她犯了這種事就命人將其杖斃,剩下的丫環們等人牙子來後便賣掉。”

“是,痕兒知道了。娘,您休息吧,痕兒回去了。”方初痕説完後就回去了,她心裏一直存有疑問,為何程夫人和程嵐都不喜歡程軒,這麼一乖巧早的漂亮小孩兒為何不受寵呢?

接下來的幾天程軒一直是宿在方初痕的院子裏的,隔壁就是爹爹和孃親,什麼時候想去撒嬌什麼的就可以去,雖説爹爹待他還是有些冷淡,但比起以前已經好太多了,此時程軒覺自己幸福得要死掉。病在孃親的照顧下也好了大半,最讓他開心的事便是娘命令晨晨跟自己玩,於是從來不愛理會自己的晨晨最近也開始跟他説話了,雖然説的都是些“小孩兒”及“藥罐子”等不好聽的話,但他仍然為此傻笑不已。

程府辦事效率很快,人牙子很快便帶着人來了,方初痕選了幾個看起來不錯的丫頭留下來,又將程軒以前院裏的下人都賣了,孃自然聽從程夫人的指示杖斃了。

程軒這幾過得舒服本就不想回自己的院子了,自從聽説已經為他買好了下人就開始悶悶不樂,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能在爹和孃的院裏住多久了。

程恬一得知程軒住進了爹爹的院子後,整個人就像是刺蝟似的防着程軒,她每都要跑好幾趟方初痕的院子,在她眼裏爹爹只能寵她一個。而這個後來的母親即便自己不喜歡她,也不能讓她喜歡程軒比自己多些,因為那會令她相當不舒服——